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蓝蔚然更加骇然,怔怔的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小姨——”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都是错的,那么我再留下也没有意义了。”蔻丹忍着痛楚,狠心一咬牙,果断地抽出了刺入腹部的长枪,仍在地上。
清脆的金属和地砖的撞击声,是那么的刺耳,印入了蓝蔚然的耳中,让他羞愧难当。
蔻丹浑身是血艰难地站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地朝着外面走去,背影说不出的让人心疼!许久之后,蓝蔚然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匆匆忙忙地追上了蔻丹:“小姨,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蔻丹脚步停下,苍白的脸色看一眼蓝蔚然,却最终苦苦一笑:“乖,你长大了,你说得对,小姨不能什么都阻碍你。”
阻碍!?
蓝蔚然脸如死灰一般,捉着蔻丹胳膊的手,就这样松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蔻丹离去。许久之后,蓝蔚然颓然倒地,痛苦地抱着脑袋,他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都要抛弃他?
轩辕选择了别人,而小姨也离去了。她不是答应过母亲吗?会永远地陪在他身边,她是骗人的,她还是走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双手小心地捡起了‘飞银长枪’,兴奋地离开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
至此之后,三日三夜蓝蔚然坐在祠堂中,狂饮不休,满室酒味,直到——
另一侧,夙苒和谡帝来到了山崖之处,山间云蒸雾绕,恍若仙境。夙苒有些不解扭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谡帝脸色微微一红,却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带,缠住了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相信朕。”
夙苒一时间失去了视线,略微的惊慌过后因为谡帝的话而静心下来,点点头。周围的风很冷冽,比别处都流动快了几分,就在瞬间之后,夙苒感觉自己被谡帝揽住了腰,然后两人的身体腾然而起,好似在——飞?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腰间是谡帝温热的手掌,依靠在他的怀中,夙苒觉得一阵安心,唇边是不经意的微笑,那么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落地,而谡帝则小心翼翼地扶着夙苒,蜿蜿蜒蜒走了许久方才停下,谡帝轻轻道:“好了。”
才一停下,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丝带摘下之后,夙苒被眼前铺天盖地的紫色震惊了!这是——
花田!
浓郁而又醉人的花香引人入胜,那深深浅浅的紫色引入眼帘,好似紫色的大海,波浪一重一重,如同翻滚着的浪花,星星点点中夹杂的黄色,宛若宝石上的一抹折射之光,让人禁不住就想去探寻……
“薰衣草?”夙苒呆呆地看着这一片花田,这种似花又似草的植物,她曾经在御花园中偶然见到过,因为无意中说要是多了是怎样的,却不想谡帝却记在了心上。
“是的。”谡帝看着自己小王后震惊的样子,“你素来喜欢紫色和蓝色,朕想你应该是喜欢它们的。”
“喜欢——”夙苒轻轻一笑,怎么会不喜欢呢?潜意识里对这样的植物,她有着莫名的痴迷和喜爱。
“喜欢就好。”谡帝也不多说,抱着自己的小王后,一步步地走近了花田中,那一抹抹紫色好似是流水一样从身旁划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欢喜,还有感动。
谡帝从不知道,从花田中抱着自己的小王后走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好似,时间都没有了尽头。
漫天遍地,都不是别的色彩,唯有这一丛深深浅浅的紫色,沉淀,飞扬。花香代替了空气,浸染了皮肤,晕开了灵魂。
天地,一色。
三天之后,夙苒和鸾衣在阳关下荡着秋千,微风吹过,隐隐有花香迎来,两人心情好极了。
黄金擂台就在几天之后,参加黄金擂台之后,即将迎来的就是另外两国的使臣,还有京城大比和三国友谊赛。最近谡帝包括另外几大高手都在忙,唯有夙苒和鸾衣比较清闲。
“幸好你家陛下没拿我出气。”鸾衣晃悠着秋千,优哉游哉,“哎那天你们很晚才回来,对了你是怎么说服谡帝的?”
怎么说服?夙苒玉眸中浅浅一笑,当然是用她的方式了,不过这个肯定是不会告诉鸾衣的。
“哎,别偷笑啊。”鸾衣好奇地看着夙苒,“快说说,快说说。”
“这个啊,简单极了。”夙苒一本正经地看着鸾衣,“我告诉他,别找你啊,找惊音前辈。”
“找他做什么?”鸾衣登时大窘,挥挥手。
“你没有发现惊音前辈最近很忙吗?”夙苒明知故问,“要不是为了替你挡,他至于这么悲剧吗?”
“你的意思是——”鸾衣瞪大了眼睛,沉默许久之后,却还是摇摇头,“苒苒,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夙苒惊讶地看着鸾衣。
而鸾衣的话,也让悄然而至的惊音停下了脚步,愣愣地呆在了原地,不敢寸进。
“凤裔之洞和残音之洞,素来是死地。”鸾衣忧心忡忡,目光撇到了身侧的紫藤花架上,声音中是难得的苦涩,“我何曾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他根本就是,两家的溯源,我们不会有未来的。”
不会有未来。
字字句句句句珠心。
惊音一言不发,却手中捏着的一颗蛟珠已经悄然成为了粉末,鸾衣说的不错,两家的渊源,是他自己太固执,太傻了!惊音艰难地转身想要离去,却不曾想因为夙苒的疑问而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夙苒的声音细细的,飘在了空中,揪起了他的心。
“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鸾衣似乎是哭了,片刻之后才慢慢道,“我以前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我知道我以前有多糟糕,任性自私,还不会替别人考虑,被师父师姐们宠坏了,我——”
惊音的心揪的紧紧的,似乎有一抹痛意划过,他知道她的心思,一直以来她都不在乎他的存在,一直都是这样——
“慢慢地我也在想,你和谡帝让人羡慕,或者你自己不觉得,可是我却看到了。”鸾衣似乎是笑了,“然后我就想起了他,这么多年似乎我都习惯了他在身边,看不到,听不到,要不是你们俩,恐怕我到现在还看不清楚。”
“这么说,你对他——”夙苒试探着问道。
惊音的呼吸略路有些急促,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我觉得有他在,好像就是开心的。”鸾衣忽然开心地握着夙苒的手,略略有些激动,
“你知道吗,甚至有好几次,我希望那几样神器都不要出世,这里的事情都不要结束,我们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不要想两家的仇恨,凤裔残音原本是一家的,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弄的老死不相往来呢?”
惊音几乎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呀!”忽然传来了鸾衣惊讶的叫声。
惊音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许多,几乎是用冲的到了鸾衣的身边,急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哪里碰着了?”
本来不爱说话的惊音因为鸾衣急的眼睛都红了,不迭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鸾衣吃惊于惊音的忽然出现,陡然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不禁羞红脸,难道说刚刚他听到了?
夙苒抿嘴一笑,恐怕刚刚他们谈话的时候,惊音已经到了,这样也好。
“没事吗?”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惊音已经将鸾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却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是师门的通讯仪!”鸾衣飞快地查看自己腰间闪烁的红色光电,疑惑,“奇怪,京城怎么还会有凤裔之洞的弟子?”
惊音一愣,同时也吃了一惊:“我记得发出这样的通讯,应该是生死关头,不管怎样,我们去看一眼。”
“好。”京城有凤裔之洞的弟子出了事情,夙苒也觉得应该去一趟,立刻点头。
通讯仪指着的方向很奇怪,左拐右拐方才到了一个低调的府邸门口停下,那红色的光芒越发的耀眼和急促,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决定悄悄进去查探。
“轰!”的爆炸一般的巨响,还不等三人进去,那府邸的大门就已经被震开,而与此同时一位女子的身影被狼狈地砸出,阻的三人不得不停在了门口。
“咳咳,咳咳——”那女子似乎受伤极重,伏在地面上再也无法起来,不时地吐几口鲜血。
鸾衣心中焦急,错过那女子就想要进门,却那女子一眼看到了她腰间的通讯通讯仪,扯住了她的裙裾:“等等——”
鸾衣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那女子猝不及防又跌倒在地,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夙苒觉得这女子可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惊呼出声:“蔻丹?”
鸾衣的脚步生生地遏制,不可思议地看着地面上的女子,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是她?
“姑娘怎么认识小女子?”蔻丹原本的容颜已经苍白无比,那眉目之间的风情已经被晦暗和疲惫取代,声音不复清脆和悦耳,此刻听来仿佛老了十岁。
惊音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同鸾衣一样的表情。
“这个——”夙苒忽然想起自己是女装,蔻丹只见过自己一次,这个样子她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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