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既然你明明知道都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想!”赌气一样的喃喃自语。潜意识里云初觉得师父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般还愈演愈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师父却开始总是很少跟自己说话最多对自己轻笑但是眼神都不会多甩一个给自己。那就更别说好心有闲的为自己特地解惑了。
师父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会让她觉得他是故意做出那些想要气自己一般?特意气自己对师父他能有什么好处?怪趣味!
“怪趣味!”
心里酸疼,云初也只能那般安慰自己麻痹自己。她是真的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师父又是为什么。
站在云初对面紧张的吞咽唾沫的干瘦中年人,有些发懵,他正正常常一个人,怎么偏偏就成了怪趣味?
天晓得,云初的话根本就不是对他所说。
“女斗王!你......啊!”
没有废话,一听见那称呼云初就更加火冒。不是为了师父她哪里会得来这样的称呼。
一手灵气旋甩过去,一手九罡剑气劈过来。这两样斗技之于云初,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灵气旋是最低级的旋转吸力和张力的攻击,九罡剑气却是高级的大范围残暴轰杀。她却一来就齐齐上,明显没打算有什么留手。冲动的时候,她甚至直接想要师父交给她的最高级最独门最特别的斗技,物换星移!
物换星移一出,常人渣都不会胜,等死都是一种幸福。
“砰砰!”
两声连响炸开,风烟散过,云初的对手那中年干瘦人行为狼狈浑身浴血,可毕竟还摇摇晃晃站得好好的,至少没有立马就倒下。
“修炼纯武力的人抗击打能力就是好啊!哈哈哈!”
“上啊!灭了女斗王!哈哈哈!”
“嘿嘿!灭了纯武者!”
纯武者又怎样?早在黑白界经过数不清日子的闭关,每天每天徘徊在生死浴血边缘。每天跟魔兽妖兽打来打去死来死去,她的周身能力早就不算个纯修灵者了!什么抗击打能力,一般人还真比不上她。谁让她差点死去的次数太多,被魔兽妖兽们拍飞拍残的次数也太多。
“受死!”言语越来越不像自己,可云初不在乎,她只是在彷徨只是在发泄。
飞身跃上去。一个纯粹修灵者对战纯粹的练武者,最明智的就是用远程灵气斗技将人击杀击残,近身战肉搏战是很不理性的。除非修灵者的本身实力和阶别远远高于修武者对方。
但是尽管云初和对方的实力阶别相差并不太多,她还是选了在用两个斗技把对方轰了个外焦里嫩之后跑去近身战。
“擦!女斗王疯了吧!”
“疯子!”
几乎没有人看好云初的突然行动,不知道她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就是座火山,随时随刻在向对手发泄,逮到谁谁倒霉。
可人类天生的逆反心理作祟,人们就想看到她败一败,甚至突然露出软弱的一面,那才有趣。
“我跟你拼了!”许是中年干瘦人觉得云初欺人太甚,许是他也觉得自己实力真心强横,信心立刻就来了,大吼一声,挥舞拳脚虎虎生风大叫冲上去,跟云初厮杀在一块,难舍难分。
正文 第九十章飞来的桃花
不知染下了多少血肉的地下武斗场高台,叫骂哄闹叫好声中,小巧的身姿旋转闪跃,眨眼就到了自信满满冲将上来挥拳踢腿的对方的身前,精致的脸庞之上全是肃杀冷然。
之于现在的她,再也找不到当年白云小城之中,那个柔和善良真正对谁都小白兔一样的云家绝对废物大小姐的影子。
“女斗王!你干什么的?!”
“这是要让大爷输钱?!”
台下的惊叫闻名跑来观看的人们甚至质疑地大骂,但是声音还没停止,云初的对手动作却停止了。
无数双拳头长腿向着干瘦中年人的波动闪烁身影袭击,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吹枯拉朽般势如破竹。
被雨点一样的袭击弄花了眼,惨叫倒下。面对一个纯武者,云初选择了近身拳脚搏斗,却是只须臾片刻时间便就轻松获胜了。
风尘盘旋中,云初的身影不能忽视,纯净的翠绿衣衫上没有半点褶皱更没有半点脏污,美好的像是大家闺秀花园散步,悠闲骄傲,引人。
“胜!女斗王胜!”
“哈哈哈!女斗王又赢了!哈哈哈!”
“***!这女人还是不是人!”
“妈呀!又输了!大爷就不信邪了!明天继续买女斗王这厮输!”
眺望台下,果然师父那个千年狐妖没有在看自己的方向。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有什么有趣?每天饮酒作乐就不怕不利修行?每天这样忽视自己的唯一小徒儿就不怕人家......会伤心!
“楼,今晚去人家那里嘛~”
“不、要~还是去侬那里啦~”
“还是去我那里才合适的说~”
“我......”
“呵呵。不如都去?”
“啊!楼你真坏~”
“混蛋!”几乎咬碎了牙,公然调情还说这么浓情蜜意是要闹那般!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云初嘴角下拉,没有按照自己所想走至师父的身边狠狠去拧他耳朵,站在远处眼睛模糊心里酸疼师父的桃花朵朵开,可属于她自己的桃花却不期然而至了。
又是平淡的一天一场毫无悬念的胜负。高台上,云初已经习惯了一会儿灵气斗技功法一会儿纯武力拳打脚踢,怎么能把人打倒怎么能将人弄成毫无反抗能力那就怎么来。
灵动跳跃闪烁的翠绿身影,活泼得像只蝴蝶,可惜不是无害。明明长得柔弱却偏偏手段凌厉绷着精致脸蛋,双眼大大的却在发呆走神,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老话不是没有道理。
“砰砰砰。”激动的心跳越来越兴奋,快要跳出胸膛。
坐在台下角落贵宾处观看云初比赛的公子哥,手中酒樽落地洒开,怀抱中的美人也跌坐地面,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注视,只除了擂台上将人一拳打飞出去的翠绿身影。
“美......美!”抚掌大叫!边上伺候的玄武大管事有些黑线,他们家的大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嗯急色了?
再美再特别再诱惑的女子,他墨染不是没见过。可他偏偏十几年人生都没见过这般令得自己不受控制怦然行动的。
早间听说自家地下武斗场里破天荒出了一位女斗王,他今日也是无聊起了个早从美人床榻爬起来,心血来潮想看一看为他们家的玄武赚取了不少银两的新晋摇钱树。
本以为既然是个女斗王,那么至少也得五大三粗,行为粗鄙脸庞凶恶,不是男人婆也是个大姑婆。可他眼前看到的却是个长相柔和美人胚的阳光明媚女子。即使不笑也看得出开朗活泼,抿唇的时候梨涡浅浅,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身翠绿衣衫再合适不过,揍人的时候就像只轻灵的蝴蝶,跃在他的心尖。
“我着魔了!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被自家大公子一连串着急问题问得有些发懵,玄武大管事傻眼了,大公子这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
玄武东家墨家大公子好色风流坊间疯传,可再怎么疯传也没传过这人这般急色着急的时候。
墨染他这次不是好色而是一见钟情。
“小生墨染,今年十八,无任何不良嗜好,是为居家旅行必备良人。”没能得到手下确切的答复,那他便就自个儿主动行动。喜欢就追求嘛!
可墨染一开口说的不是问话而是自我介绍。
“......”
眼前突然出现的公子哥,桃花眼乱颤,斯文俊秀,衣冠楚楚,一声粉衣说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还有那介绍是怎么回事?云初眨眼,许久开口说了两字,道:“你好。”
“嘿嘿!不知小蝴蝶你芳名?”
如果不是墨染态度真诚,问话语气老实,就凭他那条件发射的奸笑和称呼内容,非得让人当成登徒子找死之辈不可。
“小生不是什么坏人,是这家玄武的东家。冒昧地只是想知道小蝴蝶你的芳名,芳龄,芳居。可否婚配可有心上人呀?”有心上人也不怕,就是有婚配甚至有了小孩也不怕。挖墙脚嘛,他不是没干过,只要锄头挥得好。就算真生有小孩,那其实少妇风韵也不错。
结果到最后,云初还是没有跟墨染说出他想要的。
可惜有人的脸皮就是厚度有加。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有没有云初的比赛,不管云初对他多么无视多么淡然,墨染自个儿是每日必来报道的。往常跟在身边的美人儿们不见了,骚包的粉色长衫也不见了,一身湖蓝衫稳健文静,倒茶递水伺候殷勤,想让人怀疑他的真心都难。
“小生是真心的......”
墨家风流成名的大公子为玄武女斗王倾心还不知道对方的年龄名字,便就散尽情人收敛脾性,惊掉一地的下巴眼珠。每天前来观看比赛的同时下下注再听一听墨家大公子的爆炸性发言,那小日子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