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离开时,角落里狼牙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听到她说谢谢,他很开心。
他很喜欢彩,很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他写过一封情书,想念给彩听,却发现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别人。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对她好,以兄长的形式去照顾这个小姑娘。
只是不巧,情书被瑞达发现并藏了起来,狼牙裘的小辫子就这么揪在他手上,一想到这,狼牙裘就咬牙切齿,不过,看在瑞达告诉他彩的行程的事,还有点良心的份上就不与他多计较了。
狼牙裘多次潜入瑞达的房间里寻找着,却依旧没有找着那封情书。他疑惑,却没有作罢,只要有机会,有线索,他都会将情书找回来的。
上午七点十五分钟,医院里。
他静静地坐在病榻上,不发一言。因为多次挣扎,他已耗得精疲力竭,因为多次回忆,他已头痛欲裂。如今,他只想静静地坐着,就像一座古老的报废的钟摆摇摇欲坠。身上的线头被他拆了几次,就被医生们接了几次,他已无心再管它们,任由那些输送的液体在身上流动穿梭罢。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昨日的那抹小身影走了进来,依旧是长发垂肩,背着书包,只是手上多了个袋子。
“好些了吗?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彩看了看他,笑着走进房里。她将保温的便当盒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里面正是她为他熬的清粥。
他却视若无睹一般,依旧目光呆滞,静静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彩看了他一眼,依旧笑着说着,她的手却不停地忙着,她将清粥乘到碗里,递到他面前道:“看你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呢!生病了不能吃荤腥,我做了些粥来给你尝尝!”
他缓缓地转过头,对视上她的眼睛,那一双澄澈如星的双眼在现在看来却如此刺眼。她越是笑着,他的心里便越是烦躁。她是谁?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啪’的一声,玻璃片四溅,彩手里的清粥被他打翻在地上,他的手掌扇过她的手腕,抓住她流血的伤口狠狠道:“说!我是谁?你又是谁?”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彩来不急思考,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看着他。
“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冷冷地看着她道:“说不说!”
空气中漂浮着稀薄的血腥气息,却在寂静之中如此夺人心魄。
“我……已经说了!”
彩的伤口不断溢出猩红,血色缓缓划过他的手掌,显得如此刺眼。以他现在的虚体,她完全可以反手制住他,也可以喊人,可她却不这么做。她惊讶于他力气的恢复。
这时,彩的手忽然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掌抓过:“羯,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会对你客气!”
“啊,痛,死蝎子,轻点啊你!”
彩一脸痛苦地龇牙咧嘴道,蝎子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一点察觉也没有。
蝎子放开她的手一脸嫌弃道:“你还懂得痛呢?他抓你怎么不叫?还不滚去找靛青包扎!”
“知道了!”
彩悻悻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却在房门外露出了一抹笑意:“羯?蝎子这是承认了是吗?”
“你叫我什么?”
病榻上,羯一脸惊讶异常地看着眼前的蛇蝎女人,右边脸蛋被藏在镶金雕花的面具之下。她的声音总是这么尖锐,这么刺心。
蝎子并不回答他,只是一脸淡漠地看着他。对于她来说,只有她问别人的份,没有别人质问她的地方,在这里,一切都是她的。
“你是谁?”
羯望着眼前陌生的女人问道。在这儿,自从他醒来后从未有看见他熟悉的事物,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无知的,亦连他自己,他也忘记了。
“你的上司!你的命是我救来的,既然你忘记了过去,那就从现在记起!你叫羯,是星宿队的一员,给我记住了!”
蝎子定了定眼神开口道,语毕便欲转身离去,或许是看他可怜,或许也是为了给某人一个交代,俩俩不相欠,也当是报了恩。
“什么星宿队?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羯歇斯里底地大吼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谁?他自己又是谁?
“等你养好伤了再来问我!”蝎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羯望着那关上的房门喃喃道:“羯?我叫羯?”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迷茫
“嘶!靛青,你轻点!”
包扎房里,彩忍不住叫了起来。碘酒在伤口边缘不断地舔舐着,棉签擦过的地方如盐巴扫过一般让她疼痛难耐。早说道她就不跟他较劲了,力气还真大。
“用力些才擦得干净,还好没有玻璃片黏在伤口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靛青白了她一眼道。一向反应迅速的她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个虚弱重伤的人给伤到了。
“我,没什么!他倒是恢复得挺快的呢,力气这么大!看来你的药还是挺有效的!”
彩笑说着,她的眼里只有单纯的笑意,丝毫不为自己受伤的事所影响,她更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靛青摇摇头指着她的伤口道:“你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个?看到没有,这个位置,再偏一点就割到动脉了!”真不知这小丫头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呵呵,不是有你这么个神医么?”彩哈哈大笑道。小伤口罢了,有靛青在,让她放肆一番又何妨,只是免不了让蝎子数落一番。
“呵呵!神医也有退休的时候!”靛青说道。毕竟在星宿里也有十来年了,岁月不饶人呢!
彩道:“退休?过了二十年你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吧!没我允许,不准退呢!”
靛青也就三十来岁,正当而立之年。彩白了他一眼。这么年轻就在喊退休,要让蝎子听见只怕他的黄粱美梦就难以实现了。
靛青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越是有趣道:“是你说了算还是蝎子说了算?”
“她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彩一脸笑意地反问道。对此,她还是很自信。
“听她自己的,呵呵!”靛青笑笑回道。
彩说得不错,蝎子除了她自己,最没免疫的,便是这个只会读书的小丫头。平日里,彩除了读书和发明小东西,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蝎子不让她参加星宿的训练,也没有给她编号。可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却可以在基地里来去无阻,如此殊荣,也就只有彩一人独享。
靛青的手脚很麻利,一会儿便为彩包扎好了伤口,彩轻轻转了转手臂,发现没有那么疼了便露出了笑容:“呵呵,谢谢你!你先忙吧,我再过去看看他!”
“嗯,不想留疤的话就不要碰热水,碰酒,还有碰他……”
靛青整理着盘子里的器皿,摘下白色手套,走向洗水池,背对着她,漫不经心道。
彩顿住了脚步,她听懂了弦外之音,却露出了一抹笑道:“我不碰的,放心吧!”
“那就好……”
靛青笑笑便转身走入实验室,继续研究自己的实验。还有太多的试验需要他去完成。有些提醒,点到即止便足够。
BG--230号房内,羯一直回忆着方才蝎子说的那番话语,直到彩走进来了亦没发觉。
“你好些了吗?”
彩依旧走进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她答应过靛青,便适当拉开了些距离。他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就像一个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一般。
羯缓缓地对上她的眼,茫然又无助地看着她:“她叫我羯?是吗?”
“蝎子说是,你就是!”
面对他忽如其来的转变,彩有些意外,她静静地看着他道。在读书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名字。在他出事之后,她便知道他的一切。既然他已经死过一次,那就没必要再记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罢。
羯不停地追问着,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什么是星宿队?那儿还有谁?”
“喝口水吧!”彩只是静静地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手上的绷带刺激着他的瞳孔。
羯看到她手上的绷带,便心生愧疚,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方才之事,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告诉我好吗?”
他的眼里满是乞求。如今他已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他的精神该寄托在何处?他的身躯又该在哪停驻?他需要知道这些,需要逼迫自己去面对。
“谁告诉你这些的,你该去问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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