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比菲图,交给你了。”
面对失去理性的生物,暴力还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一阵小型大战后,比菲图喘息着以微弱的优势胜利。
我一脚踩在海贼的头顶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嫰真的要去吗?”海贼乌溜溜的眼睛蓄满眼泪。
啊哈,鬼知道会不会是眼屎?
我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一些情报。”
“嫩问吧……”海贼认命了。
接着我们进行了一问一答的老土模式。
从中我了解到,海洋公会每年都会从国外的一个集团走私一批石油到回中国贩卖,然而他们的船只却是不符合国家安全标准的,常常会发生漏油事件,导致大片海洋遭到污染,最可恶的是海洋公会和那个国外集团总是有办法撇清关系。
因此,假如我想要弄清他们之间运作,我就要先混入海洋公会,成为那里的高级内部成员,才能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彻底一锅端。
打定注意,我放了海贼,开始着手准备各种证件。
“你好,我是来应聘会计的。”我微笑着递上我的简历。
应聘者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她拿起简历念道,“小宁,23岁,毕业于xx金融大学……嗯,确实符合我们的要求,你会电脑吗?”
“会的。”
“好吧,你把电话留下,有消息会通知你的。”女人神情冷漠的说。
听到她的话,我就知道我应聘失败了。
虽然我不明白失败的原因,但还是留下了手机号码。
“难道我哪里错了吗?”我走出应聘会,从玻璃上看到自己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发,完美无缺的化妆,身穿干净利落的职业装,怎么看都显得十分能干的样子,可为什么她还是不用我呢?
正当我百般疑惑的时候,我的胳膊被人一拉,扯往洗手间,“笨蛋,谁叫你化妆成这样的?”
“哎?炎续?”我任由他拉着我走。
他把我带到水池边上,用手帕沾了水就给我擦脸。
“喂喂喂,我好不容易化的妆啊!!”我胡乱的挣扎。
“笨蛋,别动!”他按住我的肩膀,帮我擦干净脸后,掏出一套化妆工具,他先是拿出一支画眉笔在我脸上点了些雀斑,接着把我头发分成两股,编织成两条麻花辫,最后掏出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给我戴上,伸手扭开我职业装上的第一颗纽扣,让我看起来就像那个丑女无敌……
“你这是干什么?”我看着镜子里变成另一幅样子的自己问。
“拿着,你再去应聘试试。”炎续重新丢给我新的证件。
“这样真可以?”我很怀疑啊!!
“少啰嗦!赶紧去!”炎续推搡着我出去了。
我看了他一眼,重新出发。
“你好,我来应聘秘书。”我对刚刚那个女人“嘿嘿”一笑,递上新的简历。
女人看完简历,又看了我一眼,递出一张录取证明说,“明天来报道吧。”
哎——?我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
“怎么?还有事?”女人问。
“啊,没有,谢谢啊!”我起身点头哈腰的拿过她给我的证明,正准备离开。
“老板娘!!老总叫你呢!!”一个小姑娘突然喊道。
“来了,那死鬼,又有什么事啊!”女人答应了一声。
老板娘???我脚下一个踉跄……
第二天我就顺利在海洋公会就职了,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来一个麻烦人物。
“砰——”一把大刀在我前方的办公桌一放,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我满脸黑线,“炎续,你上班带刀是什么意思?”
“我应聘了这里的美工,这是我的美工刀。”炎续如此解释。
美你个鬼啊!!谁会拿着半人高,还杀气腾腾的大刀作美工刀啊!!
我想,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炎续上班第一天,就给海洋公会的上班族们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我在炎续光彩夺目的光辉下,从一枚从不受关注的丑女,变成了一坨被鲜花追捧的牛粪。
当然,鲜花是炎续,而我是牛粪。
于是乎,接下去的两年里,我被整个公司的女人们用火辣辣的,嫉妒的眼神杀了一遍又一遍……
***
渐渐的,我的肚子开始掩藏不住,正好也干腻了海洋公会的职务,便收拾了点东西回哥斯拉学院递交任务。
校长知道我产期将近,便特地给我批了长假。
我表示等孩子差不多大以后,想回哥斯拉学院任教。
校长十分高兴的接受了我的提议。
临走前,我决定去特技班看看。
此时是暑假时期,教学楼里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挺着肚子慢慢走到特技班的石灰门前,开始一点点回忆起我来到哥斯拉学院的点点滴滴。
墙上的大白钟莉莉说话了:“小朋友,你要进去吗?”
“是的。”我抬头看它,忍俊不住,又要老程序了吗?
果然,它下一句便是:“那我问你个问题。”
我欣然一笑,“你问吧。”
“你喜欢长静吗?”它柔声问。
好久都没有人跟我提过这个名字了,不管是谁,他们见到我就好像把这个名字当作了一种禁忌,闭口不提。
廖钦是这样,阿童是这样,允时也是这样……
可没有人知道,我多想有个人和我一起聊聊长静,聊他多么腹黑,多么霸道,多么爱我,我怕自己会忘记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爱,还有我们之间一辈子无法实现的约定!
我倒吸了一口,颤抖着说:“是的,我爱长静,过去五千年我们没有好好在一起,现在也没能够认认真真的爱一场,他用两千多年等我,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时间来证明爱的深浅。”
“哗啦——”我头顶响起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莉莉?”我惊慌的抬头,墙上的白钟破碎,空间传来一句轻微的呢喃:“请你好好珍惜我的主人……”
时间放佛出现一丝流淌的错觉,忽然一双手从我身后环绕住我的脖子,熟悉而清冽声音在我头顶说:“我回来了……”
番外之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一个人。
我出生在大雪飘飘的季节,母亲在树洞里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抚养我的就是那颗供我母亲生产的友好老树妖。
那时在还是我一只小小白松鼠的眼睛里,老树妖是非常高大威猛的,它粗壮的肢体伸展,茂密得似乎能够遮天盖月,我一直以为它就是我的父亲,因此我十分依赖于它。
后来它知道我的想法,笑我是傻瓜,却没有否认,并且教导我修炼,给我讲各种典故和事情,教育我怎么做一只好妖“做妖要知恩图报,不可忘恩负义”等等云云。
啧啧,做一只好妖?好妖有什么好处?常常被人欺负。我心底反驳着,面上却还是点头称,“知道了知道了。”
初时我不懂它的用心良苦,心底还鄙夷它时不时提醒我该报答它的养育。
三百年后,我在老树妖的陪伴下修炼成一只幼妖,不知外面险恶的我耐不住孤独又受不了老树妖的念叨,便偷偷离开了。
外面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可没多久我就知道后悔了,获得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往往高于收获。
我被一只五百年的母狐狸盯上了,它要吃了我的妖基进补,并且它认为我是一块不会反抗肥肉,因此对我进行了锲而不舍的追捕。
从未经历生物链的我受了不小的惊吓,惊慌失措的在森林里逃串,不知怎么的,忽然闯进了一片仙雾弥漫的竹林里。
“一只母老鼠?”一条巨大的玄色蛇用蛇尾卷住我的身躯,它把我举到面前,吐着信子,看起来不太和蔼可亲。
“我才不、不是老鼠,我是白松鼠!”我惶恐的用前肢抱住尾巴,结结巴巴的反驳。
“你进来这里做什么?老鼠。”它固执的认为我就是老鼠。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到天敌啊?我眼泪快吓掉出来了,兢兢战战的说:“我不是老鼠,我只误闯进来的。”
玄色晃了晃蛇头,似乎被我的样子逗乐了,“老鼠,你为什么不讨饶,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我讨饶你就会放了我吗?”我怯怯的问。
“说不定会。”它如此说。
我忽然很想老树妖,它肯定不会欺骗我,而这条玄蛇就是一条腹黑蛇,它的话里一点肯定的语气都没有,我闭紧嘴,怒视它,“再说一遍,我是松鼠,你没有说会,所以我坚决不讨饶。”
“啊,看来你真不要命了。”它张开嘴,露出两颗恐怖的尖牙又合上说“看到了吗?只要我的牙齿轻轻碰你一下,你身体就变得像石头一样硬。”
“像尸体一样?”
“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会变成像尸体一样硬?”
“这……”它思考了会,蛇身扭了扭,双眼凉凉的说:“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啊啊啊,早知道不要问那么多了!!
那是一股杀意,令我窒息的杀意,我浑身发抖,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棘羽,不要吓坏它了。”一只温温的手掰开蛇尾,将我从冰凉的里拎出来。
“茯音,你来了?”玄蛇收了尾巴,化作一个十分伟岸的好看男子,温润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