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着。”大官下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别人苟且,听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秽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下动作,皆是在重重的喘息,止不住的颤抖。
那位大官这才将眼神落在他身上,便缓缓的爬了过来,解开了他的衣衫。
“你干什么?”他惊恐万分,失声大喊。
那大官满脸暧昧,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小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红莲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满是杀意。
白羽鸣微不可察的向后挪了挪,他那一下还真是吓了她一跳的。
虽然她挪得很不明显,但红莲还是看到了,他猛然转过头来,看见是她,眼神复杂难定,许久,才走到床边坐下。他朝白羽鸣勾勾手指“过来。”
白羽鸣瘪瘪嘴,什么时候轮得到这家伙使唤自己了,虽是不情愿,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陪我躺一会儿吧。”红莲一声叹息,和衣躺下了。
她能感觉得出来,现在的他,的确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她也十分放心的和衣躺下,和他仅隔半寸。
他突然伸出手来,揽着她入怀,甚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24 无缘之人
不多久,便见他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白羽鸣轻轻挪了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睡颜。
他的确有让人疯狂的本钱,但自古红颜多薄命,颜越是完美,日子越是坎坷,他性子养得这般古怪,怕是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撇了眼桌上的画像一角,十二岁,发生了什么?她仔细的回想着,想来想去,都只有来来去去那几个身影。
白羽鸣突然灵光一闪,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莲,难不成是他?
十二岁那年,她认识了泉间,也结识了一个无缘的朋友。
那一年,她第一次跟着师傅下山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师傅说,外面的世界叫花花世界,虽然有很多坏人,但她以后总是要出去的,所以提前带她出去感受感受。
出去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和花花世界里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都穿得很像个女孩子,但自己却打扮得和男孩子一般无异。
她问师傅,为什么要将她弄得不男不女的?
师傅只说,他没养过女娃,不懂得如何将女娃养得像女孩子。
她猛翻一个白眼,师傅明明也没养过男孩,怎么就这么擅长将她养得像个男孩子了。
后来,师傅带她到河边的一家酒馆的包间里边,点了几个名字听起来很儒雅,但听不出来是什么的菜式,之后他说要去见个朋友,便把她留在那里,自己出去了。
她倒是无所谓的,老老实实的在包间里晃荡着,约摸着观察起来。
那包间是搭在河面上的,光的站着,都能感觉到脚下似乎有河水在流动的感觉。
好一会儿都不见菜上来,她颇为无趣的趴在窗边,数着一只只游过的水鸭。
就这样一趴,趴出了祸事来。
若她当初老老实实的在桌边等菜,就不会看到远处驶来一艘大船;若她没看到那雄伟壮观的大船,就不会看到船上掉下来一个人;若她没有多管闲事跳下去救人,就不会遇到泉间那扫把星。自然,也不会遇到那个奄奄一息的阿莲。
泉间那厮说他看到河面上飘着一个人,便下去瞧瞧,但其实他不会游泳,没两下便沉了,索性她游得快,倒还来得及。
泉间那厮总喜欢跟着师傅叫她十七,每次他上山来找,师傅大多都不高兴,只是满脸嫌弃的走到药房,想法子医治那个久久不醒的溺水之人。
泉间那厮是她在花花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她对他总是充满好奇的,见着那厮经常给她捎些得意的玩意儿,她甚是欢喜,自然也很愿意和那厮出去鬼混。
那时她对银子这种东西甚无概念,因着跟那厮一起混惯了,渐渐养成了吃东西不付钱的习惯,以致之后被人拉到酒家后间洗碗的时候,她仍十分的不解。
想到这里,白羽鸣无奈一笑,听说第一次喜爱上一个人,都是有苦有甜的,这话确实不假。
后来,泉间那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渐渐的也不来找她了。她曾去找过的,但都没见着,再之后,阿莲就醒了。
阿莲醒的时候,师傅语重心长的交代她,要好好照顾人家,不要欺负人家。
接触下来,她甚感烦心,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阿莲应该是甚讨厌说话的,十天半个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待着,如果她挨得近些了,他还会特地去冲一次澡。有一天,她干脆有事没事就去挨上他一挨,再偷偷躲在大石背后偷看他冲澡,一整天下来,他洗得疲倦,她看得也疲倦。尽管无聊,但还是有效果的,那天之后,他倒是能接受她的触碰了,就算她亲他,他也不会再恶心的要去冲澡。
再之后,两人变成了一起野的朋友,她学功夫的时候,他也会在一边跟着学;平时没事的时候,便会和她一齐在山间野玩儿。
但阿莲不喜欢外面的世界,总不愿踏出去一步,以至于她也很少出去外面玩耍了。其实外边也没甚好玩儿的,人忒多,连吃个饭都要自己洗盘子。
看得出来,师傅挺中意阿莲,时常会单独将他拉到一边,说上许久许久。
她还记得,阿莲每晚都会做噩梦,有一次她正巧撞见了,便担心的一把抱住他,他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平静下来。后来,她每晚都会偷偷的抱着他睡,原来两个人抱着一起睡,大冬天一点都不觉着冷的。
在与阿莲越来越好的时候,泉间那厮突然又出现了。
再之后,阿莲便消失了。
她问师傅,阿莲去哪里了?师傅总是一声叹息,说“他也是个无缘之人,罢了,罢了。”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无缘的朋友。
白羽鸣细细的看着红莲,其实看着看着,倒越是像阿莲了。
“刚才你那些表情中,有哪一个是属于我的么?”红莲缓缓的挣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难得的扯开一个很干净的笑。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来了,因为她只有对着自己的时候,才会摆出那个撅嘴皱眉的怪异表情。
“你是阿莲?”白羽鸣不确定的问他。见他轻微的点点头,她脸色一沉,重重的在他背上拍下一掌“当初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现在,现在。。。。。。”怎么弄到这般田地了。后面这句话,她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
红莲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她,他嘴角带笑,道“四更了。”
“所以呢?”白羽鸣挑挑眉,刚才一时欢喜,倒忘了很多事情,回忆是回忆,现实是现实,他是在提醒她该面对现实么?
他虽然笑着,但眼底却以没有了笑意,他紧了紧环着她的手“当初也是这样的,这种感觉真好。今晚这般,足够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他想了一会儿,接着道“你应该也没有兴趣听我唠叨了,那我就说些正经的罢。”
白羽鸣摆正身子,认真的听着。
“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身边。”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摸索出一块红宝石“它可不普通,里面藏着很多秘密的。”
25 要走的人不必留
这么说着,他突然撕开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将那红宝石往白羽鸣眉心重重一按。
很奇怪的,那红宝石就这样嵌入了她的眉心,只留下一抹鲜红的印记,再也弄不出来了。
红莲甚满意的盯着那抹印记瞧,从今以后,自己就跟她形影不离了,甚好甚好。
“放开你的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着实吓了白羽鸣一跳。她想转身去看,却被红莲生生禁锢住,想不到他看起来柔弱飘摇的样子,力气却是不小的。
“你让我放,我偏就不放。”红莲恢复了先前的邪魅,将白羽鸣更搂紧了些。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连成青那伙人来了。刚才那一声必定是常叶寒喊的,也只有他最是沉不住气,白羽鸣开口道“自己人自己人,别动手啊。”
“自己人?”常叶寒两步就奔在前头,正想把那家伙拉出来扁一顿,倒叫白羽鸣一句话生生刹住了,这种感觉着实不爽。
红莲邪魅的冲她身后的人眨眨眼,又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话,便放开了手,径自走下床去。
白羽鸣也跟着站起来,这才发现连成青并不在队伍中,虽然不解,但她没有开口问。
“行了,你们走吧,别污了我这里的空气。”红莲懒懒的靠在床边,一脸不耐烦。
“笑话,你这里空气这么好的话,他还会这样?”常叶寒满脸鄙视,一手指着还趴在洞门外吐个不停的阿澈。
“你呢?”白羽鸣不假思索的问出声。
红莲也不跟常叶寒纠缠,他笑了笑,干脆坐下“算下日子,也就这几天了,最后的日子我想一个人过。”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淡淡道“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还有,记得要想念我。”
常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从没见过阿白这般女儿家的神情,真是不习惯,他扯了扯宇飞的衣角,又拉上浑浑噩噩的阿澈,一溜烟儿的跑了。连成青那家伙就是可怜,情敌那么多,还一个比一个厉害,真是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