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紫琅就吩咐兮袭去淳于府把淳于老爷请来,只是兮袭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淳于府的马车到了,淳于意和闻鸣天一起下车了。
蜀地的贡茶终于回来了,闻鸣天看起来却是依旧爽朗,站在侯府的门外看了很久,然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侯府啊,的确很气派。”
兮袭马上迎上来行礼:“见过老爷!侯爷正让奴去请你呢?”
听了丫鬟的话,闻鸣天大声笑了起来:“难道这丫头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那是青藤让他带给紫琅的衣服。
淳于意和闻鸣天随着兮袭往紫琅的院子里去,已经有了仆从跑去禀告了,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紫琅就迎了出来。
难得紫琅如此地有礼貌,闻鸣天当然是开心的,把手上的包袱递给紫琅:“喏!文兄弟的媳妇让我带给你的。”
紫琅接过包袱,就这样拎着和他们一起往室内走去,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关于这次的进贡,关于蜀地的事情,还有如今京城的形势。
燕王府里宇文壬接到飞鸽传书,汉阳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江涛不日也会进京,一切都按照事情预定的情况进行着,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书信丢在了火盆里,看着它化成一堆灰烬。
没过一会,谷寒推门而入:“王爷,您怎么不陪我去散步,今日的阳光很暖和呢?”
宇文壬宠溺地看着他,起身牵起他的手:“好,走,我陪你去走走。”
宇文壬只有自己一个男宠,即使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也没有被他宠幸一次,这一直是让谷寒非常自豪的事情,是的,他爱宇文壬,从他把自己从一个肮脏的男人手里救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整个心都给了他,为了他,自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他对自己一如既往。
宇文壬没有让他失望,即使是回了京城真么一个繁华的地方,他也没有因为权利和地位而舍弃自己,即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好男风,他也没有抛弃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沉冤昭雪夫人死
轩骊侯里,外院的客房里面幽枝正在给何贵收拾行李,虽然她面上强作镇定,可是那微微发抖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恐惧。是的,她害怕,因为她知道侯爷的为人,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宽恕,只是为人子女永远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送死。
幽枝一直知道紫琅对于严朝婷的死耿耿于怀,所以对淳于府的老太太和妾室都是百般的刁难,如今有了爹爹这个证据,严朝婷的死终于能够沉冤昭雪,可是,等待自己爹爹的也只能是死,忠义不能两全,幽枝痛苦万分。
何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幽枝在忙,她两难的情绪他当然知道,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他真的不想死,如果想死,他怎么能够活到如今?
幽枝收拾了简单的包袱,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了何贵:“爹爹,天已经黑了,你呆会低着头跟着我就行了。”
何贵接过包袱背在身后,点了点头。
幽枝的身体有些僵硬,往前开门的时候还被不灵活的腿脚绊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打开了门。外面很黑,有零星的灯笼,因为侯府的主子很少,外院的客房这边并没有很多的下人,所以这个时间倒是离开的好时机,况且何贵的事情府里知道的人也不多,幽枝现在也掌管着侯府的所有事情,也算是半个主子,送一个人出府也不算困难。
站在阴影里的人静静地听着开门的吱呀声,接着就看到了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幽枝先探出脑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回头去喊何贵,两个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一路上都是畅行无阻的。幽枝拿着令牌,所有的下人都会放行的,紫琅紧随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
很快,就到了角门,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锁已经有些生锈了,幽枝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门的那边就是生的希望,何贵紧紧地抱着包袱,脸告别都没有对幽枝讲就要往外冲,他现在不用死了,而且也有钱了,外面的生活一定会分外的美好的。
只是,就在何贵踏出门口的时候。那边出现了两个人,是淳于意和闻鸣天。
突然出现的人让何贵和幽枝都是一惊,何贵不愧是老江湖,马上就镇定下来,淳于意他当然知道,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而已。虽然自己现在残废了,跑出去也是可以的,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向他招手,那一刻,他红了眼,直接往淳于意撞去,速度很快,瘦弱的淳于意似乎就要被这样的力道撞飞。只是飞速向前的何贵突然定住了,他的眼里弥漫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幽枝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扑通扑通地跳,在这个阴冷的冬夜,她的额头也冒出一粒一粒的汗珠。身体却犹如跌倒了冰水里面,她知道。自己完了。
紫琅从后面拎着何贵,直接用力地一甩。坚硬的地板几乎就要碰碎他的骨骼,可是他连一声都不敢吭。
紫琅没有看幽枝,也没有看何贵:“来人。”
从黑暗里走出几个壮实的家奴:“见过侯爷。”
紫琅的声音夹着着冬夜的寒风,冷了幽枝的心:“把他们两个带到柴房里去。”
幽枝知道,侯爷已经对自己完全失望了,她是侯爷的奴婢,她所有的荣耀和权力都是侯爷给的,可是自己却背叛了侯爷,自己的爹爹刚才竟然还要伤害老爷,这些都是侯爷无法容忍的。
她没有求饶,只是如一个木偶一样被大力的家奴拉扯着往柴房里去,何贵也没有挣扎,破败的身子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向绝望。
幽枝和何贵坐在稻草堆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两个人的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一惊一吓已经让他们浑身冒汗了,此时静下来之后,只能感到越发的寒冷。
没过一会,何贵就被进来的人带了出去,幽枝知道,侯爷这是要审他了,可是,不能说话,不能写字的何贵如何才能被问出呢?只是,她知道,侯爷总是会有本事的。
昏暗的地下室里面,何贵一进来身子就软和多了,看见对面坐着的三个人,他沉默地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只是,他们又能拿自己怎么办呢?
不待他思考,一个人就捏住他的下巴,一粒药丸滑进了自己的喉咙,片刻之后,一阵凉气传来,喉咙似乎有些通常了。
首座传来威严的声音:“说话。”
何贵一惊:“奴,奴。”惊喜,真的是惊喜,自己的喉咙好了,可以说话了。
“本侯治好了你的喉咙,你知道的事情也能告诉本侯了吧。”昏暗的灯光照着紫琅的脸,分辩不出她的情绪。
何贵当然知道只要自己说出了事实,自己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可是目前的情况也由不得自己拿乔,如今的这间地下室就让他知道,他能够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朝首座磕了一个头:“奴也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死的,只知道那段时间老太太让奴去一个异族人那里买一样药材,说是夫人身子不好,用来调养身子的,可是这药材用了以后,夫人的身子却越来越差。”虽然说是药材,可是每次他找到那异族人的时候都小心翼翼,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药材肯定不简单,果然,夫人身亡之后自己就被莫名的人灌了药丢到了乱葬岗,索性自己命大,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你可识得这药材?”紫琅当然也能从他的话里知道那药材恐怕不简单。
“认是认识,只是奴在市面上未曾见过。”
一旁坐着的淳于意满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紫琅今日让他见证的既然是这一幕,自己的母亲毒害自己的妻子,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紫琅一向趁热打铁,这件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也是该给严朝婷一个结果了:“本侯要你去和老太太对质,你可敢?”
何贵在心里腹诽,我就是不敢也要敢啊,侯爷捏死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自己先前已经得罪了侯爷,如今只能更加的卖力,以求得她能给自己一条生路。
淳于府里面,老太太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邓妈妈在一旁伺候着茶水,这时,门外的丫鬟慌乱地进来了:“老太太,侯爷,侯爷带着人过来了。”
老太太眉一皱:“她回府做什么,让她等着!”
丫鬟刚要说什么,老太太就看见门帘一掀,紫琅赫然地站在门口:“老太太快点吧,如果本侯等不及了,可就要把人带到内室的。”
紫琅的无礼让老太太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可是,她也知道以紫琅的脾气完全是不会给自己脸面的,为了不被当面下了脸子,她让下人马上给她更衣。
紫琅见此冷笑一声就出去了,老太太看见她出去之后就问小丫鬟:“还有哪些人来了?”
“老爷也来了,还有闻药师,还有一些下人。”
老太太也没有多想,随便装扮了一下就扶着邓妈妈的手出去了,外面亮堂堂的,所有的灯笼都被点起来了,紫琅和淳于意坐在首座,如此,着实不给自己面子,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家里的长辈,本来还有些怨气的老太太在看到跪在堂下的人时,惊得脸色发白,她猛然回头看向淳于意,难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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