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夙苒会拒绝,因为毕竟这样的宝塔,如果进入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而且里面的情况可以说是危机各半。他也想过夙苒会同意,然后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目送他进去。
却不曾想到这样的情况,她要陪着他。
不论前方怎样的艰险,可是不过是眨的功夫,他便想到了,勾唇轻笑:是啊,他的小王后,怎么会是落了俗套的人?澄净如水晶,坚硬如同钻石,温软如玉石,可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熠熠生辉,让他欲罢不能。
“没道理你丢下我!”夙苒一时间红了脸色,嗔怪道,“我要跟着你,不管去哪里,你都不能丢下我。”
谡帝心中是满满的温暖,轻轻颔首,夙苒却不曾想,他会至死不渝地记着这个承诺,不管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始终不离不弃。
“我们进去吧。”谡帝轻轻一句,看向了气势威严,不动如山的宝塔,那周身的彩绘石雕此刻有一种极致神秘美丽,让人不禁沉醉。
宝塔八条垂脊,每条垂脊雕刻的龙吞云吐雾,宛若活灵活现,当两人靠近宝塔的时候,那八条龙的口中倏然喷射出了烟雾缭绕,顷刻间将大半个寝殿都覆盖,而在这烟雾之中,是极为冰寒之气,比之那日杨守刀的万年寒冰更加寒冷几分!
“小心!”谡帝拉近夙苒,飞速退后,却就在此刻八条石龙口中激射出了冰寒之剑,那剑不过寸许,莹白如玉,从龙口中射出却以诡异的方式八个方向尽数射向了谡帝和夙苒两人!
“碎!”谡帝低喝,随即掌风一动,刚猛的内力将眼前的冰剑尽数碎成了齑粉!
“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响起,八条石龙的口中并没有再次喷射出冰剑,寝殿中的云雾慢慢散去,在两人的面前,五重石塔赫然已经变了模样。
“不要靠近。”谡帝皱皱眉头,他们还是太心急了,根本都不曾了解过这座石塔,就贸然而动,现在看来,仅仅是想要靠近它就会自发的攻击,那么里面每一重都极度危险。
“我们小看了它。”夙苒定定神,那八条石龙原本无神的眼睛此刻多了一抹五彩之光,好似眨眨眼,它就会飞走一般。
烟雾散尽,夙苒和谡帝看着那座宝塔,不由得苦笑。
“我觉得,应该去找一个人。”夙苒声音很低,极为不情愿。
谡帝默然,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他既然能说清楚宝塔的来历,恐怕也必然知道的更多,此刻只能找他。
夜幕深深,半开的窗口洒进了点点的月光,而一抹乌云而过,月光沉寂,空中一片晦暗难当。
好似,有什么不详的预兆一般。
风动,纱幔动。
夙苒随意看去,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不禁往谡帝怀中缩了缩,谡帝低头:“怎么了?”
夙苒的手指向了窗外的方向,声音中多了几分的不可思议:“那影子——”
谡帝抬眸,望之也是一惊!
那怎么可以说是影子,分明是鲜血淋漓,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鬼’一样!舌头有十丈长,脸色青白,双眼无神,一双胳膊僵直地探向前方,好似没有灵魂的傀儡!
“啊哈哈哈!”凄厉的笑声登时传播向了四面八方,而与此同时皇宫的守卫也被惊动,处处冲来了守卫,那‘鬼’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好多人惊讶的大呼了起来。
“你杀了我,我回来报仇了!”
……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啊哈哈!”
……
“我会每天都缠着你的——”
……
声声凄厉,句句带血,而在夙苒和谡帝走出寝殿大门的时候,那道鬼影诡异地消失不见了!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就这样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与此同时,有人匆忙来报:“陛下,天牢——闹鬼!”
谡帝和夙苒同时一怔。
“苒苒,谡帝!”偏偏此刻,一身白衣的天师从远处而来,神色中难掩异样,看着周围的的护卫一愣,“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胆大包天罢了。”谡帝轻描淡写,挥手示意侍卫们下去,将来禀报的人留下,看向天师,“你怎么来了?”
他还没有通知天师,可是天师却不请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那里——闹鬼。”
天师的一句话让夙苒和谡帝更是难掩惊讶,异口同声,“你也是?”
“怎么你们这里也是?”天师扫向了一旁簌簌发抖的侍卫,惊讶,“不会还有别的地方吧。”
“是天牢。”谡帝蹙眉,血月刚出,连皇宫都开始出事了。
“天牢发生什么事情了?”谡帝问道。
那个侍卫战战兢兢,抬头看向谡帝,只是那眼中惊慌的神态哪怕尽力遏制,也显露无疑,他结结巴巴:“陛下——天牢闹鬼,是羽然的牢房!”
“羽然?”
“是的,我们听到羽然的牢房中有争吵声,就去看,可是却看到了青面獠牙的模样,他瞬间抓死了四个侍卫,然后烟一样消失了!之后,羽然的眼神很是怪异,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说——”那侍卫好容易将话说清楚。
“继续!”
“血月一出,谡云浩劫,死而复生,白骨人间!”那侍卫说完已经颤抖地拜倒下去。
谡帝吩咐侍卫退下,面色沉静。许久之后方才道:“刚刚我和苒苒也看到了一道影子,等到追出来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了。”
天师的面色也极为凝重:“我也一样。”
“如果我所料不差,刚刚的情形,应该是同一个时间发生的。”谡帝轻轻道,“这下,要查个清楚了。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惹事!”
最后一句话,更多的是凌厉。
敢在皇宫中惹事,其心可诛!
“我看到那个人,像是,”夙苒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管是真是假,蓦然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吓着是必然的,“紫绯。”
谡帝和天师同时看向了夙苒,面色上的惊讶,怎样也藏不住:“紫绯?”
“那双眼睛,真的是一模一样,而且她瞪着我的时候,那种仇恨和她死前的不甘,也是一模一样。”夙苒心有余悸,可是摇摇头却不可置信。
她不信这个世界有鬼,可是明明紫绯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如果出现,是不是相同的一个人?
同时出现在三个地方,要是真的是有心人,那这样的计谋也太过可怕!
“虽然,三个地方都出事了,可是还是有一个地方不同的。”谡帝目光灼灼,“我们去天牢!”
天牢是羽然呆的地方,而且是‘鬼’说话最多,也是最诡异的地方,或者那里会有答案。
一行三人同时来到了天牢,夙苒想过羽然会很惨,却不曾想会这么惨,曾经骄傲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光鲜,灰败的好似老妪,肌肤已经干裂,头发如同枯草一般,衣衫看不出颜色,甚至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夙苒惊愕。
“被废去内力,就等于是判了死刑,打入天牢三月不过是让她受够三个月的折磨而已。”谡帝轻轻叹息一声,手揽着夙苒的肩膀,“若不是她三番四次想置你于死地,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叮铃桄榔的锁链声音划过地面,刺耳无比,听到了声音的羽然慢慢扬起头,那原本无焦距的眼神中折射出骇然之光,她狠狠地叫道:“哈哈,夙苒!你终于来了!”
“哈哈,没有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怎样,紫绯夜里入梦,睡不着吧!”
……
“我死了,你也别好过!紫绯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嫉妒可怕的女孩是不会放过你的!可恨我居然走眼了!走眼了!”
三人同时一愣,没有想到羽然居然自己就说出了他们想要听到的内容。那个‘鬼’,果真是紫绯!
“紫绯她,是死是活?”虽然不抱希望,可是夙苒还是问了出来。
羽然哈哈大笑,凄厉至极:“哈哈,是死是活?她死在你的手里,你问我,是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她?”
夙苒轻轻叹息一声,她就知道不会问出下落的。
“她会缠着你不放,直到把你缠入地狱!”羽然的声音阴森森的,在昏暗的天牢中,在刑具遍布的地方,有说不出的诡异。
重新回到了寝殿,天师皱皱眉头:“我觉得,这一切好像别有目的。”
“像是要掩盖什么。”谡帝仔细想过,然后看向了夙苒,“苒苒,你觉得呢?”
“我在想,”夙苒犹豫不决,可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如果女娲石真的要出世,那么会有多少人想要据为己有。”
拨云见日!谡帝眼中猛然一亮:“对,要是一切的根源,假设是女娲石的话,这一切都有了解释!既然苒苒能通过特殊的感应知道是女娲石,未必别人不可以。”
这世界上,多的就是能人异士,多的是高手!
“要是这样的话,事情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天师轻轻叹息一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夙苒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展颜一笑,“总有解决的办法,邪不胜正。”
“哈哈,好一个邪不胜正!”天师讶然一笑,“说的对,如果女娲石的出世真的引来了妖魔,那么自然有正气抗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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