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焚火碎光刀》‘天突’这层心法,就应晓得你活不了。”
徐孟天淡淡说道,吹起口哨,不一会儿那大批人马重新浩荡地出现在眼前。
“徐大人……这?”
身后人间地上的红衣男子皆是一惊,徐孟天道:“且莫管他,速速去追另二人。”
“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一天
这次青灯还真做了件造孽的事
祸从口出啊
☆、第七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更新,看见评论如此之多的骂,还有弃文的,千里表示,其实挺讶异的。
千里不知现在网文三观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文是三观比较正常的。
以最基本的三观去思考青灯,根据她的生长环境,她的遭遇与人格,青灯的行为情理之中,十分正常,如果她冷眼旁观徐孟天被捅死,那说明这一章我写崩了,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
大多数情况下什么环境造什么人,青灯没金手指没开挂没黑化真是抱歉了,她只是个性格比较软的普通女孩子。
这样的青灯在千里写了二十五万字之后,在一章里做了一件的确不讨喜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被直接下定义为圣母白莲花,定义为恶心,那么千里觉得,千里可以停更回去练练文笔了,是我没写好,二十多万字白写了。
最后,青灯那一喊并非是舍不得徐孟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下一章明天更,想弃文的读者不用留言专门告诉千里了,也别拍砖了,一块砖头拉下的积分十条留言都攒不回来,请你们高抬贵手,大恩大德千里感激不尽,好走不送,希望你们能遇见个特别照顾你们的作者,写啥都是你们最喜欢的,你们要她写什么她就写什么。
很感谢你们曾经喜欢过我。千里只想好好写故事,你们的留言与建议对我很重要,但我并非是为迎合你们而写,再则,千里觉得千里的读者不会这么的不萌。
继续追文的读者千里更加谢谢你们,希望你们能陪千里写完这个故事^-^千里会继续爱你们,好好更新不烂尾。
ps:这一章过完之后几乎就没有虐啦,熬到头啦。
再ps:这个文大概30W的样子。
再再ps:千里真的是亲妈。
好吧我知道看完这章你们不会相信了……_(:з」∠)_
青灯跑到半山腰时又摔了一跤。
本就跑得踉踉跄跄,又被低低的树枝绊倒,整个人都是狗啃泥摔倒地上的。
骨瓷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双眸还是闭着的。
身后不远处传来火光与追兵的脚步声,他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停下来等着。
青灯有些艰难地爬起来,露出了布满泥巴与眼泪的小脸,她的衣裳被一路上冲撞而来的树枝划得破破烂烂,几乎没有时间整理衣裳,她拉着骨瓷继续往前跑。
双腿已经麻木了,眼前的景色更是如鬼魅掠影一般在她两侧轮转,那些寒凉的风如薄薄的刀锋在她干涸的泪痕上刮口子。
疼。
很疼。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青灯的心也越来越慌,她尽自己的全力朝前跑着,稳住自己的意识。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究竟是何时起……她开始伤害别人。
——是她的错。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叫出声……他就不会——是她的错啊。
她多想那个时候能完整地说出话来,告诉他不是那样的。
青灯一边跑一边用脏兮兮的袖子抹脸,抹花成一团。她一声一声咽着气儿忍住不哭出来。
“那里——快追!”斜前方传来簌簌声音,青灯赶紧拉着骨瓷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忽然间眼前窜出一人,不知是哪里来的,穿得却正是士兵的衣裳,青灯心下一惊眼见着他就准备张口大叫,一只黑手朝她抓了过来。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想都没想就抽出袖内之前挑出她体内续命蛊的匕首,朝那人直直划去,那人似乎一怔未料到她会出手,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哪知青灯提起一口气手腕反转,一个绕身掠到他身后,一刀捅了下去。
另一只手伸到前方捂住了他叫声。
那男人身体痉挛着呜咽,青灯握着刀柄在他体内慢慢转动,他便颤抖着倒下。
骨瓷立于一边,毫无反应。
青灯将这人放倒,抽出了鲜红的匕首,她后退了几步,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匕首从她颤抖的手指间掉了下去,跌在尸体旁。
她呆呆看着沾上鲜红的双手,微微躬□,脸色惨白。
“我……”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手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骨瓷,他依旧是一身冰雪干净,从头到脚的冰冷。
她努力地咽着喉咙,直起身来跨过尸体,将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便去去拉骨瓷的手,重新往前跑去。
身后的脚步声从未断过,方才那一出,此番更近了些,不知多久视线豁然开阔,竟是跑出了森林。
明月当空,萧风瑟瑟,天际银河如缎柔软地蜿蜒。
竟是一片断崖。
青灯跑到断崖旁朝下望了望,数千尺深不见底,依地势来瞧,下头定是一条夹道与峡谷之间的滚滚河流。
月光照耀下,视线无比明亮。
“在这里!”
她听见有人大喊。
青灯赶紧拉住骨瓷护在身后,只见官兵举着火把从森林里一个一个冒出来,形成黑压压的队伍,愣是将他们逼到了悬崖口。
流转在高处悬崖的风,荡荡吹过她的长发。
那带头的人见青灯走投无路,便嘿嘿笑着道:“看你们往哪儿跑,这山上山下都是徐大人的人,你就算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咱们也能把你找着。”
青灯的身后是幽深深渊,她抱住骨瓷,盯着他们不挪动半分。
“唷,你瞪我们作甚,瞪我们咱们也放不了你。”
那人微微眯眼,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旁边一人道:“队长,大祭司我们带走,那这女人……?”
“这女人我在宫里头见过,你莫看她现在这般狼狈,那张脸,啧啧,生得可真够勾人,你看看徐大人还不是被迷去了屡屡让步,这么多年咱们谁看过徐大人对谁妥协包庇的?”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这青灯的身子,月色勾勒下蕴出柔和而窈窕的曲线来。
“大祭司咱们带走,这女人就地杀了,砍了她的头,莫叫她一直碍着徐大人,这种容貌总有一天会给徐大人带来祸端。”
“可徐大人吩咐……”
“她失足落崖,与我们无关,可是懂了?”
“是。”
那人一使眼色,便见三名士兵持剑一步步走来。
青灯抱着骨瓷,慢慢坐在地面上,悬崖上的风劲儿大,她被吹得透骨冰凉。
她闭上眼,心想,这便是结束了么。
是……将将结束了罢。
少年柔软的银发拂过她的脸颊,她缓缓静下心来,理了理骨瓷的长发,小声唤着:“小瓷。”
“……”
“对不起,小瓷,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姐姐,我不是个……好女人。”
如今想来,她这一生,害死了许多人。
比如族人,比如他。
背叛也好,利用也好,随波逐流也好,明明她心里是清楚的,却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
她花了许久许久才决定要为自己而活,要为那个人而活,却偏偏因为自私又将那个人推到最为危险的顶端。
“如果没有我,你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青灯看着那三人越来越近,手中的剑在明朗清澈的月辉下泛出光泽,格外醒目。
“姐姐没有错。”
骨瓷伸手,闭着眼有些摸索地抚摸上青灯的面庞,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眉目。
“是这个世界太黑暗,姐姐即便将自己燃尽,发出的光亮也无法照耀到每个人。”少年轻轻咬着字节,“可是姐姐照耀了我。”
人有太多太多的欲望。
为了得到,不择手段。
低至蝇头小利,高至整片天下,有谁敢言说不为自己的欲望而活。
“我看的见,才晓得方寸之地光亮清明是何其珍贵。”
少年一边平静地吐出字句,一边无声地从她怀里抽开身,缓缓站起来,面对着人群。
“小瓷……?”
青灯怔忪地眨了眨眼。
少年背对她立着,瘦削的小小身躯,垂至脚踝的银白长发,不曾染半分尘埃的白衣,一切一切,在夜色里都仿佛虚幻。
青灯忽然忆起她长大以后第一次遇见骨瓷的模样。
他踏着冰雪而来,仿佛仙人下凡。
“姐姐,这一次换我保护你。”
小瓷微微侧头,风掠过,衣袂扬起,银发抖动如白练,模糊他勾起的嘴角,浅浅笑意。
“小瓷,你做什么……”青灯心凉了一截,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骨瓷重新转回头,面对着人群,以及靠近举起刀的士兵,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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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儿不可能出手。”
永明宫内,巫主坐在轮椅上望着天际的月亮。
徐孟天立于她身后。
“我封住他双手力量,如今他不过一介虚弱孩童,成不了什么气候,也不会对徐大人的部下造成伤害,至于青儿。”巫主眯眸轻笑一声,“那孩子性子太软,不造成如何威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