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彤玥脸色不愈,剥着桌上的花生说道:“那我就先去部署,分部里的人我已经从密道把他们送回总部。”
“行了,还有一刻钟,他们定会行动,快去吧!”南宫彤玥慵懒的躺在金色软塌,雪白的玉足,垂落在空中晃荡,小巧圆润的脚指头,泛着莹润的光泽。身上红纱滑落,妖娆的曲线若隐若现。裙摆撂在身后,露出一小截嫩白小腿,强烈的红与极致的白给人视觉上的剧烈冲击。北印泉不自觉的滚动喉结,心里有着异样。尴尬的撇开脸,想到之前看到的,不禁红了脸。不敢多停留片刻,迅速的飞身离开。
巷子深处,一片漆黑。四处宁静,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周围顿时被火把照亮,如白昼。身着玄衣的男子,站在暗处。浑身散发着犹如常年生存在黑暗的阴冷气息,打着手势,指挥寻找那摸轻盈的黑影。‘喵…’黑影从屋顶角落踹出,一双绿眸警惕的盯着围的水泄不通的黑衣人,许是被紧张的气氛所惊吓,发出细弱的叫声。玄衣男子见此,眼底闪过恼怒。众人低头瞄着男子,见他并未发怒,放松紧绷的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是只猫。
一盏茶后,玄衣男子脸色不耐,未见院子里头有动静。细细思索一番,猛然睁开那双阴霾凌厉的眼睛。阴沉的说道:“一组打前锋,按之前命令行事,不留活口。二组置后,搜查所有院落,不许有遗漏。三组与本王在此拦截余孽,不放走一条漏网之鱼。”
心里冷笑,南宫彤玥啊南宫彤玥,若你识好歹与本王为谋,也不至于落个组织被歼灭的下场!不知今夜后,你还能保持那镇定、从容不迫的高傲么?相信你对本王的贺礼非常满意。“上。”
见属下进去后,没多久便传来惨叫厮杀声,嘴角勾出阴冷的笑。眼里流露的亮光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幻想着南宫彤玥气急攻心的颓败。许是太过自信,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减少,然后被替换。迅速把做着痴梦的玄王包围。
楚翼宣被强烈的火焰给刺激的回过神,看着眼前突变的状况,一时怔愣。心下一沉,结巴的说道:“你…你们——”因为眼前局势的转变,太过震惊,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至于难以接受的说不出话来!
‘叮铃铃,叮铃铃…’此时巷口处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由远至近。香风袭过,一顶紫色的撵轿由四位白衣女子抬来。紫纱随风飘舞,隐约露出里面女子的身姿。身着一件绣着莲花的抹胸,紫纱绕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高耸的酥胸半露。下摆一条垂落至脚跟的百褶裙,脚踝系着银铃,随着女子的动作,便发出声响,荡人心魂。女子上扬的媚眼见众人被勾了魂般,呆滞着。娇笑的说道:“奴家未打扰哥哥们办事儿吧!唉…都怪小黑不听话乱跑呢!”
女子掩面的薄纱随着紫唇一张一合的起伏,伸着青葱玉指捻起玉石放在手心。‘咻’一道黑影掠至,讨好的舔着女子的手指,两只爪子捧着玉石啃咬着。
玄王眼里流露**,此女比起堪称尤物的南宫彤玥更胜一筹,简直就是妖媚入骨的妖精。紧紧握住拳头,对这女子势在必得。而一旁的北印泉傻眼了,这是成了精的狐狸吧!枉小爷堪称阅女无数,单单就没见过这货色。看着忘记身在何处的玄王,那**裸的眼神,分明就想把人拆吃入腹。不过也要看他能活过今夜再说!
“美人,小爷在解决私人恩怨,未免伤及美人,请往一旁移驾。”北印泉嬉笑的说道。心里暗忖道:希望这不明来路的女人,别插上一脚坏事。
“是啊!姑娘,这场面太过血腥,会惊吓到姑娘。”楚翼宣睨了一眼北印泉,温柔的嘱咐道。这般的勾魂尤物,身边没有一个高强之人,半夜游荡,也不怕遇上危险。不过,遇上本王也算她的荣幸!疯狂的占有欲,使他已然忘却身陷囫囵。
“啊——”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黑影躺在女子怀里,舔着沾染鲜血的爪子,眼里的绿光更为幽深。而之前伪装的玄王充满煞气,被咬的脸一片黑紫。随即,在众人注视下,慢慢的腐烂,不一会儿只剩森森白骨。
“呀!小黑,你下手太重了。不就是叫你毁他容貌,现在居然弄死了。我们平时慈悲为怀,吃了那么久的斋饭还是这么血腥。”女子轻声苛责,脸上却露出浓浓的笑意。丝毫没有惊恐,仿佛已经是常事。
‘咿呀咿呀…’小黑不满的辩驳道,小脑袋瓜扭到一边,生气的不看女子。哼!虚伪的女人。
“小家子气,你应该戳瞎他的眼,就不会碍眼了。冒犯本姑娘,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哼!便宜他了。还不快回去洗澡,臭死了。”女子撅着小黑尖尖的绒耳,骂骂咧咧的说道。
望着远去的撵轿,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娇嗔,北印泉打了寒颤。第一千零壹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果然只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好。接着沉稳的指使着众人进院子,看着眼前遍地的尸首,残痕断臂,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翼间,忍住胃里的翻腾。面无表情的清点人员,见无一伤亡,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高声喊道:“把燃料洒在每个角落,全体撤出后,放火把屋子烧了。”
待一切都散去后,归于一片宁静。一道身影闪出,身披黑色斗篷,带着斗笠。看着化为废墟的宅院,看不出其表情。只见他踢着脚边白骨,桀桀的笑道:“死的真够窝囊,本以为有点看头。哼!”太过自信了,就与他师傅一般。
转身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紫狐…”连销声匿迹的紫狐也参与了,桀桀…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送走宾客,风绝痕脸颊微红,带着微醺的醉意径直朝喜房而去。越过花厅,站在贴着喜字的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夜晚凉风袭来,吹散仅有的醉意。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带着笑瞥了一眼花簇,看着晃动的月季,笑意加深,便推门入内。
燃烧了半截的龙凤花烛依旧烛火摇曳,映衬着端坐在床上的人儿,裸露的肌肤泛着莹白光泽、水润。金眸微暗,深邃的注视着人儿紧捏着的手。唇角微勾,小东西紧张了呢!眉眼含笑的拿起玉如意,心里有着紧张、激动与兴奋。日盼夜想的,终于把她给娶进门了。忆起之前的不愉快,心里还是有着担忧,怕她会爽约。但是她没有让自己失望,留住他心底最后一丝的温暖。
“嘘,别挤了。”门外露出几个人头,在不停推搡,想一探内室的动静。
“你们看,王爷紧张的手在抖啊,那是我们无所不能的神吗?”
风绝痕听着外面一惊一咋的声响,握着玉如意的手收紧,额角布满黑线。本王这手是紧张的在抖吗?那是怕忍不住出去把你们一个个的给收拾了!哼…
“别那么大嗓门,等下王爷发现了,就没有你好果子吃。”
风绝痕的脸色铁青,脑门滴下冷汗。你们都当本王是聋子吗?这么大声还听不见,忍无可忍的走到门边,打开门抓住最近的莫休一把丢在庭院,呵斥道:“你们很闲?既然如此,就前去皇宫监视那两个女人。”
“嘿嘿…小人很忙,真的很忙。不打扰王爷了,小人去点礼金。”莫止干笑两声,说完一把拖着莫休逃命似的跑开了。
“还有一个是查探单慕夜,你们自己看着办。”“嘭”用力关上门,宣示此时的他非常不悦,警告着门外无精打采的几人。
看着床上的人儿肩膀耸动,不知是憋笑还是其他。斟满两杯合卺酒,缓缓的走近床边。房内安静的唯独听到呼吸声,与‘咚咚’的心跳声。拿起玉如意指尖颤抖,紧张的屏住呼吸慢慢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画着麻子脸、香肠嘴的弱受,唯一可取的大眼,正眨巴着娇滴滴的望着风绝痕,见他脸色骤变。不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手摸着纤细的脖子,生怕他一动怒就掐断它。
“该死的,南宫彤玥,你、死、定、了!”风绝痕面容顿时铁青,骨节分明的十指紧握成拳,暴怒的一字一顿的咆哮,证明着此刻他有多怒不可遏。
藏在屋顶的南宫彤玥打了个寒颤,忍住心虚,与同样站在屋顶另一头的楚翼黔对视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撇头看着屋下的动静,盯着咬牙切齿的风绝痕,挥了挥粉拳在心底默念:谁怕谁!仿佛是为了释义‘乐极生悲’的词义,南宫彤玥脚下一滑,心中一紧,胡乱的一抓。却抓到揭开的瓦片,一个用力‘嘭’‘哗啦’掉进新房,把愤怒中的某男砸在身下。
楚翼黔看着滑倒的南宫彤玥,因为离得远,等飞掠而来时,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下去。看着下方一片狼藉,楚翼黔心中百般滋味。今日她大喜,自己在喜堂独自喝着闷酒。待人潮散尽,却不知归向何处。不知觉的走近她的新房,想着今夜她将彻底的成为别人名副其实的妻子。心抽搐的痛,空了。待看着趴在屋顶的一抹红,心里是雀跃的。莫非她是被逼的,如今是逃婚出来的?想着白日拜堂的情形,越发肯定,印证心中所想。还未与她说上话,就被一声怒吼镇住。抿直了唇,见女子心疼的替男子擦药,终于认清现实,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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