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男子手一挥,便从四面八方飞进来许多黑衣人,瞧他们个个浓眉剑目,身姿矫健,一看就是有两把刷子的练家子。
“啊!我的店!”正巧这时老板从里间出来,就见到这样的阵仗,还有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的踩在自己心爱的高级丝绸上,不禁失声大喊。
“吵什么!打完了老子赔给你!”花衣男子喊完,又冲这那群黑衣人喊道“给老子打!”
一瞬间,店里敲敲打打声伴着凄凄惨叫声不绝与耳,早就收拾好的白羽鸣移到店老板身边,给了他几张银票,大声说道“老板,这是我们买衣服的钱,收好了。”说完,还打开各个包袱,非要老板个个都看过才叫完事。
店老板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指着前面晃来晃去的人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白羽鸣拍了拍老板的肩,便托腮坐在一边看了起来。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虽然这群人看起来有点素质,但对象是常叶寒和宇飞的话,还是太难看,对付连成青就不同了。这样看下来,对付宇飞和常叶寒的解决得差不多,对付连成青的倒是一个也没少。她笑了笑,饶有兴味的看着连成青。
终于,宇飞和常叶寒都解决掉了对付自己的黑衣人,两人悠哉悠哉的跃到连成青那边,三两下就解决掉剩余的黑衣人。当然,只是打晕而已。
“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常叶寒斜眼看着花衣男子。
想是花衣男子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那么不经打的,他稍退后两步,大喊一声“还等什么,统统给老子进来!”话音刚落,就见更多的黑衣人破店而入,直将看起来还有些规模的成衣店挤得水泄不通。
“给老子抓活的!”他一声领下,打斗声又此起彼伏起来。
白羽鸣身影一闪,移到他面前,问道“你打算抓我们回去干什么?”
花衣男子着实吓了一跳,他只注意前面的打斗情况,一个分神就让敌人埋到身边来,大意了大意了。但他听到白羽鸣的问题,还是很认真的思考,才说“老子家里折磨人的东西挺多的,抓回去了再说罢。”
“你家是不是有权有势?”白羽鸣又问。
他又想了想,说“还行,过得去。”
“你家离花满楼远不远?”白羽鸣接着问。
这回他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花满楼?就在老子家旁边那条街,近着呢!”
“你打算怎么把我们弄回家去,车还是马?”她问。
“马车吧,正好装得下。”他答。
白羽鸣笑了笑,其实这个人看起来怪异了点,凶神恶煞了点,但还是个好孩子。于是,她冲着对面几个跟打闹一样在那悠着的几人喊道“都停手吧,就跟他回去。”
“说什么?”常叶寒一个闪身来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脑子没问题吧,这小子摆明要整我们,虽然级别低了些,也不用浪费时间跟他玩一趟罢。”
“他家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白羽鸣也小声的回道。
“那好吧。”常叶寒无所谓的耸耸肩。
12 老子说的都是真的
花衣男子眉头紧锁,他喜欢自己抓来的,不喜欢主动要求被抓的。他烦躁的挠了挠脑袋,算了,反正的确是跟自己结下梁子的,总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行,主动的就主动的罢。
于是,他手一挥,说道“把他们几个弄到车上去!”
黑衣人着实有些为难,就算主子再怎么不承认,他们也没本事把这几个人“弄”到车上去,顶多是“请。”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最先动作。
连成青倒是优哉游哉的走了出去,才到门口便转回头问道“车呢?”
花衣男子一听,也走到门口,果然不见马车的影子“车呢?”他不客气的向身边最近的黑衣人问道。
那黑衣人倒是难得的淡定,只见他十分平静的说道“正在准备。”
“不用准备了,直接和我一辆就行。”花衣男子不耐烦道。
“不行,你不能和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同乘一辆车。”黑衣人依旧平静。
白羽鸣几人早已背上包袱,自己走到门口等着。听黑衣人一说,不自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他们而言,眼前这群才应该叫来路不明吧。
花衣男子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先前说错了,其实在遇到这几个人之前,他就已经被这个木头手下气得将好修养丢掉了。他大吼一声“少废话,把老子的车弄来,老子现在就要出发!”
说来也巧,他一吼完,就见一辆过于华丽过于刺眼过于招摇的马车驶来,准确的停在花衣男子面前。
“爷。”马车上下来一个美艳的姑娘,她低垂舒眉,向花衣男子轻轻一福,盈盈的唤了一声。
花衣男子摆摆手,最先上了马车,便回过身来冲几个人一个仰首,示意他们上车。
白羽鸣他们自然也不客气,一个接一个的跳了上去。
“爷,那我呢?”美艳姑娘见他没有带上自己的意思,急忙唤出声来。
花衣男子看着她,想了想,说“你回家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便掀开帘子进去了。
“爷!”美艳姑娘伤心欲绝的喊了一声,便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见他终于肯让自己坐他的马车,还以为终于有机会了,原来,还是一场空。
马车里,花衣男子坐在主座,黑衣人就跟在他身边,这边是常叶寒,连成青,白羽鸣和宇飞排排坐,连成青自然是不愿意和宇飞坐到一起的,花衣男子自然也是不愿意和宇飞离得太近的,常叶寒又是十分喜欢看连成青热闹的,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个摸样。
虎虎老实的伏在宇飞腿上睡着。
凤凰从一开始就躲在白羽鸣的衣衫里,说是要补眠。
花衣男子嫌弃的看着虎虎,长得也忒难看了。
“怎么称呼?”白羽鸣轻咳一声,其实她也想像其他几个大爷一样,闭上眼睛不说话,但见花衣男子总时不时的瞄向自己,欲言又止的,实在看得人难受。
他笑了笑,说道“我叫蓝苏。”说完还很高傲的指着他们几人,一一叫出名字,只除了宇飞。其实要打听一个人简单至极,不用一盏茶的时间,他的人就能把一个人的一切,上至祖宗几十口,下至他家的猫猫狗狗,都能挖得透彻。只是,独独除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养狗的。。。。。。
“他叫宇飞。”白羽鸣自然也是知道的,便替他接了下去。
蓝苏咳了两声,便又问白羽鸣“十七,听说你是花间越的徒弟?”花间越何许人也,当得了他的徒弟必然也是很不错的,还好方才没有和她结下梁子。他如是想着。
白羽鸣正要说什么,就见原本一直闭目装睡的连成青突然睁开眼睛,斜视着蓝苏,冷冷道“十七也是你叫的?”
蓝苏咧嘴一笑,见终于有人主动找自己麻烦了,兴奋不已“我知道,当年你确实是她的未婚夫。”见白羽鸣一脸迷茫,他肯定道“他确实是。”说完又继续看着连成青“当初只是当初,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别的姑娘身边了。老子实在不明白,明明是快成亲的人了,还成天跟前任未婚妻纠缠不清,不怕你现在的未婚妻杀上门来找你麻烦吗?”
这时,常叶寒和宇飞也睁开眼睛。
常叶寒直直的盯着蓝苏。他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看连成青热闹还行,其他人可不行。
宇飞直直的盯着连成青。他也不高兴了,朝三暮四的男人是坏男人,伤害阿白的男人就是该死的坏男人。
原本白羽鸣倒不觉得有什么,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有些不舒服,但这事连成青早和自己说过,自己对他又没什么感觉,管他什么前任后任的,跟她都没关系。可现在的气氛太安静太诡异,她想装作没事好像更像有事的。于是,她低下头,决定不管了。
连成青直直的盯着蓝苏,反而笑了笑,只是气势上却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紧皱眉头,在蓝苏身边戒备着。有时候主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事没多少胆子倒是不小。
蓝苏倒是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十七就可怜了,明明家里挺好的,非让人一夜就给灭了,连个牲口也没留下,听说那叫一个血流成河啊,好多人想起她家那晚传出来的惨叫声都做噩梦,也该十七早早就跟着花间越走了,还算保住了一条血脉。”说完,他颇沉重的抚了抚下巴。
“你说什么?”白羽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但她的心还是会莫名的沉重,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感汹涌而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说什么?”被白羽鸣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蓝苏闪了一下神,才开口道“老子说的都是真的!”最恨别人怀疑自己,哪怕是怀疑自己的情报的真实性。
白羽鸣沉默了,她使劲回想,难怪当初师傅说她是孤儿,说他如何如何将她捡回去,如何如何含辛茹苦的时候,表情那么虚无缥缈。师傅只有心情特别好或特别不好,还有说谎的时候会出现那种表情。她只道师傅是在嫌弃自己不好养了,才心情不好呢。
13 路遇打劫
蓝苏不高兴了“你是在怀疑老子的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