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素来水汪汪的大眼,此时满是怨毒,对于一个受尽吹捧、宠爱的公主,如何能接受这种结果。居然输给一个草本,若传回国,指不定等着看她笑话的人,怎样嘲讽呢!哼…在本公主的人生中,是不容许有污点的,既然输给了你,那就必须——死!
南宫彤玥无视她怨恨的眼神,无趣的摆弄着玉指,目光犀利的盯着霓裳细长的脖颈,极致冷酷的说道:“你确定?唉!如此细嫩完美的脖子,让本王妃如何能忍心下毒手呢!”接着恍然大悟的拍额又道:“对呀!怎能如此糊涂,既然公主输了,那整个人都是本王妃的,不如削成人棍?这样才能保留这么漂亮的脖子,不然本王妃可就罪过了!”看着她逐渐煞白的脸色,眼里带着惊恐,南宫彤玥满意的嘴角勾起弧度。不禁冷笑,就这点儿本事,就像拿走本小姐的命?!
霓裳后退几步,南宫彤玥冷冽的目光扫过之处,皆像被一把利剑划过,浑身范疼。直到她话落,心里仍旧觉得毛骨悚然,想要争辩,却找不到声音。更加惊惶不安的在心中嘶叫,“啊——”尖锐的嗓音破喉而出,捂着耳朵失声叫道:“你别得意,本公主不会输给你这草包的,不会,不会!”
众人的视线被那声尖叫聚集在台上,丝毫没有发现台下两双毒蛇一般泛着绿光的眼。司也奕脸色微变,眼神阴鸷,暴戾的说道:“战王妃未免太口出逛言了,还有两局未比,就如此笃定就是你赢了?本宫倒觉得未必!”
“本王妃是否大放厥词就让南朝太子,擦亮蒙尘的双眼,拭目以待吧!”南宫彤玥略带深意的秋眸斜视了司也奕一眼,慢慢踱步至霓裳面前,孤傲的打量着她。缓缓的伸手,挑着胸前一撮辫子,吐气如兰的说道:“怕了?游戏才开始呢!你可要忍耐撑到最后,不然可就不好玩了。”感受到霓裳打颤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却好似重锤一般,沉重的砸在女子心头。
环顾四周,见众人翘首以盼,眼里闪过精光,清亮的嗓音说道:“开始吧!想必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本小姐成为你人生第一大挫折吧!唔…好歹也是人家的第一次,就——温柔一点!
“好,开始!”霓裳强装镇定,挤出的几字带着颤音。灰白的脸色,丝毫不见之前的纯真大气。
“第二局,比试琴技,由引来百鸟和鸣为胜。”
听闻比琴技,霓裳俏丽的面孔流露光彩,把之前的惊惧抛诸脑后,挑衅的瞧着南宫彤玥,见她丢来一记阴森森的目光,瞳孔一缩,僵硬着身躯坐在琴旁。净手焚香后,带来一首《春苗》,手法熟稔。大家仿佛感受到春天到来,万物复苏的场景,一切那么的富有生机。一曲终了,众人沉醉在轻松欢快的曲调里,意犹未尽。但是可惜的是,只有几只麻雀在唧唧喳喳的鸣叫。
霓裳缓缓睁开水眸,听到小鸟的鸣叫,欣喜的抬头望去,只有零星的几只。不禁有些失望,但是眼波扫向南宫彤玥,见她垂眸沉思。顿时安慰自己道:不要担心,一定会赢!
轮到南宫彤玥时,面色无波不见紧张,从容的坐在垫子上,随意波动一根琴弦试音。随即目光迷离的望向殿口,弹奏一曲《高山流水》手法比不得霓裳,但却别有一番意境。曲调轻柔、缠绵,起伏跌宕。不一会儿,南宫彤玥吹着口哨,与鸟叫一般。片刻,便有几只喜鹊扑腾着翅膀,一路鸣叫而来。在各位惊讶的目光中,一群喜鹊在空中盘旋,欢快的和鸣,是为一大奇观。据说,此番壮观的景象,传遍京都,甚至各国都津津乐道。为南宫彤玥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哨——”南宫彤玥一曲弹罢,拇指与食指环圈,放于唇上,吹着尖锐嘹亮的口哨声,群鸟似接到指令一般散去。
拍了拍手,目光倨傲,漠然的语气说道:“你输了!”
霓裳从那群鸟和鸣的场景回神,不敢直视南宫彤玥的目光,在她的逼视下,朝后退去。众人的眼神在她看来,都是嘲讽、讥笑与鄙夷!大受打击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失去焦距。输了,输的彻底!不,我不要死,我还未嫁给风绝痕,还未享受平民的敬仰、追捧。猛然抬头看着司也奕,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三局两胜,本王妃看来最后一场没有比试的必要,说罢,是被本王妃削成人棍还是做什么‘木乃伊’?”南宫彤玥步步逼近霓裳,俯身挑高她的下巴,与自己直视。狂妄的说道:“本王妃可不是蝼蚁,命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来去的。”手指运起灵气,隔有一段距离,轻轻的划过,透过霓裳脸上的面纱划破脸颊,鲜血汨汨流淌而出,染红薄纱。
“不,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霓裳紧紧的抓住南宫彤玥的衣袖,慌乱的跪在地上求饶。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一丝尊贵可言。
“啧啧!一再触碰本王妃的底线,可就没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不然别人就都以为本王妃好欺辱!你说,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将从此成为幻天大陆的过去,会不会很可惜啊!”热气喷洒在霓裳脸上,温柔轻缓的语气说道。听在霓裳耳中,却似催命阎罗,浑身冰冷。
“不,你不敢,不敢这般对我。本公主是南朝最受宠的公主,我父王也不会放过你的!”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霓裳更加笃定,即使她是盛元战王妃,也不敢动手的,元帝也不会允许,毕竟不会失去这么好牟取利益的机会。
“本王妃帮你选吧,就做成‘木乃伊’吧!你貌美的容颜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南宫彤玥拿出绣帕擦拭着手心,温柔的蛊惑着霓裳,见她意志涣散,嘴角露出迷人的浅笑。
“战王妃可否卖本宫一个面子?放过舍妹。条件由你开!”司也奕见南宫彤玥掏出瓷瓶,知道她是动真格的,及时出声制止道。
经过上次在‘凤翔居’对她的大致了解,相信她与自己一样,同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她的性情乖张,乱无章法的处事风格。使人难以琢磨,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若不是看在霓裳有利用价值,并不值得自己出手相助,与她正面起冲突。
“嗯?随便什么条件?这倒是也不错。”握着瓷瓶的手一顿,黑白粉末的大眼滴溜溜的望着司也奕。侧首,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淡淡的启唇说道:“本王妃要太子的——麒麟圣水!”
清冷如寒冰的水眸扫过众人,只有单沐崇与沧溟镜面色平淡,其他皆是一脸贪婪之色。望着因激动而双颊绯红的德妃,眼底闪过轻蔑。随后看着司也奕急剧变化的脸色,南宫彤玥冷然嗤笑。想从本小姐手中抢人,就得付出代价。
司也奕眼里闪过挣扎,但是想着父皇的叮嘱,只好一咬牙忍痛答应:“好,多谢战王妃饶过舍妹,本宫明日亲自送去战王府。”
对司也奕眼底的阴暗,南宫彤玥稍稍起了提防之心,淡漠的说道:“也好,那本王妃就请霓裳公主前去战王府‘做客’,若是有怠慢,还请见谅!”文字游戏?若没有霓裳作为筹码,本小姐还能得到圣水吗?哼…
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司也奕面色铁青。身为高高在上的一过太子,何时看过他人脸色,从未如此窝囊。南宫彤玥?呵呵…本宫记着你了呢!随意撩起袖摆,懒懒的说道:“元帝陛下,这就是盛元的待客之道?”
“太子此言差矣,若没有身为客人的自知,反客为主。本王妃想自然也就不能得到‘特殊’待遇,比如说像令妹一般!”未等元帝开口,南宫彤玥抢先回答道。
“玥儿,既然太子认赔了,那就不用如此咄咄逼人。”元帝见事态发展的差不多了,终于不紧不慢的打着圆场。虽然南宫彤玥狠狠挫了南朝锐气,但也不用弄的两难的局面,毕竟还要与南朝‘合作’!
“也好,皇上开口求情了,彤玥也不好多说。饶她一命可行,但是必须要卸下她的鼻梁。”在南朝太子还未松口气时,冷笑的说道:“当然,麒麟圣水也不可少!”
看着如此强势嗜血的战王妃,众人噤声的眼观鼻,鼻观心的瞧着桌面。大殿安静的唯剩绵延的呼吸声!几根雕刻着飞龙的金柱,在夜明珠的亮光折射,发出琉璃般耀眼的金光,仿若活了一般,下一瞬就会一飞冲天。南宫彤玥垂首注视着跟前的半人高香炉,伸手掐断缕缕白烟,白烟却穿透素手,从一旁蔓延飘散。
“呵呵…战王妃年纪轻轻便如此狠辣,难怪能把战王收的服服帖帖,此生只娶你一人。”德妃娇笑的浑身一颤一颤的,媚眼波光流转,柔柔的说道。
而听在南宫彤玥耳中,却格外的尖锐刺耳。心中因最后一句话有些颤动,缩在袖摆里的纤手狠狠的掐进掌心,使恍惚的思绪清明,望着上座德妃尖酸的嘴脸,极为不快。冷声说道:“娘娘羡慕?可是你也不用效仿,彤玥自认比不得娘娘的手段!算起来,彤玥可就太过仁慈了。若是有娘娘一半的狠辣,早就一杯‘醉魂散’了结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香芙音。
闻言,香芙音心中一沉,脸色苍白,凤眼圆睁的紧紧盯着南宫彤玥,似想从她身上看出信息。见她若无其事的从怀里抽出一柄冒着森冷寒光的匕首,心里松了口气,只得以为她是瞎说的。但是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如坐针毡。想着散宴后去看看那人为好,不然今夜难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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