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仙路遥 (孤独的灿烂)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孤独的灿烂
- 入库:04.09
我就那样胡思乱想,心思忐忑的度过了一日。
夜晚的时候,因为黑暗,反而让我逐步安静下来。
因为无事可做,我小心翼翼的查看起那颗明黄色的珠子来。
从表面上看,那颗珠子和一般的珠子没什么两样,都是珠宝中的极品,明黄色,带着柔和的光晕,外表华美,在世人眼中是颗好珍珠,绝世珍宝,不过,当我元神一探向它,立即便知道了它的不同。
原来,我元神一靠近它,就被那黄色光晕抵挡在了外面,寸步不能进。
这珠子有着非常厉害的禁制。
另外,我竟然发现,我带着这珠子吸纳天地灵气的时候,速度竟然是以往的五倍!
意思是,我修炼一天,相当于以前的五天。
这真是绝世珍品,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为了保险,我把那颗明黄色的珠子连着泥巴一起强行吸进了我的树身深处。
说也奇怪,把珠子强行吸到我树身深处后,有了这颗珠子,我的元神似否也更加强大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我元神强大了?很简单,我以前只能在本体周围十丈开外活动,现在却竟然可以在百丈开外活动。
因为我本身是潘华园的灵物,潘华园的禁制对我的出入并无限制。
是夜,趁夜深无人时,我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雪玉feng游荡。
我所处的潘华园应该是雪玉feng内门深处的某一处,我且走且看,夜色中的潘华园非常寂静,现在的季节正是初秋,夜色里时有阵风吹来,树木上的枯叶像蝴蝶打转一样飘飘洒洒掉落下来,我踏过去,留下啪啪的声息,夜,显得更静,更寂寥。
我见路便走,自以为越走越远,因为没有那种灵魂撕裂的感觉(如果有,则代表已经超出我能够走出的范围),我非常悠然自得。
走了大半夜,当我发现我竟然回到我树身时,我才知道,我竟然没有走出潘华园的范围。
原来,我竟然在逗圈子。
哎呀,人世间真是复杂,连道路也弯弯绕绕,诸多选择,弄的人头晕。
抬头看看天色,远处墨黑逐步被染色,天又要亮了。
唉……
靠在我的树身下,悠长而无奈的叹息。
不料,我还没有坐稳,在我身边不远处,另外一声悠长的叹息和我同时发出。
我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黑衣男子,他黑衣黑裤,面孔也融入到黑暗中。
不知为何,我并没感觉到怕,我竟然有兴趣和他说话。
我问,“你也在烦恼?”
他没理我。
他垂着头。
看样子,他在沉思。
我觉得无趣,踢脚下的石子自己玩自己的。
他应该也是这园子里的灵物之一,他在惆怅什么呢?看情形,他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彻夜未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玉玄真人道术的影响,也许,他和我一样幸运,所以,他在烦恼。
等天色初放亮的时候,我抬头正要看看那人容貌,一转身,一看,在我旁边的位置,哪里还有人的踪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或者,只是我的幻觉?
我一头钻进我的躯体昏昏欲睡。
太阳照下来了,我采日光精华。
当然,我根本不用动脑或者做些什么,我只需要在大树里呼呼大睡,出于本能,一切便照做了。
嘿,做人有做人的妙处,做树也有做树的妙处,做树可不必日日为讨一口饭吃而奔波。
找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入梦。
我已经决定,我以后白日里都睡觉,夜晚再出来活动。
我要尽量减少和园子里的其它同类打招呼。
我不理别人,果然,别人更不理我了。
在我睡觉期间,有一株狗尾巴草和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来和我打招呼,我正睡的舒服呢,迷迷糊糊的,像赶苍蝇一样,那两人,错了,两妖没讨个好,丢了面子,哼一声跑开了。
有了它们俩的先例,其它的便更不会来和我打招呼了。
都说人是群居动物,我们这群灵物有了人的意识后,也立即三五几人,拉帮结派,我是属于编外人员,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我被彻底冷落起来。
当然,和小命相比,寂寞算得了什么?
化形篇 005
舒服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寒月已上枝头。
我赤着足踏在枯叶上,一个人有些无聊,我边走边对着寒冷的空气吐气,冷空气一遇暖流立即化作一道道白色烟雾,逐步消失。
我是一个活跃的性子,其实特怕寂寞,迈在大道上,也许只有走来走去,或者看白雾出现又消失,才能让我这个寂寞之心能够感觉到一些温暖。
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照例转了一圈又回到我的树身。
我依然没有走出潘华园。
我呼口气正要回树身睡觉,在树身边上的白玉台阶上,我居然又看到了那个黑衣黑裤的男子。
我现在可以确认我昨日并非做梦了。
我想了想,走过去,对他打招呼道,“喂,你还好吧?”
他依然看也不看我。
我不服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哑巴吗?”
“你不快活是不是?我也不快活呢!”
他见我大有一不说话便纠缠到底的架势,终于,他声音低低的道,“我叫佑生,你呢?”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他问我的名字,可是,我并无名字,我只知道自己叫树。
于是,我对他道,“我叫树!”
话说完,我却有些自行渐愧,树?到处都是树,榆树,李树,槐树,桃树……这个名字太普通,且没一点新意。
果然,他在黑暗中似皱皱眉,他道,“树?”
我犹豫了下,忽然道,“佑生你名字那么好听,你帮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他听完我的话,目光奇怪的看着我,我双目清澈的抬头看他,不过,我看到的当然是黑黑一片。
他忽然道,“你真要我给你取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东看看西看看,“叫你取就取呗?取个名字还有什么呀?”
我自然不知道在人间,名字要么是父母所赐,要么就是师傅所赐。
只听他道,“罢了……树是木的一种,你便姓木吧,至于名字,”,他顿了一顿,打量了我一番,“我看你性子跳脱,天真灿漫,就叫容儿,木容儿,怎么样?”
黑暗中,我发现有双期待的大眼睛在看向我。
我高兴的道,“容儿,木容儿,好听,真好听,佑生,谢谢你!”
佑生见我喜欢,他点点头,牵动下嘴角。
他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想一想,对他道,“佑生,你失恋了吗?”
他闻言,在黑暗中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看的一呆,灵魂一颤抖,正要逃走,那犀利的目光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的法力真是高深莫测。
我一抬头。
他把他的头埋在黑暗中,更深,更冷。
他真是个悲伤之人。
我劝他,“我听人说,失恋有三个阶段,你要不要听?”
他依然不理我。
我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在探人隐私,有点多管闲事。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我一转过头去,正要对他说些什么,一看,果然,他已经走了。
一个人逛园子逛着也是无聊,次日晚上,我一醒来,立即在树身里看他什么时候来的,对于他总能够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我总是很好奇。
我趴在树身里一动不动的眼观四方耳听八面。
天,我真是个无聊的小妖怪。
这样的姿势我一直维持了大半夜。
他没来。
他没来,我倒见着玉玄和玉华大半夜不睡,在园子里琴瑟和鸣,郎情妾意。
看着他们,我便想起那个可怜的玉睇,虽然他道法高深,可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被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是躺在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只要一想着自己心爱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心里必然在滴血吧?
他们在快活,他不知道躲在哪里疗伤吧。
因他带着李白那种独特的忧郁,我很为他抱不平。
我并不觉得玉华有什么好。
看,穿的一身白衣,面孔也一副要死不死的,全身没一丝喜气的样儿,真不知道玉睇喜欢她什么。
我这并不是妒忌。
真的,天作证,我真是觉得,她不够美,也不够媚,她的胸部并不大,腰身不够纤细,嘴唇不够艳红,皮肤不够细致……
再看那个玉玄,第一次看他觉得好看,现在再看,总觉得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女人,那不是好看,那是恶心,一种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感觉。
趴的累了,我摇着小脚坐在昨夜坐的白玉阶梯前遥遥的观察玉玄和玉华,在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