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虞梦瑶有着同门之谊,更是无怨无仇,可她觑觎我爱侣,笑里藏刀诱我去她房内闻上极品催情迷魂香,当我清醒时的那一瞬间人在荒郊野外,羽的剑插入我胸口......”似乎想起冤死前的那一幕,她的眼眸再度泛红。“几千年来,我忍受着无边无际的孤寂与寒冷,想着一旦出得洞府见上羽一面洗刷我的冤屈耻辱。原来一切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得到什么,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身陨魂消......”她的一只右眼流下血泪,笑着走向花露珠。
“小妹妹,我看你眉眼疏顺,元阴未失,不如成全了我。几千年来,最难熬的是我满腹的空虚,我好饥渴,渴望人类新鲜的血液......”说着,她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越来越觉得干涩的双唇。
虞元祖陷害她的帐算到她头上了?!果然和鬼物打交道是无道理可言!
在她眼里自己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块勾引的她食欲大动,美味无比的新鲜血肉?!
“燕舞前辈真的不打算放过晚辈?”花露珠周身灵气运转,神识再一动,一大叠约有百张的低品级符篆瞬间出现在她手上,人朝后急退,疾奔向半敞开的玉门,看也不看,甩手将手里一大把的符篆撒豆子似的洒向距离她两三米之远的燕舞。
燕舞血红色的唇瓣噙着冷笑,对着迎面扑来低阶的各属性符篆视而不见,长发飞舞,伸出两只鬼爪,脚下如踩着一对滑轮笔直的飞向花露珠。
她退闪的快,燕舞的动作更是快如闪电,一支手臂乍然暴长数寸,五指改抓为拍,拍的不是花露珠的人而是拍向只离花露珠几步远的门。
随着身后噼里啪啦如点燃一串爆竹符篆的爆破声,和眼前“砰”的一声门关声......
望着面前猛地关上的玉门,花露珠双眼瞳仁一缩,手中秋月剑闪过一道寒冽的银光,反手抖出几朵剑花,她的剑直刺燕舞的一只左眼,这是九幽剑法中的一招杀招。
怎么样干掉道行几千年的僵尸,花露珠心里实在是没底!
外面阳光充足,燕舞照样能行走于阳光之下。跟以前看过的僵尸片里的僵尸根本不一样,她根本不畏惧阳光!
洒黑狗血?刺桃木剑?洒符篆?呃,符篆
没效果的啊!估计黑狗血桃木剑扫帚铃铛等等对付民间作怪僵尸的方法都没用!!
燕舞脸颊微撇,避开花露珠凌厉的剑势,嘴里发出一道惊异声,“......剑法不错,居然含有剑意”
燕舞脸一避,双手鬼爪稍一向右则晃动的一息间,花露珠人朝下就地一滚,又再返回到瑶羽小筑房内化妆台的一角。
“何必做困兽之斗,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你毕竟是我死后成僵尸要享用的第一顿大餐.....”燕舞不紧不慢的转身,殷红色双唇一张一合之间,露出一对森森獠牙。
路走无门,花露珠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到斜对面那虚掩的竹窗那。
看到竹窗她就想起了被燕舞先前收于袖中的那一副泼墨画,秋月剑拦于胸前,花露珠语带忧伤的道,“燕舞前辈,你在水岩洞之时就有机会吸干杨姐姐身上的血。晚辈相信羽真人身前喜欢的爱人定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女子........”
说着,她幽幽一叹,“前辈先前收起的那副无题字画卷,定是羽真人冲动之下杀了你后,想起前因后果起了疑窦,心生悔意,在瑶梦楼留下的遗作。画上虽无留一字,但画意却透着淡淡地悲伤和诀别之情。一片伤心画不成,扁舟一叶随风去......我想,这幅画。他其实是留给虞元祖的。大错已铸成,悔之晚矣!再去追究也是与事无补。于是,他带着你的尸身离开了瑶梦楼,来到了赤炎山。可是不知为何,他将你的尸身遗落在了底下钟乳石洞处.......”
花露珠这份分析其实是有依据的,她第一眼看到燕舞时,燕舞身穿一身华贵之极的宫装,云鬓高髻,姿容齐整,显然在身前被人精心穿戴打扮过一番。
“什么?”燕舞在离花露珠六七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迈进的步子,一对獠牙缩回了唇内,淡了些许的红眸怔怔的望着花露珠“你说,羽他知道我是冤枉的......所以将我的尸身带到了赤炎山想为我殉情?”
“我想是的”花露珠点了点头,“燕舞前辈不妨将那副画再看一遍,羽真人身前所作的那画似乎是未完成之作。”趁着燕舞急急的抽出画卷打开之际,花露珠周身灵气疯狂运转,想飙向那虚掩的窗户冲出去,谁知脚下一动,无意中踢到脚边镂刻着四君子浮纹的四方矮凳,乍听到一阵类似机关的奇异声响,还未待她有空反应,刚施展起疾风术的脚下顿觉一空,人往下坠,像是一下子掉入了无尽深渊,她“啊”的一声发出
尖叫,惊慌之下看见燕舞也如她一样手脚乱舞跌落于这房间里突然裂开来的一个深窟中。
☆、冰天焰
眼前一暗一明,其中还似是闪过一道诡异的银灰色光亮。花露珠感到自己撞到什么然后又被弹回地上。
真痛!她怎么和皮肉痛一再的结下不解不之缘。两瓣屁股好像跌成了四瓣,她才惊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大约三四十来平空旷的地下室里。
她一手抚着麻痛的屁股,一手扶着身旁冒着缕缕寒烟气似乎是透明度极高的冰石玉块站了起来,这个冰石玉块几乎高到她胸口,站起来抬眼的刹那间她看见了石玉块对面立着表情激动,一对红眸血波盈盈,大颗大颗的血泪珠子潸然滴下的燕舞。
花露珠不由微低下头顺着燕舞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她的手立即离开了扶着的超大玉石块,蹬蹬蹬的后退三大步,仰面朝上望去,但见离自己约四五丈高的上端开了个单人床般大小整齐的缝口。
花露珠欲哭无泪。上面是高不可攀够不着的天窗,下面则一副怵目惊心的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里朦胧可见的躺着一对身穿大红喜服的男女。
用膝盖想也能想到这地下室中央摆放着的水晶棺里躺着的一男一女是何人!
倒霉催的!她想逃离瑶羽小筑,偏又掉进了空间更狭小的地下室里。
“羽,羽,太好了,我还能见到你......你怎么能和虞梦瑶这贱女人躺一起......我知道你一定是不甘愿.....你等着,我马上救你出来......”燕舞十根乌黑的指甲头尖蓦然间暴长几寸,夹带着势不可挡的阴煞之气朝着冰棺狂乱的劈去。
冰棺一圈显而易见的夹持了一道禁止力量超强的结界圈,一旦遭到攻击和破坏,那股旁人勿扰的结界圈即会自动防御。
望着燕舞完全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冰棺怒攻,而她如鹰爪锐利的十指还没碰到水晶棺就会被一轮银灰色的光芒弹回。
燕舞的攻击力越强,那一轮银灰色的光芒散发出的光华也越亮,还蕴含着强劲反击力。
燕舞的一双手爪频频不断的攻击玉棺,不过三五分钟的光景,她的十根指甲逐渐迸裂,双手血迹斑斑。
她双手指甲崩断的快也长的快,到最后她手脚齐使或者以撞门之势冲向冰棺,企图破去那一道极端厉害的防御结界。
花露珠是一退再退,冰棺上进发出的银灰色光芒依约夹带着上万伏的高压电力,花露珠觉得自己露在外的手上和脸上
肌肤隐隐发麻发痛滋味难受。
她将双手缩进衣袖里,以袖掩面,退到了墙角根,眼角一扫,瞧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紫檀边雕璀璨斑斓的云母屏风差不多占据了整面墙,屏风当中放着卷草纹腿紫金檀案几。案几上放着一管紫竹洞箫,一叠得整齐白透晶莹暗透着流云纹样薄织般的围巾。呃,不,是批帛。
花露珠连忙几步奔过去,手一抄,案几上的两样东西拿到手,先迫不及待的将那披帛三五下的包住了自己的脸和脖子,那管洞箫则是被她习惯性的送入了银戒空间。
这个地下室,除了一具水晶棺材以及靠近燕舞的墙角有一颗散发四十瓦度的夜明珠外,就只有这一屏风,一案几,一萧,一披帛。
脸上的披帛不错,有防止银灰色光芒辐射的作用,貌似是用冰蚕丝一类材料织造而成,罩在脸上冰霜舒适。
猝然间,她感到哪不对头了!
静,四周太安静了!
吓!燕舞何时离她如此之近了?她怎么不劈棺了?
“你要干什么?”骇然望着离她不过七八步距离的燕舞,她一个旋身又转到了冰棺旁。
“你过来.....”燕舞向她招手,“我需要你,需要你的血.......我需要力量......”燕舞朝着她移动,血色的瞳孔里闪着偏执而又狂乱目光。
过去就是死路一条!她又没得痴呆症!
花露珠不由扶着水晶棺走,边走边敷衍着,一根食指指了指上面,“燕舞前辈请冷静一下,人多力量大,不如你让我上去,我去找你的同门晚辈烈真人他们帮你?”
“我不相信他们,我现在只需要你.......你过来,我会让你得到我的力量,赐予你不会褪色的青春和永生不死的生命,来,来我这里......”她的语气含着诱骗。
以她现在的面容,任何一个胆小点的人看到她保管第一反应就是吓的腿软。来你妹啊!你以为你是耶稣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