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叹气:“是是是。”汤圆纵身一跃,跳进深潭。
过了不多久,汤圆抱着两柄飞剑出来,饶是修为高深如他,深入百米深潭,同样冻得眉毛结冰,嘴唇煞白,手脚僵硬。
“快走。”狐王催促,几人这才迈力的扑向出口。
冰原广阔,找到了正确的道路,飞到出口却花了不少时间,这期间还要躲闪天空劈下的雷电。冰原在崩溃,碎掉的冰山胡乱飞舞,如有狂风在推波助澜。
终于赶到出口,那儿却被乱七八糟的冰山堵得严严实实,几人默契的一同出手,使尽浑身解数碎掉冰山,狐王的大火最是有效,刺啦啦的疯狂燃烧,凶悍的烧出了敞亮的出口。
纷纷往外涌动的他们并未发现狐王惨淡的脸色和流血不止的伤口,区老那一下,当真是重,区老本就是苦修练体之人,手脚便是最强悍的武器。
轰隆隆的喧哗消失在葱绿的竹林里,逃出生天的众人喘着气,惊讶于冰原的出口处,竟是一片鸟语花香,松竹挺立。
狐王痛苦的靠着一根柱子呻吟,汤圆惊叫:“伤得比我想象的要重,谁有丹药,快点拿出来。”
灵安阳忙拿出以前蓬瑶给他的药,狐王吃了后,随意绑住伤口,盘腿坐下调息。
众人没有打扰他,汤圆对灵安阳三人小声说:“狐狸这次可真是受了罪,冰原克他的狐火,他进去后处处受制,功力无法全部施展。受伤后更是寒气入体,伤上加伤。怎么说我们也是特意去救你们,别脸色这么难看。”
灵安阳摆手:“没有的事,前辈是为了我们。”
蓬印天实话实说:“当然不会怪他,只是可惜,我并不想这么早离开冰原,那个深潭……”
百米深,他还连一半都没有挑战完毕,总有些不甘心。
汤圆失笑:“哪有那么好的事,狐狸没可能等着你们。我们还要找蓬瑶啊,那丫头才是叫人担心,莫寒心那人心肠歹毒,谁知道会干什么。”
话一说完,狐王张开眼,欣喜道:“蓬瑶在大荒!”他刚才察觉到了蓬瑶的气息,比以前近多了,就在大荒境内。
“什么?怎么可能。”
狐王仔细感觉了一下,起身道:“我们现在上路,速速去与蓬瑶汇合。”
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椰城,狐王才疲惫的倒下休息。
蓬瑶放下冷掉的茶水,吐口气道:“那个区老……哎……”摇摇头,蓬瑶没有再说,看着重伤的狐王,蓬瑶道:“我找个地方去炼丹,让狐狸前辈尽早康复。”
“我陪你一起去。”灵安阳走出来。
蓬瑶笑笑,与灵安阳一道走出门。
此时屋外已经深夜,雪花早就停了,并未在早春的地盘上留下半丝痕迹。
唯有夜风袭人,冷的人心神清明。
蓬瑶二人在附近找了个幽静的山丘,随意布置了阵旗,灵安阳替她护法把风,蓬瑶则安心的炼丹。在琼华岛上得了许多珍贵的灵草,一直着急灵安阳等人的事,蓬瑶至今没有静下心炼过丹,此时狐王重伤,必须重新开炉。
见蓬瑶聚精会神的对着丹炉,灵安阳走出洞府,站在荒山原野间。早春时节,枯木尚未复醒,四周一派灰败迹象。夜间的寒气环绕,如同铺着一层薄雾,这样的景色让灵安阳触景伤情,想起了在冰原的日子,那儿的景色就如眼前这般,无花无草,空荡荒芜,区老在那儿困到死。
灵安阳摇头叹息,本是独自一人黯然伤神,未曾想得到谁的回应,灵安阳却神色微动,讶异的察觉到随身的惊鸿剑在轻鸣作响,灵安阳拔剑出鞘,盯着自己的飞剑再次叹道:“区老曾经说有朝一日你会因我而出世,如今你我倒是心有灵犀。你也舍不得区老是不是?”说着在剑身上一抚,惊鸿剑微颤,灵安阳一笑:“没错,得打起精神来。我终与师妹重逢,也是喜事一桩了。”
惊鸿剑激动的颤了几下,灵安阳咋舌摇头,没好气道:“好啊 ,说半天你是想喝酒!你这怪东西,没嘴没脸居然是个贪杯的混蛋。”
惊鸿剑似乎不满的动弹个不停,震得灵安阳手掌微麻,灵安阳好笑的掏出一坛竹叶青,拨开酒塞子,翻手往剑上一淋,清脆的水声淋淋沥沥落在剑身上,照的剑身微微发白,惊鸿剑沉寂无声,宁静的享受着酒水的洗淘。灵安阳微惊,想不到惊鸿剑饮酒,竟如水乳交融般的洗练,在冰原里惊鸿剑一直被雷电洗礼,时而暴躁时而热烈,鲜少如此时这般沉静。灵安阳不懂炼器,飞剑如今有了自己的灵性,似乎懂得所求自己需要的东西,倒是省了灵安阳动脑筋。一坛子酒淋了个干干净净,惊鸿剑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剑鞘。
蓬瑶出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二人相携回到酒楼,丹药缓解了狐王的伤痛,狐王苏醒过来。一双眼眸盯着蓬瑶看了半天,
蓬瑶被看得心中颤动,她知道狐王看出了她体内的变化以及修为的变化。
蓬瑶坐下来道:“海外的事我解释给你们听。话音一落,布阵子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远远的听他喊道:”哎呀呀,美人儿你不厚道,找到大家了居然不告诉小爷我,要不是小爷碰到晨美人儿,还被你蒙在鼓里。“
蓬瑶翻个白眼:“你满眼都是你那小陶妹妹,哪里看得见我们。”
“去,哎哟,狐狸前辈您老咋躺下了?谁把你伤得这么重?”布阵子幸灾乐祸的瞧着脸色苍白的狐王,狐王冷哼:“我就是只剩一根手指头也能拔掉你满嘴烂牙。你别嚷嚷,先让蓬瑶说说海外的事,我倒是想知道莫寒心到底什么心思。”
布阵子呵呵一笑,忙乖乖的坐下嗑瓜子。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30万字了- -难怪我有点卡 -到了整数就犯病- 噗~~嗷嗷嗷~~希望60万字能写完~~~~~
6060 神似的少年
60 神似的少年
蓬瑶将海外的事情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这一说就过去了半上午。
到了午时,布阵子嚷嚷的要去陪小陶吃饭,大伙一听,闲着也是闲着,便一起凑了一桌。
说起来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却从未这样凑一桌吃过饭。此时连受伤的狐王都没缺席,他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很不错,听了蓬瑶的话以后,心情就转好了不少。可能知道莫寒心无意找蓬瑶麻烦,少了这个最大的敌人,狐王浑身都爽快。
小二在这酒楼干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日这几位倒是抢眼得很,男的俊女的俏,哎呀呀,简直刺瞎他的眼睛。俊男美女没少见,可这么多凑一块的太稀奇了。
再看他们出手大方的出奇,最贵的酒水随意上,最好的菜随便来,还要了各色昂贵的鲜果糕点。不过他很奇怪,这些人看起来很尊贵很有地位,为何不要一雅间,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一楼的厅堂,实在惹人注目。
菜肴一上桌,大家也不客气,更不讲什么规矩,爱吃什么吃什么,布阵子还边吃边敲着碗筷唱曲。
这边热闹,酒楼也凑热闹。
本来今日是不该上演杂技的,掌柜的看见这么一桌亮眼的客人,回头便将杂技班子唤了出来。
不一会,各色少年少女鱼贯而出,敲锣打鼓乐声震天。
吃菜喝酒的狐王等人一愣,狐王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眼眸望着台上的小年轻们顶花碗,跳火绳,闹闹哄哄,不由皱眉。
布阵子高兴解释:“这是这家的招牌,寻常会有戏曲杂技各种表演,运气好还能碰上艳舞,呵呵。”
“还有艳舞?那不和勾栏一般了。”蓬瑶惊讶。
“哪儿啊,这儿可不一样,这些姑娘小子卖艺不卖身,规矩严得很,再说,人家那是美艳的姑娘们一块跳舞,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布阵子不怀好意的一笑,似乎在嘲讽蓬瑶想歪了。
蓬瑶哼道:“我看你是平白给人瞎装了惹人误会的名字吧。”
布阵子干笑,见小陶津津有味的看表演不由心情大好,其实他们这些修仙的,哪儿瞧得上这些小把戏,凑个热闹而已,小陶喜欢就好。布阵子见台上的表演换了一桩,方才顶碗的都退下了,此时上来的姑娘个个衣裳美艳,手持各色油墨伞,在台上随意一站就是一道风景,那伞随着袅袅娜娜的姑娘们组成各种优美的图画,原来所有伞上的画都有窍门,单看没什么,合起来就是夺人眼球的迷人风景,再配上台上娇艳的美人,的确赏心悦目。
布阵子看的入迷,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乐声一变,这些美人又很快退去,接着上来十位英姿飒爽的姑娘,手持长剑,在台上如痴如醉的舞动。
布阵子眨眼回神,他还是喜欢柔柔弱弱的姑娘,不爱这些舞刀弄枪的,身边有两位,光能看,不能摸,还是温柔的女子好。布阵子呵呵一笑,咬着糕点说:“估计再两三个把戏就收场了,对了。你们记得给赏钱。”
“赏钱?看这玩意还要钱?”狐王不屑。
“大爷啊,重要的不是钱,是面子。”布阵子哼道:“人家看你人模人样的就指望你多掏钱,你一毛不拔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