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襄听着她一声声破碎的呻【和谐】吟,更是动情,克制不住地撞击,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隔了片刻,容玉轻轻颤抖着,搂住他的颈,几乎软语哀求道:“不要了,玄襄,你放开我……”
玄襄自然不会停,却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从凹陷的蝴蝶骨一直抚摸到腰,以作抚慰,呢喃道:“再忍一忍,我就快到了……”容玉知他现在正是难忍之时,自然也就暗暗忍耐,柔顺地任他退出,将她转为趴伏的姿势,又从背后进入。
她被撞击地支撑不住,伏在被褥之上,手指无力地屈起,又伸展开去。玄襄最后猛烈地撞击几番,突然停住,气息急促,几乎都是不声调的喘息。待气息平稳了些,他将容玉搂在怀里,爱怜地摸着她汗湿的额头:“还好吧?”
容玉想把他推开,却又用不上力,只能作罢:“你怎么了?有心事?”
“嗯?怎么这么问?”
困意已经袭来,她闭上眼,轻声道:“你以前都没这样,跟豺狼虎豹似的。”
他可不知道她说的以前是指哪一回。都说烟花之地才是一夜风流转头空,她倒是好几次将他一人留在床榻之上,有一回是夜里觉得闷出门散步了,好几回是坐在门口看风景,这种滋味可真不妙:“容玉,你前科太多,我不折腾到你累得动不了,我也太无能了。”
容玉睁开眼,看着他。原来是为这个。她懊丧不已,早知如此就该一直装睡——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举动也不止有她做过:“玄襄,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爱翻旧账,那我也来翻一翻。你我第一晚那回,你一早就走了。可不是出门散步,也不是出门看风景。”
玄襄被她说得一愣,就连抚摸着她的脊背的动作也停住了。早知道……便该放任自己的心意一次,也不会现在被拿出来当罪证。他笑了一笑,低头抵住她的额:“容玉,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容玉却已然困了,语声模糊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我都快睡着了。”
“你……”芷昔放下茶盏,吞吞吐吐,“我昨晚就在想,你……如果……”她迟疑许久,像是犹豫不决,思忖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其实我可以——”
容玉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必。”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知道啊,”她举目远望,看着玄襄和裴照影在后面对拆招式,剑光刹刹,极是好看,“我想,还是顺其自然。”
“也许玄襄他会很伤心的。”
她真是个残酷而决断的人哪,就算现在成了凡人也没有改变,容玉浅笑兮然:“可是也没有办法,逆天而行,会连累你,也连累他。我不能因为玄襄,而牵连你一起受罪。芷昔,我原来以为你跟我像,看见你总像看见我从前一样,现在看来还是不像的。”
她抬起手,手指苍白而纤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芷昔秀丽的脸孔突然泛起红晕:“还是不要像我的好。”
芷昔定了定神,道:“我姊姊说我不懂情这个字,可是我怎会不懂,就算没有过也看过吧?她不明白,人生在世,并不只是情这一关,还有怨憎离聚。情爱之事这么小,而天下这么大,若要容得下天下,情爱之事便也会看淡。”
容玉早知她聪慧,却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见地,笑道:“你说得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姊姊要容下天下?她的心里,只要容得下一个人就足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期许,也许你想要的,并非是她要想的。”她的确太过理智,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正因理智才不会一时热度,她和玄襄之间,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天下之大,总不过分离,总还会聚首。
芷昔放下杯子,陶瓷碰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她笑嘻嘻地看着容玉:“安心,我手下有轻重,才不会跟那小子一样要肉偿来赔杯子。”
忽听身后铮的一声,似抽剑出鞘的声音。裴照影涨红了脸,怒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芷昔慢条斯理地开口:“那你倒是动手啊,只说不练就是嘴把式。”
玄襄轻咳一声,叹气:“照影,她有你师娘撑腰,你就委屈一点罢。”
大约是时节正好,故人格外得多。待送走芷昔和裴照影那日,又有一人寻上门来。
玄襄正提着一只母鸡,用擦得铮亮的虚无抹了鸡的脖子,抬首之际,正看见柳维扬微微抽动的嘴角。他笑了一笑:“离枢。”
柳维扬平复了一下表情,格外淡定地走来:“玄襄,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告辞?”
“我要去冥宫了,进去以后,就不会再出来。”
玄襄沉默半晌,道:“你进来小坐一会儿,容玉也在。”
“呵,我知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还未恭喜你。”
“你要是过上我这种日子,肯定没有喜只有忧。”玄襄玩笑道,“她若要说太阳从西边起,我也得昧着心意说是,说不来半个不字。”
“是吗,原来你还挺不满的。”忽听背后穿来容玉的声音,“柳公子,我们果然再见了。”那日离别,他说后会有期,她原以为也不会再有相见之日的。
容玉素手煮茶,柳维扬沉默不言,便如从前。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可她也真怕他一直不说话。她想了想,便开口道:“我本以为我会孤独终老。”
柳维扬在水气弥漫中抬起眼,微微一笑:“你不会的。”
“如果没有玄襄,很有可能就会。这是我的幸运。”
茶煮开了,香气弥漫,柳维扬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我才是那个要孤独终老的人。”他说得那么笃定,眼神却又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说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一杯茶饮尽,柳维扬站起身来:“我该走了,你留步,不用相送。”
容玉站起身来,陪着他走到门口,便停步不前:“后会有期。”
柳维扬嘴角微挑,带起一丝笑:“多保重。容玉,玄襄便交给你了。”
容玉忍不住扑哧笑了:“好,定不负你的嘱托。”
玄襄正好听见这句话,表情古怪:“离枢,你是说反了吧?”
“没有说反,你想的那句话,不是我有资格说的。”柳维扬转过身,墨似的黑发覆在背上,姿态潇洒扬长而去。
“听见了么?连你的兄长都说把你托付给我照顾。”
玄襄从身后抱住她,遥望远方,春日里那桃花开得正盛,好似染红了天边,那个潇洒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不见:“那么你答应了,是不是就一定不会反悔?”
容玉回首笑问:“赵先生,要不我们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七日奏鸣曲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长番外。背景是现代,玄襄结束了那种长生的非凡人的状态,他们再次相遇。
此文是向阿加莎女士致敬,我借用了她的代表作《无人生还》。开头容玉的导师的名字,是因为女娲姓风,名号里有个希字,就取名为风希。这篇文我尽力严谨了,但是同《无人生还》比较,就是一堆垃圾,里面有个巨大的思维缺陷,我可以用正文的设定解释这个缺陷,却没有办法另开一篇独立的文来自圆其说。没有看过《无人生还》的妹子们最好不要先去看那篇,不然我这篇文就显得很寒酸了。当然我也不是想让大家看垃圾,这还真是我最好的水准了= =|||
序
速来。
短短的邮件只有两个字,甚至连署名和日期都没有。
容玉看着发件人一栏里显示的邮箱地址,瞳孔微微收缩,那个地址是她的导师风希教授的私密邮件,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是偶尔在实验记录上见过。
而风教授已有十多日不曾在校内出现,便是课也由几个导生暂代的。去报了案,也一直毫无线索,反而是做笔录的警员安慰他们:“这位风教授也不是头一回失踪了,前几次不也好好地回来了嘛?”
可是这一回比从前的更严重。手机关机,邮件不回,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留下,就好像陡然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容玉突然一愣,随即飞奔到电脑前,打开手机定位系统——这封2个字的邮件很有可能是手机发的,如果导师真的遇到了危险,她一定会想到利用定位系统来标明她的位置。容玉点击鼠标,飞快地用代理登入定位系统,只见手机最后一刻的定位东经101°北纬36°,可惜只有这一个历史记录,且标记的时间正好在这封邮件发出之的前半分钟。
容玉在地图上查到地点,正要打电话去订机票,忽又停住。
她无法判断这封邮件是谁发出来的,如果不是出自风教授之手,便可能是导致风教授无法露面且与外界联系的人所发,她贸贸然而去,绝不是明智之举。可若报警,这样的线索根本无法成为证据。
也许还有第二封邮件。
容玉一整个上午都心事重重,甚至在实验室里出了小差错,把腐蚀性液体滴到了袍子上,报废了一件衣服。
中午路过门卫室,管门的老大爷满头大汗,吹着小电扇,朝她打招呼:“容老师,暑假要到了,你是留校还是回家?”但凡在这个学校待过七八年的,不苟言笑的管门大爷定会把你当成亲人,嘘寒问暖,偶尔过了门禁回去,他唠叨几句也就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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