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住了秦菜的腰!那血将凝未凝,粘腻得让人恶心!秦菜用力地踢过去,她的一只已经已经抓破她的皮肤,直接想要掏出她的内脏!!
那力气完全不是人类的力气,秦菜反手一张符贴过去——没反应!
尼玛!!
镰刀在手里,她挥手去割,但对方早已没有了头。那只手几乎撑开她的肋骨,秦菜手摸到那半碗没用完的鸡血,用力泼在她身上。
一阵奇怪的叫声,它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立刻就放开秦菜在地上打滚。没有头的尸体打滚太过诡异,然而下一刻的事,让青瞎子恨不得抠出自己的眼睛。
地上的尸体突然不动了,另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孩从它身上“起来”。她的头发全部粘在一起,青瞎子离得近,看到她脸上、头发上全是红红白白的东西。
那是……脑浆?
她的后脑勺像是一个空洞,她的笑声如刀子刮在铁器上,又尖又冷:“蓝绸?呵呵呵呵,蓝绸……”
秦菜忍住不吐,不能泄那口气,泄了气,她会像青瞎子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白露。”
她冰冷地回应她——不想死,就不要怕!
白露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裂,断处的骨茬从皮肤下伸出来,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蓝绸……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居然在笑,被打成烂西瓜一样的脸上,两个眼睛只剩下空洞。她的笑忽远忽近,“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
秦菜胃里一阵一阵地翻腾,她仍然握紧镰刀:“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就和你在一起。”
白露又是一阵尖笑,她突然闪身,仍然奔到秦菜身后,那伤口被撕得很大,秦菜觉得自己像要居中而断一样。她却揪住了白露的头发,手里是镰刀,那刀锋从脖子上切下去,如切腐木。
白露痛得满地打滚,她一滚动,碎骨茬就散了一地,满地腥臭。
秦菜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不痛、不怕,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她胸口有个铜钱,白露怕这个!
地上只剩两只野兽——不是你咬死我,我就咬死你。
被铜钱压制,白露使不出力气,秦菜紧紧握着镰刀,一下一下,手起刀落,将地上的尸体切成碎块!血肉四溅,腐臭的气息越来越重,秦菜将腰间的符全部压上去,终于有一张闪出光芒。白露尖叫了一声,右手硬生生地从秦菜背上撕下一块肉!
秦菜顾不得痛,死死按住她不让她动。白露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秦菜红着眼睛:“你去死!!”
她用嘴叨下右手腕上的铜钱,强行喂进白露嘴里,白露长嚎一声,肚子里突然起火,秦菜放开她,她惨声呼嚎,拼命向秦菜跑过来。
然而没跑几步,就像纸人一样散了架,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白色的余烬。
秦菜满身是血,背上的伤被撕得一塌糊涂。腕间的镰刀又变成了纸片,她捂着伤口靠墙坐下来,身上各处的剧痛纷纷醒来,她坐了两分钟,突然靠着墙哇地一声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双更真是有鸭梨呀,呜呜呜呜^
☆、35
第三十五章:人间
秦菜不知道吐了多久,连胃酸都吐不出来了。嘴里苦得反出了汁。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青瞎子这会儿突然跳起来,大义凛然地站在门口:“蔡……蔡姐!我给您老护法!!”
秦菜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背后粘乎乎的全是血,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她吐了一口唾沫,里面还混着血丝,也不知道是被白露把牙打松了还是内脏出血:“护你妹啊,我草!”
外面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通阳子的门房谈笑。他在秦菜面前蹲下来,看看她身上的伤势,脸上带笑:“蓝绸组长,欢迎正式加入我们。”
他向秦菜伸出手去,秦菜那时候是痛得浑身痉挛,但她还是想糊他一脸大姨妈。
谈笑半点没有问起秦菜的伤势,他直接带着秦菜去了通阳馆。青瞎子也想跟来,被谈笑拒绝。秦菜只有安慰他:"再联系吧。"
通阳馆没有见到通阳子,谈笑把秦菜带到内间,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一本名册,慢条斯理地打开:“姓名?”
“蓝绸。”秦菜佝偻着身子,强忍着把这个人痛打一顿的愤慨。谈笑又问了生辰八字,秦菜仍然报了假时辰。
对方给了她一本员工手册,一张像银行卡的东西:“摇红的手机已经交接了吧?faq有没有拿到?”
资料交接非常详细,秦菜呲牙咧嘴:“能不能快点?”
谈笑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面不断敲击:“不要心急,这时候不弄清楚,到时候少了什么东西会很麻烦。组织的资料管理十分严格,你平时要注意保管,如果丢失的话可能引起恶劣的后果……”
二十分钟之后,他终于讲完了资料篇,随后进入工作注意事项:“上班时间为周一到周五,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切记下班时间每个组长必须看顾好自己的队员,在没有组长或者守望者跟随的情况下,任何人不能擅离宿舍。”
三十分钟之后,他讲完了工作注意事项,然后他开始讲组长须知:“组员的业绩和组长有一定关系,你会得到每个组员的业绩提成,另外上头会分发给组长一些寿数和福禄,算是福利……”
秦菜把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谈笑喝了口水:“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秦菜默默地抹了一把脸,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个唐僧。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知道你工作细致,不过谈先生……”她转过身,咬碎钢牙,“你他妈的真的没看到老子背上在飙血吗!”
谈笑的反应是抬了抬眼镜:“咳咳,不好意思,只看到您正面的完整,没有看到背后的支离破碎。”
秦菜心碎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神经病组织啊!!
“组织有专门的医生,医疗设备十分完善,而且工伤可以报销医疗费。”谈笑送秦菜去医院的路上,顺便介绍了组织的福利。
秦菜的愤怒这才平息了一些:“我觉得我的肋骨被白露掰断了。”
谈笑摇头晃脑:“肋骨这东西也不是很重要,断了就断了吧。传说中亚当断了一根肋骨,这根肋骨最后还变成了夏娃……”
秦菜又特么的心碎了,她不得已打断谈笑:“谈先生……我觉得……夏娃戳到我的内脏了……”
她喷出一口血,终于昏了过去。
秦菜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床只有半米宽,上面的被单有些发黑。旁边立着一根晾衣竿……尼玛真的是一根晾衣竿,顶上挂着两个输液的吊瓶!!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秦菜趴得难受,喉咙里更难受。
“有没有人啊?”她喊了一声,嗓子里干得冒火。没有人回应,房间里空空荡荡地,秦菜抬头,只看到几张拼接在一起的简易铁架床。
“有没有活人啊?!”她又喊了一声,这下子终于有个人应了:“喊啥喊啥,大半夜的太没道德了!”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伸手按开旁边的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斑驳的水泥墙,看见秦菜,白大褂似乎想起什么:“啊!!液输完了?!惨了惨了,忘了拔针了!”
他跑过来,一看吊瓶,又有些发愣:“奇怪,输了一天一夜还是满的……”他摇摇头又打算走,秦菜泪流满面:“医生,你忘了插针了!”
这是个私人诊所,一个药柜,两把椅子,几张病床,就是它全部的规模。秦菜爬起来,半天看向那位胡子拉碴的白大褂:“你……不会就是组织专、门的医生吧?”
白大褂把针给她插手背上,开了输液管:“正是。”
秦菜看看灰黑色的被子和褐色的水泥墙:“它们就是……完善的医疗设备?”
妈妈……世界太黑暗了,带我回火星吧……
“十二点了,真是倒霉,喂,你没事了吧?”白大褂看向秦菜,用了个商量的语气,“你看这样吧,反正你伤得又不重,不如你就回家算了。这样你也可以睡着好觉,我也可以下班了,对不?”
秦菜脑袋有些木:“我还输着液。”
白大褂一拍大腿:“这个简单!你看见这根支架了吗?”秦菜看着那根晾衣竿……和顶端用鞋带绑着的吊瓶。白大褂作示范:“这个支架是可以移动的,你只要拿着它,就可以一边输液一边走回家了!是不是很方便呢?输液很简单的,输完拔掉就行了。”他凑到秦菜耳边,一脸希翼,“只要你回去输液,这根支架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好了。”
“……”秦菜不想把这根“支架”拿回去,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它捅进这货的菊花,“我肋骨断了。”
白大褂有些惊讶:“是吗?”他伸手去摸秦菜的肋巴骨,摸到断处,他用力戳了戳,“擦,还真是断了!”
秦菜泪流满面,他还一脸好奇:“你把另一截弄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