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凉薄没答话,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吕裂石愣了一下,秦菜也愣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旁边吕裂石却随口就答:“好着呢。她是先知嘛,能不好吗,是吧?”
秦菜心里一沉――难道她不是先知的事,秩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吗?
吕凉薄微微松了口气,又问:“这些年我送给她的东西你有帮我转到吗,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没有回过我只言片语?”
吕裂石突然叹了口气――四年了,他**即将大成,这件事早晚还是不能瞒他。吕裂石问得小心翼翼:“孩子,女人都是很多变的。如果……爸爸说如果,明年你出来,她有了自己爱的人,怎么办?”
吕凉薄微微抬头,墨镜下英挺的眉目若隐若现:“她……有爱人了?”
“没有没有。”吕裂石赶紧否认,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让自己儿子四年努力付诸东流,“我只是担心呐。明年……你若大功告成还好。如果再等下去,我怕迟则生变。”
秦菜算是听出来了,吕裂石根本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吕凉薄直到现在仍然以为秦菜还是秩序的先知。他还在为五年之后可以保护她的誓言而闭关苦修。
“请你告诉他,明年……我必会有所成,我会去见她。”他一字一句很是郑重,秦菜觉得又温暖又心酸。
那一年夜夜灯光下,独自走出教学大楼的身楼再次映入眼帘。
这个傻瓜啊。
那一场家宴很短暂,半个小时之后,吕凉薄突然开口:“我想见她一面。”
吕裂石似乎早已习惯了应付这个要求:“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见她一面,还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何必徒惹她伤心呢?何况你明年就出关了,到时再见也不用让她再尝一次离别之苦。”
吕凉薄一阵沉默,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吕裂石:“替我转给她。”
吕裂石当然答好,吕凉薄神色很郑重:“一定要转!”
吕裂石面不改色:“一定转。”
吕凉薄起身,他虽然长高了,身材仍是偏瘦,这时候拄着杖一步一步往外走。吕逸过来扶,他摇头拒绝。秦菜借着何影秋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蹒跚着下了楼。
秦菜很想看看那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吕裂石却一直握在手里。窗外汽车发动,最后声音越来越远。
他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3=
☆、153 6月25日A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6月25日A章
晚上是人间的一个迎新会,今年组织里加入了不少新人。说起来秦菜也是新人之一,不过人间直接从组员一路成长到部长这个职位的人,可以说她是开了先河。
能让部长们参加的迎新会,当然是部长级以上的了。秦菜还想着白天吕凉薄的事,本来不想去,但是这个时候,能够多认识一点人,也是有益的。说不定人间还有别的高层会去呢?
秦菜觉得自己不应该沉浸在这样的小悲伤里,毕竟她还在人间,白河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需要继续。
这次大会居然不是在逍遥阁举办的,先前秦菜以为逍遥阁是人间的中心,看来这想法错了。迎新会是以酒会形式举行的,与会男女皆衣冠整齐,一副绅士淑女模样。
秦菜依旧是那具职业美女的身体,穿的是晚礼服。没有一般晚装的性感,这衣服内里是草绿色,与白色的外裙拼接而成,裙摆宽大而随意。身上的珠宝简约却价值不菲。秦菜明显不适应这样的妆扮――这一节烧钱训练还没学到呢。
谈笑依然进不去,好在这样的会议,沙鹰是肯定有资格参加的。这时候他就挽着秦菜缓缓步入会场。
跟在他一起,秦菜总算不至于手足无措。
但是一到场中,沙鹰就很干脆利落地丢下秦菜,自己和一个穿黑色大露背晚礼服的美人跳舞去了。
秦菜端了杯酒,孤伶伶地坐在舞池旁边。不断有同事过来跟她打招呼,虽然不少人看着眼生,但是秦菜还是很得体地回应了。不多时,白芨也来了。
这次参会的人就比较多了,他一进来,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来判官们也都来了。秦菜正无聊的时候,又有人上前。秦菜不得已,又喝了几杯酒。
她是个实诚人,不知道喝酒可以只喝一点点的。
几个部长一看,哟,这位女同事酒量这么好!不由就轮番来敬。酒文化可是很可怕的,你喝了甲的,总不能不喝乙的吧?
一轮下来,秦菜就撑不住了。
沙鹰虽然是在跳舞,眼睛可还是不时瞄着这边呢。见秦菜来者不拒,他还颇觉安慰――这丫头的酒量原来这么好。
秦菜一个人窝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可怜巴巴的。她还奇怪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也能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总有人能把她找到。
却不知道上次开会时排的座席,那可是很有内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可能是位置特殊。要么是另有任用,要么是有点裙带关系,反正不简单。
所以这时候难免上赶着都要过来先示个好了。
秦菜前一辈子都没认真喝过酒,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感觉。这具身体本来是不能喝酒的,她也顾不得。那些红酒、洋酒一入口,都是淡而无味的。她就当水给喝了。
不知不觉,浑身就有点无力。头上的水晶吊灯怎么开始旋转了呢,她眯了眯眼,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头枕在手臂上,长发遮了半边脸。
白色的晚礼服左边是飘逸的裙裾,右边却只到大腿,这时候一半曳地,一半是雪白细嫩的长腿,哪能不引人注意?
沙鹰半搂着舞伴,目光都忍不住粘了上去。
过来碰杯的人越来越多,秦菜眼神如杯中酒色一般迷离。渐渐地连眼前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酒。她也不知道依照自己如今魂魄的强度,要喝醉确实可以说是海量了。
她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到后来没人来敬时也自己跟自己喝。这具身体的皮肤原本就十分润泽,这时候更是显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恍若珍珠的光泽。
而舞池中的沙鹰居然被舞伴狠狠捶了一记肩头,他还以为自己走神被发现了,谁知面前的美人只是望着他吃吃坏笑。他目光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硬了。咳咳……
他轻咳一声,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管怎么样,总得等到一曲终了吧?这时候离开可是很没礼貌的事。
何况自己这是……要当众发情了?!==
他不再看向秦菜那边。
秦菜眼前出现一个黝黑的影子,她习惯性地扬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杯。白芨在她旁边坐下来,秦菜身边销售部的部长陈科很识趣地走了。
秦菜喝完了杯里的酒,旁边很快有服务生上来替她满上。她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裸-露的皮肤泛着粉艳艳的珠光。
白芨伸着杯子过去,她很乖地又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白芨也是无聊,当下又伸了杯子过去,如此几次,那个服务生明显是认识他的,见他这么好兴致,索性站在旁边,就等着给秦菜倒酒呢。
如此几番,突然白芨站起身来,将软软倒在沙发上的秦菜拖起来,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地上了楼。
也许是被魂魄的灵气将养得特别好的缘故,这具身体的腰肢非常柔软。这时候因为喝了太多酒,体温开始偏高。
秦菜本就走不稳,这时候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长长的黑发扫过脸颊,仿佛心里也骚痒难耐。白芨半拖半抱着她随便进了一间会客室。他反手锁了门,将秦菜扔在沙发上。她的裙裾华丽地散开,黑发如珠如云。白芨喉结滚动,解了扣子,将黑色的衬衣随手扔在桌上。
他覆身而上,会客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过的灯光,她的脸庞朦胧而绝美。
突然间就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的手顺着那雪白修长的**从下至上抚摸,柔软的衣料在指尖手背滑过,他的呼吸终于渐渐粗重。他压在身上,秦菜有些喘不过气,反应变得很慢,世界都有些飘忽。她伸手推了推他,白芨沿着她美丽的脖项慢慢吻下去,手指隔着她薄如蝉翼的小裤裤轻轻拨弄。
身上某处,终于也坚硬如铁。
扯掉那碍事的布料,他再不强忍,用力贯穿了她。
秦菜痛哼了一声,幸好有着这么多酒水的滋润,这身体并不干涩。她茫然地睁大美目,视线里如隔着重重水波,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身体如被火烧,有些难受。
她用力推了白芨一下,白芨的回应只是更用力撞击。
没有怜惜,没有感情,做的便不是爱,只剩下欲。他要的只是痛快漓淋地来一场,不理会对方的任何感受。
这些天的忍耐与克制就这么全部崩溃,他竟然也呻-吟出声。火热的舌尖伸进嘴里,秦菜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热气。魂魄有些受不住,挣扎着像要自燃一样。
她偏过脸,白芨握住她的下巴,重又扳过来,强行深吻。
秦菜开始出汗,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干净,汗珠溢出来,全部泛着浓郁的酒香。白芨拼了命地进出,恨不得就这么贯穿她,碾得她汁液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