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去勾引她。
她的原话是“坠入情网中的女人,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会舍得,莫说一条无关紧要的佛珠。”
司望溪对于胧姒的要求虽然心生不满,却不能拒绝。
于是之前司望溪故作冷漠的疏远白尔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就怕她会因为过于依恋自己,最后等她知道真相后会无法释然,但现在他却要去主动让那份依恋转变为眷恋,要她爱上自己,为自己奋不顾身?
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有够难看的。
恍惚着他又想着,其实当白尔玉救活自己后,自己就该当自己死了,再没有司望溪这个人,也不用背负家族的荣誉,他将隐姓埋名,到山上做个真正的土匪。
如果没有司徒家的名号,他的人生,的确会轻松很多,但是没有司徒家的名号,他又能轻易的放下无依无靠,站在风口浪尖的胧姒吗?
那是不可能的,她永远是他的小妹妹,没有看到她安稳快乐的生活,他根本没办法放手离开。
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白想,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突然觉得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问题非常可笑,于是摇摇头,朝白尔玉的方向走去。
司望溪朝她走去,脚步很轻,轻的连踩在落下的残枝也没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他站在她身后,猛的一把搂住她:“在看什么?”
白尔玉被他吓的魂儿都要飞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与此同时赶紧把手中的纸条捏的死死的。
司望溪轻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全身僵硬如石的她扳转过来面对自己,敏锐的捕捉到她眼神一抹瞬间即逝的躲闪,微笑着的嘴角翘的更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有啊。”她是向来藏不住心事的,因为说谎时明显底气不足。
司望溪佯装不悦,眼睛眯成一条缝,同时抬高手,对准她眉心毫不客气的用力一弹。
白尔玉抱着脑门直缩舌头,瓮声瓮气道:“你说会不会是六叔做的呢?你看他在这事上处处落井下石。”
“啊?”
“这么多叔叔中,我最怕的也是六叔叔。他是那种过于随心所欲的人,说话做事全凭自己一时性子,可能外加上他戴着一层面具,老是神秘兮兮的。”
司望溪听完她絮絮叨叨说完这么多,好歹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又觉得十分好笑,可见她对合欢散那事一直耿耿于怀呢?
于是他告诉她:“那事已经水落石出了,的确是有个下人贪恋奉雪的美色,所以下了药,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犯事儿,却被十三哥误打误撞..结果..”
原本闹的沸沸扬扬的丑闻,竟以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收了尾。
不过白尔玉却是十分喜欢这个结果的,她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开心的大笑:“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十三没事,奉雪也没事!”
她也没多怀疑他告诉她的真相,光顾着开心。
司望溪看着娇嫩的樱唇此刻正微微上翘着,似在引诱着他,不仅没认真听她在说些什么,并且意乱情迷的,就神差鬼使的覆了上去。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做戏,还是假做戏,还是像胧姒说的,入了戏结果出不来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抱她的感觉很好,吻她的感觉很好,跟她在一起时,真的很好,就好像是很久的一份心愿,达成了一样。
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打小太缺某些东西了,而这些东西,又只能从她身上得到,所以,他才会无法自拔。
白尔玉正说在兴头上,也不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吻上了,开始虽有挣扎也心有怨气,不过他技术很好,不多一会儿就让她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那个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好似两人都舍不得离开对方,恨不得这一吻就是天长地久。
司望溪轻喘着放开白尔玉,拍了拍白尔玉涨的通红的小脸,笑道:“小玉,小玉,快呼吸,再不呼吸就出人命了。”
白尔玉弯着腰,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吸气,然后抱怨道:“你每次亲我之前,不可以先说一声吗?这样我可以先吸一口气再和你亲亲,我就不会每次亲完,都跟要命似的。”
司望溪笑意更浓:“事前说了,就没那么有感觉了。其实,亲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你看,我每次亲你,不也呼吸的很好?”
白尔玉脸更红了:“你不仅呼吸的很好,亲也亲的很好,好像很经常干这事儿似的。”
司望溪听后身子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不过白尔玉粗线条,什么都没注意到,然后又告诉他说自己有点事要问陆叔叔,便要先走。
司望溪点头,让她快去。
她刚和他分开,一转身,就把那张小纸条塞进了嘴里,鼓捣鼓捣腮帮子,干憋着吞了下去。
其实不难咽,只是那艾草香让她感觉像是在吞药。
再转过身时,她心安理得的看他,然后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没走。
此时,他手上捻着着一朵粉色月季,朝她笑了笑,她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心大胆的笑开,然后转身提着裙摆逐渐跑远。
尽管司望溪和龙奉雪在山上隐姓埋名,有的人也查到了他们的行踪,并率先发起了行刺。
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与司望溪对招会手下留情,其他上前送死的人全是一刀毙命。司望溪不是傻子,几招后就瞄出端倪,又被他们引到了后山。
半个时辰后他毫发无伤的回来了,提着剑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冲进了龙奉雪的房间。
三只淬了毒的梅花针飞进了龙奉雪的三个穴位,后来针是逼出来了,毒却一直解不了。
“不是致命的毒,但是很折磨人。”大夫看着白碟子里的三只银针说。
“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吗?”司望溪握着龙奉雪的手紧张的问。
“差一味药,素心草,这草不难找,蜘蛛林的沼泽边有长。只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你也知道晚上的蜘蛛林地形会改变,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没关系,我去,赶在天色全暗下来之前回来,”这时他回握了一下龙奉雪的手:“别担心,如果天黑前找不到,我就先回来。”
龙奉雪眨了眨眼睛,艰难的张了张口:“望哥哥,我最担心你,天若黑了,一定要回来,我不会死的,大不了明天白天,还是可以去找。”
“好。”司望溪替她盖上被子,托付白尔玉看着,然后带了一批人赶紧赶到蜘蛛林。
不过天黑的太快,他们无功而返。司望溪一想到奉雪要受一夜如刀刮骨的疼痛,就没办法掉头回去,还是陆亦寒拦住了他,硬把他拖了回去。
回去以后,司望溪也一直待在奉雪房间寸步不离,他知道她疼的睡不着,便和她说话,说着说着,就聊到了今天这批刺客身上。
司望溪讳之莫深的叫来一个他们带来的奸细站在门口把风,然后才告诉龙奉雪:“陆亦寒看到后山那些尸体,加上你中的三只梅花针,已经以为是他们死对头派人来寻仇的。”
“是王后的人?”龙奉雪摇了摇头,她很清楚不是土匪帮之间斗殴那么简单。
然而司望溪的答案却出乎意料:“不是,是舅舅派的人。”
“司徒霁月?”龙奉雪原本半闭半睁的眼睛猛的睁大,发白的双唇说话时很像是在颤抖:“丞相大人为什么这么做?他们,既然他知道,完全可以告诉王后,让王后掲穿那个假的。”
“舅舅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掲穿了假公主,难道真公主就不登基了吗?如果是你死了,再揭穿假公主,那才是万无一失。不过我想舅舅并不想杀你,他只是在警告我们,在这上面时间花太多了。”
“司徒大人,果真心思缜密。他让他儿子去辅佐我弟弟,却又让你在我身边帮我,不管最后谁登基,你们司徒家,都是最大的赢家!”龙奉雪一口气说完,目光凌厉的看着司望溪,不过这么盯了他一会儿,见他脸上缓过忧伤的神色,她又心疼了。
抬手抚上他的脸,小鸟依人的靠了过去:“对不起,望哥哥,我知道你..”
“我知道。”司望溪并未生气,只是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小玉呢?我叫她照顾你,她又跑哪儿去玩了?”
龙奉雪看了看床边空空的凳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娇喘不止,说全身跟蚂蚁在咬骨头似的,疼的要死要活,司望溪全身心都放在了奉雪身上,便忘了再问白尔玉的事。
没有人刻意去注意到白尔玉的行踪,直至次日清晨。
那时折腾了一夜的龙奉雪终于昏睡过去,而守了龙奉雪一夜的司望溪也是满脸疲惫。屋内蜡烛早已燃烧怠尽,一丝丝稀薄烟雾缓缓散开,烛台上挂了鲜红色的干蜡。
他本来想在房内的榻上躺会儿,但以想起受罪的奉雪,就一个浑身一个激灵,再也没了睡意,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细碎的敲门声。
“谁?”
他们上山来带的人不多,夜很深以后司望溪见天冷,也把原本守门的那个下人叫下去休息了。昨晚倒是没什么人来打扰,不知道现在又是谁来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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