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孤生和严将军互不相让,开了个好头!谁也不落下风,一时间只见枪头漫天飞。两马交错擦过,从六尺距离缩短到零距离的拳脚并用,短短的一息,两人见招拆招不下数十招!
距离拉开了,两个人心有灵犀般的调转马头,再一次向对方冲锋。“锵!”又是一次互不相让的枪尖相抵,只是这一次,两人同时收力,两把枪尖只离开了一厘,又再一次刺向对方!
严将军的霜夜驹和冉孤生的素月都在向对方跑动,枪头指向对方,冉孤生,你是回力防守,还是勇往直前?丹青掌心攥出了汗水,眼巴巴地瞧着两匹良驹的距离在马蹄纷沓中不断缩短了距离,迎面相亲。
谁也没有收力,枪尖寒芒烁烁。冉孤生一袭布袍,只是换上了护膝护手,胸前多挂了一块护心镜,而严将军则是一袭士卒的盔甲,护心镜打磨锃亮,冉孤生的白蜡枪在护心镜中,不断地放大,越发清晰。
谁都没有收力!是要两败俱伤的节奏?
“砰。”干脆利索的两根长枪撞在一起,缠在一块,白蜡枪杆的柔韧度这个时候体现出来,双方变成比拼腕力,仿佛是定步推手的周而复始。
力争牵制对方,推手过程中通过向下牵引,横向分化,再用肘关节制约,令其失去平衡,趁机将对方发放出去!
在丹青眼中看来,这推手不过以两根大枪所代替罢了。
缠,是一种技巧。锻炼一个人的耐心。
冉孤生和严将军都有足够的耐心,在缠的过程中,通过牵引的力感觉到力度薄弱某一个点,从而一举分化力量,制约住对方,说不定还能提早结束比试。
不光是他们两个有过这样的想法,就连丹青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现在的丹青看得入迷,联想起了太极推手,在没人与她过招比划的情况下。自个的两只手开始尝试各自为营,双手互博。
严老将军不经意留意到丹青,微微吃惊。丹青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内,虽然眼睛是盯着的校场上两人,实际已经看不见两人现在的状况,脑海全被推手的动作给占满了。
手臂沾接、捧架对方,筑成防线为“掤”。顺势向侧方或向后牵引为“捋”;“挤”,向前挤压,逼迫;“按”,向下、向前推按;“采”,向下牵引;“挒”,横向分化或进击对方;“肘”。用前臂旋转或肘关节制约、攻击对方;“靠”,以肩、背挤压。推手时,两人手臂相搭。按着一定的程序互相推挽,周而复始,俗称“打轮”。
脑海的推手一次又一次在她眼前重演,但她始终不得要领,双手还没到“按”。力度就没了,而且。还开始混乱起来,她摇了摇头,重新再试一遍。
“丫头,双手互博是好,但你并非是一心两用的人,这样做只会对你有害而无益。”严老将军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敲醒了沉迷在自己世界的丹青。
“我……”
“专心看看他们是如何运用腕、肘、腰、腿的力度。”严老将军拍了自己腕、肘、腰、腿,又转过头来对认真研究的严凌余说道:“稳是好,但你也要学习冉孤生的险中求胜和随机应对,大枪是身体的一部分,它不只只是一件武器。”
“孙儿明白了。”
场上,冉孤生和严将军的对峙仍在继续,碎发被汗水打湿,饶是如此,两人更加认真的对待起来,不敢有一丝懈怠,这个时候,只要谁的心思稍微偏差,另一个人就能逮住一瞬的空当将对方击退!
“好小子,出去一趟回来进步了。”严将军开口说道。
冉孤生微微一笑,没有平日的天然,手中腕劲犹在:“多谢舅舅的夸奖。”
谁也没动摇谁的心思,严将军继续开口:“来,战个痛!”
“好啊。”
两人还是没有收手。
“这俩小子……”看客的严老将军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都成了精啊,不走君子路线。凌余,这件事告诉了你,敌人诡谲多变,莫中了敌人的计谋。你看,现在你爹本来是诈降,结果让孤生给识破了,嘴上同意他诈降,实际呢,接着打!”
严将军纳闷了,这冉孤生离开将军府前还是个听话认真的好孩子,怎么出去溜了一趟,比老兵还要滑溜,不好下手呀。
再作一次试探,大枪在缠的过程试图旋转过去。
尖钻的气流迎面而来,冉孤生昂头后弯身的同时,预计到严将军的枪会打蛇随棍上,一把打开了严将军的枪,回过身来踢过马腹,素月吃痛,冲向严将军。
出击的长枪;双手顶住大枪,两人丝毫不让,空中交接的眼神,迸溅火花。
严将军的战意燃烧,大喝一声:“继续来!”
策转马头,重新向对方发起攻击!
“锵!”第三次了,枪尖与枪刃擦过再次迸溅出一连串火花,但这一回,两人都没有跟对方纠缠的打算,一枪到底!
眼看着枪尖都要和冉孤生的嗓子眼来亲密接触了,丹青都为了冉孤生急出一把汗,但冉孤生仍然气定神闲。
几乎是同时!
双方的枪尖抵上双方的喉咙。
平手吗?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也别太欺负小辈了。”老将军见状,背着手走出来说道。
“爹。”严将军哭笑不得了:“您那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小辈,哎呀,士别三日,定刮目相看。”他拍了拍冉孤生的肩膀。“明儿,我们再来一场。”
“好。”冉孤生一口答应下来。
送走了李夫人,老夫人到校场来寻人,见各个眉开眼笑,心里也高兴起来,走过去招呼道:“看你们这么开心,想来现在肚子也该饿了吧,我让人准备晚饭了。”
众人的肚子先于众人开口,欢快地唱起了空城计。“哎呀,活动了一身骨头后,肚子都饿了。今天能吃上三大碗!”老将军揉揉饿瘪的肚子,伸出三个指头,心情愉悦地背着手率先往偏厅去。
饭后,丹青使了个眼色给冉孤生,可是脱离战斗的冉孤生天然呆来袭,全然没领会丹青眼神的意思。
她就知道不应该对冉孤生有期待的……
硬着头皮,丹青跟上了去佛堂念经的老夫人,老夫人以为丹青是有事单独找她,就在佛堂前停下脚步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老夫人,冒昧打扰您真不好意思。”丹青实际也很尴尬的,一个道家出身的去问佛家有没有一个很出名的大师,这是闹哪样!“不知你可否听闻过一位名叫空明的大师?”
无量天尊,掌门大人,谢云流师叔,保佑这个叫空明的一定是个很有名的和尚。
丹青暗暗祈祷。
“空明大师?丹青你也认识大师?”老夫人觉得奇怪了,世上虽倡导佛道同流,但暗地里叫着劲,何况知味观和帝都的感恩寺不曾听闻有交集。
丹青瀑布汗,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说不上认识,只是听闻,我在这帝都无亲无故的,只好来打扰老夫人您了,听闻空明大师比较有名,额,我想找他求个平安符……”
求个平安符。
老夫人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诡异了,很快就掩饰好自己的眼神。
丹青说完求个平安符就瞬间想原地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啊。
“空明大师是感恩寺的主持大师。”似乎是察觉到丹青的窘迫,老夫人主动地给丹青解答。
感恩寺,丹青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扬起笑容:“谢谢老夫人,老夫人晚安。”
第二天一早,丹青就拉着冉孤生美其言是到感恩寺上香礼佛,实际是找空明去了,听余伯来回报,老夫人若有所思。
帝都的感恩寺,家家户户没人不知晓。
带着香品的香客信众来来往往。正逢时辰,悠远的钟声如涟漪扩散开来,震耳发聩,将心头上的污垢都敲碎,佛门清净地。
入了大门,庭院半空香雾缭绕,大雄宝殿里传来错落有致的木鱼,还有那低喃呓语般的诵经声。
“我们跟着他们到处拜拜。”到了感恩寺两人的位置就互换了,变成冉孤生在前拉着丹青随着入寺朝拜的信众拜佛。
“为什么啊……”丹青嘀咕道,她是修道的唉。
顺着感恩寺的中轴线一路往下走,后面的信客没有前面的多了,百姓主要集中在大雄宝殿那一块地方求神拜佛。
后来是地藏阁、天王殿、罗汉堂,放生池,越往后,香雾清稀,环境也越为清幽,参天古木不断有枯黄的叶子脱落,古木下有一个小和尚勤勤恳恳地扫地,他身边堆起了小小的一座叶子山。
“小师傅,我有问题想请问你。”冉孤生走上前。
“阿弥陀佛,施主请讲。”小和尚眉清目秀,说话文文静静,很讨人喜欢。
“不知空明大师何在?我有要事找空明大师。”
“阿弥陀佛,小僧只是扫地的,不知道主持在哪,抱歉了施主。”小和尚说完,树上又有叶子飘下来,他又开始扫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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