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太优秀了,交手不多,但她知道,若真的打架,她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会忘记,他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人,即便真的喜欢,她也没有那么大方地要去跟一大把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那该是多可悲呢?
直到很久之后,她在做着那样一件可悲的事情之时,她还会感慨:爱情,真TM不是好东西,可是,偏偏人人都想要,她亦不悔为他放弃一切,只是,她的付出,终究成为幻影,带给她最深的伤害。当然,此乃后话。
如今的司若弦,还是想逃的“姐姐,我自有分寸,这些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什么,只是偶尔会心疼,但一会儿就没事了,大夫看过,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司若兰也不隐瞒。
司若弦心里却似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心疼?那就证明食心散的毒开始蔓延了,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恩,这外面风大,何不就在屋子里躺着休息?”
“在屋子里久了也挺闷的,就想出来走走,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你这身子本就不见得多好,就算出来,也该带一个丫环在身边。”
“她们去给我拿吃的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屋休息?”
“恩。”
司若弦扶着司若兰回屋,趁机为其把了一下脉,然后,看着她吃了东西,睡下,这才离开。
姐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过去。
司若弦并没有去大厅,也不知道夜城歌是否离开,自是按她惯用的法子-翻墙。
素来来爷了。天色已经暗下,昏黄的灯光稀薄地洒下,街头的人并不多,司若弦脑子里都在思索着司若兰的情况。
毒性太大,提早蔓延,明日便是最后的机会,若是拿不回解药,那么,姐姐就没命了。
不知道他们商议得如何了,是否知道姐姐的情况?又是否能在明天拿到解药呢?
这样想着,司若弦太想要一个答案,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司若弦,记得本王说过什么吗?”司若弦刚一进屋,夜城歌那极富磁性,却冰冷异常的声音立刻传入耳中,犹如极地寒冰,透入骨髓。
司若弦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死定了!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很认真地问“王爷所指的是。。。?”
“本王记得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踏出王府半步,你倒是好,去哪了?”夜城歌一脸铁青,如墨的眸子里尽是愤怒,如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司若弦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王爷是哪只眼睛看到臣妾踏破出王府半步了?臣妾分明就是飞出王府的,而且,何止半步?”一句话的漏洞,正好给了她理直气壮的理由。
夜城歌瞪着司若弦,心里的火气如球般,越滚越大,看到她无辜的眼神,他真想掐死她。
居然学会挑他的话语漏洞了,好,很好!
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咬牙切齿道“去哪里了?”
“素锦没告诉你?”司若弦反问,还不待夜城歌开口,又继续道“这丫头,准是这些天太累,没睡好,连带着记忆力也下降了。。。”
“她说你回了相府?”夜城歌果断地打断司若弦的话,如墨的眸子直直看着司若弦,似要将其看穿。
若说眼光如红外线,那么,司若弦早已在夜城歌赤裸相对了。
“恩,回去看姐姐。”司若弦也不隐瞒。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显然,夜城歌对司若弦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这年头,怎么说句实话也没人相信呢?司若弦无语问苍天中。。。
“别考验本王的耐性。”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夜城歌牙缝中挤出来的。
“王爷,臣妾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信。”这能怪她么?司若弦很是无语地看着夜城歌,那模样,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是吗?”夜城歌冷哼“本王也在相府,为何本王不知道你回了相府?找理由,也该找一个令人信服的,不是?”
“谁说回家就一定要走正门的?”司若弦反问,倏地霸气一笑“本姑娘向来不走寻常路。”
夜城歌气结,真想一把掐死她。
司若弦退离夜城歌两丈之外,笑得风华绝代“王爷,掐死臣妾,你会后悔的。”
“别以为本王喜欢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你再这么不听话,本王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夜城歌觉得司若弦那笑很刺眼。
“王爷,你也别怀疑,在你打断我的双腿前,我肯定先废了你。”这话,霸气十足,信心十足。
然,司若弦的心里却是没底的,夜城歌的本事,她不是特别清楚,但知道绝不比她弱就对了。
“废了本王?口气倒是不小,且不说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就算你真能伤了本王,自也会有人陪葬。”夜城歌云淡风轻地说道,其间的危胁意味甚浓。
这是明着警告司若弦别乱来,她若敢不顾一切地伤了他,那么,他一定会拿整个相府来陪葬。
“你危胁我?”司若弦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你可以这样认为。”夜城歌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感。
他隐约知道司若弦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无法满足于她,至少,暂时不能,况,在不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能让自己因为爱她,而变得太过被动,他一向拥有主导权,哪怕在感情上,他也不允许自己被动,卑鄙又如何?只要她在身边就行。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那么轻易就被她影响情绪,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相府是她的软肋,也是他的王牌。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只要你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司若弦软了声音,有些悲凉。
“世间只有一个司若弦,冷静、睿智、狂傲、邪肆、温柔似水、心狠手辣,不相关的人无法影响一点情绪,而为了自己在乎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夜城歌深深地看着司若弦,她就是一个极端的体现。
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有着世界罕见的身手,有着过人的智慧,有着常人不及的狠辣。。。
“我姐姐的毒,提早扩散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司若弦不想跟夜城歌再纠结于那一个问题之上,直接转了话题。
夜城歌微微蹙眉,开始相信司若弦真的回了相府,但也同时有些担忧“我们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一天。”司若弦如实回答“明天天黑之前,若是拿不回解药的话,姐姐恐怕在劫难逃。”
“怎么会这样?”时间太紧了。
“我趁姐姐不备的时候为她把过脉,虽然我不是很在行,但我能探出毒素的蔓延速度比我们所预想的都要快。”司若弦沉声道“而且,中的毒比我们所想象的要深。”
夜城歌凝眉,似在思考着什么。
司若弦见夜城歌的脸色,心里顿时涌起一祥的预感“你们是没找到阎清宫所在?还是阎清宫宫主不在?”
“查到阎清宫的所在,却无人进去过。”夜城歌也不隐瞒司若弦,别人不知道她的本事,他却清楚。
一个人能够血洗江湖中第二杀手组织,这不是谁都能办到的,除了一身傲人的本事,还要有聪明的脑袋,敏锐的心思,矫健的身手。
“阮大哥派去跟踪大王爷的人全军覆没?”不用想,司若弦也猜到了这种可能,否则,又怎么解释这么些天过去,而没有进展呢?
好聪明的女人!夜城歌心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大王爷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进他戒备森严的王府,如入无人之地,更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在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他知道?司若弦微微挑眉,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时间几乎缩短了一天,你们明天有把握吗?”司若弦并不想问阎清宫的总部在哪,既然选择交给他们去做,那么,就该相信他们的能力。
何况,她是“天下第一琴”的事实,她还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有一个夜城歌、一个杜铭就够了,特别是父亲与哥哥、姐姐,她怕他们会接受不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本王,何不相信到底呢?”夜城歌挑眉,反问。
“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姐姐容不得半点差错。”司若弦也不怕打击夜城歌,道“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当然,不是以司若弦的身份与面貌。”
“你若再灭一个阎清宫,本王敢担保,从阎清宫消失那一刻,你的麻烦将会成倍增加,不仅江湖中的正邪两派为了自身安全,会对你发出追杀令,各国觊觎皇位宝座的人定也会明里暗里的查你、找你、杀你。”夜城歌冷静分析“当你决定利用朝廷之力拔掉阎清宫时,当你让我相助阮麟寒时,已经想好了一切,不是吗?”
“八王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可怕?”司若弦算是默认了,夜城歌所言,也确实是她找他们的原因之一。
夜城歌笑“从来没有人说过本王不可怕。”
唯有你司若弦,总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总要挑战本王的脾气与耐性,总能轻易瓦解本王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