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鹜珈在李清基走后紧绷的肌肉瞬時间松懈下来,但是脸上薄薄的汗线却将他的心绪呈现个干净,看得他店里的友人担心不已。
李清基说自己是在中庭看到的,那花火大概是自帝/都最繁盛的那一条街的位置燃起的,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当時在玄武门守卫的定然也有人看到,所以亲自去问了当時守卫巡逻的侍卫。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也就是‘您王上够有能耐,够高大的,现在还不是要踏入我的地方,一副有事儿求我的样儿’哼?
“小爷没事??凤鹜珈素来爽快,但是这安慰难免有些气势不足。
他们眼巴巴的候着,不意外的是虽然李公公有下了诏书,但是里面的内容却非如往常一般,而是一封昭告天下的喜讯——澜妃再度怀了龙种?
凤鹜珈听着,拳头握得更紧了。
昨天澜妃有龙种的事儿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老实说,他并没有难过,更多的是喜悦,他知道他以后算是有保障的了,毕竟母凭子贵,她肚子里的龙钟可是西阙光年帝国第一个龙子,这荣耀是天下女子都为之嫉妒的。
凤鹜珈头垂得低低的,薄唇紧抿,没有开口。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自己刚才多狂傲啊,狂傲得自己都有些崇拜自己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失败,而且他得承认,涅寒帝可比他有气魄多了。
这世界上又多的是行为愚蠢的人,为他人作嫁衣,舍了自个孩儿为他人套狼等等,多讽刺,多愚蠢啊,但是这些事却是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的。
其实也怪不得夜澜止‘宅’,只是胎儿快两个月了她害喜的劲儿来的重了,经常吐不说还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就想躺着,什么事儿也不想去想。
他要给夜澜止一个惊喜。
他们尽职的话儿还没说话,倒是涅寒帝脸色一冷,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涅寒帝俊眸淡淡的,相对于凤鹜珈的激动她倒显得云淡风轻,波浪不惊,更是淡如薄云的说了一句:“你知道澜儿有身孕了吧??
涅寒帝原本紧蹙的眉峰闻言挑了起来,“可真有此事??他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言罢了,往年年末这个時候都有不少大臣乱出馊主意吸引他的注意,说哪里出了一个美人,哪里有一个新奇的妙人,哪里逗趣……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凤鹜珈就伸手打断了,留下一句:“今晚的晚饭不用留给小爷了。?就在众人错愕与不甘心的神色中跨步离去。
涅寒帝瞥他一眼,继续道:“今晚要守岁,在午夜正本王就会打算给她看着花火,在这之前你能做多少就做吧……?话罢,站了起来,打算离去。
他不将涅寒帝放在心上的姿态让李清基愤红了眼,直接漠视他念佛般的咒/语,跨进一步,冷声就道:“大胆刁民,王上在此,你休得如此放肆??
涅寒帝锐利的视线一直盯着李清基,见他脸上毫无慌张失措,一脸惊迷的神情觉得此時可能是真的了。虽然如此,尊奉赏罚分明的涅寒帝还是道:“此事若非如你说说那般,本王定不轻饶??
凤鹜珈去他的材料室,那是他研制出花火的地方。
涅寒帝背对着凤鹜珈,闻言笑了,笑声不淡,还有些高傲,有些讽刺,“凭什么?凭本王懂你??话罢,头也不回的打不离去。
凤鹜珈本就被他在椅子上铺上一块绸缎才坐下的行为给气着了,现在听他如是一说更是气闷了。他不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而且年纪轻轻就颇有成就,免不了年少轻狂,更是有恨就报,连单枪匹马当街杀高官之子都做得出来,现在被人如此奚落打击当然受不了了,即使那人是帝王。
凤鹜珈觉得好笑,但是更是愤怒,“站住?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就凭你是王上么???没有人会如此笨的,自己爱的人被抢了去,现在抢了她的人却要他为他做花火讨好她?若此窝囊,他小爷凤鹜珈是何许人也,凭什么答应,他以为他是神啊??
不,他知道,永远不可能,即使她不爱他,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让他高兴幸福是他这一辈子最渴望的事......所以,有何好计较的呢,爱与被爱从来就不在同一水平上,该知足了的......
各位亲爱的,很对不起,更得很迟,逸然家今天换了门窗,整个房子都很吵,二三楼也是,逸然想不了东西,睡也睡不着,混乱死了,对不起啊.......
嗯,逸然明天万更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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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浪漫花火(2)
其实夜澜止最近的情绪还算可以的,吃喝也不会方面也不会如一般孕妇那般怕吐怕反胃而不吃东西,她虽年轻却不任姓,对自己和肚里的孩子好的她都会努力去做?
今日是除夕,她心里那一点小心思连自己想来都觉得太小气了,所以想了一天也就好了很多觉得应该看开点,只是她最近睡得多反而显得精神不好才让涅寒帝差生错觉罢了?
宫里过新年其实要比民间隆重一些的,民间家里没有多少东西,没有多少银子,新年也就是饭桌上的菜多一两样有些肉屑或者一顿吃的都是香喷喷的米饭,不用参杂其他的杂粮,算是满足的了?
窗外,一片明媚……
“罢了?”琯子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夜澜止也不是个多疑的人,既然是这样的事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却真的期待今晚的守岁了,虽然解不解闷的根本不重要,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年呢,无论如何她都会高兴的?
“涅,谢谢你……”她真的是太惊喜了…….
涅寒帝看她认真的瞳孔,笑了,扭转她的脑袋瓜,食指指向某一个方向,夜澜止抬眸,不知何時一直低垂的帷幔已经被掀开,雪还在不停地下着,然后……
“嗯?”夜澜止紧蹙的月牙眉拧得更紧了,方才言子的语气欢乐,想必这事儿是好的,但是为何是好事儿涅寒帝却不先和她分享?
其实他们做大学士的也不容易,领的xin奉是不少,平日事儿也不算多,時间分配也较为自由,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每到这一天都是他们最辛苦的時候?这一天里他们要写成百副对联,不能有重复的,每年也不能相同,每年给的主题却是一样的?他们做大学士十多年了,一百个主题写对联写了十多年不重复真的乏味,思绪堵塞,根本想不到好的联子,这算是不错的了…….
琯子凌子很懂得看人脸色,言子收敛了她们自然放心些,在看澜妃心情看似还可以,兴致也颇高就开口道:“娘娘,今儿帝阙可不会安静哦,大家都有很多事儿要忙呢?”
西阙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可不信一个宫妃的文学和识字水平回到达一个很高的水平,所以开口的语气有些狂傲:“女大一个口,一线缈来牵’这说法有何不妥?”
言子见夜澜止兴致来了,有些沾沾自喜了,话儿都不经大脑了,“还有哦……刚才不知听谁说今晚守岁的時候王上……”
“你那么早便忙完了?”以往他是不能在这个時候陪她躺下的?
夜澜止想不出来,人总是很容易忽略身边的美好事物,现在被人如是问道,真的想不起来,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雪花罢了……但是风宇涅现在对她说要给她看世上最漂亮的东西,她觉得那应该就是最漂亮的?
西阙的条例比较宽松,朝廷的大臣只需向二品以上的妃子行跪礼,五品至三品是拱腰之礼,五品以下的宫妃是七品以下的官员才需行礼,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无需向其行礼?
涅寒帝有些心痛,在她腰间的大掌向下移,摸了摸她尚未凸起的腹部,亲了亲她的发顶,心疼的道:“澜儿,辛苦你了……”
此刻已经是夜里了,大概还有半个時辰就是正午夜了,夜澜止和涅寒帝正坐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里守岁,亭的四周挂上了薄薄的帷幕阻挡了部分的寒风?而他们身下坐的不是小亭内的石凳,而是一张刚刚适合两人躺下的小榻?
黑色的柔亮长发散落在枕上颊边,俊逸坚毅的面容带著满足与安详,唇形姣好的嘴角小小地上扬,气质冷凝却又温和,双手交握著夜澜止纤巧的十指一同放在心窝处,仿佛是守护般在睡梦中也不愿意放开?
夜澜止笑了,想起今儿言子所说的涅寒帝在守岁時会给她惊喜,想不到还是真的……
她的笑声不大不小,很是清脆,还有些晶莹剔透的质感的感觉,声音在五门空旷的地方传播着,毫不意外的就传进了那三个认真写着对联的大学士身上?
现代女人都爱浪漫,什么是浪漫?她以前一直不知晓,心里没有一个成形的场景,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此刻就是浪漫,自己心里所想的所渴望的被他一个念儿达到了,四周是下得无边无际的,漂亮晶莹的雪花,怀里枕着他的温暖,和他轻声细语的说着话……一切的一切,都能用如花如梦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