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苏越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但是他在金丹顶峰上卡了二十年,苦苦等待着突破的契机。若是……若是能……那也值得。
“可我现在,虽然金丹期威压尚在,身体实则和凡人没什么差别,恐不能尽兴……”苏越犹豫着说,他的话还没说完,早被夏飞飞吻住,后面的话就来不及说了。
夏飞飞的手在他前胸一路滑下,他呼吸渐渐地不稳起来。然后,她的手继续下滑,突然间去势如电,一把握住了他的下面。
房间门口明月悄悄伸出半个头来,看了一眼,慌忙退出。
洞府的门口,杜邀月、杜明和陈玄真早已联袂而至。他们颇有些不耐烦,狐疑地望着明月。
“杜师叔,陈师叔,苏师叔正在行功的要紧关头,实在不便打扰。”明月面上红红,颇有些支吾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苏越的惨叫声突然间响彻整个洞府,杜邀月面色大变,率先推开明月,闯了进去,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抬头望见苏越的狼狈模样,一个转身,立即又退了回去。
杜明和陈玄真颇为不解,抢进去看时,只见苏越衣衫凌乱,面色惨白,半倚在床上,额头有黄豆大的冷汗渗出,显然十分痛苦。
而夏飞飞同样也是衣衫不整,半个肩头都露了出来,在床边不远处的地面上挣扎,一时难以爬起。和苏越一脸痛苦与愤怒不同,夏飞飞的唇边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一章开始,调整作息时间,改为白天发布章节,预计上午八九点左右。
前面的伏笔太多了,想补的圆满,却发现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96各有图谋
杜明和陈玄真对望一眼,心中已有计较。这分明就是夏飞飞服侍不周、苏越恼羞成怒、辣手摧花的凶案现场啊!
“怎么了?”杜明想起弟子沈墨,低声叹了一口气,拂袖将一股和煦的劲力送到,助夏飞飞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陈玄真则是快步走到床前,正要细细查看,苏越此时的反应却很是奇怪,他脸色大变,用薄被盖住自己,一副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这边杜明已经开始细细审问夏飞飞,只见夏飞飞含着眼泪说:“弟子前来服侍苏师叔上药,无奈苏师叔色心大发,定要白日宣淫。弟子无奈之下,勉强相从。岂料一时慌张,碰到苏师叔背后伤口,引得他大怒,将弟子反手推出。”
杜明见言语和所见之景相合,心中已是相信了夏飞飞的话,却暗自叫苦。
原来,他本是受弟子沈墨之请,来此地与夏飞飞商议婚配之事。
蛮荒境中,婚姻之约却不及双修之礼郑重。故而许多弟子在寻觅到正式的双修道侣之前,为排遣身心寂寞,便会先寻一个伴,仿照世俗中人举行婚礼,从而名正言顺做那双修之事。
婚礼双方彼此以夫妻称之,若是情投意合,彼此相契,可禀明师长,郑重行那双修大典,转结为道侣,永不相负;若是性格不合,便一纸和离书,劳燕分飞,甚至,连和离书也不必,待到一方寻到正式道侣,行过双修大典,婚姻便自行失效。
沈墨自召唤出剑灵,被无名剑宗视为明日之星,他的双修道侣,势必慎之又慎,郑重选择,恐怕要经掌门师尊首肯后,才能定论。可是婚配则不然,是作为师父的杜明直接拍板,便可决定的事情。沈墨一意苦求,杜明也只能勉强应承。
只是杜明经过杜邀月提醒,知道苏越对夏飞飞另眼相看,再加上苏越曾指点过沈墨剑道多年,是以来此,打算先探探苏越的口风。
杜明虽然性子略直,却不傻。听闻夏飞飞如此言语,再加上亲眼所见情景,他原本酝酿好的一段话,如何能说出口来?当下长叹一声,便不多说,转身欲走。
陈玄真却在旁边招呼他:“杜师兄何必来去匆匆,不如一起看看苏师兄的伤势?”
苏越脸色更白,他情知又被夏飞飞那疯丫头暗算了一回,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法,眼下那处虽然皮肉无伤,色泽大小软硬程度皆与平日无异,然而每每碰触之下,却着实痛的厉害。
苏越一向心高气傲,事关体面,他怎能实话实说,因此眼见夏飞飞颠倒黑白,肆意破坏他名声,却也只能听之任之,面上冷哼一声,道:“不必了,只是被那疯丫头弄痛了后背罢了。此是小事。杜师弟此番前来,又有何事?”
杜明硬着头皮道:“夏飞飞与我弟子沈墨素来交好,我受沈墨求恳,特来请示如何处置此女。沈墨有意效仿俗世,娶她为妻,师兄以为如何?”
苏越大怒道:“沈墨乃我无名剑宗的希望,怎可如此随便?此事断然不可!夏飞飞野性难驯,举止乖张,当留在此处,由我好生管教!”
“只怕师弟你管教不善,又起祸端!”突然间,杜邀月走了进来。她原本对苏越有几分爱慕,看到他如此荒唐,便有几分心灰意冷,言语间也不像从前那么向着他了,只是就事论事道。
陈玄真也在旁苦劝道:“正是。何况卦象无常,难说得很。此女大抵并非师兄的有缘之人。师兄先前也有算错过。何必因一小小女子,而寒了沈师侄的心呢!”
“苏师叔!”突然间,夏飞飞开口说话,众人一愣,皆望向她。
只见她一面拿着帕子拭泪,一面哭哭啼啼地说:“弟子自知蒲柳之姿,不祥之人,原不该和苏师叔有染。更不该私心恋慕沈师兄。如今被人撞破,羞愧难当,更无颜以对沈师兄。弟子别无所求,惟愿沈师兄得觅良缘,我愿清净度日,了此残生!还望诸位师父师叔成全!”
夏飞飞说得如此悲悲戚戚,引得杜邀月都有些伤感,杜明和陈玄真也有几分感慨。
苏越冷眼旁观,自然知道她是在演戏,但自己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和她争持,只得暂随了她意,由着她离开,暗中叮嘱明月小心防范。
苏越将夏飞飞这个烫手山芋匆忙处置了,转过头来又问杜明:“杜师兄还有要紧事吗?”
杜邀月突然咬唇说道:“事到如今,倒也不能将我哥哥蒙在鼓里了。他那一系,因出了个沈墨,是必然要拉拢的。因此,我便都和哥哥说了。”
苏越神色淡淡,望了她一眼。杜邀月不甘示弱地反望。她向来暗恋苏越,对苏越经常言听计从,然而今天撞破丑事,竟有几分看淡了。
杜邀月姿态突然改变,苏越也已经察觉。他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也好。是不该瞒着杜师弟了。只是,事已至此,诸项安排早已就绪,再也反悔不得。只求杜师弟约束手下弟子,莫要走漏了风声才好。”
杜明昂然道:“只要是为我无名剑宗好,杜明自然晓得轻重。只是我尚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苏师兄为何言之凿凿,定要说大师兄勾结妖魔?”
苏越叹了一口气道:“是与不是,我说了不算。是青玄山的人查出来的。他们暗地里告诉我,若非自行了断,必然要兴师问罪,在我无名剑宗大动干戈。到了那时候,我便是想保诸位师弟师侄,却也保不住了。”
陈玄真心念微动:“可是她亲口所说?有双修道侣如此,夫复何求?”
苏越神色不变,无悲无喜,摇头说道:“不是她,而是他。”
他这样的话,如同打哑谜一般。但是屋子里的几个人,脸色突然都变了。显然,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杜邀月率先说道:“他可真是嚣张霸道!将你赶到无名剑宗来,他还不满意吗?”无名剑宗,原本就是青玄山的旁系门派,同为昆仑仙境御下。
苏越道:“二十年前,我和他同为金丹。论修为,我强过他,却照样被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贬谪到这里。二十年后,他已经晋阶元婴,我仍然是金丹期。他既然这般告诫我,我怎敢不郑重其事对待?”
杜明冷笑道:“这般说来,苏师兄要将大师兄、二师兄一网打尽,连喻筱敏那可怜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不是为了权势私心,竟是为了我无名剑宗的未来着想了?”
陈玄真忙拉了拉他衣袖,在旁说道:“正是。昔年天绝剑法失传,群敌虎视眈眈,我宗掌门当机立断,包羞忍耻,恳请昆仑仙境庇佑,方保住我宗门一脉延续至今。如今苏师兄壮士断腕,大义灭亲,亦是如此。”
“大义灭亲?”杜明又冷笑了一声道,“若是苏师兄能将他灭了,我便服你。”
苏越不假思索回答道:“我倒是想灭了他,只怕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杜明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话。
苏越慢慢理了理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他没什么大不妥之处,杜邀月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侧过头去。
苏越是第一次这般没风度地在女子面前当面理衣服,但是如今,他却也顾不得了。他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引得三人好奇的注视。
苏越长叹一声,一面若无其事地将房门口的一朵桃花捡起来,揉了个粉碎,一面说道:“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大师兄只身仗剑探东明照影壁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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