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在她背上比画着,记忆里的蝴蝶好似活了一般,从我脑子里飞到她背上,栩栩如生。
看着她昏睡的样子,竟是如此香甜,心里一阵酸楚,这丫头到底受了多少的苦,这种睡眠对她来说竟是一种享受。
缓缓地替她盖好被子,心里无限怜悯。
坐在床头,琢磨着最难解决的事情已经了,现在就只剩下玄冰剑了。可现在大白天的,守卫深严,我也不敢轻取妄动,还是等等吧。
“蕊儿,你个小畜生给我出来。”
是杜丽月愤怒的声音,看来是到我这来找茬了。我不找你,你却自动送上门。
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起身而出,掩上房门。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嘶叫,原来竟不是个东西。”
一面嘲弄道,一面坐到榻上,抬眉冷笑看着她,
“你……敢说我不是东西,你才来这多久,竟这般放肆了。”
恼羞成怒,疾步冲到我面前,伸手便是一个耳光,却被我一把抓住。
“难道你是东西吗,姐姐~”我脸贴近她的脸,冷声道:“原来你当你是东西啊。”
用力甩开她,居高临下,冷声低语道:“我不是蕊儿,不会任你欺负。想动我,你还嫩点。”
☆、借刀杀人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我目光一狠,想好好吓吓她。
“…….”
木木地看着我,愣了片刻,笑道:“哈哈哈……”
一面站起,一面傲然道:“你是哪根葱,能威胁我。我进宫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依着年岁,你就该在我之下。”
我轻蔑一笑,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摇摇头。
这清高蔑视的动作,最终将她激怒了,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出师有名。
脸被气得通红,上前撕扯着我的衣裳,往我胳膊上抓扯。我不拦,任其捣腾,等你玩够了,便是我的舞台。
见我不怕,反而眼神更加戏谑,气更是憋足了,脚下使劲一跺,一挥手,一个巴掌朝我飞来。
我心里一笑,正欲出手反将住她,却瞟见太子踏步而入。
看来不用我出手了,杜丽月只怪你太嚣张,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啪!”声音响亮得突兀。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到我脸上,咬破嘴角,顺势朝地上倒去,佯装出一副剧痛难忍的表情。
“咚!”又突兀的响亮,声音极其沉重。
杜丽月被一脚踹到地上,错愕惊惧地看着太子。
“颜儿!”忙上前搂着我的腰,慢慢扶起。
眼里的心疼竟让我有丝后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利用他的真心呢?
杜丽月看傻眼了,没料到我竟有这么大的后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求饶认错。
“谁准你这么嚣张的,小小的琴师,竟端起架子,你发的是哪门子的威风?”太子吼道,眼里都是火。
“奴婢,奴婢只是来找我的丫鬟,并不是……”
“咚!”又是一脚,整个人撞倒在墙上,捂住头,鲜血流了出来。
我一愣,没料到他会如此动怒,心里不是感动竟是畏惧。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拿你这副嘴脸见人,我看着心烦。既然你这么喜欢扇耳光,那本太子便赏你耳光,给我扇。”
“是,是。”杜丽月吓坏了,不敢再辩驳,指尖抖动,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自己的脸。
“太轻了。”太子贴着我身旁坐下,冷漠的说。
杜丽月闭着眼,泪珠滚了出来,手下加大力度,每一抽都是五指印,通红的脸慢慢渗出血丝。
我看着残忍,心里不禁软下来,“算了吧,我看着可怖。”
“滚,以后敢再动颜儿,让你生不如死。”一声怒吼,杜丽月连滚带爬。
眼里怒气渐渐退去,声音缓和道:“疼吗?”说着伸手抚着我的脸。
“不疼。”我偏过头,莫名地抗拒。
我以为他只是冷漠,不苟言笑,今日才发现还如此暴戾。深爱一个不了解的人,是一个多大的深渊。
“还在生气,那日是气急了,才强吻的你。”说着拉住我的手,情深意切,“颜儿,你该知道我的心,为何一定要这样呢?”
“松开手,”我淡淡道:“我不了解你,为何你如此残暴。”
“……”
迷惑地看着我,好似不解我的话,片刻,眼底浮出一丝戾气,青筋鼓起。
☆、玄冰剑
“残暴,我残暴?”他冷冷一笑,手握紧拳头往榻上使劲一拳,“我担心你,我保护你,我心疼你,你竟说我残暴,到底是谁不理解谁?”
心中怅然,对,我们谁都不理解谁。
冲着他吼道:“对,我们谁都不理解谁,谁都不相信谁,谁都不体贴谁,那何必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他腾起身子,俯视着我吼道:“对,我不该逼你,就不该爱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
说完转身而去,我抓住桌角稳住身子,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开了个孔越来越大,越来越气,越来越疼。
---------------------------------------------------
入夜,我身着一身夜行衣,如风般在夜空中快速飘过,悄无声息,躲开众人的目光。
皇宫的藏宝库到处是奇珍异宝,任何一件都是极其稀罕的宝贝,我不禁在刺眼的金光中看呆了眼。
面对着世间珍宝,有多少人能按捺住心中的欲望。身体血液升腾,我忙提醒自己来此的目的,心里不禁感叹金银便是魔鬼。
绕了一圈,才终于找到放兵器的地方,面对零零种种的武器,我一时楞了。
尊王并未告诉我玄冰剑长什么样,到底是哪把呢,这么多剑,我该怎么选,一把把地试过那也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脑子发蒙,心里郁结,这里又不是说进便能进的,我花了那么多功夫,不会让我又溜出去问清楚再来吧。
摇摇头去除愁闷,却觉眼前晃过一道金光,我猛地转头。
透出银色的冷光,让人心生寒意,是一把利剑,被搁在最高层的架子上。
只觉这就是玄冰剑,飞身跃起,一把握在手里,却发现剑身极轻,和同样大小的剑相比只有一半的重量。
触感冰凉,好似拿在手里的不是剑,而是寒冰。细细一看,剑柄上分明写着玄冰剑。
使劲拔剑,却怎么也拔不出,奇怪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用剑。
一手拿剑,正欲转身走人。却瞄到一张古筝。
奇怪,这里都是放着兵器,为何这古筝单单放在此处。要说是被放错了,那万万不可能,这里面天天有人打扫看管,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心里不免生了好奇心,走过去抚摸琴声,身子仿佛触电一般,有种莫名的感觉,好似有个声音在召唤。
下面还有本书,挪开琴身,《魔音》俩字引入眼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曲谱啊,不过这里聚集了众多宝贝,我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翻开一看,曲调独具一格,音阶要么极高要么极低,是人声完全达不到的程度,这调弹出来会是怎么样一首神曲。
反正要偷玄冰剑,一件也是偷,还不如顺手牵羊俩件都拿了。
-----------------------------
破窗而入,屋中一片漆黑,我听到蕊儿低声惊叫,瑟缩在床角。
“是我!”我忙捂住她的嘴。
蕊儿惊魂未定,听到是我的声音才点点头,胸口却依旧浮动得厉害。
“半刻时辰后,你到院子元的井边等我,他会来接你,放心。”
☆、逃狱
“他是什么样的人?”蕊儿问道。
“视女如命之人!”着实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能隐去坏的,只说好的。
“那……”
“多的别问,今日之事谁也别提,只有你我知道,否则对我们谁都百害无一利。”说完便转身离去,打断她又欲出口的问题。
身形在黑夜中如闪电一般,风呼啸而过,冷风刺骨。
对监牢已是驾轻就熟,转眼便已站在尊王面前。
“时辰刚好,把剑给我。”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比这寒风刺骨百倍。
“先给我解药!”我紧握着剑,退后一步倔强道。
“哈哈……还怕我出尔反尔,给!”
尊王笑得狂妄,笑得轻蔑。手一挥,一根银针飞来,快如闪电,瞬间刺入我胸口,心口巨疼。
“你……”身子瘫软,用剑拄着地面勉强撑住身子。
“是解药,你大可以看看你的手,在我面前还怕你逃跑不成。”淡漠道。
我看看手心,红肿已逐渐退去,遂明白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也怪不得我小人,是他下毒在先。
“给!”我手一扬,玄冰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接落到他手上。
刀光一闪,我甚至没有听见铁器想撞击的声音,铁链如同流水般被剑划开。
一时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这剑有这么厉害,不知道落在他手里是不是种祸害。
“我女儿呢?”他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迫切地问道。
“我让她在清音馆等着。”一边回答,一边递上去一套衣服,“换上吧,这身出去我没有法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