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紫雾其实就是涧底的戌元素!因为紫龙涧高达两千米,涧底的深度远远低于紫龙谷地面。才弱化了戌元素对人体的直接伤害。历代紫龙谷的武长老,从被指定为嫡传弟子开始就要从崖顶上开始适应。当人体能抗住戌元素对体内细胞的分解速度,新陈代谢抵消、超过戌元素的伤害,就下落到第一个山洞修炼。以此类推,在人类有限的寿命里,一般正常情况下,最多只能下落到第四层。而紫龙谷五千多年的历史记载上唯有一个人,将岩洞开凿到第八层,也就相当于离崖顶两百多米处。那任武长老,活到了一百八十岁!
只有紫苏吸收齐全所有紫星族人的元素,她才有能力出谷对抗主逃派,阻止紫星族人的计划。否则世界末日的预言将成为事实。
“逻各斯,请原谅我安排了这一切。我能理解你和紫苏心中的痛!但这是无法挽回的结果。我们生活在这世上的瀛蝇蝼蚁,在整颗星球的兴衰大局面前,就算生死也有如一缕轻烟。更何惜承受这些痛!”大祭司眼含热泪,慷慨激昂。
逻各斯只能无言以对。他默默起身,朝石室外走去。大祭司喝问道:“你去哪?!”
“我去陪紫苏,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受苦!”逻各斯喃喃自语。大祭司却一闪身拦在他面前。
“你不能去!否则紫苏牵挂着你,她无法挑战自己的极限!”大祭司的眼神坚决,哪怕将逻各斯打晕,她也不会放行。
“极限?!”逻各斯心想还有什么痛是紫苏还没受过的?
“她必须要到达紫龙崖第六层以下,扛得住戌元素的分解,她才能抗得住紫星族人对她的控制。否则她所有的苦都白受了!你明白吗?!”大祭司的双眼通红,激动地大喊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残忍地对她吗?你以为你去陪她是帮助她吗?如果她到末日来临之前还只是四阶紫苏,一出去就会被炼成傀儡。配合它们在2012年12月21日那天,引爆中国境内所有的核能量。然后紫星族人在水晶头骨阵里逍遥进入了时空隧道,然后你陪着她,陪着整个人类,一起消亡?!这难道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大祭司说到最后,声音都嘶哑了,她不止是说给逻各斯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为了这个重任,她义无反顾地当了大祭司,她舍弃了自己的爱情,舍弃了一个女人所有本该拥有的幸福!
逻各斯在大祭司的喝问下,一步步后退,直至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呆若木鸡。
“中国有句老话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你能明白它的意思吗?”大祭司轻抚着逻各斯的背。“你放心,紫苏体内有丰富的重生素,她会抗过去的!”
“难道要我就这样傻等着吗?什么也做不了?”逻各斯终于理解了杰夫·肖恩说的话。那个一直存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并不是在帮自己增长什么超能力,只是在训练一枚棋子、一个傀儡、一个介质、一个工具……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怪不得它们要计划紫苏从修炼第二阶开始就是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冷血到它们那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逻各斯,虽然很多事都是我安排好的局。但是妙音她……她明知道你不会生育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她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大祭司还想说什么,被逻各斯手一挥。
“够了!我很累,想休息了……迟早我是要随紫苏出谷去完成使命的。她的感情真与假都没有意义了!”逻各斯说完,整个人朝床上仰面倒下,疲累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卷 完美世界 第二十八章 紫龙崖壁画典故
紫龙崖下第三层山洞,武长老盘膝而坐,伸掌抵在坐在他前面的紫苏背上。运转自身的磁力,帮助紫苏加速体内的血液循环与新陈代谢。
紫苏的面前石壁上画着一幅画。画上的两人姿势与此时他俩的姿势一模一样。一个蓝发女子闭目打坐,表情痛苦。后面坐着位赤裸上身的男子,但他的五官特征不似中原人,眼窝深陷,皮肤黝黑,嘴唇偏厚,耳朵长及触肩。与佛教中的菩萨形象极似。
紫苏漫无目的,只是眼光很自然地落在画上面。与她对面的女子,象是紫苏的镜中形像。她的眉间没有画竖眼睛,不像是大祭司。
武长老长嘘一口气,收回双掌。不放心地对紫苏道:“我的极限只能到这——你结合上面两个山洞中的壁画,看出什么来了吗?”
紫苏木偶般机械地转动了下脖子。武长老皱眉深思,自言自语道:“不放心她自己下去,又不能再陪她下坠。这可怎么办好?”
武长老走出洞口,飞身跃回第二层山洞。吴江已采好一大把绝育草,将它们捣成了汁。
“师傅,那紫苏真的是跟始祖紫姑一样的人吗?”吴江指着壁画中的女人,这幅画与三层的那张极象。只是脸庞与身躯稍微丰腴些。
“大祭司让我们如此照顾她,还能有假?”武长老随口回答了一句。望着壁画出神地看了一会。灵光一闪:“对了,吴江,你回谷去找画长老问一下。当年的画长老并没有象你我一样,慢慢适应下落,是如何下到这里作画的?”
“问这个做什么?”吴江呆在崖内多年,早与武长老一样,瘦成了鬼魅般,只剩皮包骨。回谷难免受人斜视,被当作异类的感觉并不好。
“我不能陪着紫苏再下降,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去。若以前的画长老有办法下去作画,我当然也能下去了。”
“哦,那好吧……”吴江极不情愿地放下草汁,朝洞外走去。
画长老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细眉红唇。说话声音有些尖细,整个人象是个太监。但他平常极为低调,除了与画有关的事,什么活动与集会都看不见他。
吴江打听了半天,才在紫龙坡底下二层找到他。紫龙坡一共十三层石屋,整体呈塔形,上尖下粗,坡底的几圈石屋连绵几百家。一层一个姓氏,根本住不了那些屋,便有多数石屋被用来做工坊。
因紫苏与逻各斯住的是乐长老的家,所需家具得按长老级别置办。所以他们自紫苏与逻各斯成婚以来,就一直在赶制家具。那些家具不仅要雕刻浮画,上漆描金,还得在不好用木雕的地方用油漆作上画,做为装饰。所以画长老整天便呆在工坊中,他甚至都没见过紫苏与逻各斯。
“画长老,武长老遣我回来问您几个问题。”吴江虽也没跟画长老打过交道,但听闻他脾气很古怪,便很恭敬地问道。
“恩!”画长老正坐在工坊窗前,手拿着一块好象是抽屉头的木板正在描底。头也没抬,只轻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武长老想知道,以前紫龙崖下的壁画是怎么画上去的?”吴江躬着腰很难受,便蹲在了画长老身边,画长老一皱眉:“挡了我的光线了!”
吴江只好往旁边挪了下身子。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画长老的回复。只得再次提醒:“画长老……”
“聒噪!象我这样用颜色,笔画上去的呗,还怎么画?!”画长老拈着画笔,横眉冷对。
“对不起,是我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您知道当年的画长老是怎么下的了那么深的紫龙壁吗?我们武长老都必须从一层开始修炼。画长老没炼过就下去岂不是会心速过快而……”最后那个“死”字,吴江没敢说出口。
“你们武长老只到了第三层吧?”画长老阴阳怪气地带着讥讽道。
“他很快就能下第四层了!”吴江替师傅争辩道。紫龙谷历代武长老的极限也就四层,并不丢脸。
“那你们肯定没看过下面五层的壁画了!”画长老再次轻蔑一笑。吴江忍气吞声,且听他下文。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开凿八层洞穴的武长老原是当年画长老的儿子吗?”
“没有……”原来那些壁画是那个传奇武长老自己画的。
“回去吧!你们武长老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画长老最后说了一句,就再无下文,任由吴江再三恳求也不再吭声。
吴江气得在心里骂了几百遍:死太监!死人妖!
吴江走出工坊,正想径直回到紫龙崖。后面追来个小伙子,神神秘秘地将吴江拉至一旁说道:“我师傅是这怪脾气,你想知道那个故事,我讲给你听。”
吴江连声道谢。那小伙子摇摇手说:“小敏子爷爷曾救过我一命。我知道你来这肯定跟那个紫苏有关。所以我悄悄地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讲的。
“我们画长老每代传承人都会听上代人讲一个故事。从前,画长老的老婆怀了身孕,快生产时却赌气上了紫龙崖。就因为画长老过于醉心作画,冷落了她。在紫龙崖上生下了那个紫龙谷历史上最长寿的家伙。当时的武长老一人在紫龙崖上寂寞难耐,居然设法讨好于她,将她们母子留在了紫龙崖,害画长老找遍了整个紫龙谷也没寻到。最可恶的是他与那女人的儿子长大学了画技后,居然又去了紫龙崖成了武长老的传人,令他赵家一脉,从此断根,只能将画长老传于他姓!所以每代画长老都对武长老没有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