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车渐渐向她开过来,越来越近,车灯迷了眼,秦菜不由眯起眼睛,只听砰地一声响,她飞出数十米,摔在公园的栏杆上,又滚落在地。
秦菜还有些发呆,半晌摸了摸脸上,连头都被撞缺了一块。她醒来时不断地摸自己的头,那感觉太过真实,她有些惊魂不定。
沙鹰,终于决定听红姐的话了吗?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为什么一直就是毡板上的鱼肉呢?
为什么一定要任人宰割呢?
“今天目的地?”房间门口沙鹰在问,秦菜倏然一惊,不由脱口:“香湖公园。”
沙鹰闻言就欲走,秦菜猛然想起梦中的地点,刚想要改,突然又觉得至少自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如果我一直缩在公园出水口,这个梦不是就不会实现了吗?
晚上八点半,香湖公园。
秦菜站在假山后面,一直注意着附近的动静——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今晚太冒险了,不如请个假让沙鹰带队。
主意一定,她立刻给沙鹰打电话。但刚刚拨号,周围突然有异响,秦菜本就十分警觉,顿时往右一躲,一个人突然扑过来,摔在地上。
出事了!
秦菜咬牙,如果依照梦里,就只有一个地方安全——出水口。
她顾不得再和沙鹰通话,拔腿就往出水口跑。
几个稽查开始追,秦菜越跑越有信心——这里是个死角,草木旁枝逸出,灯光照射不到,很难有人能够发现她。
她匿到出水口,周围脚步声渐渐密集,最后果然远去了。秦菜心里砰砰直跳,接下来就是去找沙鹰,然后……
不,不能去找他。干脆就躲在出水口里,等天亮好了!
她紧缩着不动,突然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触碰得她骚痒。她一手抓起来,骇然发现是条蚂蝗!!
妈!
水里是呆不下去了,她匆忙上来,周身湿透,只剩手里还抓着的手机还干躁着。喵的,老子偏不去找沙鹰。可是沙鹰停车的方向,确实是最适合逃跑的。
秦菜给沙鹰打电话,沙鹰刚刚接起,她就说话:“我的阴眼能够看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你知道吧?”
沙鹰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所以?”
秦菜边向他的方向走,边说完剩下的话:“昨晚,我看到我逃到你身边,你杀死了我。”
她看见沙鹰的车了,黑色的跃野,跟梦里一模一样。
沙鹰也在看她,电话通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秦菜步步走近他——其实沙鹰是有意在这里等她的吧?如果她不从这里走,肯定会被稽查抓住。如果她从这里走……
那条路是防盗网坏了,市民踩出来的小路,没有灯光。沙鹰的车停在无数车辆中间,车灯一闪一闪,隐约可视物。秦菜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四目相对,她停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
手机贴在耳边,她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沙鹰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放开:“上车,走了。”
秦菜微怔,但只犹豫了十多秒,就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坐上去。
沙鹰一直没说话,车绕过香湖一路,转到建设路口的时候,他停车:“阿紫她们在二站,你去接吧。”
秦菜下了车,他开车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命定的事没有出现,却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这次沙鹰会犹豫,下一次呢?
五月中旬,秦菜约了沙鹰出去吃饭。房间里沙鹰躺在床上发呆,哪也不去:“我们都去了小组成员谁看管?”
秦菜站在他面前,很久才说话:“一起去呀,沙鹰,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沙鹰微怔,秦菜又笑,“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有今朝,你陪我去吧。”
沙鹰叹了口气,终于起身:“地点?”
秦菜这才开心了些:“福记大排档!!”
生日宴为什么定在这种地方?沙鹰略略皱眉。
周围全是喝夜啤酒的人,天气有些热了,这时候烤点肉串、吃点小炒、海鲜,再喝口冰镇啤酒,确实是不错的享受。
但是生日宴……就太吵了吧?
老板从里间搬出来一张大圆桌,秦菜加小组成员一共七个人,围着桌子而坐。福记大排档,以前李妙经常带她过来打牙祭。
菜一盘一盘地上,这里不比酒店,每样份量都跟喂猪似的,堆在盘子里像小山。秦菜叫了啤酒,一桌人还没开始动筷子,青瞎子就来了。
沙鹰知道这个人是秦菜的线人,也没说什么。青瞎子本来就是个自来熟,当时就在沙鹰身边坐下。
刚喝了一口啤酒,他立刻就不满了:“今天蔡姐生日,又有鹰哥在这里,怎么可以喝啤酒呢?老板,先来五瓶白酒!!”
沙鹰皱着眉头,正要阻止,秦菜又笑着道:“随他高兴吧。”
青瞎子这种人,混迹江湖,酒量当然是不小的,他不断地敬秦菜。秦菜那点酒量沙鹰是知道的,一杯下肚就上脸。
他自然要阻拦:“别灌她酒。”
青瞎子立刻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就只有灌鹰哥了,来,咱们喝个痛快。”
沙鹰本来不想和他喝酒,却也捺不住他劝,勉强喝了两杯。
他最近本就心情不好,酒入愁肠,不知不觉就没了节制。青瞎子再火上一浇油,他二人就拼上了。
秦菜给几个组员挟菜,青瞎子拼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胜酒力了。没过多久,他起身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突然又精神百倍,争着给沙鹰倒酒。
沙鹰渐渐地也有些不行了,一个人去了车上。青瞎子看看秦菜,秦菜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三千块。
青瞎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一条缝了:“蔡姐,我送你们回去!”
秦菜点头。
沙鹰确实是醉了,上车就睡觉,青瞎子开车,将秦菜和小组的人一起送回去。沙鹰不断地摇头,看得出来确实不是很清醒了。但他还是想得周到:“我有点醉了,让青瞎子留下帮你看着组员。”
秦菜应了一声,转头看青瞎子,青瞎子微微点头。
回到宿舍,秦菜在沙鹰房间里,用湿毛巾替他擦脸。不一会儿青瞎子就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水:“醒醒酒吧。”
秦菜喂沙鹰喝了,杯水下喉,沙鹰本来有点清醒,这时候却已经人事不醒了。
青瞎子把杯子洗干净,放在沙鹰床头:“好了蔡姐,这下子他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你施为了!!”
秦菜点头:“他喝醉了。”
青瞎子连连点头:“那是那是,鹰哥酒量不好,哈哈哈哈。”
青瞎子一走,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菜在沙鹰床头坐了半个小时,最后她终于开始一件一件地替沙鹰脱衣服。沙鹰睡时也蹙着眉头,秦菜手有些发抖。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沙鹰穿的也不多。
秦菜触到他结实的肌肉,心里又紧张又隐隐带了些羞涩。她咬着唇把沙鹰的皮带扣也解开。他睡得沉,并没有什么反应。
秦菜握住了那处让她面红耳赤的地方,只是轻微用力,它就有些抬头。秦菜心跳如擂鼓,手却不停,只是轻轻揉捏那处所在。
沙鹰朦胧中也有了些反应,他猛然张臂揽着秦菜,秦菜吓了一大跳,他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握住她的手上下□。
秦菜脸早已涨得通红,神色却坚定——她一定要这么做,必须这么做。
沙鹰火热的唇吻了吻秦菜额头,他明显想要更多,秦菜的双手不能提供很周到的服务,他用力地抵在秦菜腿上。许久才轻轻摩擦着她,语声低似呢喃:“摇红。”
秦菜有一丝的愧疚,她只有更周到地服务于沙鹰。
沙鹰利器越磨越锋利,就是没有投降的迹象。秦菜臊得满脸通红:“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沙鹰握着她的手直用了十几分钟,方才低哼着动作越来越快。秦菜感觉到他的呼吸,烫烫地抚过脸庞。她心里终于也涌起一丝温柔,鼻尖轻轻碰过沙鹰高挺的鼻梁。
沙鹰猛然吻住她,腰身用力一挺,一股滚烫的热流喷了秦菜一手。秦菜还是十分紧张,她对沙鹰,终究淡化了恶感,这时候也没有多少不适。
沙鹰却十分疲累——青瞎子灌了他许多酒,最后又喂了他一杯新型的迷幻药水。他似醒非醒,这会儿神思模糊。
秦菜并不清理现场,反而将浊液擦了一些在床单上。然后她去净手,又刺破胳膊一点皮肉,印了几点血迹在床单上。最后想想还是不妥,她把自己胸口的铜钱扯下来,放在沙鹰床上,这才出门。
青瞎子还在秦菜房里,见秦菜这么早出来,他还有点不解:“咋了蔡姐,用得不满意?”
秦菜挥手:“你回去吧。”
青瞎子当然得回去了,他乐呵呵的:“我关心一下售后嘛,蔡姐你满意就好。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