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语清眉毛一扬,便道:“楚阳派与慕泽门不是势不两立嘛,你怎么能去?”
姜罹摆手道:“是啊,但是我是何许人也,再说我也不算慕泽门的人。”此时他语气变得沧桑道:“怕是现在慕泽门也没多少人记住我了。”
朱语清轻轻一笑,便准备往里屋走去,姜罹奇道:“侄女怎么了?”
“走,收拾东西去,我得看看林夜辰的婚礼有多热闹!”
※※※
短短数日,朱语清与姜罹便已到达荆门县城,也是楚阳剑派所在之处。楚阳剑派建立在荆门县郊外的一座崎岖陡峭的大山之上,进入山门,只见里面极为平坦。朱语清看着一脸易容的姜罹笑道:“大叔,看来你还是有所顾忌嘛,否则怎么会易容?”
姜罹不作理会,朱语清继续奇道:“真是奇怪,山门之外尽是错综复杂的乱石,一进来就变得平坦宽阔。”
姜罹笑道:“还有更让你惊讶的在后头,走吧!”
两人接着往前走,越往里走去,只闻前方有瀑布之声若隐若现,朱语清道:“这,前方还有瀑布呢。”
放眼望去,一帘瀑布从天而降,流淌不停,直至瀑布下方的水谭中,瀑布旁边一座巨大木桥跨在水潭之上。姜罹笑吟吟的走了过去道:“侄女,快过桥!”
朱语清过了桥,姜罹道:“这桥构造宛如都城里的城门一般,可关可开,若有外敌入侵,这桥关闭还能抵挡敌人一阵。”
朱语清点头道:“这楚阳派的掌门怎么专门想着对付敌人,当年慕泽门的大门也没有这般奇怪啊。”
姜罹一时尴尬道:“每个门派不同嘛。”
二人继续往前走,朱语清奇道:“这楚阳派怎么大门连个守卫都没有?”
没等姜罹回话,前方就渐渐有了人影,姜罹笑道:“怕是在准备婚礼吧,不过这楚阳派没守卫也是行的。”
朱语清奇道:“这是为何?”
“楚阳剑派的祖师爷们,根据这地形可是做了一番脑筋的!”说罢,姜罹指着山门的两个高柱子道:“你看,那两个柱子里设有机关,至于是什么机关只有楚阳派的人知道。我知道的是那机关可以感测到木桥的重量,若是踏过木桥的人数超过五十来人,这机关便会发出警报,楚阳派的人就会得知外面来了一群人马,便会对此提高警惕!
朱语清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忽然迎面跑了两名楚阳弟子,他们服饰相似,头挽单髻,有礼的对朱语清与姜罹道:“二位客人,请出示请帖。”
“咳咳!难道没请帖就不能来啊,你们楚阳派也真吝啬!”姜罹不好气道。
朱语清笑了笑,取出袖中的请帖,递与那两名楚阳弟子,那两名弟子看了请帖后,便更加有礼的道:“二位请!”
姜罹背着双手,愤愤看了两名楚阳弟子,轻哼一声便上前去,朱语清淡淡一笑便跟了上去。
这楚阳派山门内的所有建筑竟是建立在一汪大湖之上,朱语清伏在石桥栏上看着湖中景色道:“这也奇了,这山上还有这么大的湖水,这些巍峨建筑也建立在这湖上,就不怕沉吗?”
姜罹摇头笑道:“这建筑自有它的道理,我们别管了,快进去吧。”
走过悠悠的长桥,前面的客人越来越多,谈笑声也越来越多,朱语清竟然紧张起来,也不知现在的林夜辰在做什么,是在招呼着客人呢?还是在准备和叶雨昔拜堂?她突然不敢往前走去了,但是一想到洛舞告诉她的鸾翘宫的计划,她不由得担忧起来。
“侄女,你在想什么?”姜罹见她走神,便问道。
“我,我......”这时,朱语清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姜罹真相,但是她已经答应洛舞不会告诉任何人鸾翘宫的这场阴谋。
朱语清轻轻甩头,心中又想道:“先看看情况如何吧,楚阳掌门人死不死与我何干?”想到此处,她心又想道:“可是,林夕白是林夜辰的师父啊,要是他死了,林夜辰是不是很伤心?”她又摇头想道:“他伤不伤心关得了我什么事了,哎,是他自己着了叶雨昔的道了,这感情也真奇怪,竟然可以把一个男人弄得这么傻。”
朱语清犹豫不决,徘徊不前,当下还是鼓起勇气往前走去。
大堂之上,人声鼎沸,一进去朱语清便看见林夜辰一身红衣正在和来客行礼,她心中不由得为他担忧,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心中忽然冷冷一笑道:“到底叶雨昔是利用你还是真的要和你成亲?你现在还不知道吧?要是她利用了你,你知道了你会很难过吧?”
朱语清想到此处,林夜辰笑着走了过来,道:“朱姑娘,呃......这是姜大叔?“林夜辰看着朱语清一旁的姜罹奇道。
朱语清笑道:“是的,是我大叔。”
“怎地和我那天看见的不一样?”
朱语清一时想了一想,又道:“我大叔最近脸上长了疹子,他怕出来吓着人,所以才易的容。”
林夜辰看了看姜罹,也没多想,便招呼他们坐下,“谢谢朱姑娘能赏脸前来。”
朱语清道:“嘿嘿,林大侠如此风光,我岂敢不来?嘿嘿,新娘子呢?”
林夜辰脸上一红,道:“马上了,快拜堂了。”
第八十一章 拜堂在即
大厅里喜气洋洋,红烛高烧,人声繁杂,皆是祝贺之语。林夜辰亲自给朱语清端来瓜果点心,朱语清看着林夜辰,真想把洛舞告诉她的一切全部跟林夜辰说了,可是让她难以开口的是——她已经答应过洛舞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主婚的司仪笑吟吟的喊道:“请新人的长辈入座!”
大厅的喧闹倏然停止,这时只见一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一身墨绿衣衫,眉宇间似乎有些沧桑之意。与他并肩的是一中年美妇,正是叶雨昔之母叶夫人无疑。
“这是林掌门和他老婆?”朱语清问姜罹道。
姜罹笑道:“这人确是林夕白,不过旁边那女人不是她妻子,她妻子早死了。”
朱语清点了点头,心道:“想必这就是叶雨昔家娘了。哎,林夕白,你还不知道你身边这人要杀你呢。”
司仪看着两位高堂就坐,便道:“请新娘!”
众人一阵欢呼,接着丝竹管乐齐齐鸣奏,琴瑟合鸣,倒真是天作之合。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这时,忽有一人悠悠念着《关雎》里的段子,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少女正念念有词。她头挽着双髻,鸭蛋脸,模样有些许稚嫩。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的穿着也如楚阳派弟子的服饰一般,他眉宇甚是严肃,当下对那少女道:“浅儿小师妹,别闹了,你林师兄大婚呢,严肃点。”
那少女娇笑一声,道:“哼,方继云,你别板着一张脸嘛,林师兄今天大喜,你也该有点喜色呀!”
那男子干咳一声,道:“什么方继云不方继云的,叫我大师兄!”
“哼,我林浅儿哪有你这么严肃的大师兄呀?”那少女鼻子一歪,嘟着嘴道。
方继云却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众人见婆子带着新娘走了出来,他们的目光齐齐都聚集在新娘身上。新娘叶雨昔一身大红霞帔,她走了过来,在微风的带动下,红盖头下的玉脸若影若现,众人一阵惊嘘,皆是在赞叹新娘的美貌。
婆子将叶雨昔交给林夜辰,两位新人正准备拜堂了,朱语清看着他们,心中却有极为复杂的感觉。或许,她在预料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内心不禁又担忧起来,她心道:“要真动起手来,林夕白若是没死的话,大叔的医术应该能治好吧。”当下内心轻松了少许,她继续看着新郎新娘的下一步动作。
“今日是我徒林夜辰与叶雨昔姑娘的喜结良缘的大喜之日,承各位来宾远道而来祝贺。”此时,林夕白大声说道。他向司仪点了点头,司仪便道:“新人给长辈敬茶!”
林夜辰和叶雨昔双双在林夕白和叶夫人面前跪下,林夜辰端着一杯茶给林夕白敬去,林夕白点了点头,笑了笑。林夜辰又向叶夫人敬茶,她很是慈祥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将茶一饮而尽。
接下来该是新娘子敬茶了。这时,叶雨昔端着茶慢慢向林夕白递去。朱语清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道:“要下手了吗?难道要下手了吗?”
林夕白看着叶夫人,笑了笑,接着便伸手接过叶雨昔的茶。
就在众人都还在期待着拜堂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人世之间,往往处处存在着惊喜,也往往处处存在着意外。
茶杯落地的一声清响,打乱了大厅的喧闹。
“你......”只见林夕白宛如瘫痪一般躺在椅子上,他双眼恐惧,狠狠的望着叶夫人,他指着她声音颤抖道:“你......你是谁?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众人皆是惊愕,他们齐刷刷的往林夕白看去,他手上两指拈着一只五色蜘蛛,他半只手已经变得发黑发紫。林夜辰身子大震道:“师父!怎么了?”
楚阳派的弟子都是一惊,皆喊道:“师父!”
“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时,方才念着《关雎》的林浅儿喊道,她旁边的方继云对此也是非常震惊。
“哈哈哈!林夕白,想不到吧!”叶夫人一阵狂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慢慢走向林夕白,眼神很是得意。
林夜辰当下拦住她急道:“岳母大人,您这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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