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偃的执拗木原也是知晓的,他只能同意。
为了不让目标变大,宇文偃并没有带其余的人,只和木原两个人匆匆地赶往城门。
而此时的城门口已是一片血腥,一身白衣的刘峥身上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是的,那是紫琅的血迹。
紫琅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似乎随时会倒下,她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那里的血迹拉出了一长串印子,显得格外的诡异。
两人的对阵,紫琅的确是落了下乘,只是,输人不输阵,她紫色的袍子显得更外的深,似乎能够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血滴的声音,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没有人知道。
紫琅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月亮正望着自己,她逼回眼中的酸涩,身体前躬,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峥。
刹那之间,山河似乎在流血,狂风似乎在哭泣,卷起的灰尘淹没了两个人的身体,周围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而躺在一边的魏王也被两人的功力波及了些许,此刻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死人。
坚硬的城门已经被打得残破不堪,很多官兵也因为靠得太近而受伤了,地上也被打出了一个洞,墙上也有几处剥落。天边的太阳射出的第一抹朝阳的时候,宇文偃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狼狈不堪的城门口,他的实现快速地在人群中搜索,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么紫色的身影,已经躺在了地上,脸上有斑驳的血迹,双眼闭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着急的宇文偃无声地看了一眼木原,木原也被这一幕惊到了,身子直接飞了出去。
刘峥站在紫琅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固执倔强,再看了一眼旁边的魏王,还有一口气,只是,还能留下她吗?
虽然淳于府的事情的确是刘玉莺瞒着了自己,可是自己毕竟答应了她的,而且今日,如果紫琅不死,就等于是放虎归山,这也是刘玉莺不想看到的。
刘峥想着自己美好的生活,在这样的生活里面,有刘玉莺,却没有紫琅,他向紫琅伸出了出掌,对准她的脑袋,只要这一掌下去,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光一样地射了过来,刘峥再定睛一看,地上哪里还有紫琅的身影,他慢慢地抬起眼,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的人把紫琅抱在了怀里,紫琅毫无知觉,就像是断了线的娃娃,了无生气。
刘峥的双眼一怔,定定地看着那个黑衣人,良久才张开嘴唇:“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那黑衣人笑了笑:“你好像开窍了。”随即话锋一转:“这个人我今天要带走。”
刘峥无奈地一笑,那笑似乎是一种解脱:“你知道的,我拦不住你的。”他似乎一直等着一个人替自己做这个决定,木原的出现的确让刘峥摆脱了这个两难的境地。
木原也没有多加停留,抱着紫琅就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 君子一诺天注定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眼看着春节将至,可是这雪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感觉,洋洋洒洒的覆盖了整个天地。早上的天气阴冷阴冷的,风吹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这样空旷的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车轮在雪地里碾出两道印记,向远方延展。七弯八转的,穿过逼仄的胡同口,马车停在一栋很普通的民宅门口。
车夫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看才用食指轻轻地叩响了门,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人来开门,直接拿掉了门栏,马车直接开进了民宅,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的。
这栋民宅外面看起来和周围其他的宅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致异常,就连那假山、溪水也能够体现出主人家的品位。
宇文偃带着小厮打扮的黑风熟门熟路地穿梭在这栋宅子里面,穿过长廊,拐过假山,两人却直接消失在这个大雪覆盖的花园里。
假山下的密室里面,紫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眉间的忧伤清晰可见,睫毛脆弱地抖动着,让人望而生怜,宇文偃的手捏成了拳头:“大夫如何说?”
黑风低着脑袋:“大夫说她的气息混乱,并不敢随便医治,不过,大夫也观察到,说她的伤口正在自动的愈合。”
宇文偃的拳头这才慢慢地松开,瀛洲岛向来神秘,有什么独门秘籍也说不定,既然伤口在慢慢恢复,那他就放心了。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宇文偃才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声音低沉,似乎怕是扰了谁的清梦:“你退下吧。”
密室里面就他们两个有知觉的人,黑风自然之道话是对自己说的:“是。”
黑风出去之后,密室里只剩下宇文偃和紫琅了,紫琅已经被换上了洁白的亵衣,安静得躺在那里。显得异常的乖巧。宇文偃拿起她的手在指尖轻轻地摩擦着,之前的一幕幕似乎都浮现在眼前,他依稀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间似乎有些久远,可是他依旧清晰无比。
一个白白的肉丸子躺在一张洁白的虎皮上面,而一只狼正在用舌头舔着她的全身,那种直入瞳孔的视觉冲突让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大惊诧万分。
似乎只是那一眼,就注定了接下来的一切。
她的手心并不光滑,有着淡淡的老茧,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痕迹。听说不到两岁就外出学艺了,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子去瀛洲岛学艺,其中的艰辛并不用说。就像自己在那个冷宫忍受了十年,十年的时间那么漫长,却有那么胆颤,自己终究是活了下来。
十二三岁的年纪,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总是眉目严肃,面容冷静,少年老成并不是好事。宇文偃看着容颜静宁的紫琅。嘴角划出一抹笑容,这个样子看起来才乖巧可人,平常的表情的确能够让人气得火冒三丈。
整整三日,雪下了三日,宇文偃也在密室呆了三日。他亲眼看着紫琅的身上的伤口慢慢地愈合。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一点一点的变化都让他惊喜。是的,她好了。她不会有事了,虽然沉睡的她非常的乖巧,可是,他依旧愿意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她,能够嬉笑怒骂的她。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却什么也记不起,就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跋涉,全身都酸胀无比,思维渐渐地变得清晰,面前似乎有一个门,她拉开了门,顿时光亮四泄。
宇文偃坐在一旁,看见紫琅的睫毛动了动,他立刻激动地把身子前倾,想看得更加的清楚。
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紫琅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宇文偃的那张俊脸,只是刚醒的紫琅有些茫然,双眼清澈如水,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婴儿,平和、纯粹。
“你醒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让宇文偃的声音有些嘶哑。
紫琅一瞬间有些恍惚,这样的情景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发生过。的确,这一切就在十一年前,宇文偃把她从狼窝里抓回来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本来还沉浸在往事里面的紫琅突然从它上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紫琅突然的动作让宇文偃也是一惊:“你受伤了。”
紫琅的双眼这才弥漫着重重的忧伤,是了,她差点忘了,她在和刘峥决斗,而他想要自己的命。心口似乎被山石堵着,呼吸之间就有丝丝的阵痛,三天,所有的伤口三天之后都会好,可是,为什么心还是有些疼痛呢,她看向宇文偃:“我睡了三天吗?”
宇文偃点了点头。
紫琅掀开被子,光脚走在地上,一颗一颗的脚趾头就像光滑洁白的珍珠一样,映衬着黑色的地毯,显得格外的光亮:“你为什么救我。”
宇文偃把视线从她的脚趾头上移开:“我说过,会娶你的。”
紫琅却露出了一个破败的笑容:“为什么?”
宇文偃慢慢地靠近她,看着她明亮的双眸,一步一步,就像是草原上的狼:“因为,你只能属于我。”
宇文偃的话竟然让自己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转移了话题:“淳于府的人现在如何?”
“三日后问斩!”宇文偃回答得干净利落。
宇文偃话音刚落,紫琅一个转身,拿起床头的黑袍就套在了身上,双眼如冰,容颜如铁,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显示着她的身体康复得很好,不待宇文偃说话,她就要推门而出。
宇文偃呵斥声响:“你要作甚?”
紫琅的身子定住,却没有回头:“去救他们。”
宇文偃却是冷哼一声:“你有几只手?能够救几个?”
单枪匹马紫琅定是厉害的,可是如今全府的人都被抓了,虽然她并不是菩萨心肠。可是也不能看着那些无辜的人为此而丧命,可是且不说有个刘峥阻挡在前面,就是自己也不能单枪匹马从地牢里面把人救出来,这的确让人有些挫败,可是,依旧不能让紫琅妥协,毕竟,情况已经这样了。已经不容自己犹豫了:“能救几个是几个。”紫琅说完话之后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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