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古代一般人生活都这样,整天被鸡毛蒜皮的事所扰,一刻也不能清净,经过挖心事件后,之前被人渐渐淡忘的江锦云案又被人提了起来。这案子拖得不能再拖了,也不知金家走了谁的路子,上头有人施压要常知府尽快结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常知府本就不想拖,震威镖局最近也消停不少,开堂审理,人证物证俱全的案子不容这江锦云抵赖,加上这纨绔公子在死囚牢里关了那么久,连惊带吓的。挨到上堂那天整个人都有点迷糊,糊里糊涂就画了押,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就等报上刑部批准了。
这判决早在云州百姓的意料之内,拖了几个月大伙也没什么好兴奋的了。倒是判决下来以后,震威镖局江夫人也就是江锦云亲生母亲的反应让无聊的百姓如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
江夫人这几个月苍老了许多,才从一个风韵尤存的美妇迅速衰老的如同五十多数的人,细微的皱纹爬满了脸庞。尤其是眼睛嘴角那深深的皱纹让她显得异常刻薄。
亲子被判斩刑,做母亲的如何不心焦,这段时间老爷子似乎已经绝了望,对锦云的事也不再忙活了。可恨的是江啸云这畜生趁机落井下石,处处嘲讽挤兑他,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还施了诡计让老爷子不再见她。
江夫人心系儿子别的可以不计较,可是害了她儿子的人她却不能放过。金家死了两人,有素来蛮横,她不敢上门。可姓蓝的贱人她却不怕,要不是这贱人勾引锦云,锦云也不至于那么糊涂,她打听过了,姓蓝的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整天到处勾搭,前段时间还传她跟宁远侯府的公子扯上了关系……
怒气冲冲的江夫人带上几个泼辣的妇人,直接就想闯进蓝府。
蓝府的家丁护院也不是用来看的,凭她们几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如何进得了,气急败坏的江夫人便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站在蓝府大门跳脚痛骂。
不一会,周围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老黑闻讯正想找人把她赶走,骂声那么大,蓝雨着听见了。
真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无耻的人,不过这样大的动静如果只是赶走她,明天蓝府的名声也跟臭水沟一个样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迁怒【最快更新】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攀咬
第一百六十二章攀咬
对付泼妇可不能用蛮力,不然在众人眼里她们跟这胡闹泼妇就是一个级别的,蓝雨想了一下,让人将冯妈叫来了。
冯妈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升任了一个管事妈妈,虽说没有什么油水,但是起码得了小姐的信任,加上发了几笔小财,这不比起挖空心思提心吊胆的贪那几个脂粉钱强上许多?干活也有劲了,整个人也和顺不少,见谁都乐呵呵的。
府外的咒骂声她早就听到了,此时一听二小姐找她,她就知道表现的机会又来了。这段时间偷偷观察下来,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府里二小姐说句话比大小姐和大老爷都管用,听到二小姐找,她赶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虽然冯妈极力掩饰,但是蓝雨还是能看出她脸上的激动之色,算了,这种有点小聪明心思全写在脸上的人,惹事的本领也有限,至少她没本事也不会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在后面捅她一刀。
蓝雨只悄悄交代了冯妈几句,冯妈果然一点就通,想也不想就把助手都选好了。事急人却没有乱,还知道人靠衣装,让那几个她挑中的婆子和媳妇包括她自己都回屋收拾了一番,换了件得体又不张扬的衣裳,这才出门跟人对阵。
江夫人已经在外面骂了好一会,蓝府无人出来应答,她便以为是这姓蓝的贱人怕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骂得更加起劲了。
这江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震威镖局更不是什么书香门第,无事的时候还端着贵妇人的架子不屑自己开骂,如今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泼辣粗鲁的本性露了出来,骂出的话句句歹毒污秽,从小在乡间听见的那些泼妇骂街的言语全被她信手拈来,用得那叫一个纯熟,这些话恶毒言语其实她经常用,不过以前是在心里诅咒没有出口而已。
独角戏众人也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始终还是有点不过瘾,忽见蓝府大门突然开启,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出来一群面皮白净的中年妇人,无论高矮胖瘦,全都都衣着整洁,头发一丝不苟。在对比江夫人那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活像刚睡醒没梳洗的样子,身边带的婆子媳妇个个膀大腰圆凶相毕露。
这一对比,正义的天平就往蓝府那边倾斜了,无论什么时候外表都是很重要的。
冯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出来以后先笑吟吟的向大家鞠了一躬,这才看了一眼江夫人。江夫人骂了半天无人回应,此时见蓝家有人出来,不知对方想做什么,一时就愣住了。
趁这空当,冯妈慢条斯理的道:“众位乡亲,请听奴婢一言,刚才这位夫人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到了,剔除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无非就是指我们家大小姐勾引了他儿子,这江三公子全段时间犯的事,其实是走错门儿所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大家心里是不是疑惑这位夫人说的有没有几分真实?”
冯**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被她的目光扫到的人面上不禁有几分讪讪的,都觉得轻信那样一个无耻泼妇的话有点丢人。
略微停顿了一下后,冯妈提高嗓门:“这位夫人说话可要讲证据,奴婢心里有几个疑问还请夫人回答。”
江夫人恶狠狠的道:“本夫人不屑跟你个低贱的下人说话,叫那姓蓝的小贱人出来。”
冯妈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夫人一眼,目光主要停留在她蓬乱的发髻以及凌乱的衣服上,面露不屑,江夫人惊觉后也感到有点羞耻不自觉地用手拢了拢发髻,拉了拉衣角。
也不管这江夫人是不是会回答,冯妈发问道:“夫人的那些指控可有证据?比如我家小姐是何时跟令公子认识的,有何人为证?按夫人所说的小姐跟令公子见过几次面又是何时何地发生的?最重要的是夫人所说令公子做的禽兽不如之事是走错门所致,又有何凭证?”
江夫人哪里答得出来,只得蛮不讲理的道:“这些丑事,一般都避着人的,哪里有人看到。”
冯妈笑道:“没有人看见,时间地点总能说几处出来吧?”
江夫人情急之下便信口胡诌,暗想随便扯个久远的时间谅她们也无法反驳,他们头一次见面时间地点她倒是知道,只是这事官府的捕快也在场,不好胡说,眼珠一转大声道:“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就在城东柳桥下。”
冯妈沉默了一下,江夫人见她不说话,便得意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这时候蓝府急冲冲跑出来一个小丫头,在冯妈耳边偷偷低语几句,并递给冯妈一张纸,冯妈展开看后面露笑容道:“事关重大,夫人可记清楚了,别是信口胡说的。”
江夫人心里有点忐忑,事已至此也只能咬死没有记错。
冯妈又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围观的闲人,大声问道:“江夫人说的是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大伙也听清楚了么?”
众人不知冯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急知道结果,忙七嘴八舌的回道:“我们都听真真的。”
冯妈这才笑道:“可巧江夫人要说别的日子,也许我们还没有证据,若说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小姐正在城西锦衣坊做衣服,大伙都知道凡是大凡裁衣铺子在客人量好尺寸以后都会记下何人何时订制的衣服,以免忙中出错,我家小姐订制的自然都是贵重衣服,锦衣坊更加慎重,虽是去年的事,不过奴婢当初好奇的瞧过那店里的订单一眼,百年老店账目就是清楚,无论多久的单子他们都会存着,存了好大机箱子呢,奴婢记得那天掌柜的还说,小姐赶巧正是第一万个定做她们衣裳的客人,还送了小姐一匹红缎子,小姐一时用不上还把这红缎子赏给奴婢,这样贵重的东西奴婢哪里舍得用,这不还在箱子地下压着呢。”
谎言被拆穿,众人吩咐指责江夫人胡说八道,江夫人只得慌乱的道:“我,我记错了,不是初三,是初四,隔了那么久,记不清是很正常的。”
冯妈似笑非笑的道:“江夫人,事关重大,这次可别又记错了。”
江夫人就不相信仅仅隔了一天,她们还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初四去做了别的事,便大声道:“没错了,那天是我生辰,锦云没来的及赶回来给我贺寿,我还骂了他。”
冯妈又将刚才那张纸展开一看,这才惊呼:“诶呀我这老婆子糊涂,这单子上小姐做衣服的时间明明是初四,我怎么看成初三了?老婆子识字不多,看来人啊,还是得多读点书。”
这纸是刚才从蓝府里拿出来的,如果不是初三的,刚才那小丫头拿出来做什么?众人这下知道冯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江夫人被气得险些昏厥。
冯妈敛起笑容,冷声道:“江三公子偷进金家的事大家都知道,若说是小姐相邀,他走错门,奴婢又有几点疑问?蓝家家丁护院也不是摆设,若是小姐暗中相邀必得避开众人耳目,哪里又得江三公子就这样乱闯乱撞,不怕惊扰了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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