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mygod!”夜澜止轻拍额头,脸色一沉,切齿之音令人毛骨悚然,“我怎么给忘了,要是那只狮子知我出来乱混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知道便好。”凤鹜珈轻骂。
“这小爷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哪有爷儿称自家娘子为狮子的,不过听起来爷儿的娘子还挺有脾姓的,莫非……这便是所谓的河东狮吼!”慕容倾雪望着夜澜止的眼中闪过轻笑。
也起轻奴。“娘子!!”夜澜止惊叫,“小爷何時说他是我娘子了!”这称呼真是要命了,一想到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说了她就算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乱想啊。
不过,狮子,河东狮吼,还真有点联系。
“莫不是么!”美人眼睑下垂,好脾气的语笑嫣然。
“当然……”不知为何,夜澜止总觉得这是一句试探之话,使她下意识的转了风向,接而点头僵硬的道:“是……”
“好了,莫再多言了,在如此下去真的要出事儿了!”凤鹜珈催促道。
这句话说得真是对极了,在回到玄武门的時候夜澜止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心里开始懊悔着自己为何就抵抗不住对美色的诱惑呢,偏要去南枫馆,而且还在凤鹜珈再三催促下,仍然答应慕容倾雪说什么多些去玩。
在经过玄武门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顺利,而且那个蒋校尉也不在,怎就如此顺利的进去了呢!
在她回来的時候天际已经是繁星密布,宫墙之中华灯绰影正浓,正当她在不安的凝眉沉思的走着之际,一个黑影快速的走近她,把她吓了一跳,惊叫:“谁!!”
“止儿,是我!”黑影气急败坏的道。
“呼!李公公是你啊,吓死我了!”夜澜止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带些责怪的道。“只是你怎么在这!”
“还好意思说呢,是陛下命令咱家在这候着你回来的,然后将你带去诏阙殿的。”李清基瞥她一眼,想起一个時辰前那嗜血模样仍然心有余悸,“你这回可是闯大祸了,有你好受的了。”
夜澜止咽了咽口水,瞅着李清基干涩的问:“陛下……知道我出宫的事儿了!”
“不但知晓,还一清二楚。”李清基瞪着她道。
“啊!!”夜澜止哀嚎,她怎就那么時命不济,倒霉成这个样儿呢!
“别啊了,走吧,你待会儿乖巧些王上也许还会平些怒气。”
诏阙殿
诏阙殿此际香艳四射,风宇涅正搂着一位美人在大殿高台的椅子上沉欢,美人钗环卸尽,云丝披散,霞衫褪至肩部,红颜潋滟,纤柔的指尖在男子身上扯出几许纠缠,交合之处摩擦出无尽的欢愉。
蓦地,虚掩的大殿门传来轻轻的扣环声,随即传来的是李清基的尖细的嗓音:“报告王上,夜澜止回来了,现在进去妥否!”
风宇涅身子一僵,微微潮红的俊脸一怔,大掌蓦然扣住美人正在扯开他衣襟的纤手。
“唔……王上……”美人香汗淋漓的娇喘着,方才一番纠缠惹得她火热不已,下身便律动得更甚祈求得到更大的欢愉,“王上,臣妾要……王上莫,莫管他……”
风宇涅不知在想些什么,黝眸瞪向门口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沉吟半饷没将坐在大腿上的美人推开,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进来。
“啊——!王上!”美人娇嗔,一张素净脸儿酡红妖媚,如丝眉眼顾盼神飞,辗转出无尽的酥媚,而后再是慢悠悠的拉拢衣衫,却留下香肩半露,妖媚狂野的姿态却瞒不了人。
李清基领着夜澜止推门而入時看到的正是一个衣衫半褪的美人端坐在伟大王上身上的香艳景象,李清基见怪不怪的也没多大表现,夜澜止虽是力持镇定却还是红了耳根别开了头,心里暗骂这死,大虫,天下最大的嫖客!
风宇涅看着夜澜止脸上那抹羞愧难安的红晕,滚烫心头倏時又被浇上一层油,烧得他坐立难安。紧握拳头低声咒骂,该死的,那股口干舌燥,下腹发热的感觉又来了!
“奴婢见过王上,王上万安!”夜澜止进门后便叩首行礼。
“夜澜止,舍得回宫了!”风宇涅压下那股叫嚣的燥热,唇瓣轻扬而出的嗓音轻轻的,如清风般掠过人的耳膜,若有似无的,很是舒服。
“……”这和风之言对夜澜止来说却糅杂了针尖细雨令她心里一嗝噔,咽了咽口沫,垂首无言。
“怎不回话!”风宇涅由高处睨着她,搂着美人后靠,在美人干净的脸儿亵一口清香才道:“夜澜止,你今晚的打扮还真是独特呢,连胡子也长出来了…….”
“呃……王上过奖了。”夜澜止谨慎的回答着,说時细腰弯了些,僵住了脸。
头一次,王上对她说话是如此平静的,和风细雨,轻轻柔柔的,但是夜澜止却不安极了,今晚她一直猜想他知晓她出宫的事会是如何的暴怒,却不料会是这等模样。
“是啊,本王是该过奖了,本王什么没见过却还真的没见过长胡子的宫娥呢。”
夜澜止慌忙撕开唇上的胡子再投以呵呵长笑。
“夜澜止,可知本王叫你前来诏阙殿为何事!”风宇涅无视她的笑还是沉稳的声问着,表面冰凉如水的目光骤然从脸上移开。
“小的愚钝,还请王上提点一二。”夜澜止说時脑袋垂得更低了,以往以硬碰硬她不怕伤到,但是面对这样的棉中带刺的王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么!”风宇涅不怒反笑,美得摄人心魂的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说李公公失职了!王上已吩咐他将此事与你说清楚在进殿的。”哼,你这死丫头是想装蒜到底么,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呼!以往拉弓拔剑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这才是那个王上吗!夜澜止松了一口气,脸儿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垂涎的道:“不不不,李公公守职的很呢,是小的脑子不好使。这不,李公公刚说完小的便忘了,呵呵,王上您宅心仁厚,而且智勇双全,斗歼雄,除孽党,可谓是西阙…….”
“你无需为本王歌颂功德,”风宇涅面容冷峻的打断她,丝毫没有沉浸于夜澜止煽动人心的陈词之中,接而淡淡的道:“还在本王面前左右而言他,快些将你今晚之事一一道来。”
夜澜止小脸一僵,随即回道:“回王上,奴婢出宫了。”这句话是说等于没说的。
“本王可不曾记得有吩咐你出宫办事,出宫为何事!!”风宇涅面无表情。
夜澜止皱眉,想起凤鹜珈敏感而特殊的身份便犹豫起来了,沉吟半饷才回答:“出宫见一位朋友。”
朋友!!风宇涅为她的回答嗤笑一声,古往今来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匿于闺房中,况且她是南口人,在西阙何来男姓朋友!
“见朋友,你一个南口奴隶有何朋友,嗯!”风宇涅冷笑,“该不会你与他都是南口细作,这次出去是为了交换情报吧!”
“王上!”夜澜止心头一慌,王上这个假设真是夺人心魄啊,有个万一她与凤鹜珈都会没命的。思及事情的严重姓,夜澜止便谨慎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还望王上明察,奴婢的向来贪生怕死,但是这次奴婢愿意对天发誓,若奴婢是南口细作奴婢定不得好死!”
夜澜止语音果决,嗓音锵然,女子柔韧之中竟然有一番凛然气度让风宇涅一怔,若是往時他会欣赏的,但是不知为何今儿心头那股闷气为此更甚了!她与那个男子认识才多久,她竟然为他而发此毒誓!
眸光晦暗,抓住椅栏的手掌紧缩,凉如秋水的道:“本王待事素来稳重,这事本王自会细查,但是……你不要告诉本王身为诏阙殿主事的你不知晓宫中规矩!”
夜澜止眸子暗恢的眸子为他的话而一亮,顺水推舟的道:“关于此规矩奴婢初到不久还真的不知晓,如果知晓奴婢定然不会知法犯法的。”
定然不会知法犯法!风宇涅为这一句话嗤之以鼻,接而冷声讽刺道:“夜澜止,你这脑子还真的是不好使啊。西阙以本王为尊、为法,你却多番忤逆本王之言,灭本王龙威……这也才没多久的事儿,你莫要告诉本王今儿见了一个男子便忘了。”
王上为何三番四次提及凤鹜珈,她出宫才是主要的吧!
夜澜止蹙眉,他一番话停在耳朵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却有想不出为何怪异。
李清基一直遵守本分的躬身候着,听着王上的话身子一僵,眉角如流星般划过一丝明了。
而坐在风宇涅腿上的美人一直不敢寂寞的依偎在风宇涅雄伟的身躯上,听着此言不禁皱巴了唇齿。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夜澜止只好尊敬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若非情非得已奴婢不会违反宫规私自出宫的,奴婢有罪,望王上责罚。”
“责罚!!“风宇涅怒眸半眯,大掌一拍,旁边上好木桌四分五裂,吓得坐于他腿上的美人瑟缩着香肩,身躯抖如落叶。“夜澜止你够聪明的,你倒是向本王说说该如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