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让三个男人的心墙,同时轰然倒塌。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玉华夜倒塌的心绪,是因为惊讶于孤慕臣在他的面前,也可以像个女人一般,说出来的话语,柔情似水,不比其它温婉美丽的女人差。
骆云白和古毓屏之间相互看了半天都没有从僵愕中反应过来,是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或者说是心中根深蒂固的,根本不是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柔弱一面。
短时间内,他们许还不能接受,那个在暗夜王朝里叱诧风云,说一不二的女人帝王,在玉华夜的面前,为何会做出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
莫非是被玉华夜打了意识迷`幻的药`物,控制了自主本身的行为?
彼此对视一眼,骆云白和古毓屏想到了同一个有可能出现的方向去。
“玉少,我想我有必要和孤少单独聊聊。”
在古毓屏开口之前,骆云白又一次把话抢了过来,不让古毓屏和玉华夜有能够正面对话的机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骆先生,你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本少的女人,是你能单独相见的么?”
当他的面,拆他的台?
玉华夜从骆云白和古毓屏之间欲言又止,神色焦虑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他们两个人大概可以把事情想歪的程度,但问题是,他堂堂东帮玉少爷,会做那种低品的入药事情?
骆云白在东帮跟他那几年,都白跟着了?光学了一个脑袋壳子,没往里放半点智慧有什么用处?
如果不是在古毓屏的面前要隐秘着骆云白在东帮里的身份,玉华夜早就下令,让南宫谨把骆云白拎到武室里找几十个兄弟,好好教育下这个不懂事,竟然有胆子怀疑老大的小楼罗,什么样的事情,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儿。
“玉少,你若心中无鬼,何必要有心藏着?很怕孤少和我们单独谈谈么?你如果没做手脚,怕什么?”
一柄巴掌大的精致小枪,自玉华夜的身后挫上玉华夜的腰椎脊骨。
古毓屏嗒的一声推弦挂环,另外一只手扣在玉华夜的手腕上,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面孔,阴沉寒慑,地狱阎罗一般冷凛的吓人。
“古毓屏,你这算是..挟、持、本、少?”
搥在后腰上硬硬冰凉的小东西,可以毫无疑问的就是那种只需要轻轻一扣环,就能要了他的命的危险物品。
古毓屏能在会所保镖那么多人众目睽睽的搜查,监视之下,还能把这种东西带到他的面前来,玉华夜是真心实意的很想称赞一下古毓屏的胆大妄为,成功的挑起了他休息多年的武`力爱好。
要知道,他东帮玉少,绝对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既然梁子结下了,那就别怪日后他东帮,扰得女帝天下,鸡犬不宁,心狠手辣!
☆、玉少大名,响闻全国十七省
“挟`持?这种程度上公然正大的挟`持,算得上么?”
玉华夜话语一出,守候在屋里近乎上百名的东帮保镖,包括离玉华夜最近的南宫致几乎在同时,与一瞬间不差分毫的啪啪啪亮出身上的手`枪对准骆云白和古毓屏两个人。
而那些守在院子里的东帮保镖们一看到屋子内保镖们的掏出手枪,马上变得人心涌动,躁闹不安,掏出身上的枪`支器械紧紧的握在手里,仿佛只要屋里一传在枪响,那整个东帮会所里就会变成一片染了血色的海洋。
古毓屏瞥了眼屋里屋外,四处布满蠢`蠢欲动的黑压压的人群,再看了眼骆云白如同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状况的迷茫小眼神,贴着玉华夜的耳边,不屑的哼出一声冷冷的嘲弄。
“呵呵,难道这是古先生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看来是本少会错意了?”
扯住孤慕臣的手腕,拉着孤慕臣向身边靠近几步。
玉华夜临危不乱,淡薄的唇角边缘噙着一丝未着惊慌的凉意,轻浅的问。
“玉少大名,响闻全国十七省。毓屏自知此事若传了出去,日后毓屏也必不得安宁,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过,毓屏私人行为,与女帝天下无关,还请玉少慧眼□□,不要把帐记在女帝天下的身上。毓屏今日,只是私心一许,想带孤少离开而已,并无冒犯玉少之意,但望玉少见谅。暗夜王朝的主子,被玉少强行留在这里,总也说不过去,不是么?今日若领不回间夜的主子,那毓屏自知此行无果,也必不会活着走出去。”
细小的枪口,在玉华夜的腰脊之上顶出一丝疼痛,古毓屏与玉华夜之间的敌对,游刃有余的对决着,同是回答的轻浅,丝毫未有如临大敌之间的压迫。
“古先生是在拿人命来威`胁本少放人?古先生难道不知,本少向来不喜欢被别人逼着做买卖?”
泛起在耳边的男人声音,雪色一般的冰凉。
玉华夜听出那话音里暗藏着的绝无仅有的决心,也猜到那个男子的手枪,只要一枪砰开,那么,手枪穿着他的脊椎骨而过,不会死人,但却会导致他终身瘫痪,成为一个活在人世里,唯有痛苦陪伴一生的死人。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不愿意放着身边的那个女人离开?
即使是与古毓屏两败俱伤,也要守着那个女人陪在身边,不可放弃。
这样的坚持,这种感情里的不肯妥协,早在多年前,他心底那个小女人,冲出他的怀抱,做了去撞上那辆远处开来的车的时候,不就已经被他掩埋在人性黑暗的那个深渊里,不会再冒顶出来了吗?
难道..他的世界,会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再次生出一朵..只会属于他的,黑暗世界里的花吗?
孤慕臣,会是他生命中,那颗傲然绽放的血色曼陀?
在他已经走过二十七年的人生里,漫放出如鲜血一样,红透天边的美艳光华吗?
☆、胸口一颤,有些心动了
“既然不喜欢做买卖,那玉少就给个选择,如何?孤少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都应该由孤少做主,而不是玉少一个人在这里自编自演,让其它人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冰眸里的冷淡寒光,顺着玉华夜手腕拉扯住的那个女人望去,触目所及的,是一缕浓化不清的哀伤。
清透,澈洁见底。
直直的凝望着玉华夜俊美的侧面半影,那一滴溢满眸子的晶莹泪水,似在分秒间,不经意的流下,荡漾着古毓屏颇为飘摇的心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待爱人的眼神吗?
被孤慕臣瞅着玉华夜的眼神所震惊,古毓屏握在手里的枪轻微的颤抖一下,难以控制内心里升起的嫉妒之火。
“古先生的意思是,一定要慕臣亲自作主,说出决定才算罢休了?既然如此,那慕臣你..”
察觉到顶在腰脊上的威`胁似是走神的松缓一下,复再紧贴。
玉华夜的心底里一阵讶异。
在挟`持他人的时候,还能有机会分神?
不得不说,玉华夜再一次真心实意的,想要称赞古毓屏一次了。
分神是兵家智者敌斗间之大忌,能够在生死存亡一线之间,分神而过,定是受到什么干扰才会如此。
可是,是谁让古毓屏分了这关键时刻里,不该去动摇的一份神思?
侧首看向站在身边一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的孤慕臣,一眼望尽孤慕臣眸里的那滴透着伤痕累累的泪水,不由的,玉华夜难以自持的,迷惘在孤慕臣的眼泪世界里,片刻怔然。
犯了他刚刚才猜度过的敌斗大忌,分神!
“玉少,放他们离开,好吗?我不会走,会留在这里陪你,直到,我们一起回A市,可以吗?”
握住玉华夜的手,在不自觉中用力。
孤慕臣看着古毓屏顶在玉华夜身上的那柄枪,犹记得,那是当初,她担心古毓屏无法以实力胜任女帝天下主事者时,送给古毓屏的贴心礼物,要古毓屏在危难之时,可得已自保。
但是现在,孤慕臣虽然不清楚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包围着这间屋子,孤慕臣只知道,只要古毓屏的枪声一响,那这间屋子之外,马上会成为女帝天下,和东帮之间,动刀动枪的混乱地方。
骆云白与玉华夜的私交甚好,这是孤慕臣心里明白的事情,也晓得玉华夜不会拿骆云白怎么样。
可古毓屏就不同,玉华夜一定不会放过对他做下威胁事情的人,那古毓屏能否走出这间屋子,似乎都成了板上订钉的事情。
就算侥幸能走出去,也会被伤的血肉模糊?
不忍见到跟在身边多年的属下,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被贻误终身,孤慕臣在玉华夜怔忡不已的眼神里,说出一个可以解决眼前纷争的办法,请求玉华夜,能够允许。
“你是说..只要本少放他们出去,你就会陪本少在这里呆到本少想回去的时候?”
贪心的在约定上加诸一条没有时限归期的苛刻条件,玉华夜怔然望着脸上明显带着期盼的孤慕臣,松开握住孤慕臣的手,抚上孤慕臣失去几分光泽的脸庞,胸口一颤,有些..动心了。
☆、把他的容忍,踩在脚底下
“孤少,不可以!”
动了动唇,孤慕臣听出玉华夜话里埋下的陷阱,刚想作答,便被骆云白把话给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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