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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 (卫风)



我想了想,问一句:“她们比试时。都还有谁在?”

“都在呀,嗯,除了你,那位涂少爷和文公子也在。”

我猜就是。

“你呢?你说什么没有?”

巫真摇摇头:“她们说话,我哪儿插得进去。”

我暗自懊悔不该这么问她:“嗯。不说这个。回去把明天要穿的衣裳预备好。你穿哪件?”

巫真想了想:“我喜欢那件红的。”

“红的是好,你要喜欢你就穿吧。”

可她再想了想。又摇头说:“还是算了。那位涂姑娘看起来是极喜欢红色的,况且明天是人家的好日子,她必定要穿的鲜艳,我还是穿那件粉的吧,你穿哪件?那件黄的?”

屋里收拾的洁净精致,看来是专招待女客的,与外院那简陋的客房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儿比。我鼻翼轻轻张翕,转头看时,屋角的小屏风后摆了一只青瓷熏,袅袅烟气正从里面吐出来。

我把门一掩,示意巫真拿起茶壶来递给我。

她不解我的意思,递过茶壶来。我旋开上面的瓷盖,将茶水注进去。

里面燃的香被茶水一泡,无声无息的湮灭了,烟气也不再涌出。

“怎么?”

我微微摇头,把瓷盖旋回原处,跟她说:“把窗子开开吧。”

巫真会意地把窗子全都打开,还回头和我说了句:“这天气热,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你要怕热就洗个澡先睡。”

我们简单收拾了下便躺上床,巫真贴着我耳边时才问:“那香不对?会是什么人做了手脚?”

“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绝对熏不死人,只是……若这香味闻上一夜,明天只怕便爬不起床来,也去不得寿筵了。”

巫真只疑惑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怒气冲冲,还要硬压着脾气小声说:“涂家庄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家邀客我们才来的,可是来了却如此欺人!我……”

“不要声张,这事儿还是瞒着人,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涂庄主和涂夫人是不会这么干的,涂家其他人和我们也没打过什么交道——”

所以是谁动的手,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巫真被这件事情折磨困扰,翻来覆去,半宿都没有睡好,连带着我也精神不足,早上险些爬不起身来。可是今天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我和巫真互相帮对方梳头,她梳了一个飞仙髻,插了一只珠钗,描了眉毛抹了胭脂点了唇,看起来人一下子鲜亮精神了不少。我不喜欢脂粉,头发还是梳着日常发式。

丫鬟红莲送了早饭来,摆饭时顺口说:“二位姑娘睡得可好?”

眼看巫真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我岔了句:“还好,换了新床总是不那么踏实。”

红莲点头说:“正是呢,一到了新地方总得折腾几天才好,奴婢也有择席的毛病,一换了床便睡不着觉。”她盛好粥摆上碗筷,小声说:“二位姑娘肯定还不知道,听说有位客人被烫伤了手啦。”

“是谁?”

她指指西面:“陈家的姑娘。”

我和巫真对视一眼:“好端端的,怎么会烫着手?”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拜寿 一

“奴婢也是在灶房听人说了一句,好象是想倒茶时壶炸裂开来,就烫着了,还有碎瓷伤的。唉,客人出了这样的事,真是……这还不敢让夫人知道呢,今天可是好日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似乎发觉自己话多了,闭上嘴不再吭声。

茶壶裂开?这种事不是没有,可是发生在此时此地,总让人觉得事情不会是一件单纯的意外或是巧合。

“是陈家的哪位姑娘?大些的还是小些的?”巫真问着,转头对我说:“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是那位小陈姑娘呢,看着是个性子活泼的姑娘,只怕不当心也是有的。若是大陈姑娘,大概就不会烫着了。”

我拍拍巫真让她回过神来:“别发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我们都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点便让红莲收拾下去。巫真心里藏不住事,脸上自然就带了出来:“你说,她……会不会也是让人算计了?这涂家庄到底是什么回事儿?这到底是做寿,还是办鸿门宴哪?”

“你别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我安慰她:“烫着手多半是意外。”

她看向那个熏炉的方向,又转头看我,眼神明明是在问:难道那香也是意外?

当着红莲我们没说起那香炉的事,回来若有人再去注意那香炉,自然能发现里头的香料不是燃尽的,而是被水浇灭。

我就是想让那人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也让她有个警醒。

我们吃过了早饭,过去看那位小陈姑娘。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头痛楚难耐的呻吟声,还有大陈姑娘在柔声劝慰。郎中多半已经来过了,屋里一股浓浓的药气。

大陈姑娘从里头迎出来,她面带忧色,眼圈儿红红的:“多谢你们过来看她,刚吃了药,这会儿有点昏昏沉沉地要睡了——只是还一个劲儿的喊疼。”

我们没进内室,隔着纱帘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抽搐一下,我似乎看到她两只手上都缠着白布。

“难道两手都伤了么?郎中怎么说?”

“一只手是烫的。另一只手是烫着后又被碎瓷片儿划的。”大陈姑娘说着说着声音越低:“郎中给了外搽的药膏,也开了止疼化热毒散淤的药煎上了,我就是怕。会留下疤。她可是个姑娘家,受罪经不经得住是一回事,要是手上留了疤,那可就……”

巫真不顾我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问:“好好的。怎么会烫着了呢?”

门口丫鬟说:“三姑娘来了。”

涂三姑娘走了进来,一脸忧色,急着问:“人怎么样?我才起来听说,就急忙过来了。要用什么药只管从库里拿,我已经吩咐了人去请镇上专治烫伤热毒的郎中来了,陈姐姐你先不要着急啊。”

她身后的丫鬟递过来一个药盒。涂三姑娘说:“这里头是五毒膏,治烫伤最好的,要不要先擦上看看?”

“刚才大夫给了膏药。已经涂上了。”大陈姑娘垂下头:“多谢你一番心意。”

“快别这样说,你们在涂家遇着这样的事,自是我家的过失……”

巫真却注意到旁的事:“五毒膏?怎么听着……这么吓人呢。”

涂三姑娘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在我们脸上着意打量了几眼,轻声解释:“五毒膏是毒攻毒的。治烫伤是奇效,巫真姑娘没听说过么?”

巫真被噎得说不出话。我拉了她一把,和大陈姑娘说了一声,便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头,巫真回头看了一眼:“肯定就是她搞的鬼!”

我也直觉是她。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脏,你就算认定了是她,你有什么凭据?

再说,我们现在在人屋檐下,有的事情还是要好好细想想,总不能用猜测和直觉当理由,就怀疑主人对客人不怀好意。

我倒觉得,香的事情应该与涂三脱不了关系,但这个茶壶的事——可能真不是她。白天小陈姑娘和她的争执比试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而现在小陈姑娘出了这样事,只怕难免就有人将这些事串连起来,得出一个最能自圆其说却没有真凭实据的结果。

我不了解涂三姑娘都在想什么,不过想起刚才小陈姑娘缠得结结实实的两只手。会不会落疤痕我不晓得,我只是想,这双手以后再弹起琵琶来,是不是还会象巫真形容的那样声遏行云,激昂动听?

一双巧手,若真是这样毁了,那真是可惜。

今天的寿宴两位陈姑娘都不能去,我们先约了去给涂夫人拜寿。涂夫人那儿已经有些人早来了,都是妇人打扮,笑语奉承。我们进去时,屋里头的人齐刷刷转头看过来,那目光里什么含义都有,复杂难辨。

涂三姑娘站在前头,我们是客,站得靠后,一起给涂夫人拜寿。涂夫人今日穿得是一件银线纹锦绛紫绸衫,头上满是珠翠,笑呵呵地说:“赏,都有赏。大家瞧瞧,这齐刷刷得跟一把鲜花儿似的,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喜欢。”

涂夫人赏的荷包里沉甸甸的,我捏了捏,又掂了掂重量,心里暗自说一句:涂家庄还真是阔气啊!

我们到一旁坐下,涂夫人还不知道那位小陈姑娘的事,若是知道了,绝不会象现在这样轻松得意。

“怎么……好象缺了几个人哪?”

涂姑娘笑着说:“您记性还真好,我还预备着您要不问我就不说出来了呢。许姑娘去了外头,要和她的师兄一起回来给你拜寿,我也没拦住。”

涂夫人说:“不错,人家既是一个门派,又是一路来的,要一起代表师门拜寿,也说得过去。”

涂夫人又问:“陈家的两个丫头呢?不会躲懒了还没起床吧?”

“哪里是没起床,您别乱编排人。人家起了,不过小陈姑娘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她姐姐也留留了下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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