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人格分裂,大脑判定自己身体内部住着两个不同类型的人。”像是听到了阮初心内心奔腾而过的一万匹草泥马的咆哮,顾医生像是嘎嘣脆一般科普了一下。
趁着小眼镜还在跟自己争吵地激烈,顾医生已经绕过他,在院中心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奇怪,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这些人跟我又没关系。
阮初心总觉得,顾医生好像从摸不到自己的胸大肌开始就不太对劲,果然是因为自己被歧视了吗?
看到将军大人都快憋出便秘来了,嘎嘣脆掩面,您就不能放胸大肌一条生路吗,刚才还看你挺机灵的,难道这就是没给装整块芯片的后遗症?
顾医生在石凳上坐下来以后,就没了动静。
阮初心有些纠结,刚才跟他约定的时候,也没定下时间,要是他一拖到后天,那自己不是死翘翘了?
阮初心探头探脑地看到他纹丝不动的面部表情,着急地不得了,这家伙不是来这里偷懒睡觉的吧,又觉得遮住了心灵的窗户就是好,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不把你眼睛也戳瞎?”善解人意的嘎嘣脆非常愿意为将军大人分忧解难。
好吧,就当她没说。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一个披着金色长卷发的小天使走到石凳旁边,眨巴着碧蓝色的眼睛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我能坐在这吗?”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顾医生,立刻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回应道,“请便。”
“真是一个绅士,谢谢您。”小天使的粲然一笑让夕阳都失色,礼貌性地跟阮初心也笑着点了点头,就准备入座。
还好是个正常的,阮初心正拍拍胸口庆幸呢,又听到悦耳的一声,“请问我能坐在这吗?”
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呀。
跟刚才的小天使一字不差,语气也丝毫没有变化,这里的人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温柔礼貌,跟一条流水线下来的一样了。
阮初心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面满是纯净的认真。
“请便。”顾医生也同样不差分毫地又说了一遍。
“真是一个绅士,谢谢您。”小天使看到阮初心惊讶到圆睁的眼睛,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节性地对她点了点头。
但是坐下的时候把小屁股挪地离阮初心远了一些。
难道她是在跟顾医生搭讪?这个方法好像太老套了吧,阮初心有些狐疑地盯着小天使,果不其然又在几秒后听到一声,“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看到顾医生还欲再答,阮初心呼地一下站起身来,扯着顾医生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脾气急躁的上将大人已经快被他们给搞疯了。
“你们是复读机吗?”虽然不能说话,但是顾医生没有说不能让她写出来,阮初心在他手上写了这几个字问道。
“传说中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位小美人鱼也不例外。”顾医生很好脾气地给阮初心解答了这个疑问,“不过,她的这个病不是天生的。”
“只是因为她认定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多次策划出逃未果,被人为地施行手术切除了大脑额叶的一部分,很不幸伤到了记忆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这是在警告我?阮初心眯起眼睛,话到了舌尖又压了回去,在他手心写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在里面只是一个病人,又不是他带着的实习医生。
“嗯?”顾医生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东西解释道,“哦,我在研究病人的时候,会不自觉把症状用语音记录下来,你知道我眼睛看不见。”他语气和缓,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指向性的意思。
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但要是阮初心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妄想症,双重人格,悲惨反抗者。
这一个个看似毫无关联的病例,难道不是在警示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自己跟他才总共见过两次,他不会是在精神病院呆久了,脑子也不太好使起来了吧。
“介于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会向鉴定组申请,重新对你进行一次精神鉴定。”这厢阮初心还在说他坏话,顾医生却好脾气地给她一个惊喜离开了。
嘎嘣脆看着完全恩将仇报的将军大人,很想拉着顾医生说一句,我要是你,就让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第11章 蒋琳琳成了受害者
第二天一大早,非常有效率的顾医生诚信地带着医院精神鉴定科的专家,来到了阮初心的病房里,打算给她再做一次精神检测。
“我看你小子真的是疯魔了,整天往这种地方钻不说,都快把自己都搞成精神病了”,穿着白大褂的专家边走边打趣顾医生,“要是以后真发病了,我一定在内部给你申请一个VVIP总统套房。”
这家伙从回来以后,正经的实验室里面没呆上几个钟头,反而将大把的时间都放在这个重症研究所里,简直是太不懂得生活的乐趣了。
顾医生跟在一边没说话,直到他絮絮叨叨地讲完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要是把挖苦人的一半心思用在研究上,梁教授一定会很欣慰的。”
“得了吧您呐,要是我天天跟你这样,可能你们现在来测试的就是我了。”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夸张地摆摆手表示拒绝,把边上几个助手都逗笑了。
失笑地摇了摇头,顾医生摸索着用磁卡打开了门,几个人就看见阮初心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地在床上看着他们。
这个时候,就要表现地正常一点才行,阮初心这么想着,却浑然不知被这么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专家们早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倒是嘎嘣脆看到顾医生如约而来,有些意外,难道将军这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靠谱的办法真的起效果了?这地球人的智商,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的高嘛。
“开始吧,先接上测谎仪。”看到阮初心这还算是安静的样子,白大褂让助手直接动手,给阮初心的脑袋上接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以后,就立刻开始麻利地问问题。
早做完早回家,这重病院总感觉阴森森的不正气。
“请问,这位小姐,你的性别是什么?”一上手,先来点难度低的,给病人建立一点自信心。
阮初心匪夷所思地看着白大褂,这位专家你有没有搞错,这个问题你都学会抢答了,还要来问我?
“答不出来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一个问题。”看阮初心一脸“你特么在说啥,我一点儿听不懂”的表情,白大褂好心地宽慰她道。
但是他脸上慈祥的笑容深深刺痛了阮初心的自尊,这家伙居然怀疑自己的智商!她强忍住把白大褂给掐死的冲动,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雌性……”
额,雌?这好像是形容动物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也是一种动物,用这个字好像问题也不是特别大。
白大褂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又问道:“那还记得你的姓名、年龄和家人吗?”
经过昨天顾医生或明或暗的指点,阮初心点点头,没有说出自己是金子星上将那一套,非常乖觉地把蒋明珠的情况给汇报了出来。
边说边担心地盯着自己身上那些管子看,不过幸运的是,它们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白大褂听到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点也不磕巴地描述之前的事情,都快把小时候掀过几个妹子的裙子,偷看过几个男孩子撒尿的事情都说出来,微微皱了眉头。
他抬起头看着侃侃而谈的阮初心,又紧紧盯着测谎仪看了好一会儿,手上的笔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难道自己说的东西有问题?阮初心看到白大褂好像有些不太对头的样子,赶紧在脑内问嘎嘣脆道:“这些资料不会是你随便编造出来骗骗我的吧。”难不成嘎嘣脆真的是太太团的间谍?
面对阮上将的怀疑,嘎嘣脆的回答则是高贵冷艳的两个字,“呵呵。”
好吧,要是他连这种东西都骗自己,那这个任务好像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一个蒙圈儿的我怎么拯救一个蛇精病的蒋明珠呀。
不过,白大褂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没有保持太久,很快又敬业地低下头去,唰唰唰地写了几笔,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醒来就在这里了。”阮初心想也没想地直接回答道,这点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所以回答地特别快速。
“额,我是问,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者说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到这里来的?”白大褂看阮初心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好脾气地又给解释了一下。
阮初心这下沉默了,总不能说自己在宇宙飞船上打了个盹,就被灭绝人性的太太团扔到这里了吧。
那肯定会被打成真·神经病的。
回想了一下那段avi,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都是因为蒋琳琳和钱文俊的陷害。
他们先是用一起惨无人道的医疗事故将我毁容,再把我卖到地下妓院想逼迫我卖身,成功弄出误会逼死我父亲以后,因为拿不到遗产,所以将我关在这里准备套取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