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之中有的是神奇的东西,您快找找,看有没有隐身符之类的东西。虽然您现在还不会仙法,可是您在洞天福地呆了那么久,身体里已经有了一点灵气,符箓这些东西肯定是能用的啦。”
“哎呀,对呀,本宫怎么没想到呐?”
那拉犹如醍醐灌顶。她忽然间觉察到她的思维还还仍然停留在普通人层面上,还没有养成身为修仙者的自觉。
“本宫是修仙者,本宫是强大而无所不能的。”
那拉对自己说。
“娘娘,真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赵嬷嬷风风火火地掀帘而入,面上一片喜悦之色浮现。
“什么好事儿?”
那拉已经四十岁了。她知道她这个年龄才开始修炼,已经很吃亏,这几日都在琢磨着人体的经络穴脉,想早一些开始修炼起来。
此时,她正靠在睡榻之上闭目沉思,听得赵嬷嬷那不同于一贯的冷静,才微微侧头看向她。
她有点点好奇,赵嬷嬷平时非常沉稳的一个人,能让她这么激动的,会是什么好事儿呢?
“我的娘娘呀,是十二阿哥。”
“十二?”那拉顿时挺直了腰身,两眼定定,看向故意卖关子的奶娘。
小十二的好事儿?难道是……那拉心中有些猜测。
赵嬷嬷在胸前合掌念了句佛,才接着说,“十二阿哥最近身子骨大好,面上有了血色,甚至,现在还能跑能跳了。”
“真的?”那拉大喜。
洞天福地的丹药,效果真的就是不一样啊。
阳和丹毕竟是修仙者吃的,她担心小十二承受不了,便每天晚上花费一张隐身符和飞行符,将一粒阳和丹碾成粉,每天一点每天一点偷偷放在小十二的茶水里,躲在一旁看他喝下去。
“刚才奴婢看见小主子在阿哥所里和小太监玩摔跤了呢。小主子真是神勇,将小太监们都给揍趴下了呢。娘娘您没看到,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那拉淡然地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赵嬷嬷被这笑容晃花了眼。
她怎么觉得,娘娘哪里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神马~又迟到了唉……
那拉戏乾隆
御花园红花满园,绿树掩映,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红染,快告诉我,我离开之后,皇后娘娘有没有怎么样?她的身子好全了吗?有没有不开心啊?”
碧蕊在储秀宫门口等到了去买蜡烛的红染。
她拉着红染到了御花园,来到一颗老树之下。
因为还没有穿习惯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她身子颇有些不稳,手不得不扶着那颗老树。
“碧蕊姐姐,啊,不,江贵人小主,皇后娘娘这阵子身子已经无恙了,只是,娘娘她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总是也不让奴婢们进去伺候,唉!”
“娘娘她怎么?”
“奴婢觉着,娘娘是不习惯我们伺候,她还是习惯了你。”
碧蕊狼狈侧头,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可惜,我连储秀宫宫门都进不去,要是我没有……就好了。”碧蕊哽咽,“唉,我真是对不住娘娘——”
“碧蕊姐姐……”
红染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由得还是唤了一声“碧蕊姐姐”
碧蕊对她照料过许多。红染本以为,她们能这么当一辈子的好姐妹的。可没成想,一朝巨变,她的碧蕊姐姐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主子。
后宫之中,背叛多,忠诚少。碧蕊姐姐,你说你会忠于皇后娘娘,可是,你的忠诚又能有多长呢?你也会变吗?
红染很是悲观地预期,也许不久之后,她的碧蕊姐姐就只是江贵人了。
似是看出了红染心头所想,碧蕊紧紧攥住红染的一双手,说得斩钉截铁,“娘娘对我恩重如山,就算让我江碧蕊马上去死,我也永永远远都是皇后娘娘的碧蕊,你的碧蕊姐姐。”
而且,请一定要相信我,皇上他真的不是我的菜。
“碧蕊姐姐,出来这么久,恐怕娘娘会找我,我得回储秀宫去了。”
“好的,红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坐会儿。”
碧蕊一直看着红染拐过了那郁郁葱葱的树影,正要动身找个石凳坐一会儿,放松一下酸软的脚踝,却远远地见到一架明黄色的辇轿缓缓行来。
乾隆这些日又享用过了几个新鲜女子,却没得到什么意趣,不期然地,他想起了皇后那日不经意间漏出来的娇憨柔弱之色,心头大动之下便挥手往储秀宫进发。
听到皇帝驾临储秀宫,一众认为皇后娘娘失了圣眷而惶惶不安的奴才们心头微定,行动间腰杆子都挺得更加笔直了。
“皇上吉祥。”
红染面色怪异地匆匆迎上,行了一礼。
“你们主子呢?”
没看到皇后出来迎接,乾隆有些奇怪。皇后不是说大好了吗?
“皇上恕罪,主子娘娘她……她……”红染万分无奈,“娘娘身子不舒服,现在在更衣,不便接驾,还请皇上去别宫的主子那里坐坐。”
“哦?”听闻美人更衣,乾隆有些扫了兴。不过,向来只有被女人的乾隆忽然很想体验一下等人的感觉,便也不打算走了。
“罢了,那朕便等会儿。”
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乾隆,转身便径直走进了内室,毫不客气地坐到榻上。
红染心里忐忑不安地为他上了壶茶之后,便悄悄躲了出去,在偏殿的库房内找到了根本就不是在更衣的那拉,还有竭力劝说那拉的赵嬷嬷。
“娘娘,”红染压低了声音,“皇上没有走,他在内室等着您呢,您看这?”
“等我?”那拉疑惑地看向赵嬷嬷,“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和本宫商议吗?”
赵嬷嬷高兴了起来,“娘娘,您看吧,皇上不走了,您就去好好服个软吧。皇上兴许就能把您的禁足解了啊……”
赵嬷嬷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那拉便想起了自己被乾隆糟蹋的情景,心头一阵想要作呕的感觉直冲上来,差点没压制住。
“嬷嬷,你别说了!”
可是,赵嬷嬷没注意到那拉那有些苍白的面色,只以为那拉又开始别扭了,“您就听老奴一声劝吧,您这么和皇上僵着可不是一回事儿啊。老奴是让您别太在意他,可是,您也不能完全的把皇上往外推啊?……”
“嬷嬷您别说了,本宫去还不成吗?”
那拉被念叨得烦躁不已,几乎想要遁身进入洞天福地之中去。这个肮脏的男人,本宫真是不想见到他。
无可奈何走了几步,那拉顿住了步子。
“娘娘?”赵嬷嬷急了,娘娘别又是变卦了不去了吧?
“嬷嬷,等下你和红染可要扶着本宫啊。”那拉侧头对赵嬷嬷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将赵嬷嬷搞得很莫名。
那拉嘴角却微微上翘,有些阴险的意味。
呵呵,皇上,既然你敢来,本宫就让你带点东西回去好了。
掀帘子进屋,那拉摇摇欲坠地给乾隆施了一礼,“皇上恕罪,妾身身子有些不适,让您久等实是罪过。”
那拉研习了数日功法,已经微微有点入门。她将身体里少得可怜的灵力调动起来,立马面色被逼得惨白一片,滴滴冷汗滚落额间,生生是一副马上要发病昏倒过去的摸样。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乾隆吃惊地问,难道皇后又要死了?
已经被死皇后死出了阴影的乾隆颇为惊弓之鸟,见此情景,感觉自己死不起皇后了的乾隆立马将心提了起来。
“皇上,妾身这是……”那拉说着倒了下去。
“皇后!”
虽然皇后这样子挺有病弱美人的风韵,让乾隆大饱眼福,但他自认也不是光会顾着自家的人,看皇后这么痛苦,他也做不出那种“让那拉病着来满足他”的事情来,更何况,皇后可不能再出事了。
乾隆疾步上前,和红染以及赵嬷嬷一起扶住了那拉,并将那拉往怀里带过去。那拉戴着尖利指套的手胡乱间,撞到了乾隆肋下,乾隆觉得有一点痛,不过他完全没在意。
“唉,你们还不去叫太医?”乾隆怒。
太医很快就来了。
“娘娘这病,奴才觉着是心气不足的缘故,应当静养。”
其实这个悲剧的太医搭着那拉的手把了半日脉,也没能把出个所以然来。他很有些头疼,娘娘的脉象,有些像是火气大,有有点像是寒气入体,还有些像有喜了!
无法定论的太医怕担责任,又怕被皇上认为无能,便只好硬着头皮,胡诌了一个万能的应对,开出一副不温不火的药给那拉吃。
乾隆闻此说法,挥挥手,打发了太医。
这时,那拉很适时地“醒来”了。
“皇上?”那拉见到床榻之前的乾隆,似是有些吃惊,“都怪妾身身子不中用,不知皇上此次前来,是否有事相商?”
乾隆看着那拉虽然苍白,但发散着光泽的脸蛋,心里颇为遗憾。
“朕想到好久为陪伴梓潼了,便过来看看你,哪知你又病了。”
梓潼?那拉吃了一惊,皇上可是第一次如此称呼她呢。可是,此时的那拉,早已经不是那个默默地等在深宫,候着君王偶尔想起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