记得当年的时候,蒙淖格只是跟在乌尔塔多后面的一个小女婢,在逃亡的路上,乌尔塔多对蒙淖格给过无私的关心和爱护,并且一度将她视为朋友,知己。正是这当年里要好的朋友,也是生死与共过的知己不仅没有念及当年的情分,还在雪上加霜。蒙淖格这只蒙古狼妖,心理极度扭曲,她总是认为为什么乌尔塔多就算是逃亡,都要逃的那么体面,而自己却总是扮演着她婢女的小角色。
灵山上的狐媚儿每日总想着下山去,山上孤零零的修炼她怎么也受不了。她就想着能‘一步登天’,不用这么苦*逼的修炼就能成仙,而最好的最快的成仙办法,就是拥有周镜的真气。
狐媚儿整日琢磨着怎么能下山去,一不被孔雀仙子和猫仙发现,二能得到周镜的真气。她想的绞尽脑汁,头都大了。一只妖精要骗过神仙,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孔雀仙子和猫仙被天上一位神仙邀请去赴宴,狐媚儿觉得这是她的时机到了。因为天上一天,地上就是一年,孔雀仙子和猫仙走这一天,她在地上就有一年的时间。这不愧为一个极好的机会。
狐媚儿暗暗欣喜。可是孔雀仙子是什么人?对!她不是人,是神,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儿,她把狐媚儿关在修炼的山洞里,把山洞封了印,也就是说没有她的咒,谁也不能打开山洞的那扇门。
孔雀仙子和猫仙将旦儿也交代给仙童照顾,她们俩就上天去了。她们踏着祥云,在云雾里飞翔。
蓝天上白云朵朵,丰富的层次,特别的分明,像一座座小丘,那样的明净而清澈,使人觉得蓝色苍穹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空幻。孔雀仙子向地上看去,一个繁华的市集人来人往,她和猫仙说:“不知道玲歌和周镜最近怎么样了?”
猫仙跟着孔雀仙子的眼神向下看去,正是周镜和宁玲歌她们所在的那个地方,猫仙笑笑说:“都挺好的,我昨天才去看过她们。”
孔雀仙子点点头,说:“只是我们要赶路,不然的话,真想下去看看她们。”
“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孔雀仙子点点头,淡淡的笑容,说道:“如今玲歌和周镜的武功都有了一定的境界,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虽然那个老魔头死了,可是那蒙淖格心底黑暗又奸诈狡猾,我担心她也会打周镜的主意。”
“嗯。”猫仙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蒙淖格如今掌管了整个妖界,也保不准她会对周镜觊觎,等我们回来,我会去和玲歌他们住上一段日子的。”
“好在那乌尔塔多还算不错,但她总归也是一只狼妖,也不能轻视她。”孔雀仙子轻轻地叹了一声气说:“周镜的今生是注定要有这些磨难的,我们对她也只是能帮就帮点,还得要靠她自己才行。”
猫仙点点头,也为周镜和宁玲歌捏着一把汗。真是有点不想去赴宴了,想直接就去看看宁玲歌和周镜去。
孔雀仙子见她心里正想着什么,就说:“你也不必担心,周镜所受的磨难,那都是必经的,好在你早已将武功传给宁玲歌。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她有能力的。”
猫仙点点头。孔雀仙子又说:“我们快飞吧。”
猫仙又向下看了一眼,带着万般的不放心和孔雀仙子飞走了。
被关在山洞里的狐媚儿心里急得要爆炸一般,寻遍山洞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一想到自己要被这样关在这暗无天日地方要一年,狐媚儿心里着急的要命,心想:谁要是能放她出去,她就为谁赴汤蹈火,生死效命。
妖界里
蒙淖格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妖,派头十足,来到乌尔塔多的寝宫里。乌尔塔多身子被蒙淖格下了药,虚弱的只能是坐起来喝杯茶,要不就是稍微走一走,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这正是蒙淖格要留着乌尔塔多的命,留着乌尔塔多就是要侮辱她,折磨她。
蒙淖格进来的时候,乌尔塔多正坐在床边喝水,见蒙淖格进来,乌尔塔多咳嗽了两声,也许是看见蒙淖格,心情比较激动吧。
“哎呦,一向铁骨铮铮的乌尔塔多这是怎么了?”蒙淖格酸溜溜的明知故问道。
乌尔塔多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的精神一点,她不想在蒙淖格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蒙淖格看着乌尔塔多那副硬支撑着身体的劲儿,轻蔑地笑着,用最讽刺的话语攻击着乌尔塔多。乌尔塔多看着她嚣张的气焰不理会她,任凭在自己面前放肆和为所欲为。这样正是蒙淖格所憎恨的地方。她要当自己不存在吗?
“乌尔塔多,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我,你也没有想到吧,我,蒙淖格,曾经你的小跟班尽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乌尔塔多笑笑,没有说话。这笑就是要蒙淖格知道,自己是怎么当上妖界里的大王的,是真正的本事得来的吗?
蒙淖格走近乌尔塔多,瞪着乌尔塔多,眼睛像是要把乌尔塔多杀死一样,狰狞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到是高贵,你得到了什么呢?以前异道斯在的时候,你是异道斯的阶下囚,没有我,蒙淖格,你还在异道斯的脚下任凭她的摆布,是我,蒙淖格,为你除掉了异道斯,本来这里的一切可以是你的,但是你呢?乌尔塔多,就是因为你的那副高傲,害了你!”
是啊以前的异道斯,曾经的乌尔塔多都曾经在她蒙淖格的头上,她都多多少少受过她们的气,尤其是异道斯那个巫婆,想欺负她?想得美,这不是,一个个都被她蒙淖格收拾了吗?
乌尔塔多把头偏过一侧,轻轻地闭上眼睛,她想躲蒙淖格远一点儿的距离,这是满嘴喷粪的女妖,乌尔塔多一刻都不想多看她。乌尔塔多依旧不说话,任凭蒙淖格独自在那里自说自话。
“乌尔塔多!你还这么傲骨,你要知道,魔尊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灰飞烟灭了,没有人再替你出头了,这里,现在这里,一切都是我的了!”
乌尔塔多冷笑了一声,不止是在笑蒙淖格,也在笑自己,自己何尝被魔尊保护过?从她们逃到这里,被异道斯视为眼中钉,又到她上了魔尊的床,又被异道斯视为肉中刺,再到她的孩子被蒙淖格害死,魔尊有一次为自己出过头?魔尊根本就没有爱过哪一个,也包括现在嚣张的蒙淖格。
蒙淖格看着乌尔塔多那样的笑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魔尊,又对哪一个女妖真正的关心过,这也正是乌尔塔多要除掉他的一个原因。蒙淖格见乌尔塔多始终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字也说,就对身边的跟格塔娜递了一个眼色,跟格塔娜立刻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跟格塔娜喂乌尔塔多喝下。
乌尔塔多不喝,怒斥地问蒙淖格:“这是什么?”
“你终于肯说话了?啊?哈哈哈!你也害怕啊!”蒙淖格大笑道:“你不是不想说话吗?我给你喝一点儿不用说话的药!”
乌尔塔多冷笑一声,淡淡地说:“死,我从来不怕。”接过药碗就一口喝下。喝过后,把碗扔在地上,等死。
这时站在地上的蒙淖格哈哈大笑。
乌尔塔多见自己并没有事,就要开口问蒙淖格话,可是张开口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发出音来。乌尔塔多知道,蒙淖格给自己喝下了不能说话的药,乌尔塔多瞪着怒眼看着蒙淖格,要蒙淖格,说自己想要干什么?问什么不让自己发音了。
蒙淖格笑着,笑的前俯后仰,一阵儿后,她走到乌尔塔多的身边,神秘地说:“乌尔塔多,你猜对了,我是要做一件事,但是我担心你会多嘴,所以嘛,我就让你不要说了,反正你也不爱说话。”
乌尔塔多一听,瞪着眼睛,看着蒙淖格,心里不知道乌尔塔多想干什么?
“乌尔塔多,你这么急干什么?你不是一向都压的很稳吗?能说话的时候要你说,你偏偏不说,现在,我成全你了,不让你说了,你到着急了,可是,我也没办法了,这个药,”蒙淖格说到这里,把自己洁白的手拿在眼前显摆了一下,又吹了一下指甲,才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说:“我没有解药。”
乌尔塔多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蒙淖格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和说话?乌尔塔多不想管,但是,蒙淖格这样的对自己,她担心一定是要做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或者?乌尔塔多想到了科澜,因为现在或者说一直以来,只有科澜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为之愿意付出一切的朋友,她和科澜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除了科澜基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为之冲动的事。
蒙淖格看看乌尔塔多的眼睛,把嘴抿着,俩边的嘴角向外一拉,眉眼处一个诡异的灿烂显在脸上。她把嘴再次凑近乌尔塔多,压低声音说:“乌尔塔多,你猜对了,你的好朋友,科澜,现在在我这里……
听到这里,乌尔塔多的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不能发出音来,只能瞪起眼睛,心里问蒙淖格:想干什么?
”乌尔塔多,你瞧瞧你!激动了吧?想说话了吧?早知道有这一场,你收起你的高傲,和我说说话,那样我们也许还能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做更好,可是现在,我完全听不到你的话语,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不知道,所以,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