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良伯忍笑道,“您日理万机,虽不屑于我们几个往前赶,但还是让我们略尽下心意。”
“呃,就是,”胡嘉麻溜儿的倒上都窖藏了不知多少个十年百年的美酒,恭恭敬敬的端过来,“您请,您请。”
“哼!就是偏你们毛病多!”敖广瞬间傲娇了!别别扭扭的扭过头去,就是不接,“咳咳,本王自会自取自用,哪用得着你们?!”其实他心底的小人儿正在得意的叉腰朝天大笑!!哈哈哈!看看,看看!这几个小子就是会来事儿!不枉老夫这么疼他们!
“咳!”敖丙乐的东倒西歪,“行了父王,您就自己偷着乐吧!哎呦!”
“啪!”
敖广毫不客气的在敖丙脑门儿上扇了一巴掌!臭小子,竟敢拆老夫的台?!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咳,”胡嘉挑挑眉,幸灾乐祸,又在敖广看过来的瞬间立马回复一副老实相,“这个,敖丙也是好心,您就别怪他了。”
“嗯,看在你的面儿上,今儿就不跟他计较。”敖广捋捋胡须,大发慈悲道。
“哎呀你啊!”敖丙一听,看着胡嘉暗地递过来的小眼神儿,瞬间炸毛!这货,忒也么狡诈!真是被人教坏了!
(孩纸,嫩没听过狐狸天生就带着骗人的才能么?o(╯□╰)o~~)
“嗯,”敖广高傲的拉了个长音,满意的看着面前两双纹丝不动的手,拿下巴指指桌子,“行了,既是你们的心意,那我也就受着了。放下吧,端着怪累的。”
“嗯。”良伯和胡嘉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听听,这小语气,都飘起来了!话尾都打着弯儿了!连“本王”都不说用上我了,这小心情,那是好到了一定地步了!
“咳咳!”敖丙酸不楞噔的咳几声。
胡嘉眯着眼,看着他,冷不丁一句,“唉,你也真下的去口啊!”说着,还摇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
“嗯?!”敖丙傻了眼儿,啥下不下得去口啊?
“哝,”胡嘉指指他桌上的蟹子壳,叹道,“唉,也是你们的亲戚啊!”
“噗!”敖甲和敖乙几乎要喷出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弟啊?!
“去你的!”敖丙恨恨地一摔螃蟹腿儿,擦着胡嘉的耳朵就过去了,“我们是龙族!龙族懂么?!”
“唉唉,反正都是长在海里的么,哝,你看,”胡嘉一脸无辜的拎起一只肥螃蟹,敲敲坚硬的红壳子,“都长着壳子么!鳞什么的,都一样啦。”
“哪儿一样了?!”敖丙咆哮道,又看看周围正美美的边吃边看戏的父兄,“你们还管不管了?!”
几人纷纷表示没听见
“罢罢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这里也是你们说了算。”胡嘉幽幽地叹口气,满脸的无奈和包容。
“算什么啊啊?!”敖丙就最受不了胡嘉的这副样子,反正多少年了,胡嘉这么惹他一次他就炸一次毛!屡教不改啊!一见这架势,敖甲和敖乙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的拉开了和敖丙的距离。
“唉~~”胡嘉又十分荡漾的叹口气。
“啊啊啊!气死我了!”敖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登时就炸了!两条胳膊舞的跟风
火轮似的,螃蟹壳子啊虾皮子啊刷啦刷啦的就冲着胡嘉飞过去了!
“哼哼!小心哪吒来收你啊!”胡嘉挤眉弄眼,十分轻松的躲过敖丙的鱼鳖虾蟹攻击,继续戳他的痛脚。
话说,大约还是去年的时候,胡嘉十分恶劣的拉着敖丙,很好心的给他讲了个哪吒闹海的故事,尤其是着重描述了哪吒与三太子对战的片段,什么抽筋剥皮的,极尽详细之能事啊!当时就把敖丙气的抄起自己的三叉戟就追着胡嘉去了!
俩家伙直接就是追着打着骂着的围着东海整整跑了五圈儿!最后直接就是力竭,累瘫在珊瑚礁上动不了了!最后还是十分了解他们本性的良伯带着敖甲寻过来,一人一个把这俩二货给拖回去了!
一时饭毕,大家又说了会闲话,准备各自去休息。
“喂,”敖广喊住转身欲走的良伯和胡嘉,道,“御胥的事,你们就先不要操心了。”
“是。”两人应下。
“老夫自有分寸。”见两人,尤其是胡嘉明显的有话要说的样子,敖广直接掐断,“去吧。”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审判所的那几个老家伙就会传过消息来了。
事情已经解决,而且敖广也得忙着和审判所的成员讨论御胥的处置问题。此事牵涉甚广,一时半会儿的也完不了,也没时间招呼良伯和胡嘉了,而且他们两个就算是留下来在这一堆老货面前也是没有发言权。再加上良仲还在四川寄存着呢,时间长了良伯也不放心,两人商量了下,决定还是走吧。
临走前,两人去看了被关着的御胥。
“你们来啦,”御胥神情自若,仿佛犯下滔天大案的并不是他。
“嗯,我们要走了。”胡嘉道。
“这样啊,一路顺风。”御胥笑笑,又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良伯,“只是,此次一别,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有机会一起把酒言欢了。”
一阵沉默。
胡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吗?他也不能肯定事情究竟还会不会有转机
“行了,”御胥拍拍他的肩膀,“别这样了,你们不还好好的么。”
胡嘉看看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伯,胡嘉,”御胥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的看着他们,“你们,可要好好的啊。”
说着,又看看手中的玉佩,道,“人类有句话说的很好,最宝贵的,总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这样的事情,总是经历了才知道有多么的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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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御胥又笑笑,明亮的笑容驱散了沉闷的气氛,“你们快些走吧,我这里还是不要多呆的好。”
良伯点点头,刚才门口的守卫就已经催过一次了,“既如此,你,多保重吧。”
“嗯,再会。”御胥还是像很久以前那样的告别,只是,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再会的那一天。
“等等!”就在良伯和胡嘉已经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御胥突然喊住了他们。
“我有一事相求,请你们务必要答应我!”御胥跑过来,满脸的恳求。
“说吧。”其实看他的脸色,两人也就差不多能猜出来了。
“我,我不在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是玉碎还有一线生机!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如果可以的话,帮帮我!”御胥语气中带上了几丝颤抖,显然是十分的激动。
“我,”胡嘉觉得甚是伤感,这要是答应了,不就是默认了御胥是死定了吗?!可是,若是不答应?
“御胥,”良伯转回身来,“这种事情,即使我们答应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御胥没了话说。
良伯看看若有所思的胡嘉,继续道:“若是没了爱的人在身边,就算是活了,又有什么意思?!何况,玉碎,你是想让玉碎什么都不记得的继续让人欺负么?!”
“不!”御胥抬起头来,急切地喊道,“我不要!我,我只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御胥,死,不见得比活着更难过,”良伯幽幽道,“事情还没结束,何必轻言放弃?”
“你的意思是?”御胥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双颊带上了潮红。
点到即止,良伯什么也没说,拉起胡嘉往外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御胥喃喃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活着,才是真正的痛苦啊 啊
☆、竹林安居
离开了东海两人便直奔四川。
“哥哥!”良伯刚传音给包子,良仲便从上面的寺庙里飞奔而出,跟颗小炮弹似的一头扎进了良伯怀里,带着转了几个圈。
“嗯。”良伯微笑着摸摸小脑袋,不错,看样子养的还行。
“仲!呃,良大哥,胡大哥。”闻空在后面追出来,看见了好久不见了两个人,顿时有些紧张。
“嗯。”良伯直接没稀的搭理他,胡嘉也只是从鼻孔出气。
“两位施主。”悟言出来,十分的仙风道骨的施了一礼。
然后,木有然后。两队人马就这么僵在了这里。
“咳,若不嫌弃,还请让贫僧一尽地主之谊。”最后,还是悟言打破了沉默,人家总是救了自己师徒的命,这份情还是要记得的。
“伯?”胡嘉现在对和尚倒也没这么抵触了,而且赶了这么长时间路倒也有些口渴。
“嗯。”良伯啥也没说,直接就抱着仲包子进了寺庙,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思。
“闻空,去泡一壶茶来。”悟言心中苦笑一声,请这么两个大妖怪进来坐,恐怕是开寺一来头一遭吧。
“哦。”
茶不是什么名茶,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这是贫僧自制的竹茶,施主觉得可好?”悟言不紧不慢的倒茶。
“不错。”两人点点头,真的挺不错,比起外面买的别有一番风味。
“这些日子仲劳你们照顾了。”良伯捏捏怀里小包子的脸蛋。
悟言笑笑,“不敢不敢,令弟十分乖巧,倒也为这寺院添了许多生气。不知施主此次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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