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三块了了?”张紫眸眯着眼睛,“那我要一块好了。”她退而求其次。却再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微微一愣,继而艳丽地笑了起来。走了几步退到一边。这还有什么猫腻不成?贩售铭牌的修士,自己是绝对不认识的。
排在张紫眸身后的修士仍然买到了腰牌。张紫眸不明白为什么这地下坊市就是拒绝买给自己,自己究竟和哪位不知名的神秘人士结了仇?她脸上挂着笑,再次来到了桌子前,“为什么不卖给在下,不知道能否给个解释?”她自认为涵养已经足够了,却没有人应声。
张明鑫看到张紫眸阴沉下来的表情,将张紫眸拉远了之后,才开口安慰道:“师妹没事吧?不如我代替师妹去试一试?”张紫眸舔了舔嘴唇,“师兄拉我做什么?我又没想着翻脸。”她面色如常,张明鑫却在心里吐槽着,就算你没有这个打算,我也要以防万一啊。
最后解惑的,却是不卖给张紫眸铭牌修士身后端茶送水的小弟子。他也是见张紫眸可怜,毕竟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修,如果不能顺顺利利地买到铭牌,会有很大几率丧生在这灵矿之战中,遂意偷了个闲,路过张紫眸身边的时候轻轻道:“有个炼丹师出了价钱。”
张紫眸听到这位小弟子的话却微微一愣。张明鑫却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差异地道:“难不成是祝明那龟孙子?”他说话毫不客气,但确实只有这一种猜测。祝明和张紫眸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倒是知道个明明白白。张紫眸咬着嘴唇,“听说祝明进阶三阶炼丹师也有几个年头了?”她声音平淡,张明鑫有些拿捏不准张紫眸的态度,只得哈哈笑道:“师妹魅力大啊,竟然让祝明念念不忘了二十余年。”其实他是想规劝张紫眸小心一点,毕竟祝明在炼丹上的天赋高得一塌糊涂,今日能收买贩卖铭牌的修士,明日就能有别的手段,但话到口中,却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何止是念念不忘,简直是阴魂不散。张紫眸呵呵笑了起来,“我一直有个做土豪的梦想,可是一直都没有实现,再一次的碰壁,让我清楚明白地知道了,姑娘,放弃这个目标吧,你不是没有灵石,而是没有命啊。”她俏皮地道,既然这样,今天就再打一场。
等到张紫眸浑身鲜血淋漓地从地下擂台出来,张明鑫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好好一个姑娘家,这样不注重形象。”张紫眸只是笑,也不答话。您老倒是注重形象,可是怎么看都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年。
在回程的途中,张紫眸听到张明鑫不停地轻叹,只得顺着他的心思问道为何,谁知道张明鑫说出的却不是废话,“哎,”这位师妹可是开了金口了,“最近风声有些紧,门中可能会派遣精英过来。”
“哦?师兄不是精英么?”张明鑫的实力在左清门筑基期修士中绝对排的上前十,他口中的精英,该不会是结丹期的修士吧?左清门仗着自己高于自远派、与镇一宗不相上下的实力,并没有寻找同盟,但其余两派和其他门派纠缠不清早就不是什么秘闻。咬牙坚持了几年的左清门,也预料到了灵矿驻地的平衡将要被打破,这种打破平衡的表现,主要体现在越来越高的伤亡数字。可能左清门也没有想到其余两派的实力比露在表面上的高了不止一筹吧?隐藏实力虽然能够出其不意,但却不容易获得巨大声望,更何谈招收到优秀的弟子呢?
再征集炼气和筑基期修士也不大可能了,三派能派的都已经派完了,现在留在门中的,除了各个真人真君的宝贝疙瘩,就是他们自己了。不过这次灵矿之争,轮到结丹期修士上场就表示离大战结束不远了。死上几个结丹期的修士,才能让各个门派肉疼,继而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张紫眸点点头,真心道谢后,看着张明鑫得意洋洋的样子,仍旧忍不住奚落两句,“身份铭牌三个月前还是两千灵石,短短时间内就涨到三千灵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变故来了。”她感觉张明鑫身后无形的尾巴似乎一下子低垂下来,不由地笑道:“但是师兄这一句话,省了紫眸不少思考的精力。”她不知道接下去怎样说,只能让等待夸赞的张明鑫失望了。
灵矿之争就要结束了,那么身份铭牌的任务更要抓紧时间才是。至于祝明,和他之间的恩怨虽然可以拖着,但只会让矛盾更加深化,毕竟筑基初期的修士,和结丹期修士之间的战斗,那个更吸引眼球就不说了,而一个不断进阶的炼丹师,却是人人都不想得罪的。
“如果我是个高阶炼丹师,”张紫眸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连火灵根都没有,还想将火焰操控自如么?但是蓝莲火可不可以炼丹呢?自己对这种蓝盈盈的火焰操控已经十分熟悉了,努努力尝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呀。“或者有个炼丹师的朋友也好啊。”她正在幻想着顺风顺水结丹、结婴、化神、飞升的时候,就听到琉璃的提醒,“帐篷中有人。”
张紫眸甩了甩头,表面上看不出来,却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可是刚刚掀开帐篷的帘子,就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张道友。”
PS:
忙忙忙死了……不想做做做做事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不是馅饼
张紫眸一直在抱怨自己的经历坎坷,从踏入修真界的第一刻起,就不停地受伤受伤再受伤,即使修士自我修复能力强悍,也经不住如此频繁的刺激。但张紫眸听到了钟子期的来意,却觉得一个惊喜从天而降。
再次看到钟子期身上穿上左清门的衣服,张紫眸已经见怪不怪了。钟子期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这些年他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有趣的游戏。进入不同的门派,换上一副陌生的容颜,在修得该门派的功法或者偷盗了该派的重宝之后,逃之夭夭。虽然骄傲如他不会用“偷盗”这样的贬义词,而是换成了“借用”这个说法,但本质不改不是么。
“张道友还差不少身份铭牌呢吧?”钟子期偶然间听说去处理灵矿事务的女修,还未得到一块身份铭牌就陨落的消息,略微一想,就联系道张紫眸身上。他进入左清门的灵矿驻地也是临时起意,想着张紫眸“正直得有些执拗”的性子,忽然间有了个想法,就到了张紫眸的帐篷。对于曾经混迹于多个门派的钟子期,这些手段还不是小意思么。
张紫眸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直来直去,也没有怪罪他的突兀,看着钟子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你可真是绝情啊,我这脚还没好呢。”她故意伸了伸腿,在愈合的时候就没有绑着绷带了,是以尚未愈合的伤口略有些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
“已经消除了荧虚影人的影响,不会有事。”钟子期直白地道,“我有个办法让道友获得腰牌。。”他冷冰冰的态度,让张紫眸自觉刚刚的动作有些轻慢,抚平了身上的衣襟道:“钟道友有什么办法不成?”态度也正经起来。
不知为何,张紫眸觉得钟子期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愉悦的气息。“三天以后,灵矿以北的山后。希望道友露个面。”张紫眸一头雾水,也不着急询问,她又想着展示一下自己在茶道上面的技艺了,有条不紊地取出一套茶具,映衬着水流微弱的声音道:“难不成我去露个面,道友就白送我几块腰牌不成?”
“镇一宗有个女修,十分烦人,你把她解决了,腰牌自然是你的。”钟子期冷冷地道,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甚详细。只得细细道来:“她身份不低,身后必然跟着五六个修士,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解决他们,身份铭牌都归你如何?”
张紫眸沉吟起来。身份不低,背后的靠山必然大,但是就左清门来说,功劳自然也不小。而且有钟子期这个另类的天才相助,成功的几率必然不小。不过钟子期和这个女修有深仇大恨不成,为何出手就要人性命呢?这笔生意究竟做得值不值呢?
钟子期见张紫眸不回答,以为她是觉得条件不够动人,“他们身上的储物空间,都归道友。”一来他这些年降低存在感成了习惯。不太善于与人打交道,而来以他的身价,也看不上那些东西。
张紫眸眨了眨眼。对钟子期的让步也有些意外。“好。”她一向是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的处事方法,既然钟子期这么大方,那自己也不好太拿乔。只是希望那位需要对付的女修身份刚好合适,能抵消她余下的那十几块身份铭牌。
钟子期听到张紫眸的肯定回答。松了口气,“午时二刻。恭候道友大驾。”他见完成了任务,半句话没有多说就走了。张紫眸见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架势,只得苦笑一声,“真是没有品位。”她轻啜着刚刚冲泡完成的茶水,像是餍足的猫咪一般眯着眼睛,舒服地叹了一声。什么地下擂台,她还不稀罕上呢!
接下来的几天,丁明真本来想给张紫眸找几个任务,却都让张紫眸自己推掉了,只是专心准备三天后的战斗。看着灵矿驻地越来越忙碌的身影们,她也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如果自己再在这个多是非的地方待下去,遇到的很有可能是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