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想,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
宝瓷顿时只觉脑袋里一团混乱——好不好~?还好不好~?那拐着弯儿的软绵绵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她脑袋里顿时蹦出——色、诱——两个大字,不,这绝对不是真的!是错觉,是错觉!
——可是笑笑靠的好近!漆黑的眼睛带着朦胧的无辜在等着她的回答,密密长长的睫毛好像每一下都刷在心上。他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白细!?即使离得这么近竟然都看不到瑜瑕!
宝瓷再后倾下去会失去平衡的,两人的距离近得已经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被笑笑这样贴近着,连心脏像被揪住了一般,呼吸都困难起来。
大脑缺氧的结果是她深吸一口气,蓦地站起来,险些把笑笑仰面掀翻。
“——我们!先解蛊!”
对!解蛊第一,心无杂念!
笑笑被撞得趔趄一下,只坐稳了也不站起来,两条白白的手臂放在膝盖上,似不经意间从袖子里露出来,仰面瞅着她问道:“那如果解不了呢?”
——诶?
“你会让我咬一辈子吗?”
“……”
——哪里不太对!?
宝瓷只觉一阵小风飕飕的冷,顿时身子一扭冲进茅屋——“萨玛婆救我!!”
——年轻人的事,萨玛婆才不要理咧。
——※——※——※——
宁宁在石屋前跪得两腿早没了知觉——没知觉好啊,没知觉不知道痛啊。可是随之而来的麻痒不能忍~~!
宝瓷宝珞师父该不会真的要他跪上一整晚?还是根本把他给忘了??再这样跪下去他可以自己就给他翘掉不用东方狱华动手。
可是,就算这样也要倔强的给他跪在这里吗?
宝珞远远的瞧着,搞不太懂。
明明自己都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随便捏一捏就死了,却怎么那么倔强,他在坚持些什么呢?这么柔弱得一塌糊涂,是哪里来的力气呢?
她没心思练功。
时不时的看着这边,总觉得宁宁下一刻就要倒了。可他晃晃悠悠却又跪稳了。然后又是一阵晃悠,看得直叫人闹心。
可是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能做什么,也只能木然站那远远看着。直到宝瓷跑来瞧见他,“还跪着呐?”
笑笑不知几时跟在她身后一起来了,看看宁宁,既然他和宁宁是一起来的,那也应该一起跪才对。于是他说了一句:“那我和宁宁一起跪。”就要跪下。
宝瓷惊了一下竟不知他几时跟来了,见他要跪就一把拦了,跪一个还不够啊?
她走到石屋前喊道:“师父,天都要黑了!你米缸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该不会我们不在的三个月你就光吃萨玛婆的野菜吧?”
怪不得整天面有菜色——就算他不吃饭总得让他们吃饭啊。
宝瓷说完东方狱华大概也意识到天快黑了是该吃饭的时候了,他通常是想不到按时就餐的,自己习惯了,只是苦了两个从小跟着他的徒弟。
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睛阴沉沉的扫过四个娃儿,这回倒是齐了。
视线最后落在宁宁身上,宁宁顿时跪直了身体打起精神绝不认输。
“叫他上山去打,你们谁也不许跟去。”
宝瓷宝珞的脸色微变,“师父——”
“不是想说连打个猎都是在刁难吧?”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目光却是凌厉,这既然是讲好的就容不得反悔,要么去,要么认输。
可是这不是宁宁身娇肉贵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啊——这里是满地又不是别处,林子里地势复杂很难打到猎物不说还净是毒虫,就是当地人也不会天黑以后满山乱跑啊!这不是要他去自生自灭么!
所以说宁宁是傻帽!在这里随便什么小事他也都不可能完成,做什么约定啊!
“那我去!”
——反正东方狱华也没规定要抓什么回来,他就是逮只蛤蟆也能炒盘菜!
宁宁趁着天未全黑立刻就要起身,人还没站起来就嗷一声又倒回去,两条腿顿时麻痒难忍不听使唤。
东方狱华只哼一声返回屋内不再理会,留下宁宁跟只蹬腿的兔子似的抽抽着,宝珞默默的蹲下来,往他腿上戳了戳。
“别碰嗷嗷~~”
可是这么说会更想戳哎……
宝珞又戳了两下,宝瓷还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样血活的比较快。”
总算等宁宁爬起来,找了根树枝给他当拐杖,三人便目送他一瘸一拐颤颤巍巍的走了。
屋里传来东方狱华的警告声,“你们不许去帮他。”
宝瓷没好气的应道:“不去不去,我们就在这里——我去萨玛婆那里借锅总可以吧!”
她给宝珞打了个眼色,便往萨玛婆的茅屋去了。
——※——※——※——
一入夜,满地的林子就像鬼故事里出现的场景。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而是暗琉璃蓝般的颜色,在月光下树林影影绰绰像泛着白色。怪鸟和虫鸣将对无处不在的虫的联想无限放大。
——男子汉要有担当啊,他来了满地,无论面对什么都不能退。
呜……爹,娘,可他也觉得这样有点傻啊~~!
他不求别的,苍蝇也是肉,随便抓到什么都行!
可是耳边突然呼啸而过一直巨大的甲虫,他哪里有什么胆量去抓,嗷一声抱头蹲下。只觉从被甲虫翅膀扫过的地方开始,鸡皮疙瘩无限蔓延。
忽然草丛里响起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毫不间断宛如滑行——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蛇!
事关性命他怕也得抬头,一转头却看到一只蛇头正对着自己,已经张开大口露出一对毒牙——
他该尖叫还是直接晕倒?
在那张血盆大口向着他扑来的时候,一支箭却横空而来正正穿透了蛇头。
宁宁也不知自己是被那张血盆大口吓傻了还是被那支箭吓傻了,小小的一颗蛇头,偏上寸许那剑就直接扎在他身上了。
他愣愣看着一人从天而降般从树上跳下来,一身满地猎户的服饰半敞着胸襟露出结实的胸膛,看来也未过二十的年纪,高鼻深目相貌朗朗,蹲下来看一眼蛇确实死了,对宁宁问道:“没事吧?”
这一刻他对宁宁来说宛如天神啊~~!
宁宁顿时满怀感激热泪盈眶,“多谢壮士!!我没事!”
活着太好了~~嘤嘤~~
对方笑一笑,“你没事那就好了,不用谢我,是宝瓷让我来的。”
——诶?
宁宁拎着条死蛇被青年送回去,蛇头已经砸烂了,看不出被箭穿过的痕迹。
“我不能露面,就送你到这里。我们迟些再见。”
不等宁宁有机会再问什么,青年似乎怕被东方狱华发现,便匆忙离开了。
既然迟些还能再见,那到时再好好答谢他吧!宁宁于是急忙赶去“复命”——东方狱华显然没想到他会回来,活着,带了猎物,还这么快。
他纵是充满狐疑,三个娃儿却事不关己,他们可是一直都在这里呢。
只是,是他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去帮宁宁。
所以他们这顿晚饭的荤腥……就只有一条蛇。君安宁已经内牛满面的预见到餐桌上那惨无人道的争夺了……
——※——※——※——
以东方狱华对人的排斥,能忍着宁宁和笑笑在这里晃已经是极限了。过夜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宝瓷拍拍正因为饥肠辘辘加全身酸痛而沮丧的宁宁,“走了,去村里找地方给你们过夜,你想睡外面啊?”
宁宁有气无力的挂在笑笑身上被他背去村里,远远的没有进村子宝瓷便又嘱咐道,“别忘记规矩——不可以提起我和宝珞,东西倒是可以吃一吃,我托了熟人照顾你们,他拿来的水和食物你们可以放心吃……”
难怪今天的晚饭宝瓷宝珞格外凶悍毫不手下留情,想到等一下可以有东西吃,沮丧也减轻了不少。
他正要问,“宝瓷,在山里救我的那个是……?”
话音未落已经看到等在村外的青年,宝瓷嗷一声扑上去,“满吉~~!”
“宝瓷丫头。”
山里的孩子早当家,满吉比他们也没有大太多岁,但明眸皓齿的一笑,已初现了男人的成熟味道。
有轻微恋兄情结的宁宁对展云倾和他这样的人最没抵抗力了——虽然,他恋的是笑笑的兄。反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笑笑的大哥就是他的大哥,也没差。
满吉熟稔的抱着宝瓷拎了一圈,才刚刚把宝瓷放下来,笑笑蓦然近前,紧挨着两人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
满吉愕然了片刻,如此近距离的跟他大眼瞪小眼——笑笑只是淡淡瞅着他让人颇为莫名,而压力最大的却是还被笑笑背在背上的宁宁……满吉大哥别看他啊,他也不知道笑笑这是在干嘛啊~~
他们总不能一直傻站着,宝瓷打破僵局道:“这是满吉,他是萨玛婆的第二个孙子。”
宝瓷曾经对他们说的输给师父的萨玛婆的儿子和孙子,那就是满吉的爹爹和大哥了。不过那两个人在输给师父之后已经跑了,所以如今只剩下他和萨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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