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涅稳了稳气息,眯眸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小女人,脸儿酡红胜霞,唇儿红肿,白嫩如雪的身子处处是吻痕,交映这水迹,暧昧而糜烂……
贤贵妃心脏一阵收缩,立刻跪了下去:“王,王上?”
夜澜止因身上有痒斑所以躺不稳睡不着,才刚刚躺下一会便被人风风火火的叫醒前往诏阙殿了。
这回,风宇涅埋在胸口的怒气再度爆发,不知为何,也不知为了求证什么他一直看着夜澜止,但她竟然不屑回他一眼?风宇涅为此事已经恼火不已的了,现在贤贵妃口口声声说她与那个凤鹜珈有染让他不禁想起那天从她身上闻着的男子气息,让风宇涅顿時呼吸为之一窒,胸口竟然泛开阵阵疼痛?
方才两人的对峙可吓坏了几个小的,一双小肩膀簌簌如风中落叶,风宇涅走了好一会也不敢有所动作。
风宇涅看完眸光一暗,手中的纸张被他捏的发皱,视线直逼贤妃,“爱妃何意?”
风宇涅闻言一笑,颇有恍然大悟之样儿,说出的话儿却冷酷冰冻入骨:“夜澜止你会不会太贪得无厌了。本王封你为妃已属殊例,你此番竟然胆大的要本王为你放弃后宫??”
风宇涅一听,讽刺的笑了,“你话儿说得好听,你当初招惹本王,不就是为了引起本王的主意么?”
贤妃一笑,有阴测测的味儿:“你那是还是诏阙殿宫娥,身份低下,只能奉旨出宫。你可有懿旨?”
风宇涅当然知晓她想说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眯眸,以极淡的语气道:“不管如何,王家御厨所作出之菜肴让妃嫔难以下箸便是他们之错?”
待所有东西一扫而净,风宇涅才手撑桌面,稳了稳气息一手扶头坐了下来。然而就在此時,有诏阙殿的侍从匆匆来报:“王上,贤贵妃求见?”
几人微有惶恐却也惊喜连连,快速的颔首。
他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用膳么?
“那又如何?”夜澜止明明是眼中带泪,此刻却笑意盈盈,“一千人之中有千种向往,她们是她们,我是我,王上何必混为一谈?狗爱吃屎,你却扔给它金币,对它而言那真的是恩赐么?”
望着一脸笑意的贤妃夜澜止心中一沉,了然于胸。而王上坐在首座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刺着她,口气很温和,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冷笑味儿。
御医心肝儿颤三颤,瑟缩着身躯,尽管怕冷酷无情的帝王,但医者父母心,他不能不管啊,“王,王上,娘娘肤质嫩弱,有虾疾而且方才这虾吃得过多,若不即使根治只怕留有…….”
“有。”
风宇涅面无表情,对她一番得体话儿不置可否,径自往白玉桌边霸气而坐,抿一口李清基倒上的清茶才对竖在一旁的贤贵妃道:“坐下来谈话吧。”
贤贵妃踉跄着跪了安,像一株离了泥土的小草,软了腰,无力的由人扶着走。
她离去后,风宇涅不看夜澜止一眼,冷笑一声,“夜澜止,您可好面子啊……”便甩袖离去。
不好意思,这章节补的是昨天的,今晚还会有一更的。
第九十章 太后回宫
夜澜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风宇涅竟然会为她说话,即便他说的对夜澜止来说是实话,但是风宇涅却从来未赞同过。
所以夜澜止是愣住了的,待他离去后久久凝视着空留一团空气的门口…….不知为何,在那个背影她竟然感觉到一丝失落与孤寂…….
但是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帝王啊,他对她也从未恋念过,有的只是一次次的掠夺与侵占,即便她痛苦得连连哀求,他依然狂傲驰骋,直到晕厥的那一刻她还能感觉到他为她体力不支而不能畅快得直想把她摇醒?
“那此番是想前往哪里?”太后继续问。
太后颔首,朝灵妃一赞许之笑:“你这丫头就是机灵,本宫老了竟然忘了澜妃还跪着之事,诶,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话罢,才对跪着的夜澜止不咸不淡的道:“你起来吧。”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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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下的鹅卵石磕得夜澜止膝盖生痛,她不动声息的挪动一点,缓缓气才轻声答道:“回太后,臣妾入宫不足二月,是南口奴隶。”
太后依旧优雅而高贵的莲步轻移,听闻高妃之言眉眼间盈盈一笑,聊家常似的道:“哦?王上对澜妃甚是宠幸,本宫为何不曾知晓?”
高妃撒娇似的靠近太后,扶着她另一只手才细细道来:“太后您心怀国家,一心一意为王上分忧,专注的在龙岩寺吃素祈祷自是不曾听过,现在市井与各大小巷的闲人哪里会没听过王上对澜妃妹妹已经到了盛宠寄言地步,澜妃妹妹不但妃衔连升四级,自赐封以来王上几乎夜夜留宿澜昕殿呢?”
风宇涅既不点头也不叫人起来,直直看着雍容华贵的太后。
宫才不女。三人在十多人的视线中缓缓步出,最后在那名雍容华贵、威严矜持的女子三米之遥跪了下来,“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千安。”
在场几人闻言纷纷跪下,不敢有所评议。
而年长女子身后簇拥着十多名宫娥,而高妃与灵妃一身盛装打扮,身姿娇艳若兰,巧顺娇俏的紧跟其右,阵仗气势磅礴,如马如龙。
轻子也知自己做错了事儿,听着言子的话便想与她们一同隐于低灌木丛,但是还是迟了,高妃眼儿尖,一下子便瞧着她了,急急轻叫:“前方小的,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顷刻间,偌大空寂的御花园顿時死气沉沉,只闻得丝丝清风掠过树梢声,绵绵入耳,异常诡异沉寂。
太后唇角一扯,不可置否,“歆儿为何得出此论?”
蓦地,“噗?”的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继而是娇娇俏俏,软软糯糯的脆丽之声,“太后,这事儿怪不得各位小的,此笑对事不对人,澜妃娘娘虽然现在面部浮肿,但是一双眸子却有惊世之美,一头乌发亮丽如仙,如瀑般泄流,想必也是个沉入落雁的美人,还有一份清幽淡雅气度,哪里是小的们比得上的。只是常人见此越常态的事儿都会忍俊不禁,歆儿相信并非她们有心为之。”
三人顿足,抬首往前赫然见着一灰红色华服女子,绣金长袖,裙摆曳地;高髻珠钗,粉面红唇,慈韵威逼,可惜年纪已大。
母子两已经几个月未见面,此番才一见面便是这般跋扈紧张,不禁让人汗流涔涔。
言子杏眼圆睁,有些急的轻呼:“轻子,回来,娘娘此样儿不适见荣欣太后啊。”但是太后娘娘不是前往龙岩寺为天下苍生祈福去了么,为何如此快便回来了?
风宇涅也不多说,沉稳如铅的视线往跪倒之人冷冷一瞥,才道:“母后不是这才回来么,那么快便听着了狗吠了?“
夜澜止心里虽无不耐,太后也是长者她无论如何都得敬重,便认真回道:“回澜昕殿。”
好一个洛神般华美高贵的女子?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形容此女子绝非为过?
跪倒十多人见着王上出来慌忙五体投地,齐齐高呼:“参见王上,王上万安。“
此言一出,后面抽气声连连发出,一介帝王赐封一个南口奴隶为妃…….这是一桩王室丑闻,一桩西阙禁忌?
风宇涅唇角微翘,如玄月弯钩,“伪忠还不如真真假意来得好。”
说到这言子更是不解了,“娘娘,王上龙威震慑天下,狮王一人之怒火便是西阙整个江山的动摇,为何娘娘你敢忤逆王上却待太后娘娘毕恭毕敬?”
太后沉稳如冰,面容无丝毫变化,只是清冷的命令:“抬起脸儿让哀家瞧瞧。”
言子与轻子在一旁候着她,见她木头似的看着王上离去的方向不禁有些心酸,扶起她,轻声道:“娘娘,风凉地冻,仔细着凉。”
荣欣太后面无表情,美眸轻垂,睨着眼下女子,“你自称臣妾但哀家却不曾见过你,王上赐封妃号是什么?”
夜澜止闻言,一怔。是啊,西阙狮王风宇涅名声威震天下,嗜血冷酷,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她最该恐惧的应该是王上才对,为何偏偏要怕太后,还是她心里根本就认为王上不会伤害她,不会将她如何?但是,她凭什么如此认为,她也不过是偌大后宫的一个小小的妃嫔而已……
她如是一答身后再度传来更为放肆的笑声,久久不绝知道太后娘娘冷喝一声:“尔等笑什么,为何而笑,还不给本宫住嘴?”
夜澜止额头冷汗瑟瑟,粉嫩的小掌心也染上薄薄汗丝,在十多双好奇与看戏的眼光中抬起了一张红肿的脸儿。
夜澜止垂首,美眸轻掩,轻声软语道:“回太后,臣妾是从诏阙殿出来路过此地的。”Qq1V。
突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母后,何時回来的,也不叫人向本王通报一声。”
她左侧有一女子轻俏扶着左臂,女子行止轻柔,影子高傲,肤若雪脂,肩若削,腰若束,一袭纯紫绸袍衬得她肌理如娟稠细腻,如白月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