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姓氏传到如今一辈,只剩下了硕果仅存的两位。一位是皇帝端木宁,另一位就是尚王端木奕。这位尚王爷也是病了许久,随时准备归西的,诞下子嗣看上去也不可能。而皇帝呢?三宫六院,女人成群,可他也照样没有孩子。
所以百姓暗自都说,端木氏要在这一辈终结了。
一路上看热闹的百姓很多,大家都想一睹尚王爷的样貌,可惜,不能如愿。马车掩盖得结实,里面的情景丝毫不漏。这样行驶了六天的时间,大队浩浩荡荡地走进来皇城大门,又走进了皇宫的大门。
第二十四章 奇怪
进入皇宫,侍卫拦住了马车。安排了宫中的人驾驶马车,而尚王爷带来的除了御医全部留在宫门口听令。有条不紊地交接之后,皇宫的侍卫驾驶着王爷和王妃的马车一路继续前进,一直开到了高殿正对的大理石广场上,马上有婢女太监一干人等来扶着王爷和王妃下车。
王妃,自然下来得很快。可是王爷,那可着实的费了一番力气。车上有钟秋的搀扶,车下是一大群的奴才。七手八脚的才将王爷给扶下来。而尚王爷脸色白得吓人,就是咳嗽的力气都显得小。
奴才们便吓得都松了手,生怕尚王爷在自己的手中一命呜呼了,那岂不是白白陪葬?而虚弱的尚王,也只有钟秋搀扶着了。
千代在奴才们的引领下走到尚王身边,瞥了一眼身旁的丈夫,那模样着实的恐怖,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可之后,他的冷血却掩盖了所有的病象,以至于再见如此的奇怪。
尚王爷和尚王妃开始朝高殿而行,缓慢地走完了一百蹬台阶,便见到了高殿哈宏伟气派的大门。
“皇帝有旨,传尚王、王妃,觐见!”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钟秋便扶着尚王爷迈进了高殿的门槛儿,千代紧随其后。那些奴才们,便等在殿门外候命。
高殿,是天下最奢华气派的建筑。它坐落在皇宫的正前方,是皇帝朝见百官的场所。此时的高殿中站着文武百官,对于即将进来的尚王爷翘首以盼。
这里的很多人还记得十年前,九岁的尚王在这里辞别先皇的情景。如今岁月如梭,一晃眼过去了十年,而堂上坐着的是尚王爷的二哥。更讽刺的是,这宝座原本是应该尚王坐的,毕竟他从一出生便被封了太子,且先帝对他喜爱得不得了。可惜,先皇后来还是亲自废了他。
在众人瞩目之中,尚王爷和尚王妃走了进来。殿中顿时生起一片赞叹声。尚王,果然像极了他的母亲,俊美的叫人不敢相信。而他身边的王妃,更是如此,竟比这叫人不可思议的尚王更加妖娆。
只可惜,这看似绝配的一对佳人,却不能长相厮守。因为尚王的身子,真得是太虚弱了。众人想到这里,不禁又扼腕叹息。
相对于端木奕的至始至终不便的表情,千代在进入高殿时却微微一愣。这个皇宫中象征着权力的地方,当然也是她第一次来到的地方,怎么这般的眼熟呢?
待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帝面前,尚王喘息得厉害。可他还要和千代给皇帝行礼,而皇帝也在这个时候起身离座,奔到了他们的面前。
皇帝端木宁一把将快要跪下的弟弟扶起,一双眼睛含泪看着端木奕。那份真情的露出叫千代着实吃惊,皇帝不是恨尚王吗?可这要是演戏,也过于逼真了。
就在千代疑惑的时候,端木奕却虚弱地笑了起来。“皇兄,奕儿回来了。”
含泪的眸子更是闪烁,端木宁似乎为亲弟弟的这句话而感动。他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中,用激动颤抖地声音说道:“是,回来了。皇兄好想你。”
这一抱可能用力过猛了,端木奕开始剧烈的咳嗽。端木宁赶紧将他扶起来,问道:“奕儿身子可好?”
“多些皇兄关心,臣弟还好。”端木奕这样说着,却是一直在咳嗽。而钟秋这时候赶紧帮他捋顺气息。
端木宁这时看了一眼尚王身边的千代,后者便微微欠身行礼。端木宁点了点头,这才又看向自己的弟弟,突然说道:“奕儿,你这样子皇兄可不放心。不好好看看怎么能行呢?庄太医,马上给王爷诊脉。”
“微臣遵旨。”
突然的一句话,叫在场的每一个愣住了。而随着皇帝的话音刚落,一个老人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就是庄太医,是御医院的头牌御医,自然也是皇帝信任的人。
看着庄太医走过来,钟秋的一颗心算是七上八下了。他想过皇帝会派太医来给王爷诊脉,所以他做了很好的准备。然而,他没有想到皇帝会在刚刚见面的高殿上要太医给王爷诊脉,他想好的小花招要如何来用?
钟秋想到这里,不禁心里面焦急。可他再看向端木奕的时候,后者却是依旧的模样。
难道,王爷早有准备?
就在钟秋思量的时候,庄太医已经走了过来。他对着端木奕弯腰行礼,而这时也有太监将端木奕的手腕端了起来。太医掐脉,习惯性地捋着胡子。而此时高殿上的空气,却如同凝结了一样。
大家都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在这里给尚王爷诊脉,这或许就是圣旨下达的目的。倘若脉象如了皇帝的意,尚王可活。倘若不如意,说不定就会当堂杀死他。
这样紧张的气氛蔓延着,庄太医也是好好地诊治了端木奕。随后,他对皇帝点了点头,又对尚王爷再次弯腰行礼。
“王爷身子虚弱,须精心调理。”
皇帝挥手叫太医退下,自己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也似乎有着痛心疾首的感觉。“朕已经为奕儿安排了居所,你和王妃好生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晚上会有一场盛宴,算是皇兄给你们办得接风宴。”
对于皇兄的“厚爱”,端木奕是千恩万谢了。随后,他在钟秋的搀扶下,离开了高殿。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千代回首再看了里面一眼。这才发现包括皇帝在内的众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这才赶紧收回目光。可也想起来什么,显得更加的疑惑起来。
难怪如此眼熟,皇宫的高殿不就与勾魂谷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如出一辙吗?
可为什么?勾魂魔君为什么要仿照高殿的设计来修建自己的宫殿呢?难道他跟皇宫有过什么关系不成?
一番的梳洗,尚王爷已经虚弱地起不了身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样到了傍晚,又有一群御医院的太医们来给尚王爷“瞧病”,挨个把了脉,折腾一番,这才都走了。
因为是皇帝安排的处所,只给了王爷和王妃一间寝室。所以整个过程中,千代也都是在场的。可她只是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太医们走了,钟秋走了,玉阳给她更衣之后,也走了。屋子中只剩下她和端木奕,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尽管,他们是夫妻。
坐在梳妆台旁,看着床很久。床幔微掩,只能看到一半被子因为端木奕的身子而隆起。他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千代深吸一口气,起身小心地走到床位,看见了那被床幔掩住面容的尚王爷。双眼紧闭,长睫毛也舒展地匍匐起来,一张脸依旧白得吓人。
这样看他的睡颜,一双眼睛又挪不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要哭了,笑一笑吧。你看着我,跟着一起这样笑。哦,对了,就是这样。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就像这满开的桃花一样。
千代猛然扭过头,右手握着丝帕紧紧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口。眉头,也因此紧蹙起来。
她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给了她羞辱的男人,怎么可以和他扯上联系?
第二十五章 不准再提
默默走回到梳妆台边,她坐下,身子趴在上面,将一颗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她不想睡在他的身边,不是因为怕他,而是不愿意。从来不会恨一个人的她,此时的心情便是恨吗?
夜,漫漫。却并不是所有人都用睡觉来打发此间。
端木宁俯在龙案前看着今日的奏折,对面前站着的玉阳置之不理。长久,玉阳受不了了。
“陛下,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刚刚奴婢问的,您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说呢?”
端木宁放下奏折,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玉阳。
玉阳刚刚问的,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了尚王是在装病,而皇帝依旧不肯杀他?为什么御医院所有的大夫诊了脉,都说尚王奄奄一息呢?这不可能,那日在桃花园中的愤怒,不是奄奄一息的人可以做出来地。
“玉阳?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朕为了对你一个人交代,而要整个御医院的太医跟着朕演了这场闹剧是吗?”
玉阳咬着嘴唇,她不能反驳皇帝,可是,她就觉得不对。
“陛下,那日的情景,奴婢不可能看错。尚王他绝对是装病的。”
端木宁有些烦了,他冷了脸,问道:“那你是说,整个御医院的人都在对朕撒欢了吗?”
玉阳又闭了嘴。她又不能反驳了。
端木宁这时候叹口气,说道:“朕知道你的忠心,也不是不相信你。可事实摆在眼前,尚王他的确病重。回去吧,回去继续你的任务。或许,你还会找到更好的证据,来推翻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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