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如何?”
倾狂也不过去,继续活动着自己的身体,问道。
“东西我已经交给东方家的人看过,他们说要去请示一番!”
半烟看着倾狂,又是压腿,又是弯腰,一会儿又劈腿,眉头闪过一抹不解。
“哦!”
倾狂淡淡的应了一声,活动了一番之后,感觉有人进入这个小院子,便走到了南宫锦盛旁边,缓缓坐下。
“东西办好之后,记得拿着这个,去一趟席万千小妾家,记住要吓,却不能伤,知道吗?”
倾狂手一甩,一枚血色晶莹剔透的玉佛,飞向半烟,半烟本能的伸手去接。
接到手中一看,顿时叫了出来。
“冥血玉!”
倾狂端起茶,微微的抿了一口,点点头。
“似乎的确叫冥血玉。这个东西,当世可不多!”
倾狂邪恶一笑,这玉刚好是那儿席经臣身上的,既然要嫁祸给席经臣,那么自然要做全套。席经臣为什么要敲诈自己老子,总的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三十万紫晶币,几乎可以将席万千掏空吧!
“何止不多啊!这东西,简直是独一无二!对了这玉佛……”
半烟叫了起来,猛的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难掩惊愕的看着倾狂。
倾狂看着半烟,淡淡的笑着,那笑容,让半烟不由自主地喉咙一阵涌动,下面所有的话,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这冥血玉,当世少有,这血佛乃是席家祖上传下之宝,世人皆知此物乃是席家所有。
这小恶魔,好深的心思,连理由都给席经臣找好了。
这下席经臣与席万千之间,半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盯住自己,千万别惹到这个小恶魔!
吃过早餐,倾狂看了看天际,这事情一时半会的需要些时间,总不能老耽搁在这里。
自己的琴杀功力,虽然有了弦墨之后,可以拿到自己前世十成的水准,但是本身的能力,却没有。
沉默了半响,倾狂决定出去寻找一片僻静的地方,好好练习自己的琴杀的功力。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倾狂对着南宫锦盛说道,抬起头看了看天际,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自己身体里,无法储存灵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暗潮涌动(3)
她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气之中,蕴含的灵气,为何就是无法吸收,转化?
城外荒坟冢,倾狂拿着一张简单的瑶琴,寻了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两手放在琴上,五指纤纤,琴音飘渺。
本就阴森的荒坟冢上,缭绕着一丝清越的琴音,琴音好似高山流水,叮咚凛冽,那丝丝清高凌然之意,竟然将荒坟冢之上,常年了然的森森氤氲之气,缓缓的驱散。
倾狂闭目,手下五指浮动好似沉沁在自己的琴声中一般,周围丝丝清浅的风,在倾狂的身边,舞动。发丝飞扬,一身白衣,飘逸出尘。
嗡!
五指一平,琴音嘎然而止!
倾狂起身,身形一闪,隐去了踪迹。
倾狂身影刚刚消失,便有一道灰色身影出现。
他伫立在倾狂刚刚坐过的地方,眼神朝着四周一看,眉头不禁一皱。
好凛冽的琴声,就是这个琴声,在关键时刻,阻止自己,让自己踏出心魔。
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将琴声发挥到如此境界,撼动人心?
倾狂闪身离去,不敢多做停留。
那人气息深邃诡秘,若非自己身为杀手,对空气的异动十分敏感,怕根本就察觉不到来人。她不想惹上麻烦,更不想惹上什么人来,避开,是最好的选择!
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倾狂四下转悠着,转身进入一家成衣铺子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一抹暗红。
傲君邪?
想到这个名字,倾狂就不由自主想到那日的吻,微微邪瞄了一眼那一抹暗红,倾狂也不理会。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吧!
随意的买了几件衣物,倾狂提着包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倾狂神色不变,身子微微一侧,避开身后那人。
那人手掌悬空,僵了一下,眸光落在那若无其事的倾狂身上,脸上浮出一抹无奈的笑。
“我说,有必要这么伤人吗?”
倾狂扭头一看,来人居然是那个自来熟的端木修。
眉梢一扬,心下一阵了然。看来自己动用了东方沐给的令牌,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端木修所来为何?
“你来干什么?”
倾狂转身继续向外走去,虽然仍旧冷冷淡淡,但是开始与端木修交谈。
“呵呵。沐担心你缺钱花,所以让我做你的金卡!”
端木修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阳光灿烂。这个东方沐,如今便已经如此对待倾狂,可见早已沉沦,并且深不见底。只是,这倾狂,本身冷冷清清不说,还有那傲君邪。
那男人一看,也是不会放弃倾狂的人,要沐这般深陷,当真好吗?
倾狂停了下来,沉默半分,转头,直直的看着端木修。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了吧!”
眸子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那么情绪盘旋流转,淹没在深邃黑暗的瞳仁之下,那清亮的瞳仁就只剩下一片寂然的清冷。
端木修被那眸中的冷意,寒了一下心扉,脸色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随后打开折扇,自认潇洒的扇了几下,看着倾狂微微一笑。
暗潮涌动(4)
“朋友?”
端木修脸上扬起一抹与之前阳光灿烂相反的寂寥笑容。
“这世间,若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倾尽一世繁华,又如何?”
倾狂看着端木修,生在大家族的他们,怎么可能真真正正的阳光,不过是将一身的寂寥,隐藏在了那灿烂的笑容之下而已。看似阳光明媚,实则疏冷寂寥。
“别对我太好!”
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倾狂看着端木修,神色一阵冷清。别对她太好,作为一个杀手,永远想到的是怎样去杀人,怎样去攻击要害,如何保全自己?
其他的,不再杀手的生涯与世界中出现。
朋友?
对于杀手,那也是跟奢侈的词!
杀手,是独行侠,一匹孤独而骄傲的狼!
“好了,不谈这些事情。”
端木修银骨折扇一盒,弯下身子,神秘兮兮的看着倾狂,小声的说道。
“不如,说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需要,额,那个……”
“那个,能不能办呢?”
倾狂抬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一眼,端木修。
“别人当然不能,不过你,别说那个了,就是想要东方家,也只需要你说句话!”
端木修直起身子,与倾狂并肩而行,脸上挂着阳光的笑意,折扇轻摇,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倾狂垂眸,敛去眸中若有所思的情绪。
既然可以,那么一切就简单的多了。只要席万千将钱打到卡上,她就可以走了。
对了,似乎把牧流枫给忘了!
想了一下,倾狂将手中的东西,扔给端木修。
“你去德祥客栈,西边小院里等我!”
说吧,身形一闪,不给端木修跟过来的机会,人影消失。
端木修看着手中的包袱,又看了一眼倾狂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决定去见见那个与倾狂一道的男人。据分店的人说,那个半烟似乎只是个随从。
那样一个人人儿,居然只是跟随从,那么他的主人是谁呢?
小小的人儿,这才多久,又吸引了多少目光?
看着眼前的住处,饶是身为杀手,万般不惊的心,仍旧被眼前的一切,小小的给惊了一下。
那个谪仙一般,清冷而疏离,俊美而绝色的牧流枫,就是住这的?
倾狂看着眼前,破败的茅草屋,上面盖着乱七八糟的大片芭蕉叶子,破败不堪。她一点儿也不怀疑,只要自己弄来一道大风,这屋子就飞了。
这地方,跟破庙比起来,破庙还比之坚固的多。
缓缓的走过去,却是干净整洁,自有一股素雅典致在其中。
“牧流枫?”
没有门,倾狂站在门口,朝着屋中喊道。
“倾狂……”
牧流枫听到声音,从茅屋中窜了出来,右手上还拿着一柄锅铲。
倾狂看着牧流枫一副煮夫造型,不由自主的抹了抹额头。牧流枫看到倾狂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刚才在做饭!”
似乎不长向人解释什么,牧流枫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倾狂叹了口气,缓缓的走进茅屋之中。
暗潮涌动(5)
倾狂叹了口气,缓缓的走进茅屋之中。
“我已经将席经臣绑架,剩下的就是席万千给钱了!”
倾狂坐下,环视了一下家徒四壁的草屋,再抬起头看着牧流枫,不由得暗衬,他这一身华服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