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好了语言,也有个写的大致方向了,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动笔?丹青无语凝噎,手定住在书页上空,僵硬好像被控制,好难受。
“恶女,你在干嘛?”山芋在外面玩了一会,跑进茅草屋,就看见丹青似哭非哭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丹青手好酸,想要收也收不回来,落笔不能,收笔不允,这是要闹哪样,从口里挤出几个字,“你管我。”
“哼,好心遭驴踢!”山芋傲娇的哼了一声,眼睛骨溜溜地盯着丹青,嘿嘿笑了几声,寻了一张椅子跳上去坐下,从自己的肚兜里掏出经过切割打磨露出一面异色的石头。
“这是什么?”这个石头有点眼熟,丹青记得山芋用了一条珠链换了几块石头回来,这个算赌涨了?
“石头啊。”山芋装糊涂,拿着一根有细勾的竹篾在一面异色的石头上描描画画,随性涂鸦。
“呵呵。”丹青冷笑两声,“谁信你。”
“作为我的主人你不相信我,我很伤心!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主人!”山芋忽然间炸毛起来,控诉指责丹青,突然又神经兮兮地坐了下来,阴郁地用手上那根竹篾勾子去画石头。声音幽怨地飘进丹青耳朵:
“我原本想送个未来佛挂件给你带着,如今看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那我还是改雕刻观音挂件送给冉孤生带着好了,中品灵石用特定的雕纹就能滋润经脉,必要的时候还能救你一命。哼,现在不给你。”
山芋在耳边聒噪,说她如何如何的虐待它,又拿她跟冉孤生对比。
丹青漫不经心的听着,眼睛注视着空白纸张,她还在想该怎么写。
一道灵光闪过,丹青手腕一松,笔锋灵活自如,一行娟秀的字体跃在纸面上。
《花嫁》、《蛊蝶》和《梅鹤》收纳到《博物广记》之中。
“……鹤守平凌山,人不得入?”丹青蹙眉看着一行字轻声念道。
“嗯,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山芋没听清丹青的话,问。
“不关你的事。”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感兴趣呢!哼!”
丹青此时没心思逗弄山芋,也不知道是什么令禁锢解开,她写的时候好像思如泉涌,但是要真正的回想起那个时间她想了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就想作了一场梦,梦醒了只留下最为深刻的一幕,别的语焉不详,再也想不起来了。
而《梅鹤》写的是她的梦境,地点似乎就发生在平凌山上,梦醒以后,她唯一就记得月下的胡旋舞和将军床前的红颜枯骨的一幕。
而上面最后一句写了梅化尽修为救了鹤,从此鹤守在平凌山上,人类不能进山?梅是那个吹笛的男子?那他们还有大师、道长、曲杏仁是怎么在这里的?
“丹青~我们明天就下山吧。”冉孤生走过来,“一起去游历可好?”
半晌都没想出一二,恰逢冉孤生过来提议,丹青将这事抛到脑后,点头应下。“好。”
——
_(:3」∠)_杯子剩下明天一科了,从跨入考试周开始杯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梅鹤再让杯子收一下尾,就能去副本~\/~【过了新副本就剩下最后一部分,全文分三部分我会说咩】【也就是杯子已经做好了全文完结都没上架的心理准备qaq】#杯子完结它为了攒坑品而已#
画影现 第一百一十二章 点翠
“我怎么在鬼市不见你带枪,这白蜡枪从哪里冒出来的?”丹青收拾好了行李细软,背上行囊,回头就看见冉孤生将白蜡枪背到身后,不禁吓了一跳。
冉孤生腼腆一笑,“师父给了一个芥子空间,正好可以用来收藏兵器,鬼市气息混乱,带兵器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况且还得参加别人的婚事,我就把它收进芥子空间里了,如今去游历,路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就拿了出来傍身。都收拾好了吧?我们走吧。”
丹青点头,临走时还回过头去看有没有遗漏。
平凌山山高不陡峭,是踏青秋游的好去处,冉孤生给丹青说着那天从鬼市逃出来,看到黑漆漆的夜晚和如今明媚的林间风景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声鹤鸣惊破长空。
丹青回过头,看向茂密树林外一带蓝天,天很蓝,有丝絮状的白云飘着。
“丹青,你怎么了?”冉孤生疑惑的问道。
“你没有听见鸟叫吗?那鸟声音响亮,一定很好吃!”下山前,山芋死皮赖脸巴着冉孤生,紧紧地抱大腿,就是不要被收入空间里面,还拿出了一个佩环和一套头饰分别“贿赂”冉孤生和丹青,才没有被收进空间里面发霉。山芋和丹青结下契约,丹青听到的,它也能听见。
冉孤生摇头,“林子静谧,只听见喧嚣的蝉鸣,走路的沙沙声,就没有别的了。”
“奇怪,它叫的很大声的呀……”丹青也疑惑,身后背负的桃木剑在鹤鸣以后,剑身游走一条红丝,从剑柄而出,往鹤鸣方向飞驰。
“兴许是山野精怪给你践行呢。”他笑道,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别那么碜人好吗?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丹青打了个寒颤,双手摩擦双臂惊起的鸡皮疙瘩,拉过冉孤生快步往山下走去。
冉孤生跟上丹青的脚步,低头看十指交缠,眼梢上挂着挥之不去的笑意,“真好。”
红丝游走,像一条疾电而来的蛇,这里是平凌山一处悬崖,在丹青梦境里曾经出现过的。丹青不会忘记,月光之下悬崖前,吹笛的清冷谪仙,仙羽姣好的面容,婀娜惊艳的舞姿,她更不会忘记军帐里一霎那红颜枯骨,预兆着生命短暂,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不对,是应当做生命的意义的事。
悬空的巨石上,曾经站了一个清冷干净的人,白玉无瑕的双手按在内敛银质的横笛笛孔上,吹奏一首又一首的乐曲。
如今人已不再,站在那里的,是一个长相抱歉的女人,身材臃肿,眼角上翘的鱼尾纹无声诉述她的年华逝去,手中摩挲着一根银质光滑的横笛,眼睛望着丹青和冉孤生离去的方向,略有所思。
红线落下,淡淡的红烟飘起,灼华隐约的身影掩在其中,他眉宇愠怒,还有一丝不解,但并不影响他眼睛下的风情。
“我辛辛苦苦安排的梦境,为什么不跟丹青说出你的请求,还任由她离开?”
女人,不,准确是仙羽,那只化人后,宛如天仙不吃人间烟火的仙鹤,如果让丹青再见她如今一面,一定扼腕叹息,并且记忆留存的一曲胡旋舞就在一瞬间幻灭破碎。
仙羽微微一笑,“能有人见过我的故事,够了。”能用另一个角度,再一次经历当时的事,看到当时的自己满怀憧憬地伤了另一个人的心,再看到将军帐下,那一声呼唤,值了,知足了,守在平凌山,守在他身边,是她唯一能做的补偿。
“够个屁!”灼华不顾自己的风度了,“你觉得丹青看过你的故事,你就觉得够了,不错,你是觉得够了,因为你还活着!但梅怎么办?千年修为就这样过渡给你,自己却打回了原形,一株暗香白梅!你可知,我等要修成人形比你们这些妖修要艰难多了,其中的艰难你们就根本不了解!”
“我会看着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不然我也不会让云门寺外门弟子,那个牛鼻子道士,还有那个大夫上山来,还定居在此,云门寺和道家的经文念诵有助梅早日再次感悟天地,开灵智。”女子反驳道,手中攥紧了那根横笛,她脸上有些红晕,是说话急速,气血上涌造成的。
平缓下情绪,她继续说:“你的好意我替梅心领了,梅脱胎换骨时,就是我和梅上知味观拜访之日。”
“哼,你好自为之!”红烟越发清稀,灼华的身影近乎透明,他甩袖,重新化作一道红丝离开。
灼华走后,仙羽看向悬崖边上种植的一株病梅,嫣然一笑道:“我就在这里给你吹笛子,圆月的时候给你跳胡旋舞,我不走了,哪里都不去,就守着你,像以前那样我们俩就这么过着,也不会让外人来打扰我们,可好?”
容貌不似从前的她,这嫣然一笑实在是诡谲,但隐约有能透过着笑容看见她过往的风采。
她笑着,笑容里的苦涩没有人看见,将那只银质横笛凑到嘴边,呜呜啦啦生涩地吹着不熟练但记忆犹新的曲子,一道泪痕划过了脸颊。
那株暗香病梅在山风中摇晃,枝头弯弯,像是应允。
红线没入桃木剑中,剑身一瞬间发烫。丹青咦了一声,负手摸了摸桃木剑,难不成被太阳烤熟了吗,回头把它丢进井水里降降温好了。
平凌山下的小镇虽不及余杭,屋舍相对简陋,可看过往的小镇居民,顶着颇有重量的银帽,一身银晃晃地挎着菜篮子,一点也不像穷人好吗!丹青不禁腹诽。就是没钱,只消从身上随便取下一件饰品抵出去,老板,不用找零。
冉孤生回到人世,整个人活跃起来,数着点着路上需要买些什么。“我们去买点干粮,再要两匹马……丹青,你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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