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打扫着并不脏乱的庭院,见我们到来,把头抬起呵呵笑道:“如花,又是新人吗?”
“噗……”实在没忍住的,我喷出了笑。暗想谛听这只白狗,口味还真是非一般的独特。
忙扭头把身边面如菜色的男鬼差如花看着,却见他笑着对女鬼差回道:“似柳,你先把被褥什么的拿出来晒晒月亮,再收拾出一个上好的房间来。这位龙鬼姑娘,只怕要在主人的府上长住了。”
他这番言语里,也有隐藏不住的兴奋味道。可我却实在隐忍无能的匍匐在地,猛捶地砖忍笑。
好一个如花似柳,哈哈哈,笑死人啦!如果我再死一次的话,肯定因为这二鬼的名字而笑死。
如此忍笑的一个抬眼间,却见如花望着我。阴测测的,貌似羞涩的也笑了,接着更是兴奋的回道:“嗯嗯嗯,我这就去,这就去收拾出一件最大的屋子。保准让龙鬼姑娘,在这里住得满意。”
说罢,她朝某处奔起身体。整个地砖府邸,都因为她的这阵奔跑猛的震动起来。
我抹了抹笑出的满面血泪,转头看着男鬼差哽咽笑抽:“如花,我现在该干什么?”
颜貌丑陋的男鬼差如花,抬手指了指庭中彼岸花尽头,冒着热气的浴池:“姑娘先下去洗澡吧,等洗完了上来后,这副在阳界里残破的身体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就是我们地府里正式的一员了。”
听他这句,我大感惊喜,还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忙举步奔起,朝那浴池里跳了进去。
浴池里烟雾飘渺,还有阵阵清香蔓延着荡开。我洗得不亦乐乎,正待褪去身上的衣袍。
无意间抬起一眼,却见浴池旁满地的红色彼岸花上,居然卧躺着一身白衣的谛听。在如此的红白相辉映之间,我只觉得这美少年,真不是一般的养眼。只可惜,性格太坏,很需要时日来调1教啊。
如此的惋惜咽落,我把褪了一半的衣袍又穿戴了回来:“谛听大爷,我可是正在洗着澡呢?”
“这是本大爷的府邸,本大爷来看你洗澡是你的福气,快洗吧。”他仿佛又不生气了,声音温柔得让人听了,感觉浑身由里到外的都透着股软软的酥麻感,不过他的语气却带着坏坏的轻蔑调笑。
无奈的俯下了视线,观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后,我变成了一尾龙兽的体态,甩动着尾巴敲打起了一阵阵的水花飞扬。并用一副我是百兽之王,你却是只啃骨头的狗,这样的眼神把岸边的谛听给打量。
他轻蔑冷哼,扯起了一片红色花瓣朝我丢来:“龙鬼,你想要本大爷挖了你的双眼吗,嗯?”
在他这声里,我瞬间醒悟,这货可是只要勾勾小指头,我的命运就会朝着最悲催的方向发展下去了。忙收回对他不敬的眼神,再度变身为人,弱弱的赔笑:“谛听大爷,我叫思思,不叫龙鬼。以后我绝对听大爷的话,要我上刀山,我绝对不去下油锅。要我下油锅,我打死也不去那刀山上。”
大大的吹捧了这番,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安慰起自己。暗想这美少年谛听,此刻笑得这么的温柔,想必心境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应该是不会为再难我这样一个满身是血的路人甲鬼的吧?
忐忑中,仰首把他望着。却见这货,把眼睛都笑弯了的也在望着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说请他不要用这种的眼神与笑容看着我,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因为在还没有穿来时,我可是靠卖口片为生的。职业病的使然,我看见了帅哥就会无法控制的犯花痴,想要扑上去,更甚是会惯性本能的往人家腰下三寸猛看一番,然后猜测人家那个东西究竟是大还是小,是靠左还是靠右。想来,我的猥琐已经是一种病了,很需要一种名为纯良的药来医。
可惜这世上没有这种药,于是我只好继续猥琐下去了。所以朝着谛听,痴痴的开始流转起口水来。在这阵痴迷里,谛听起身朝我的浴池逼近着。动作缓慢优雅,如流云浮水般的闲然。
等走近了后,他滑身入了浴池内。斜眼看我,轻笑道:“哦,从古至今,在本大爷手中往生了那么多的鬼与畜。还从来都没任何的一只,有对本大爷说过像你这样的一番话呢。思思啊,为了验证你对本大爷的真心程度。就按你说的做吧,先带你去那油锅里滚一滚,再去那刀山上走一走。”
“……”我被哽得又是满面流血,忙对他讨好的笑起:“能不能先由简入繁?”
“难道你,是想要先做这庭中的花肥吗?”他轻笑,捏住了我的一把湿漉漉长发把玩。
我两腿一阵发软,真的很想给这个鬼畜的谛听大爷跪下去,睁大了眼睛张大嘴巴把他怒瞪。可他还是笑,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掌,抚向我的脸颊。手指修长秀致,就是触感有些太过的冰凉了。
在他如此调戏我的光景里,月下的庭中,刮起了阴风绵绵,吹起了他满头未坠入池内的墨发。
甚至连空气中,都有嗅到由他发间飘荡出的靡靡暗香。闻来,有股勾魂摄魄的味道。
可是下一秒,他忽然就不笑了,双眼发出一阵亮光定住了我的双眼后,念念有词起来:“龙鬼女,生于神父盘古墓中,五百年岁。身负天界三十三条天将的性命而身毁魂生,杀者不详。”
闻声,我傻了眼,自己居然是个五百年岁高龄的老妖婆了,还杀我者不详吗?
我记得很清楚的好吧,分明就是那杨二郎跟李三哪吒虐杀的我。
刚想出声询问,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靠近。一张嘴,一呲牙,猛力的扯开了我衣衫,重重的咬上了我的肩头。如无猜错的话,他有吸了我的一口血。然后对月仰首,双眸又是光芒暴亮起来。
我实乃太疼,朝他愤道:“你还是不是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鬼也下重口咬。”
谛听睁着一双晶亮的双眸俯下了头来,对我阴测测的笑起:“本大爷本来就不是人。”
我没有在意他的这句,因为心底的深处因为他这一咬,仿佛有个模糊的画面泛起。好像在很久很久远之前,似乎也有过一个谁,伸展开翅膀用一对尖锐的獠牙,刺破了我的锁骨,埋首疯狂的饮血。
这副画面有些绞痛了心,让我慌得不知所措,忙不信的回问:“你有没搞错,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很早就穿到了盘古墓,变成龙活了几百年。然后或许砍杀了一票天将,最后又被谁给黑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不是成了与仙神们为敌的反派,下辈子哪有什么荣华富贵的福祉可用来享受的?”
“闭嘴,本大爷的这双眼看到的事物,还容不得你来狡辩。近期算上你,已经有两只龙鬼都透着诡异了。不过现在上古远神们,都在用着不同的方式重生复醒。只有神族的,本大爷这双眼才会看不太真切。因为神族在仙界生起之前,他们的命运不受地府或是仙界掌控。莫非,你是神族的?”
我有些因他的这番话大受刺激,纷乱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的恍惚道:“那快把那只龙鬼也放出来亮亮,看看我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也好就近认个亲戚什么的……”
遂之,还俯下牙口重重回咬上了谛听的肩头。想要证实,自己并没有听错。
如按他所说的,那我岂不是会有一个很牛X轰轰的身份,这个信息实在太具惊喜了?
沉醉在如此的幻想里,我笑得满心得意,耳边却忽闻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蠢货,还不快放开你的牙口,想咬着本大爷到什么时候去?”语毕,有一手幻化为爪,朝我的脖子飞速的攻了过来。
瞬间醒神,我一个后仰避开,心惊胆颤的把他望着:“你……难道想要再杀我一次不成吗?”
“有何杀不得?”他笑得饶有兴趣,转而又道:“你要是说出了个理由,本大爷……”
还不待他说完,我忙抢言道:“我可能是神族的,说不定有个很牛X的爹跟娘。你杀了我,他们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样一来,因为你一只的任性妄为,会导致了神界与地府开战的。”
“把你杀了,偷偷解决掉,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构不成不杀你的理由,再换一个。”
怒摔!想爆粗口!老子腾龙入地府,却不想沦落到任一只狗来欺压了,真TMD无比坑爹。
不得已的,只得紧紧咬住牙根,把眼一闭心一横起的朝他,无比坚定的吼道:“我对你一见钟情,爱上你了,这样你都能忍心虐杀我吗?”语毕,我把眼睛睁开,奋力的弄出水雾氤氲的效果来。
果然,谛听要碰到我脖子的手滞了一滞:“你说什么,本大爷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扭头在心底狂吐了三秒,我再把头扭向了他:“你没有听错,我决定爱你,此生不悔!”
这声落毕,我腰上突然一紧。低头一看,谛听的爪子扶在我的腰上紧紧的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