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觉着梦魇会这么的有压力,他不说话,只是站在这里,就能让你的腿软,若是胆子在小点的人尿裤子都有可能。手紧了几分,刀尖没入皮肤的声音在谁都没有说话的情况下,格外的清晰,就连十几米外,一直跪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夏劫也听到了,突然间抬起额头。露出光滑的下巴,尖尖的,额头早已挂着晶莹的汗珠,正一颗颗的聚集,往下掉着。
胸口的疼痛使得她也诧异的看着自己握着匕首的右手,细长的手指没想到最后是用来自杀的。鲜血潺潺的往外冒着,形成细细的一小股,若是长时间让它流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可是又不敢拔出来,她爱惜她的这条小命,却是最怕疼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瞬息传来,一阵阵的抽搐,脸色煞白。
“你..”梦魇脸色也在一瞬间白了不少,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不过还是停下了步子,没有在追着她后退,定定的看着她,更明确的说是看着心口间的匕首和伤口。
“佳晨,听话,放下匕首,别伤害了自己”缓了缓,梦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恢复正常的声音,眼睛一直盯着那把黑色的匕首。那是他放在寝室里的,没有想到会被她拿来自残,威胁他,心底的怒火滔天涌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火的时候。若是她一哥不小心,这把匕首的锋利他可是知道的,不要说是铜墙铁骨,只要接触到身体一寸的地方,那地方就会自然的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现在虽然被封印起来了,匕首不是很锋利,但是他原有的效果还是在的。
谢佳晨也望着梦魇,苍白的摇着头,夏劫还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脸色苍白。他一定是站不起来了,不然他一定会过来阻止她的,现在连句话也说不了,只能瞪着她,用眼神示意。
让她放开心间的匕首,别伤害自己,艰难的摇着头,红衣张扬的飞舞着。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现在却不能这样做,若是不在下点狠手,不知道梦魇还怎么对付夏劫和她呢。
忍着刀刮般的疼痛,舍不得孩子讨不到狼,谢佳晨闭上眼睛,狠心的把匕首在往里送了送。有一天需要靠伤害自己来满足心底的需要,苍白的笑着,咳出泪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段时间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她以前太无忧无虑了,还是眼泉突然间得增多。
“你别笑了,我不伤害他还不行吗”梦魇大吼了一句,趁着谢佳晨愣神,没有反应古来的瞬间,躲过匕首。她的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黏糊的捏着匕首的手有些滑,所以梦魇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匕首。夏劫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受伤害,体内凝集起来准备冲破极限的修为也弱了下来。
只要她没事就好。
咳咳咳,严重的咳嗽声,谢佳晨咳得弯了腰,心口的血液又溢出来,前半胸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乳白色的长裙及地,拖拉了一圈,这是莫初最爱的颜色,所以她想要试试。没有想到穿上这件衣服的第一天就被染红。
风吹起额间的刘海,腰间的流苏叮铛作响,清脆的碧玉撞击声。那是阿初留给她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离身过,现在在她的腰间。
长裙卷曲,前面的因为她的剧烈颤动,卷起了少许,露出桃红色的绣花鞋,上面勾勒出两只小小的鸳鸯,边是用金丝线勾勒起来的。
朝阳缓缓的升起,周围晕红了一片,五光十色的杂交在一起。微弱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上,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不远处的那一袭红衣沐浴在微光中,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红晕,好似天边最亮丽的彩虹,高高的挂起。
她有一天真的会死在这几个人的手里,不然就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晕倒前脑袋里最后回味着的就是这个想法。
壹佰零五章 初雪
“现在赶快离开,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你”梦魇抱着谢佳晨,转过头,夏劫跪在那里,久久的不动,身子僵硬。
夏劫艰难的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眼神阴沉的望着梦魇。
不能开口说话,否则曼珠沙华也救不了他,不需要他动手,他就会没命了。
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的抱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什么也做不了。
梦魇轻轻的把谢佳晨放在床榻上,撕开已经黏糊在一起的衣服,嚓嚓的磨碎着。伤口不深,有两厘米大小,鲜红的血液已经凝固在了一起,有点发黑。血液流的多,才会致使她晕倒,梦魇把了把脉搏,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失血过多,别的没什么严重的问题。
衣服被撕开一大个口子,梦魇没有使用法术为她复原,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叫了外面的人送来纱布和酒和清水,棉布沾了清水,为她洗去伤口上的鲜血,露出白嫩的皮肤。
洗干净了血液后,从新拿了新的棉花,沾了劲酒。
“嗯哼”无意识的身体动了一下,梦魇停下了擦着伤口的手,弄疼她了。
使了个僵硬术,动了她几下,没有反应后,才为她继续的处理伤口。
梦魇处理好后,想用纱布包起来,却发觉这样不好包扎。扶起她的身子,胸口处空落了一大片,眼神有些深沉,解开她上半身的衣服,身上布满细小的伤痕,使得细嫩的皮肤邹邹麻麻。
梦魇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异样,身上怎么会这么的多疤痕,有刮伤、剑伤、更有动物的抓伤。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弄出这么的伤口。眼神阴沉的可怕,暴躁的盯着身上那些错中复杂的疤痕。
突然间心疼起来,心口发凉,梦魇手指温柔的触摸着那些伤痕,好似在抚摸爱人一样,眼神从曝弃到温柔。手掌带着厚实的热量,看起来面目可憎,淡淡的魔气从手指尖散发出去,没一会儿,那淡淡的疤痕从皮肤上变淡。最后以正常的肌肤无异。雪白滑嫩的看不出刚才还是布满伤痕,处理好了以后,刚才受伤的地方也好了不少。但还是有着肉色的疤痕。
包扎好了以后,梦魇拉好被子为她盖好,坐在床榻上许久都没有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椭圆的月亮高高的挂起,月光倾洒在大地上。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没有白天的刺眼,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兮兮。 柔和的照暖心间,深秋已经很冷了,可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冷。寒索的凉风呼呼的吹着,谢佳晨站在门外感受着浓烈的冷风。抱紧了手臂,啰嗦的只打冷战。
这里的人不是仙就是魔,最差的也是修炼的。就算是凡间,大部分的人也都是修真,少数没有修炼天赋的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老百姓。他们衣食住行或许都成问题,没有多余的闲心,闲钱去花费。
所以比空调还好。冬暖夏凉,永远都是一个冰凉的体制。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不习惯使用元气来为自己暖身体,看了看冷气凝集的外面,谢佳晨杵着柱子慢慢的进入屋子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一股香味,好似从她来这里后,这个味道就一直都在,她想这应该是梦魇的味道。
暖了许多,除了吃就是睡,时间过得很快,两人见面也一直都不说话,有时梦魇会定定的望着她,想要说话,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每天梦魇都会来这里座两个时辰,不说话,灼热的视线好些时候让谢佳晨坐卧不安。
一个月过得很快,这个时代没有新历,而且时间算的也很奇怪,这里也有年,但是过年是十二月初一。不是到了大年的三十才过的年,现在已经入冬,十月下旬,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飘着几点雪花,不是很大。这是初雪,谢佳晨的伤口也早就好了,连一丝的疤痕也看不见。
见到后背前胸的伤痕不见了踪影,她想到了些东西,醒来时伤口就已经被包扎过,而且伤口也好了半数。她想着或许是红罂换的,也就没有在意,直到第一次洗澡时,看见身上尽数消失不见的疤痕,大叫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就闯了进来,虽然离她还是比较远,可是看管她更严了,只要她有点细微的动作,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听到那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想要生气,又不知道从何发起。那些伤,不是弄不掉,现代那么高科的技术,随便一点大点的医院都能整容好,她从来都没有去过。有时也用好的药,她能任由这些疤痕留在身上,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可是都已经不再了,人家是为了她好,她还能无理的取闹一番吗?更何况,发点小脾气可以,但是那个人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若是惹恼了他,受伤的不都是自己。
稀疏的雪花飘落在身上,旁边的丫鬟还是单薄的衣裳,她就已经裹了厚厚的几层。这里也有下人,只不过梦魇的寝宫里从来都不允许外人进入,除了红罂和魅狸,还有几个权位比较大的魔修外,最外面的院子,被封印了结界,除非梦魇首肯,就是仙界之主灼皇、佛界佛祖赤天也休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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