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刑天道:“凭本王手中的剑!”再无多话,持剑攻去!
帝刑天一人之力远胜蓝衫人,更何况后方还有逐风追月二人,这一堵一击,胜券在握。
兵器相撞声中,只看,帝刑天一记雷霆重剑,“哐当”一声,震得蓝衫人手中武器掉落。
帝刑天一声冷笑,剑势如虹,金光暴长,无数个剑花在空中舞开,便见蓝衣人在剑花金光之中,十来层衣衫如同剥洋葱一般层层爆开。
长剑一挑,《天帝书》便从蓝衫人里衣里面露了出来,再划开一道剑花,那圣物便飞了出去!
原本胜券在握,谁想蓝衫人一声口哨,散落地上的一件纱衣,竟然伏地而起,衣袖卷起主人之前掉落的蓝玉长剑,以雷霆之势笔直朝着獒獒刺去!
帝刑天直觉身后动静不对,转身一望,眸中冷光如寒冰乍裂,再来不及去够《天帝书》,只凭着直觉,双足蹬着在树干,借力将身体射成一条直线,长臂伸展,直追那柄冷刃长剑!
眼见来不及阻止,他在身若流光追上之时,竟然直接用左手握住那柄蓝玉长剑!
手虽握住,剑尤在刺!
握拳坚如铁石,剑刃利如流光!利刃划破铁拳,刺得鲜血飞溅!
就在同一时刻,一道白色巨影,如流星追月,扑到獒獒面前,以身做盾,将她护住!飞跃之中,那光可鉴人的毛发飞扬,反射点点月之光华。可是,刹那间,皎洁的月被溅上了血渍。
鲜血三尺,溅污了明月,打湿了桃花!
“啸月!”獒獒大呼。
那一剑,竟然刺中了啸月!
鲜血飞溅,《天帝书》也从争夺中掉落地面,书页大开。
翻开的通透白页上竟也被鲜血溅湿!也不知是帝刑天的,还是啸月的!
啸月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啸月!”獒獒呼着欲扑过去,谁想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天帝书》的白页之中,像有人书写似的一笔一划书出一行金字,金字幻幻灭灭,若有似无,忽而凝结,陡然爆出一团金色光芒,刹那间照的黑夜如昼,衬得月色黯然,刺得人眼睛生疼,几乎失明!
所有人下意识的掩住双目。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就在一刹那,帝刑天和啸月身上也被金光辐射笼罩。一个龙行乍现,一个人身幻形!龙神啸天,人如玉树!
于此同时,古书自动翻页,另一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居然一个个活了起来似的,跳跃纸上,聚拢,移动,然后竟然呼啦一下,蜂拥散去,随着一道流光,飞出纸外,飞向远方。
金光一闪即逝,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天帝书》还是那部《天帝书》,如同一个死物,躺在地方。同样如同死物躺着的,还有啸月。
獒獒扑到啸月身上,推着啸月庞大的身体叫道:“啸月啸月你怎么样了?你没死吧?”
啸月的眼睛无力的垂着,正盯着《天帝书》的方向,若有所思。这里竟然藏有《天帝书》残卷?它想动,它想要夺取《天帝书》的残卷,可是,此时它什么也无法去做,伤在要害,几乎使得他奄奄一息!
“你快点吱一声啊,啸月!”獒獒还在叫,使劲的拽着啸月的毛发作晃悠状。
啸月终于缓缓抬起眼皮,盯着獒獒明净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终于无奈而失望的叹息一声,虚弱的狼语斥责,“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我为你受一百次伤,是否能换得你的一滴泪?”
獒獒却摇头说道,“啸月你那么强壮即使受伤也可以自己修复的!你一定没事!”
啸月低沉冷声道,“哎,果真是没心没肺的!”他又说:“倘若我这一次果然无法修复,你会怎样……”
这么一说,獒獒倒真是有些紧张了,再看它腹下伤口如泉涌一般流着血,没有停止的意思!獒獒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用手为啸月捂着伤口,“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啸月啊!你不会死的!”
啸月盯着獒獒,见她眼若秋水,却并无泪意。它的目光有些凄哀。哎,这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前程过往掠过眼前——
曾经,幼年她被山中虎王叼走,它孤身入虎穴,被一群猛虎咬得遍体鳞伤。她为它疗伤时还咯咯咯的笑它毛发光秃,不再漂亮。
曾经,她失足坠崖,它以身做垫,跌的骨骼断裂,它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让她捉兔喂食时,她还嫌它杀生残忍。
曾经她掉落陷阱,它整整守在阱边三天三夜。曾经她被蟒毒反噬,它不顾一切剿了那巨蟒的老巢,却整整在冰月之渊里闭关了半年才得以修复!
她只知道它修复能力极强,却不知它这是为她练就。
《天帝书》天下人人想要夺之,却无人知“妖兽”残卷,一直为一只真正的妖兽所有,那就是它,天狼谷主——啸月。
如今,他亦无所求。他需要的,只是她的一滴泪。
《天帝书》有云:妖兽幻人,唯有一滴真心泪!
!
050 条件交换
这边啸月受伤倒地,那边争斗胜负已分。
逐风追月二人拦住蓝衫人去路,而帝刑天收了《天帝书》,装入怀中,再一看自己受伤的左手,颜色已经发黑,这蓝玉剑上分明是喂了剧毒!
帝刑天缓缓将拳头握紧,至于身后。又将别具深意的目光望向啸月,啸月同样冷冷回望了帝刑天一眼,冷哼一声,傲慢的撇过头去!
二者居然心有灵犀似的在獒獒面前对于此事缄默三口。
可是蓝衫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虽已经黔驴技穷,却依旧镇定自若,并无狼狈,指着獒獒道:“本公子要和她说话。”
“如今,来去已经由不得你!”帝刑天冷硬说道。话音未落,逐风追月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将剑架在蓝衣人的脖子上!
獒獒却看了一眼啸月的伤口,站起来,对蓝衣人勾勾小手指,“过来!”
蓝衫人对帝刑天款款一笑,道:“看来,美人是否愿意给本公子这个机会,炎武王,这也由不得你!”动作优雅的以食指拨开逐风追月手中的剑,整理一翻衣衫,朝獒獒走了过去。
“獒獒!”帝刑天怒斥。
獒獒却对他摇摇头,“没事的。”
帝刑天转念一想,也罢,他看在眼皮子底下,到不信那贼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再说獒獒也不容别人拗着她的性子来!也只有着他去。
蓝衣人走到一棵桃花树下,獒獒也跟了过去。他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妙人,刚才不是真的想要伤你。”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帝刑天和《天帝书》!
獒獒诧异望向那人。他过来只是为了对她说这个?
獒獒想了想,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妙人……”她眸中闪过一道狡猾笑意:“我知道你是谁!”
蓝衣人有些诧异,桃花眼眸中闪过一丝充满兴趣的光芒:“果真不是凡物!”他明知从帝刑天手中夺取《天帝书》的胜算不大,所以刚才在藏书阁中便把《天帝书》浏览了一遍。这丫头能与鱼沟通,能和狼说话,还曾救了百位毒人,十有八九便是《天帝书》中提到的血灵子了!
獒獒又道:“你若,不再伤人,我便,不拆穿你。不过,有条件……”
蓝衣人道:“什么条件?”
獒獒一贯清澈水灵的眸子沉了沉,说:“你的剑上有毒,不是草毒,不是兽毒,不是蛇毒,那是什么毒?”
蓝衣人这次几乎已经肯定獒獒就是书中所提的血灵子了。他也未隐瞒,爽直说道:“深海毒蛟之毒!”
深海毒蛟?獒獒心里一想,这可不妙,她到哪里去找深海毒蛟去制作血清解药啊!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看能不能要到解药。
她将手一摊,“那么,把解药交出来!”
蓝衣人道:“这就是你的条件?”
“对!你把解药给我,我不拆穿你。否则,你,还有漓江……”獒獒歪着脖子,伸出舌头,斜着眼珠,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那俏皮可爱的样子直把蓝衣人逗乐了。不是之前的轻浮假笑,却带着三分认真。
不必说,这人就是漓江的哥哥,漓浪。他觉得今天有些中蛊了,中了这小丫头的蛊!
可是他感到有两道锋利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过来的时候,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快意!
不用说,那两道目光,一道出自帝刑天,一道出自那只白狼王!
漓浪又将獒獒拉远两步,见帝刑天握紧宝剑欲要跟过来,还刻意的撇一眼獒獒,又示威似的看了帝刑天一眼。
帝刑天果然不愿逆了獒獒的意思,咬着牙关,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边的动静。
漓浪沉了沉,说:“好,我信你言出必行!我把解药给你,不过,今日你得助我全身而退,否则,是否拆穿之说,便已没有意义!”说完,将一只蓝花瓷瓶交到獒獒手上。
獒獒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子,放在鼻下闻了闻,又倒出一些在手心研究成色,然后挥苍蝇似的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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