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间,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商誉草草了事之后就抱着淳于苗苗:“明日你去赵王府一趟,去拜访一下娘娘。”
无事献殷勤,淳于苗苗嘴角含着讽刺的笑:“夫主是何意?”
商誉故作温柔地看着淳于苗苗:“上次我不该把坏了的丝绸卖给淳于府,父亲现在都还在责怪我,可是,侯爷现在不在京城,岳父也不见我,没得将功补过的机会。可是,最近,赵王的福兴烟馆的生意可是异常的火爆,只是那叫阿片的东西我闻所未闻,就想让你去搭个线,如何?”
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后路了,淳于紫已经愤怒地离家了,两个孩子的事情暂时也解决不了,淳于意更是连见都不见自己,淳于苗苗意识到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不答应商誉,自己和孩子在府上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了,她点了点头:“好。”
商誉高兴地抱着淳于苗苗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贤妻。”两个人又是一番温存。
九峰山别院里面,紫琅正在和左安炫坐在湖边钓鱼,左安炫已经钓起来好几条了,可是紫琅的鱼筐里却是空无一物,他转过脑袋看着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的紫琅,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没有一条鱼上钩了,这么大的气势,不就是在告诉鱼儿,谁敢过来,谁敢过来就死。
紫琅双眼有神地盯着鱼竿,可是一个下午了,鱼竿却是纹丝不动,实在是有些让人泄气,不过,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实在不行就慢慢的等。
太阳已经慢慢地下山了,左安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和腿,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紫琅:“紫琅,我饿了。”
紫琅最后只能无奈地收杆,一无所获的一天,看来自己真的没有垂钓的天分。随侍在旁边的丫鬟替他们收拾好了渔具,两个人往前厅走去。
左安炫狼吞虎咽地用完了晚膳之后,紫琅就问兮袭:“客房的公子伤势可好了?”
兮袭低头回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可以下床走动了。”
紫琅点头,然后看向左安炫:“呆了这么多天了,你还不准备回京城?”
左安炫乐呵呵地喝着茶水:“你回去吗?”
“不回。”
左安炫乐不思蜀:“你不回,我也不回。”
紫琅却笑了:“过几日我要住到山顶去,难道你也去?”
左安炫梗着脖子:“去,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对于左安炫的执着和粘人,紫琅甘拜下风。
第九九章 罄竹难书紫琅恶
淳于苗苗随着丫鬟的牵引,小心翼翼地低头往淳于素素的院子里去。王府不是别的地方,自己的奴婢仆从是不能带进府的,一路上淳于苗苗都不敢抬头张望。
只是,经过一个拐角时,前面带路的丫鬟突然停住了,淳于苗苗心一慌,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容貌普通的女子,可是威严气度却无法让人忽视,那丫鬟直接跪在地上:“奴见过王妃。”
一听到这句话,淳于苗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心中一急,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公孙晗并不美丽的容颜上却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跟你主子带一句话,往后,这规矩还是要立起来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惶惶然地点头:“是。”
公孙晗这才把目光转向淳于苗苗:“这位是?”
淳于苗苗低头应答:“妾商淳于氏。”
公孙晗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就看向一旁的丫鬟。丫鬟倾身在她耳畔说了一些什么,她才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她也没有为难淳于苗苗,只随便应酬了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公孙晗离开的背影,淳于苗苗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脑壳的汗,那丫鬟扶着自己起来,两个人接着往淳于素素的院落走去。
淳于苗苗到的时候,淳于素素正坐在榻上做女红,看见她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热络,淳于苗苗也不在意,微微地行了礼就立在一旁,不多话。
淳于素素收了线,一旁的丫鬟就把装了女红的篮子都拿了下去,重新给她添了茶,她这才慢慢地开口:“姐姐有何事?”淳于素素的眼底有些许灰败,即使擦了厚厚的粉底也无法遮掩她的疲态,身上的衣服也是暗色,与前些日子的光彩照人截然不同。
看见这样的淳于素素,淳于苗苗有些犹豫,恐怕她在王府过得也不怎么样,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夫主让妾来向娘娘说一下烟馆生意的事情。”
淳于苗苗的话刚出口,因为低着脑袋,所以并没有看见淳于素素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的灰败,就像是窗台上那已经枯死的盆栽,那叶子变得灰黄灰黄的:“姐姐请回吧,王爷的事情本妃是不能过问的。”
淳于苗苗当然不愿意这么就放弃:“娘娘。”
淳于素素瘦了很多,放在案上的手也没有以前的光泽,整个人似乎笼罩在黑暗里:“姐姐,之前本妃让王妈妈和张妈妈去找姐姐,姐姐是怎么做的?”
淳于苗苗低着脑袋,捏着帕子的手却在不停地抖动,那个时候自己在做月子,因为生了女儿,整个商府的人都没有理她,而心灰意冷的她只能守着自己的嫁妆,害怕一无所有,所以淳于素素找人来要钱的时候,自己只是随便意思意思了一下,如今,自己求到她的头上来,这些帐定然是都要翻出来的:“妾,妾也是身不由己啊。”
淳于素素满脸的阴霾:“哼,身不由己,如今,本妃在王府里这番境地,你还想如何?本妃也是身不由己,你且回去吧。”
淳于苗苗立刻跪在地上:“娘娘,你帮帮妾,这次事成之后,妾一定会报答娘娘的。”
淳于素素看着跪在地上的淳于苗苗,思考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淳于苗苗一喜:“谢娘娘,谢娘娘。”
淳于素素伸出手制止了:“别忙着谢本妃,烟馆的事情,商府如果想分一杯羹,先拿出一万金,本妃也要疏通疏通。”
淳于苗苗早就料到这次一定会被淳于素素狠宰一顿,可是既然是商府的生意,钱当然是商府的出,自己不会心疼半分:“是,妾回家就与夫主商量,尽快把钱给娘娘送来。”
淳于素素脸上竟然浮出了一丝笑:“恩,姐姐最好尽快。”
两个人又是一番的虚情假意的交谈,淳于苗苗才告辞离开。
九峰山顶之上,紫琅与左安炫直接住到了热水池子里,紫琅当然在哪里住都可以接受,却苦了左安炫,晚上睡在坚硬的石头上,第二天整天都是腰酸背痛的,却不敢抱怨,因为他非常相信,只要自己抱怨了就会被紫琅赶下山。
太阳已经升起,连续在山顶看了几天的日出,左安炫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此刻正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看着崖边的紫琅和恐怖鸟,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但是他看得懂,并且看得津津有味。
紫琅的一身紫袍依然如来时一般洁净,这让左安炫非常的羡慕嫉妒恨,不过在看到恐怖鸟的那张鹰脸上面满是哀怨之后,心情似乎变好的不是一点点。
恐怖鸟整个巨大的身子就卧在崖边,一动不动:“我不会飞,你为什么非要我飞啊。”
紫琅立在他的面前,脸上满是坚持:“你是鸟,就应该会飞,否则,留着有何用?”
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好几日,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恐怖鸟探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山崖,以及那些悬浮的白云,自己就不自觉地抖了抖,然后把脑袋藏到自己的怀里,不去和紫琅对视。
紫琅不屑地看着恐怖鸟逃避的动作:“跳,快点。”
恐怖鸟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难道你指望我背上的两个肉球能够带起我的身体吗?”
紫琅走过去拉了拉那两个肉球:“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恐怖鸟的身体随着紫琅的动作晃了晃,他几乎就能感觉到那崖底呼啸而过的飓风:“不行,不行,会死的。”
紫琅拍了拍恐怖鸟已经没有光泽的羽毛,这几日,恐怖鸟被紫琅强制勒令减肥,竟然不让他吃肉,逼着这么英勇伟岸的恐怖鸟去吃草,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可是,鸟善被人欺,紫琅的恶性实在是罄竹难书。
紫琅当然不会在意恐怖鸟怎么想:“跳还是不跳,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恐怖鸟的眼睛看向紫琅那瘦弱的胳膊,她这如何让自己不死啊,难不成还要抓住自己,他的眼睛里满是不相信。
紫琅笑了笑,声音就如崖底的风一样寒冷:“让你死还不容易?我至于如此费神吗?”紫琅的耐心似乎也没有了,直接跳到了恐怖鸟的背上。
紫琅突然的动作让恐怖鸟吓了一条,本能地站起来要反抗,可是巨大的身体一站起来,却被一个力道一拉,下坠的感觉让恐怖鸟觉得分外的恐怖,他慌张地扑腾着那两个肉球,可是因为退化的原因,那两个肉球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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