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腕间一紧,力道大得我直抽气……
62
打那以后,那王将军见着我时目光总是闪闪烁烁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是怎的了。
进宫面圣的那一日,他们一干人都穿着锃光瓦亮的铠甲。我第一次见到阿池如此英武的样子,一时错愣了好久。我则扮作一叶莲的贴身小厮跟在他后头,一行人就这样轻骑往王城的方向去了。
王城的玄门已经越来越近。城门口的玄关道两旁站着两列执矛的士兵,皆一副面色肃然的样子。
马小步走到玄门口的时候,一旁突然走出了一名武官装束的人。
“几位,进宫面圣,烦请下马将手中的武器交出来。”
那战将军下马,有些不悦道:“本将军可是受圣上钦点的虎威大将军,就是骑马进了銮殿都无妨,如今为何叫本将下马交武器!”
那门将一愣,眼珠子一闪忙改口道:“战将军言重了。下臣的话自不是针对将军您的,而是……”
说罢,一双眼睛便瞟向了我们这处。
一叶莲悬身下马,悠悠道:“我乃军师,只懂得纸上谈兵,自不会舞刀弄枪,哪来的兵器。”
那门将上下扫了一叶莲一眼,看他一身墨染长衫,一副儒生的模样倒也信了。
“烦请各位将军将武器缴上,待列位出宫,下臣定会原封不动地将各位的兵器奉上。”
那王将军几人安分地交上了兵器,倒是阿池和战秀秀下了马之后没了动作。
“二位?”
阿池清冷的声音传出:“我没有兵器。”
一旁的战秀秀也迎合道:“我也没有……”
我一听:哟!这俩小子难得这么默契。我记得战秀秀的贴身兵器乃是那把天罡巨斧,而阿池……
须眉老道送给他的那把天玑剑早就在那日和楚蛟的打斗中断了,他现在用的……是那把上古神龙剑。
那守城门将见他二人都身着亮甲,脸上有些不耐:“二位既是武将怎会不带兵器?请莫要让下臣为难。”
“不信你搜……”
战秀秀昂了昂下巴道。
话落,那门将还真挥手招来了两位手下:“搜!”
那战将军的手下齐步上前却被阻了步子。
“没事,让他们搜吧。”
结果自是没搜出什么。那门将恨不得将阿池他俩的铠甲给扒了还是没找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得铁青着脸放了行……
……
身后的玄门缓缓阖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这是我第二次进梁国王城。还记得第一次,我逼不得已化成了龙鲤元神,结果被当作神物抬进了这里。恍然察觉,将近十八年,我竟又进了这里。
玄门后是砌得高高得城墙,夹着一条能容五人通过的夹道。
约摸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王城的内城楼。
楼门上插着象征皇权的明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奇怪的是这一路来我竟没看到一个看守王城的士兵,一切出奇的安静,就连快进了内城门还是一个人影也没瞧见。这般诡异的场景一叶莲他们却相当的淡定。
正纳闷着,那内城门楼上终于有了动静。
脚步纷至,夹杂着阵阵铁器摩擦的声音,只一会儿,四面高大的城楼上便占满了执着箭矢的士兵。前面的内城门也“轰隆”一声闭合了起来。
这如今我们就如困兽一样被围在了一方牢笼中。
前面的角楼上慢慢走下两人,身着铠甲,留着山羊胡须与那贼眉鼠眼的国师站在一处真是相当的得称。
“哈哈哈哈……战将军许久不见啊!”
战将军头虽仰着,中气依旧足得很:“胡将军!你这是何意啊!”
楼上那人朗笑道:“战将军莫怪,只是本将收到密报,说将军带来这些人中混了我南梁的乱党,本将也是为了圣上的安全着想啊……”
“乱党?呵呵……看胡将军这架势怕是怕是料定了我这些人中混了乱党,敢问将军乱党是何人啊!”
“战将军素有忠名,本将自是相信将军的清白。只是有些事将军心知肚明,将军只需将那乱党交出,本将保证,将军和你的一帮参将都会平平安安地进宫面圣,介时封侯拜相自是少不了,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说罢一手便抚上了手中的寒剑,面上含着冷笑。
战将军盯着城楼上的那人,眼中竟一瞬间迸发出了杀意:“若是本将不交出来呢!”
“窝藏乱党形同叛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将军可不要与本将开玩笑!”
“哼!胡将军既然知道乱党之罪形同叛国,为何还要逆水行舟呢!本将在这里告诫将军,还是趁早收手了好,免得到时真的株连九族了,连个旁系血脉都留不下。”
把胡卫将军面色一僵:“本将对咱大梁国可是忠心耿耿!战将军说这话可要负责任啊!”
战将军冷哼一声:“你胡卫若是忠臣,我大梁的忠臣莫不是都死绝了!”
“你!”那胡将军恼羞道:“战云!本将站在这里跟你好说歹说无非是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劝你趁早将乱党交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然休怪本将对你不客气!”
话落,满城楼的士兵的弓箭一下子亮了起来。
“胡将军,莫要对战将军无礼……”
远远,我见着一人从城楼一角走了出来。那人头带金冠,身着一身名黄色显贵的长袍,虽端着一副好样貌,却给人一种邪里邪气的感觉。此人,我并不陌生,不就是这大梁国如今的太子殿下恭王嘛,亦或者说,是害阿池至斯的罪魁祸首。
“战将军……”
“太子殿下……”
两句闲闲的问候竟也让我听出了几分火药味。
“父皇与您乃是同门师兄弟,照道理战将军也算是本宫的长辈……”
话落,战将军掷地有声地抛出了四个字:“微臣不敢!”
显然这太子殿下一番长篇大话被战将军给堵了回去。
“算了,本宫也不在此和将军多说废话了,本宫只一句话,将军交还是不交……”
“殿下!我既没有窝藏乱党又用何人交!”
城楼上的那人嘴角轻扯,眸中寒光大盛:“既是如此……传陛下口谕‘战云协乱党进宫意欲谋反已被本宫诛杀于玄宫内城门外。”
“萧楼!你好大的胆子!软禁圣上竟还假传圣旨!子囚父、兄杀弟,你简直天理难容!”
那胡卫面色一变:“战云!你休要污蔑太子殿下!”
“污蔑!哼!他萧楼自己做的什么事情自己清楚!如此将我等困于此笼络不成便要杀人灭口不成!他想当皇帝等这般久无非是要寻个正正当当的理由!本将军接受皇禄,蒙受皇恩,怎可与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面对这一番辱骂,那萧楼竟还能保持淡定。
“将军说这种话可要凭证,污蔑当今太子殿下也不是小罪哦……”
“哼!当年陛下派国相大人亲自彻查顺王殿下谋反之事,却在稍有眉目的时候被人刺杀于国相府内。只是你不知道,便在你派去刺客去国相府的那前一刻,国相早已派人先行将密函送至了陛下手中。还有本将所行的军令都是圣上盖了玺印亲自下达的,自那与西夜国一战,军令虽没封到我手上都盖上了玺印,只是你却不知道一件事……”
玄门内城外此时出奇的安静,唯独那战将军的朗声回荡在半空。
“当年陛下曾与已故的殷皇后大吵一架,殷皇后气不过便将摆在习案上的国玺掷在了地上,真正的国玺在右下角之方可是有一条细纹的,此事只有我与已故的国相大人知道。可是太子殿下,本将这素日来收到的军令上这玺印的纹路竟是完好无损的,不知您如何解释……”
话落,那萧楼脸上的假面终究是掉了下来:“战云!好你个战云!哈哈哈哈哈!我那皇侄应当在这里吧,也便好,今日便一同将你们给解决了,免得到时夜长梦多。本宫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万不可再让人抢了去!胡卫!”
“殿下!”那胡卫抬手:“给我放箭!”
话落,漫天箭矢如密雨般袭来。
还未等我们反映过来,眼前金光大闪,一阵龙吟声刺得耳膜生疼。金光中,一条赤金巨龙咆哮而现直冲向上,从城门楼上盘旋了一圈后渐渐化作了虚无,连着漫天的箭矢也被化了个精光。
人群中只听得阵阵大呼:“金龙啊!有金龙降世啊!我们是不是触动天怒了!”
一时人音嘈嘈,乱作了一团。那胡卫面上虽有骇色却还是佯装镇定着:“都……都给我拿起箭来!我……我大梁未来的国主在此处,自……自会有金龙护主而出,这便预示着太子殿下便是真龙转世!尔等快些……快些给我起来!”
在那胡卫又是吆喝又是辱骂下一干人终究回复了镇定。
风起烟尘,一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玄色长袍上下翻飞,手中的那把神龙剑熠熠闪着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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