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羽大哭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兴昊哥哥,他伤的很重,我......很......担心。”
兴昊哥哥?景白想要抱蝶羽的手停在半空,她是在为别的男人哭泣吗?景白将手握成拳头,放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的来气,莫名其妙的心烦。
朱雀向天帝复命之后,心情极为不佳,便回房歇息,玄武也跟着她走了。天帝的眉头深锁着,想要挖出当年事情的人,都该死,他沉声喊叫,“白虎将军!”白虎将军缓缓从天帝身后走了出来,单腿跪倒在天帝面前领命,“上次你被人变成鱼关在天池里的事情,我没有处罚你,你可知罪?”
白虎心里一颤,虽然天帝最疼他们兄弟四人,却也是该罚的时候绝不手软,“白虎知罪,多谢天帝相救。”
“我现在要让你去办一件事情,成败你自己掂量。”天帝面带笑容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天帝招招手示意白虎过来,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白虎虎躯一震,双手握拳向天帝回复,“是!白虎此刻就去办!”白虎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天庭。片刻就到了陈灼华房间对面的屋檐上,因为人间此刻是黑夜,他也看不清楚房门口的二人是谁。
景白第一个感觉到了杀气,对,他很熟悉的杀气。他抬眸,对着屋檐上射出一枚暗器,白虎一个翻身躲过暗器便站在景白面前。
“.......”景白瞬间无语,是白虎将军,此刻蝶羽还泪眼汪汪的在景白的怀里。
白虎低沉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景白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和一个人间的女子.......蝶羽感觉到景白浑身僵硬,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白虎,感受着他周身浓浓的杀意。
“你要干嘛?”蝶羽的脸上都是泪水,但是此刻却也有了力气,她要保护好她的兴昊哥哥,哪怕是死。
白虎怒声喝道,“景白,过来。”他讨厌看到景白和女人站在一起,也讨厌景白和女人抱在一起。
景白看了看蝶羽,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白虎将军将剑指着蝶羽,沉声说道,“今日我来取屋内人的性命,于你无关。想要活命,就走开!”
蝶羽的心狠狠的一颤,这杀气果真是冲着兴昊哥哥和灼华哥哥而来,她当然不会走开!蝶羽将手臂张开,挡着房门,“你要杀我的兴昊哥哥,就先杀了我!”
“你当我不敢?!”白虎拿着剑,朝着蝶羽的脖子直直的刺去。蝶羽闭上眼睛,方才看到景白那般怕这男子,想必武功在景白之上,她连景白都打不过,也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但是过了很长时间,剑锋都没挨到蝶羽的皮肤,蝶羽慢慢的睁眼,景白正一只手死死的握住白虎将军的剑锋,他的手在不断地滴血,而白虎也与他对视,他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蝶羽哭着拿开景白的手,看着他手里断了的经脉,心痛不已,她死不打紧,但是她不想连累无关紧要的人。蝶羽的泪滴落在景白的手背上,“你怎么那么傻,他又不杀你!我有什么好救的,你救得了我,救得了我的兴昊哥哥吗?倘若你救不了,那我还是会随我的兴昊哥哥一起死去的!还会让我欠你一份人情......”
“够了!”景白大声打断蝶羽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一口一个兴昊哥哥,他的伤不痛,心痛。
白虎将军仿佛心寒一般放下了宝剑,只是说了一声,“景白,你救定她了?”
景白不言语,算是默认了。白虎将军心死如灰,他将宝剑重新抬起,此时的剑锋指的却是景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景白这样相对!
“将军,景白理解您的苦衷,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白虎闭眼,一剑刺入了景白的胸口,又拔出。景白捂着胸口,缓缓倒地,嘴角却不自然的扬起,露出他最爱的笑容。白虎将军对他过度的关心让他整日闷闷不乐,白虎越是对他好,他越是不安。如今,这样也好,他便少了一丝愧疚。
白虎不去看他,又转眸看向蝶羽,他会杀了蝶羽,然后杀了房间所有的人,去向天帝复命。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白虎试图移动,却移动不了,低头一看,浑身是血的景白死死的抱着他的脚踝,不让他动,嘴巴一动一动的在说着什么。蝶羽不是个爱哭鬼,但是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就是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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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兴昊反常
她哭着跪倒在景白的身边,抚摸着景白胸口的伤,他怎么那么傻!景白冲她费力的一笑,又转过头对着白虎将军,费力的说了一句,“拜托......”‘不要杀她’四个字没发出任何声音的嘴唇张了张,便昏了过去,他失血过多,恐怕凶多吉少。
白虎将军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一只手推开蝶羽,横抱起景白,转身离开,飞回了天庭。他的内心是焦急的,直直的朝着天医真人的府邸飞去。蝶羽伸手抓了抓空中,只剩下冷冰冰的空气,景白,你不会出事吧。她一低头,看到了方才景白掉出的玉佩,那正是她的玉佩,诺大的“蝶羽”旁边,被人刻画了一只小猪头,模样甚是可爱,蝶羽“噗”的一声破涕为笑。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天空慢慢泛起了鱼肚白,房间内,凌?早已趴在床边睡着了。球球耗费了太多的灵力,无法幻化为人形,软软的瘫在床上。陈兴昊缓缓的睁开了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昨日抱灼华太久,胳膊早就酸痛难耐。他费力的坐起来,看了看床边的凌?,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疑似上面有泪珠。是做梦了吗?在梦里哭泣?
陈兴昊起床,给灼华盖好被子,将球球也藏于被子内,不顾酸痛的手臂,横抱起凌?往外走。他刚一开门,蝶羽就摔了进来,她昨晚困了就抱着玉佩趴在房门上睡着了,这一摔可把她给摔醒了。
蝶羽疼的大叫,一扬起头,生气的朝着陈兴昊大喊,“兴昊哥哥,你开门不知道慢点吗?”说着还嘟起小嘴,她很痛诶。
陈兴昊没有多余的手扶她起来,只是淡淡的冰着眸说道,“嗯?”并示意了一下房门,这是灼华的房间,她怎么靠着人家的房门就睡着了。
蝶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美眸瞪着他,忽的瞳孔放大,绕着陈兴昊转了一圈,随后拍了拍陈兴昊的胸脯,“这也没事嘛!害我昨天晚上担心了老半天!”忽的眼睛又放亮,“凌?姐姐~”蝶羽扁扁嘴,眼睛胡乱的看向别处,“凌?姐姐怎么?”‘在你怀里’四个字她别扭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凌?不重,但是对于手臂疼痛不已的陈兴昊来说,真的很重啊!他抱着凌?没看蝶羽抬腿走去了凌?的房间,蝶羽嘟着小嘴在后面跟着。
把凌?安置好以后,陈兴昊扭过头来看着自家小妹不高兴的神情,忽的一笑,看的蝶羽心花怒放,他摸了摸蝶羽的脑袋,“昨晚害你担心啦,我福大命大没出事,饿了吧,一起吃早饭。”
蝶羽的内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兴昊哥哥随便做个什么,都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脸蛋红扑扑的跟着陈兴昊去小厨房拿吃的。忽的脑海里闪过景白的脸庞,蝶羽一时没注意,一脚踩进了花丛里,趴在花丛里眼冒金星。陈兴昊闻声回头,居然没看到蝶羽,他喊了一声,“蝶羽!”
在花丛中弱弱的举起一只手,晃了晃,“兴昊哥哥,我在这里。”
陈兴昊伸头一看,忍不住的捧腹大笑,实在是.......这让一向不爱笑的陈兴昊也没把持住。
蝶羽满脸是泥的站起来,鼓起腮帮子“哼”的一跺脚回了房里,洗澡换衣服。渐渐的大家都醒了,陈灼华醒来一看到被窝里有条蛇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啊”的一声抬手就想打,但是他一抬手,胸口边的伤便浸出了血渍。无奈,疼痛的放下了手。
格格第一个闯了进来,看到球球,忽的用被子盖住球球,“你别嚷嚷,球球为了救你,现在都无法变为人了,你还嚷嚷,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球球是.....”话还没说完,风紫和苏晨就前后脚冲了进来。
“公子,你怎么了?”风紫担忧的看着房间,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这么大动静。
陈灼华清清嗓子,不知道怎么解释。陈兴昊也走了进来。
格格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灼华大病初愈,刚看见一直耗子,受了惊吓。”
陈灼华怒眸瞪着格格,老子什么时候怕过耗子。格格反瞪回去,要不你吃点儿亏,被大家笑一笑,要不你就说球球是半妖!陈灼华果断扭头不反驳。
苏晨转过身子,忍住笑意,不想在恩公面前失礼。风紫脑门上三条黑线,头顶乌鸦阵阵飞,一只耗子你也吓成这样,真成女人啦?!
陈兴昊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笑意连连,陈灼华将枕头费力的扔过去,“憋笑会憋死人的。”陈兴昊回过神来,接住枕头,他又不是笑话他,他那么激动干嘛!不过,陈兴昊是不会解释的。
闹剧结束,大家也都饿坏了,都在大堂的餐桌上用早饭,陈兴昊低着头吃饭,但是脸上还是笑意不断。陈灼华一直瞪着他,有那么好笑吗?蝶羽晃晃悠悠走进来,此刻也梳洗完毕,坐在陈兴昊旁边吃饭。
陈灼华实在是忍不住了,拍桌而起,“小侄子,有那么好笑吗?”陈兴昊今天反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