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夜晚,如寒冬十二月的天。
“金家女与未婚夫兄长勾搭成奸,未婚失洁,还贪墨未婚聘礼送情人,这般女子不在族中反思己过,还敢如此招摇,意欲再择佳婿,可是当天下男儿皆是那种没脑子的草包,会弃男儿尊严如无物,成为你裙下之臣?”
水啸甩袖,闪身后退三尺:“与此般不知羞耻的女子同座,有辱本公子的身份。”向酒轩华与华仪等人略一颔首:“告辞!”
“告辞”二字才出,白影一闪,旋过案几,擦着人飘过,衣袂飘飘间,已到殿门处。
她走的潇洒,走的洒脱,走的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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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哪,某相思很悲伤,昨晚某正努力的码字,码着码着,屏幕就黑了,当时正是十点13分,相思等啊等,等到十一点半,到处还是黑麻麻的,某只便挺尸了,于是乎,明天又“光荣”了一回,伤不起的偶吐血倒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就这样了?!
巴巴儿瞅着的一干人,眼珠子跟着转了个圈儿,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上午小音医可是毫不留情的甩了废了水家引以为傲的天才,甩了当家家主的耳光,那叫个狠厉,原本这次就算不会来个更狠的,好歹也会令人耳目一新,可是,最后竟什么也没干的就么结束了!
众人再次被出乎意料外的举动给弄懞了,愣是想不通小音医为何好好的竟转性了,以至于思维变得有些迟钝。
而就在人们还处于低迷状态中时,人群中响起一道男子的嗓音:“水音医,请留步!”
凭空一声,如石投湖面,惊破了殿中的沉寂。
束束目光一转,唰唰几下,寻向声源,便看到右方人的群中缓缓站起一位青年男子,着似锦华服,墨发顶金光灿灿的宝冠,眉清目秀,眉宇间隐隐的透着几分干练。
视线略略一顿,超过半数人心底有了数,那青年,他们认识,正是北溟裴氏世家裴大公子-裴自来。
只差一点点就要步出殿门的水啸,蓦然回首,负手于背,悠悠而望:“有何指教?”
她当然认识裴自来,去年才在金记药店里见过,记忆深刻,不过,她是不会给面子的。
轻飘飘的几个字,人人皆可听出里面的意思,若回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当下许多人眼里又浮出丝丝戏谑之意。
来自各方的视线,直令裴自来感觉如峰芒刺身,努力的平定气息,不让自己露出怯意,一脸诚挚的望向殿门的方向:“二年前的事,金氏千金也是被冤之人,女儿家清白重要,还请水音医勿信流言。”
闻之,半数人顿露叽嘲色,二年前水震老爷子不堪爱孙受污,一怒削金家女一耳,其事曾在数月间传得人尽皆知,然时隔一月后,金家又传出说其女受人污蔑,其清白仍在。
大陆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试想,若真清白,金氏世家为何要在一月后才说女儿家的守宫砂仍在?那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来琳琅国的各家各人都是人精,也了解金氏世家的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儿,自然是极为不屑。
血瞳一闪,凤留行的眼神冷了一分,敢在他面前说当年事,简直是自寻死路,因看到小人好似有戏玩之心,也不代疱,按下怒意,静观其变。
流言?
秀眉一斜,水啸哂笑,是不是流言,世人有心,自然明白真假,而当年之事,又有谁比她这个当事人更清楚?竟然在她面前说那是流言,这该说是裴家愚蠢,还是该说是她看起来实在很纯真,很好骗?
“流言?”目光一长,语气微凉:“你是想说水震老爷子不分青红,行事不公么?或者,你是认为本公子与这满大陆的人都是傻子,不会明瓣事非?”
在座的人看向裴自来的眼神立即起了变化,提到水震老爷子,人人自然的就站在了水啸一边,对于质疑老爷子的人没了好感。
“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暗中一惊,裴自来不敢犯众怒说水震老爷子的不是,赶紧的否认。
陈述事实?水啸忍不住想笑,若他是在陈述事实,那么天下事只怕再无真正的一面了。
“好一个陈述事实。”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却已经有人抢了先。
闻声,道道视线再换目标。
说话的人,赫然是从在殿中右方一角的河氏世家人,还是戴着面具的河家少主-河洛图。
河家人坐在人群中,一直默默无闻,不出声不显摆,不拉帮结派,几乎被人在无意中当了隐形人。
而此时,当河洛图出声后,一切在瞬间改变,那一角中的几人变得异常的瞩目,就好似大海的水突然下沉,里面的冰礁突然凸现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转过视线的裴自来,瞧到出声的人,有如大冬天被人淋了一盆冷水,从头脚凉到了脚。
金好运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河氏,当初可是有人在场啊,这如何能不让他心惊!
“你可知何为事实?你可有亲自在场见证,亲眼目睹当时的经过,亲耳听到当时水金二家所说的话?”没有管裴自来是怎么想的,也没有管意金好运是何表情,更无视了无数人的视线,河洛图说出了水啸原本想说出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
问得好。
水啸在心中叫好,对于河洛图曾经“欺负”自己的那点小气闷,当场云散风消,余下的就是一种欣赏。
“说不出来?”河洛图见裴自来茫然,哂笑一声,语气满含叽嘲:“你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本身未见事实,何来陈述事实?你陈述的不过是金氏为遮掩丑事而散传的谣言。或者,本少主甚至以为是你收了金氏的好处,所以才处处维护金氏女。又何者,你准备与金氏女结婚盟,才意欲为此寻个明正言顺的借口?”
一阵冷抽声后,人们明了似的恍然大悟,那确实是比裴自来说的更可信,也更贴近事实。
“我……”裴自来险些气晕过去。
二家虽是一条线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当金氏有事时,他不得不站出来维护,但是,他绝对不会娶一个曾经德言有失的千金女为妻,他,裴自来丢不起人,裴家更丢不起脸。
他想瓣护,却又在突然间找不出有理的证据,当时噎住了。
“哼,他跟金家女一样,都是没脑子的人,跟这种人说话,无异于是对猪弹琴。”水啸甩下一句,回身,头也不回的掠步。
呼哧,大片的人一噎,呼吸一片急促。
这简直是太淘汰人了。
无数人抹了抹汗,万般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
“确实是如此。”河洛图认同的点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裴家人没有亲眼目睹事实,但本家却是亲眼目睹了一切,二年前我河氏使者与本宗分支家主正在北溟水宅作客,可是亲眼见金家与水十二祖孙对水震咄咄相逼,若论事实,再没人比本家更清楚了。”
“啊!”惊诧之声顿起。
金好运双腿一软,差点儿软栽。
裴自来只觉一道惊雷劈空,脑子里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金飞燕一颤,迅即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神色呆呆的金飞云,虽还没自怔茫中清醒,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瞬间有了反应,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妹妹。
“凤三!”静默中,凤留行扬声唤了一声。
那突兀的一声,又惊得人群打了个颤。
而当二个字尾音才落,一点绿光自殿来一闪而至,一位碧绿衣衫的银面男子束手立在席前:“谨候少主吩咐。”
“当年你办事不利落,自己去善后。”凤留行冷冷的睨视金氏几人,血瞳寒凉。
?!
这下子甭说别人不解,连寒清安、玉紫幽等人亦睁大了眼。
少主,这哪是我的事啊。
这个,分明是您当年没让人教训嘛。
异常郁闷的三从,暗中好一顿的抱怨,他就知道当少主唤任何护卫的正职号时就没好事,果然是如此。
抱怨归抱怨,他是不敢明说的,以无比恭敬的态度应一声,转身,双目锁定金好运,闪电般的出手。
众人只间绿光闪动,耳中听到了一片“噼噼啪啪”的声响,那声音,直惊得人心狂跳不已。
绿影停顿,金好运的两腮红肿。
被扇得眼冒金花的金好运,还没自震惊中回神,又听到了噼哩啪啪声,忙忙转眼,赫然发现,自家孙女竟不知到了银面男子手中,正被人揪着衣领在扇耳光。
刹时间,金好运吓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不仅是他,殿中的人亦懵了,这,座上可是九方学院的老院长,凤家竟然敢如此放肆,甩了一个家主的耳光,还得寸进尺的又甩第二人!
再看看座上的酒老院长与学院的众人,发现个个脸色平静,就好似根本没见到眼前有人被教训了般,当下各家使者、家主们心头暗沉,也俱视而不见的,个个装傻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