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当年老夫和凰城是相识恨晚,棋逢对友。”华蜀老人挑着白眉甚是得意。
“若如此,你直接随我去妖界。”慕即离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调转方向。
“老夫算到你有一劫前来化解已是擅离岗位了,若九重山观有何差池,到时谁帮你解诅咒。”华蜀老人继续驾着行云往九重山观赶。
慕即离闻言,心中虽着急,也知华蜀老人难做。只得随着他去九重山观,想到凰城已仙逝也不知他是否知情并问道:“凰城已仙逝了?”
华蜀老人一闪而过的沉痛,捋着白眉轻声一叹:“老夫也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得知此事时,老夫还特意去了凰族,哪知……”
慕即离望着他静待着下文。
“玄女一人守在三界夹缝,她跟老夫说,凰族在三界从此消失不在。老夫不信,却也亲眼所见,通往凰族的大门已不再开启。自此之后,老夫再也未见过玄女了。却不曾想……”他又看了慕即离一眼接下来的话并未再说出来。
慕即离明白他是何意,淡淡的道:“树欲静风不止,我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奈何退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
华蜀老人突然之间沉默了。
再次来到这九重山观,慕即离竟有种归家的感觉。慢步在道观中,在鲤鱼池旁停了下来。
清水见底的池水,几条金鲤闲适的游来游去。眼前不由出现桃夭夭蹲在池边时的倒影,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忧伤。
那时他不巧看到,心情无来的沉闷不知是何原因,如今却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早因她的喜怒哀乐连在一起了。
原来,自己爱她爱了千年。
“冥王,咱们有几百年未曾好好的喝一杯了,今日不醉不归。”华蜀老人提着两酝酒走了过来,将一酝酒直接丢到他的手上,自己豪爽的喝了一大口。
慕即离端着酒酝,目光仍停留在池中。
“你想的越多只会徒添几许伤感。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愁明日再解。你身陷团囵,思绪不清,怎能想到好的办法!给自己放松的时间,还自己一个清静,明日说不定就有了对策。”
许是被华蜀老人说通了,慕即离猛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酒水洒湿了一身。
华蜀老人暗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想起桃夭夭,他亦觉得这道观冷清了许多。
她在时,总能气的自己直跳脚,她倒笑的邪恶。那时巴不得她赶紧离开这九重山观。
唉,这人啊,就是矛盾的综合体。在的时候讨厌,不在的时候就想着。
“那y头,你不必担心,她命硬的很。”
慕即离望着一方,目光忧郁,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她如今所受的就如极刑,他只要想到她疼痛发作时的痛苦,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做到冷静。
“我要救她,刻不容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你若行走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如若今日他迟去一步,冥王已是铸成大错了。知他不会听劝,亦知今日能留他在此已是给了自己面子,明日只怕他就要离开了,在这之前他必须找到解诅咒的办法。
自己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卦象说明,他有一劫,这一劫非比寻常,错一步,那便是毁灭!
慕即离不知他能否帮到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都不会错过。与华蜀老人,亦师亦友,他自是不会隐瞒,将这些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华蜀老人听后双眉一凝,神『色』肃重,许久方道:“冥王,可曾想过,这些事不过都是一个局?”
第二部分 忆 096
华蜀老人听后双眉一凝,神『色』肃重,许久方道:“冥王,可曾想过,这些事不过都是一个局?”不待慕即离回话,他又是一脸严肃的分析:“从一开始说不定就是我师弟设的局,带你们进龙宫,然后又施计让你们去那临龙村,再然后……总知,玄女的出现绝不可能是巧合,说不定就是唐泽和玄女两人一起设下的圈套。”
慕即离本应他的一句话而沉思着,听他一一分析后,不由失笑的摇了摇关未反驳他的话,亦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冥王啊,切不可大意啊,莫被唐泽那家伙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只要想到那千年老怪,华蜀老人就一脸的不岔。
许是怕华蜀老人继续抹黑唐泽,慕即离一脸肃严的道:“摩梭失踪了!”
“什么?”华蜀老人跳了起来随即冷哼:“那老家伙死了更好。”
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他失踪一说。他是什么人,天界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家伙的法力高深莫测,自己虽是他师兄,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一连数日上天庭面见天帝,他借口身体抱恙避而不见,我说见摩梭,天将亦是居多托辞。”慕即离眉头一凝,一脸的担忧:“我的担心并无道理,摩梭离开冥界的第二日五更时便上了天庭,天将并说他离开了天庭。你不觉得事有蹊窍吗?”
华蜀老人掐指算了起来,眉头皱的很深,低喃:“不可能。”算了一次又一次,他眉头越拧越深,似是不相信所算到的结果,又摆着铜板补了一卦。
还是凶卦!
慕即离倏地站了起来:“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见到天帝。”
“不可。”华蜀老人阻止:“天帝若不见你,难不成你还是打算硬闯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慕即离低吼。
华蜀沉『吟』刻,忽地抬头:“还有一人或许能帮你。”
“谁?”
“司使上仙。”
慕即离燃起一抹希望,只是……“他不管天界之事已有千年,若我冒然前去找他,也不知他会不会帮忙。”
“当日老夫让你和y头去找他,定是有老夫的道理。如今老夫还是让你去他,还是有老夫的道理。天机不可泄漏,老夫言尽至此,你好自为之吧。”华蜀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玉瓶递到慕即离的手中:“这是老夫从老君那里讨来的赤玉火丹,只有三颗。一颗给y头,一颗送给龙王,最后一颗留给你自己。”
慕即离紧握着瓷玉瓶甚为惊讶的道:“这是赤玉火丹?”
“嗯。”华蜀老人望着他一眼,轻声一叹,叮嘱道:“冥王,记住老夫一句话,切勿冲动行事。如若你错走一步,满盘皆输啊!”
他知天意,不能言明。知其变数,亦是不能说。
慕即离知他有预知能力,亦知泄了天机的后果,所以他在提醒着自己,今日若不是他来的及时,怕是错已铸成。
“我知道了。”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华蜀老人突然感伤起来,长长的白眉了无生气的垂在两侧。
慕即离望着眼前布满折皱苍老容颜的老人,心头一酸:“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归位了又如何,他还是自己的师父。
华蜀老人因他的一句师父而动容,慈爱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事不宜迟,送丹『药』给y环,也让她少受些痛苦。”
慕即离举着酒酝和他碰坏,两人同时仰头将一酝酒一饮而尽。
摔酒酝,相视,两人会心大笑。
“冥王,早些带她来见老夫。久未见y头,甚是想念她啊!”
“你不怕她剪你的白眉。”
“那也要她有这个本事才行。”
“……”
离别容易,相聚难。
此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回到这九重山观。
慕即离走的时候,华蜀老人未来送行。待他离开后,他方从道观中走了出来。
肃严的神『色』,精明的眸中透着担忧,华蜀老人看着天象,幽幽一声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想到唐泽,他颇为烦躁的扯着白眉:“罢罢罢,看在同出师门的份上,老夫帮你一次。”弹指,行云召来,他踏着行云急急离开。
慕即离并未急着去妖界,而是回到冥界叫着上了果妖这才往妖界而去。
细雨蒙蒙的天,灰暗阴沉。平日里奇花盛开的妖界,此时因这灰暗的天气少了许多的生气。
宫殿里的树荫道上,平日里不少宫女走动,行行『色』『色』,今日却出其的静。
慕即离并未在正殿停留而是直接往青沽湖而去。
幽煜凝着结界护着冰封的桃夭夭,他坐在木屋中,手执古筝,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动着琴弦,优美灵动的音乐倘佯在静寂的天空下。
落尘站在树下抬着头看着那拨动琴弦的男子,眸中『露』出掩饰不住的爱意。
“啪啪啪。”慕即离拍着手,赞道:“听闻妖王奏得一手好琴,今日一听,果然名不虚传。”
琴声止,幽煜晦暗不明的眸微微抬起落在慕即离身上,邪魅笑道:“琴音配佳人,自是要用心。”
慕即离四两拨千斤:“言之有理,如若不然落尘姑娘也不会沉浸在间『色』中浑然忘我。”
对于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幽煜不甚在意,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瞧着慕即离不言,意思倒明确: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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