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奴才眼珠子一直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来不上家法你是不肯一次说完的。”江啸云知道所谓的情投意合全是假话,蓝家大小姐对江锦云不屑一顾,怎么可能会私下见面,更别提书信往来了,这小盛死到临头居然还敢隐瞒。
小盛被江啸云那么一呵斥,也顾不得细想了,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小的说,据小的
所知,三公子跟蓝家大小姐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城门外,就是和官府追捕姓林的强盗头
子那一次,另一次就是在大街上,那个时候蓝大小姐似乎早已经不记得公子了……”
小盛越说声音越小,江老爷子则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暴怒道:“你的意思是说什么英雄
救美,情投意合全是锦云的鬼话,其实人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么?”
小盛面对江老爷子的怒火,不敢在隐瞒,只得小声道:“至少小的知道是这样的,这件事不光小的,好多人都知道的,就说英雄救美那事,当初蓝二小姐被挟持,三公子主张抓以拿盗匪为重……是衙门王捕头执意要顾着无辜百姓的性命,为此公子还险些与王捕头起了冲突……”
还有前段时间蓝家小姐被盗贼所掳的流言也是三公子放出去的,目的是想让蓝大小姐走投无路,他好找媒人上面纳蓝大小姐为妾,可是后来这事对蓝家却没有太大影响,流言也慢慢退散,反而蓝家小姐是权贵之女的传言盖过了一切,于是三公子又起了别的心思,再后来的事老爷和夫人都知道了。”
江夫人不肯相信儿子竟然连他也骗,急忙对江老爷子说道:“老爷,是这狗奴才胡说,我们锦云要娶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有,何必要这样绞尽脑汁……”
江老爷只是阴沉脸半天不出声,江啸云见状便道:“爹,我先把这狗奴才带下去,您和二娘再好好商量该怎么救三弟吧。”
江老爷只得微微点了点头,只觉得全身无力,不想开口说话了。
待江啸云将小盛拖下去后,江夫人继续在江老爷子面前哭泣哀求,时而咒骂金家和蓝家的贱人,时而又要求江老爷子赶紧想办法把江锦云救出来。
哭得江老爷心烦意乱,只是念在夫妻一场,这江夫人又是一片爱子之心,这才没有发作,只疲惫的挥手道:“我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江夫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依旧很娇柔,虽然徐娘半老但哭红了眼睛的样子另有一番风情,她一贯深知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色达到目的,如今虽然忧心爱子,但是没有忘记自己最拿手的。
眼见江老爷立即设法营救爱子,她哪里肯就此离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老爷,锦云从小就没有吃过苦,这官府大牢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得赶紧想办法把锦云救出来才是啊”
江老爷这个时候哪里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只想着慈母多败儿,这事说穿了还是由那孽子的色心引起的,要不是这女人在一旁推波助澜贪慕蓝府的富贵,锦云还不一定有那个胆子生出这样的歪念头。
想到这里,江老爷就非常不耐烦听到江夫人那一味袒护儿子的声音,冲她呵斥道:“行了,我不是正在想办法么?难不成你现在要我立即带着众兄弟去劫牢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救出来不成?”
江夫人顿时无语,再看看江老爷严厉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惧怕,只得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过了许久,江老爷正想到花园里走走,清醒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好办法救救儿子的时候,只见长子江啸云急冲冲一脸焦虑的走了进来。
看到江啸云的神色,江老爷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等江啸云开口,便急忙问道:“啸云,你这样急冲冲进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江啸云神色黯淡,低声说道:“爹,刚收到的消息,金家那老2伤得太重,已经死了,还有金家老四据说也很危险。”
江老爷闻言大惊,过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难的问道:“消息是真的么?谁告诉你的?”
江啸云肯定的点了点头:“城里最有名气的回春堂王大夫跟我们镖局一向有来往,他又是最擅长治疗外伤,一出事我就想着金家可能会去回春堂请大夫,就给哪里又名的几个大夫塞了点银子,让他们告诉我金家兄弟的伤势顺便探听一下情况,本想着若是金家兄弟没有什么大碍,也许事情就还有转还的余地,可现……”
偷偷看了一眼江老爷的脸色后,江啸云又继续道:“事关重大,儿子怕有个万一,又派人快马到金家门口去查看,来人回报,金家门口已经挂起了白灯笼,这消息是千真万切,错不了的。
江老爷只觉得一股气顶住了喉咙,无处发泄,看到江啸云那担忧的样子,没由来的只觉得长子担忧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幸灾乐祸。
念头一起,江老爷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随手拿去面前的茶杯就朝江啸云砸过去,骂道:“你这畜生,是不是在幸灾乐祸,你一向看你弟弟不顺眼,现在好容易你弟弟倒霉,你高兴了。”
茶杯正中江啸云的额头,江老爷是习武之人盛怒之下又是尽了全力的,江啸云额头顿时冒出了鲜血,茶杯里的茶早已谅透,只是那茶水混着鲜血滴了下来,正巧江啸云今天穿的是灰白色的衣服,红色的血混合着茶水滴下来染红了半个身子,看起来很是惊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委屈
第一百四十八章委屈
江老爷没有想到这一气之下扔出的茶杯会有如此效果,看到长子的狼狈样,有些心疼,只是拉不下脸来说句软话。
江啸云心中对江老爷长久以来偏心的积怨,被这一茶杯给砸了出来,悲愤交加之下,任由额角的血不听流着,也不擦不捂,身子站得笔直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江老爷。
尽管有点心虚,但江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习惯了高高在上,被儿子这样看着,怒火又起:“你这逆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下去,继续去探听消息?”
这个时候了,老头子想得还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子,江啸云怒急反笑,声调却说不出阴寒:“爹,您老到了这个时候,想着偏袒你那宝贝儿子?难不成您真跟那无知愚蠢的二娘一样,认为三弟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得救么?”
江老爷看着长子仿佛带着血腥的笑容,心里有点发颤,还是撑着喝道:“他是你亲弟弟,你说这样的话还算是人么?”
江啸云大笑几声后,猛然收起笑容,朗声道:“一个向来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如今色胆包天偷入人家内宅,行那禽兽不如之事的yin贼,我要当他是亲弟弟,外面的人还能拿我当人看么?”
江老爷被噎住了,半晌才道:“你一向看你弟弟不顺眼,如今他遭此劫难,你就想落井下石,你以为没了你弟弟锦云,你就能独霸江家的家产,告诉你,休想。”
想不到老爷子这时候还想着那不成器的宝贝儿子,江啸云非常失望,只是他非常清楚老爷子的为人,非常好面子,江锦云这事是坐实了的,天王老子也翻不了案。就算老爷子甘愿为他舍弃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也不过是保住他这条命罢了,何况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他舍得么?
江家三兄弟,他那个二弟胆小又懦弱,文不成武不就的,谁还能指望他。江锦云这辈子算是完了,这震威镖局除了他还有谁能继承?
江啸云笃定江老爷子今后离不开他,便有恃无恐道:“爹,您要是真糊涂到要将辛苦打下的基业送给别人,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十多岁就跟您打拼,没有功力也有苦劳,自问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如今您不想让我继承镖局,我也没有办法,今后镖局的事您要有差遣,我还是照办,若是锦云的事就免了,我江啸云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丢不起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江啸云就甩手大步离去,将心里话一吐而出,他有说不出的痛快,陷害亲弟弟的那一点点内疚早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像那老头说的,是江锦云自己起的歹心,他只不过想将伤害减少到最低,要真惹上那神秘老头,倒霉的绝对不止江锦云一个人。
这边江夫人回屋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坐不住,身边的丫鬟婆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夫人的眼,把气撒到她们头上。
不过不说话也不是个事,下人们都知道,夫人就这一个儿子,若是三公子保不住,那夫人在江家的地位也不保,大公子一向看夫人不顺眼,到时候……她们这些跟随夫人的奴才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夫人的贴身丫鬟春儿向来挺机灵,平日里替江夫人出了不少归主意,江夫人颇为依仗她,高兴的时候还许诺将来江锦云成婚后让儿子将她收房,此刻最心急的也是她,若是江锦云真是死了还好,要是被打个半死再发配到那个苦寒之地,那依夫人心疼儿子的劲,加上往日的戏言,非得让她跟过去伺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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